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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了我只兔子——Marutia

时间:2018-10-16 08:25:06  作者:Marutia
  “怎么这次这么害羞了?平日里是怎么表现的?”
  “不乖。”关闻鸠这么评价,阮佲低声道:“膝盖疼。”
  “我的错。”
  说着关闻鸠就将人抱起来,后对着坐在上头,阮佲一阵鸡皮疙瘩泛起,打了个颤,却又明白这男人要做什么,有什么比带着一件白衬衫起伏还要美妙的事呢?
  当两条手臂撑在身前,引起的衣服的褶皱,衣摆随着屁股的摇动,腰部的垂怜的扭,也变得羞涩起来,羞涩地像个不经人事的人,不想见衣摆下两团臀肉中进出的阴茎,只能垂下过大的不料,遮住遮羞人的东西。
  关闻鸠撩起那处,低声说继续动,他便看着,看得更清晰,如何地抽动,到何种程度,如何的看臀的浪尖,被撞得红透,他才一摸自己腹部,说都湿了。
  又沾了第二次的料,伸进阮佲的嘴,阮佲呜呜吃着,好像比第一次要浓了,犹如吃了些酒,蒸了些桑拿,脸蛋悠然坨红,歪着脑袋舔,舔完了也继续叼着,他屁股也叼着这么根宝贝,又是几下,后来被钳住腰,往死里顶,话也发不出来。
  随着大腿根一抖,阮佲爽得腰直挺颤,被身后的男人死死按在怀里,左边肩头被吮得通红。
  “你射了吗?”阮佲气喘地问。
  “嗯。没事了。”关闻鸠摸摸他的额头,轻声说:“累么?”
 
 
第72章 长夏(七)
  夏天的晨光微醺是带了点微笼人的温吞气,也许并不如正午那么灼热,但也开始缓缓徐徐散着温度。
  阮佲起了个大早,把狗溜了,食水添了,和大牙打游击才顺利出了门,徒步走到隔了一条街的早餐摊,很早就有人来了,除了里头苍蝇小馆,外头另外支棱了几张塑料桌椅。
  他和关闻鸠约好,今天早上在这见一面,顺便吃个早饭,然后一个回家补觉,一个去市中心的书店。
  等点好了,阮佲慢条斯理那张餐巾纸把小方桌擦了,木筷子也擦了,才见到关闻鸠人。
  他一来就试了试阮佲额头的温度,这几天贪凉,感冒,起先还不明显,阮佲也没说,是那天早上去医院上班前发现的,平日总要围着他闹了一会才罢,却在那天瘟瘟地坐在沙发上,探手才知道有些低烧了。
  关闻鸠说自己和老于调一下,阮佲不肯,虽然是有些难受,但也是睡一觉就能好的地步——这是阮佲的原话,除了闹肚子呕吐外,其他的小毛小病根本不在心上。
  后来有些争起来,阮佲晕乎得难受,说什么不让关闻鸠请假,关闻鸠踱了几下步子,眉头拧着,这让阮佲有些不开心,张口就来:“又不是什么要死的病,你那么担心做什么。”
  话出口,关闻鸠脸色就有些难看,一来阮佲说话不严谨,有时候随心所欲惯了,听得人容易往心里去,二来生了病的人就懒怠再拿出耐心来,颇有些不妙的感受。
  静了几下,关闻鸠索性听他所言,既然嘴还那么坏,会气人,想必也是没什么大碍。
  反正死不了人——关闻鸠别扭得想,但想完了就说不出的燥,犹如在心里长了快疙瘩,他可以随时将其他疙瘩割掉,只因为这块不是普通的一处,所以埋头咽下,最终他也还是没说出什么重话来。
  左右也有一部分是天气的缘故。
  他只想了一会,就气消了,更有还是担心的缘故,哪里做得出跟个几年级的小孩子似的为了个小事就不理他不理你的?
  这事就这么揭过,谁也没往心里去。
  晚上就因为太想家里的人,趁着空闲,打了个电话聊了几句,阮佲睡了醒,醒了又睡,接电话的时候睡得意识都是软的,问什么都是软绵绵的应声,只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倒不如具体地说是拨了那么点力气让喉头震动,发出这么些模糊软绵的音节。
  没说几句话,就以阮佲睡过去结束。
  “你看,我说得准吧?马上就退了。”
  关闻鸠哼了一声,改在阮佲脑门上毫不客气弹了个毛栗子,阮佲呀了一声,捂着脑门,在桌底踩了一脚关闻鸠,很轻的一脚,后来不解气,多踩了几脚。
  嘀咕说脚太硬了。
  关闻鸠倒了两杯水,慢悠悠回答自己皮厚,正巧端着小馄饨两碗的老板听到了,这左看右看,怪异地觉得这年轻人大概是脑子晕了。
  临走前还回头多看了几眼,阮佲等不及走了,就捂着嘴悄声说:“我还没见过自己说自己脸皮厚的。”
  “你面前不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了?”关闻鸠不受影响,还煞有其事地觉得这小馄饨的皮挺好,汤水也干净。
  阮佲第一口吃的是刚出炉的千层饼,买了五块钱的,就有一刀下去切出五块的量来,再迅速地在木质的大板上哐哐几下,切成了斜着的方形,盛在小碟子里,切的途中,阮佲煞有其事地说分明看到好几颗白芝麻粒被震得朝天上飞去,落到板外头,还想看看这桌子前头是不是落了一地的白芝麻。
  关闻鸠一边听他讲,等停了就把碟子往自己这挪了挪,“还没好全,早上先吃点清淡的,再吃这油的。水喝了没?”
  阮佲哦了一声,喝了几口,吃了一颗小馄饨,眼睛都亮了,像麻雀的眼睛,这眼前的不是一碗清汤简便的小馄饨,而是麻雀眼中香香的谷粒还有站在电线杆上时头顶上的蓝天白云。
  关闻鸠撑着下巴想,该找个规律,什么规律呢?关于阮佲这个人何时会乖的规律,乍看之下好像平日里极乖顺,相处久了就知道是个时常就要上树的猴子,皮实着呢,然后呢,他就在树下急,阮佲到好,红屁股张扬,还可能会扔串香蕉下来。
  就趁他有些出神之际,阮佲悄悄又夹了几块千层饼到自己这来,感冒了嘴巴里淡,就是想吃些香的,咸的祛祛嘴里百无聊赖的味,让牙齿,舌头,舌头上的味蕾都活起来,咬着脆脆的面饼,和面饼上的芝麻粒,咬碎在牙齿间,最后喝一勺清汤,一起倒到胃里面。
  关闻鸠回神,五块钱的份就被吃掉了三块,罪魁祸首企图销毁证据,却被嘴角的白芝麻出卖了。
  太阳已完全出来,光的温度,还有已经排了长龙的打包队伍,都在路上蒸,阮佲冒了一头的汗,正想擦擦汗,顺便把嘴角的也消灭了,关闻鸠手一伸刮了下他嘴角,那白芝麻粒就到了关闻鸠嘴里。
  阮佲赶紧低头捧着碗喝汤,左眼右眼一齐瞄,可除了忙着扫二维码付钱的人外,谁也不往这桌上的两人看去。
  阮佲舒了口气恶声恶气地说:“别动手动脚的,小心揍你啊。”
  他耸耸肩,完全不在意。
  阮佲还不打算放过他,说:“你说吧,怎么受死?”
  “你想我怎么受死呢?”关闻鸠沾了水在桌上写字,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说上画爱心,一个又一个的爱心,旁边是阮佲拼音的缩写。
  阮佲闹了个大红脸,感觉浑身都在出汗,愈发觉得不解气不行。
  偏偏关闻鸠还自得自乐,说:“左右么都是要被你闹一顿的,随你怎么弄,我还能说不么?”
  看看,多么不情愿的句子,但就是说出了些其他的意味,造就了不单单是一句简单的话,而是拐着弯说着求爱的话——其下没皮没脸,暗地里调戏的时候还少么?
  关闻鸠本意是想看人脸红,阮佲脸红最是可爱了,好像连每根头发丝都被影响到,软软地蜷缩着,不想阮佲转了转眼睛,和他说:“那你留胡子呗。”
  关闻鸠面上有一瞬间空白,好像耳朵失灵了。
  “啥?”
  “哼哼!”阮佲得寸进尺,预备在树上架起香蕉炮弹,对准了树下这个可恶的男人,“小梁和我说的,她去看了骆驼和大胡子美男,现在要给全世界的胡子都修出个不同的形状,打上造型,所以呢,关先生我观你器宇轩昂,是个好苗子,何不随我前去修修胡子?”
  “这……”关闻鸠刚提声,阮佲紧接着又说:“哇塞,刚才谁说随我怎么弄得么?你的诚信呢?这样可不好。”
  说完竖起一根手指在眼前啧啧配合着摇摇,他的香蕉炮弹无一例外都打中了男人的脑门,一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没缓过来。
  眼前只有阮佲得意洋洋翘尾巴的场景,这心里无奈,但嘴巴很诚实,差不多是要亲昵地捏个鼻子,骂小皮猴了。
  阮佲则不等回话,就帮他认下来,等着摩拳擦掌,好好给他挑个造型,不知道小梁的实践成果如何了。
  两人气氛正好,却又不请自来,有了第三人,一个小桌子本就只能坐下两个人,这第三人不仅注意不到关闻鸠的蹙眉,还拖了拖椅子,挨得更近了些。
  “老板好啊。”
  “你是?”
  来人咧着嘴,说:“老板记性不好哇?我是小石的朋友啊!”
  阮佲打量了一下,这友人依旧穿着像没洗过的旧背心,拖拖拉拉的一身,人字拖灰扑扑的,不知道是不是从泥灰里扒出来的。
  大概有蚊子,友人在破掉的洞里挠痒,“诶哟,这死蚊子,看我逮到了不拍死它。”
  阮佲动了动脚,闷头说:“哦,是你啊。”
  “老板记得我啊?”
  “唔……还行吧。”阮佲答非所问,大概觉得这人是来套近乎的,又因为是小石的缘故,所以阮佲不曾赶人,反正他和关闻鸠也快吃完了,马上就要走了。
  “哇,这饼不错,老板还吃么?我看两位也快吃饱了,这剩下的一块我就舍个脸,给你们吃了吧?”
  说完筷子就夹住了最后的一块,友人一边咬一边扑簌簌往下掉渣。
  阮佲对关闻鸠打了个眼神,不好对小石的朋友说什么,便笑着说:“真巧,不过我们时间到了,要走了,你一个人慢慢吃。”
  友人几下把饼吃完,随意摸了把嘴,绕绕道:“今天也算有缘,遇见老板你了,这老板朋友吧,一看就是精英!”
  还没等客气地笑笑,友人的手就往关闻鸠肩膀上拍了拍,阮佲不知道,心里嘀咕,觉得这人也太过自己找话说了,只有关闻鸠晓得这人用了几分的力,像是看不起西装革履的人,这夏天还穿着白衬衫,西装裤,一身亮堂,不出几身汗,哪像他们这些,汗味都是馊味,混着下水道的味,咸菜发霉的味,还有土气的味,自然而然就眼红了,趁着手脏,好给这白衬衫赏个脏脏的巴掌,常年坐办公室,外表堂堂,身子板肯定跟个瘦竹竿似的。
  友人想得好,他手上几分力时常欺负得人龇牙咧嘴,却见他要欺负的对象眼也不眨,甚至对肩膀那处脏脏的油印也不感任何兴趣。
  心底几下扣扣,友人断定这人定是怕了,强撑着,好教养,要脸呢,哪里会大庭广众之下发飙呢?
  几下后这人就对关闻鸠失了兴趣,转头对着阮佲,阮佲心里不满,但因平日脾气好,不常和人动怒,方才反而是关闻鸠看着他,阮佲才硬生生接下这口气,因此这人说了什么,都未注意到。
  “什么?”声音有些冷硬,只是吓不到厚脸皮的人,小石的朋友还再说:“说来还要谢谢老板,若不是老板慷慨解囊,还不知道怎么办好。”
  “你来谢我做什么?又没帮你。既是要谢,也该是小石谢我。”阮佲拧着眉,吐出一口浊气,“你若是小石的朋友,还是去关心关心他吧,身为他的朋友难道不应该在他困难的时候帮一把吗?”
  “啥?”友人满面雾水。
  阮佲不肯与他多废话,只一见这反应就断定这人分明就没把小石当朋友,心下更是如吞了苍蝇般,这友人还露出意味深长的之意,说他是这么和你说的?阮佲不耐烦,“什么和我这样说的,不好意思我们赶时间,要先走了。”
  连再见也不说,友人在他们两个背后呸了一声,一个小白脸,好本事勾搭上富婆,另一个人模狗样,遇见自己屁也不敢放,话也不曾说一句,真把自己当货色了!
  他翘起二郎腿,挡住要收桌子的店员,嚣张道:“收什么收,没看见人还没走啊。”
  “这吃的是刚才两位客人的,凭什么不让收?你来就坐这,什么都没点,不吃东西赶紧挪位置,后头还有人呢!你别是讨饭的想吃人剩下的!”
  “放你娘的狗屁!嘴巴放干净点!”友人暴怒,站起来要打人,不想这店员也是个不怕事的,“你这种人我见多了,赶紧给我让位置出来,不走小心我报警!”
  说完利索地将东西都收了,友人一时气愤不下,再有周围人看着他窃窃私语,一脚踹翻了桌子,筷子调羹撒了一地,要走被追出来的店员抓住,要赔钱。
  他平日里抓着钱还不够,怎么还会给人钱,一拳把人打了,正好出了口恶气,慢悠悠插着口袋走远了。
  过一会拿出手机发短信:好兄弟,我就知道你是最有办法的,既然这么样,不如再用一次你那偏瘫的老娘,骗点钱出来?骗多点,日后我们分一分,朋友一场,我这么困难,就指望着你帮一把,你怎么好意思躲着不见我?
  (一天天说一定码字,然后一天天过去了……就……)
 
 
第73章 长夏(八)
  放假前,关闻鸠约了大伯母一家吃饭,意思是找着了时间,好让阮佲和他们正式的见一面,刚有这想法,小堂妹就举着手主动请缨,要给没正式见面的阮佲一个大大的惊喜。
  大伯母在旁路过,云淡风轻地说:“什么惊喜,别是惊吓,把人吓跑了,然后你哥把你吊起来挂外头。”说完还给她描绘了一下菜市场挂着的猪头,“你脸盘差不多就和那颗猪头一样大。”
  “你是我亲妈吗!”小堂妹喊,“我都快被数学折磨死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开心开心!”
  大伯母丝毫不受她的指控,说:“哦,大概可能时间证明,你是我在垃圾桶里捡的吧。”
  “那我哥呢!”小堂妹一手指着在旁神神在在看报纸的关闻鸠,指望着把人拖下水。
  可大伯母回答她你哥是龙蛋,你丫是鸭蛋。
  “太过分了!”小堂妹心灵受到了重击,感觉是十根冰棍也拯救不回来的千疮百孔,捂住心口,蹙眉哇哇几声往沙发上倒去。
  大伯母对此的反应是说去洗个苹果。
  关闻鸠饶有兴致看了会报纸,才得空舍出点注意力,这小堂妹为了把戏演下去,整个人一动也不动,真跟晕过去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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