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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养成记(玄幻灵异)——魏书十四

时间:2018-10-17 09:40:53  作者:魏书十四
小姑娘嘻嘻笑道:“活人不敢,死人还不敢么?我做的是死人生意。”
白木蛟道:“别找了,你这生意做不成了,他没死。”
小姑娘甩手跺脚:“不可能!历叔叔说地府生死薄上到今日为止藏剑山庄再无活口了的。”说完就大喊:“历叔叔,历叔叔……”
街角轻雾缭绕,若隐若现走来一人,月白衫金玉冠,腰间青绦缀白玉,襟边错针绣散花。地府二殿初江王历景岸。
谢必安暗地吃惊,一脑门的疑问,这是几个意思?要让他揭地府殿下的黑底儿么?谢必安有点想捂眼睛,此刻他只想回九冥镇骗着街头小裁缝把家里的葡萄贱卖给他,别的什么也不想知道。
 
只见历景岸抱起小姑娘道:“我将将想起藏剑山庄的事,去祠堂找你,你便跑来这儿了。你不怕碰上范无救?”小姑娘去历景岸怀里摸了摸,果然摸出一把炒槐米,嘎嘣嘎嘣的吃,指着白木蛟道:“我来找藏剑山庄的小公子,这个鬼说他没死。”
历景岸笑道:“他不是鬼,是人。”小姑娘不信:“胡说,人看不见我。”
历景岸看了看白木蛟,告诉小姑娘:“他就是藏剑山庄的公子,没死。”
 
小姑娘咽了嘴里的槐米,从历景岸身上蹭下去,跑去白木蛟身边看了又看,还拿手戳:“你没死怎么能看见我?我还以为范无救又偷懒,游魂竟然在街上跑。”
历景岸看着白木蛟冷笑道:“他本该在七年前就死的,这藏剑山庄的庄主真是好本事,竟跑去苗疆找蛊圣求了天机蛊。”
小姑娘问道:“天机蛊是什么,我怎么不晓得?”
历景岸笑道:“你是什么道行,就想什么都懂?天机蛊是人世唯一可改人命格之事物,人世间,也只有蛊圣有这修为。但他私自瞒着地府改人命格,其罪当诛,苗疆种蛊人因他折了大半。说起来,因缘都在藏剑山庄的这公子身上。”
 
小姑娘再看看白木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懂啦。他早就该死了,我们现在怎么杀了他?我想用他点灯,小姐姐已经把他卖给我了呀。”
历景岸笑问:“你给白家那两个丫头多少香火?”
小姑娘皱眉噘嘴:“两个月。”
历景岸摇摇头笑道:“若是点灯的话,这小子可不值两个月香火。”
小姑娘蹬蹬蹬跑到白木蛟跟前,抬脚就踢:“我还道藏剑山庄的公子是个金贵货,你快赔我的香火。”
历景岸拉住她笑道:“他八字太轻,又有天机蛊庇体,虽点灯不值,却可以做点灯人。往后让他留在你的祠堂打更点灯倒好。”
小姑娘不依:“那他要在我的祠堂白吃白住么?”
历景岸想了想:“他能替你杀人。”
 
小姑娘扭头问白木蛟:“你功夫好么?会杀人么?”
白木蛟道:“我为什么要替你杀人?我不。”
小姑娘生气了:“白家的小姐姐拿了我的香火把你卖给我了,你就是我的。你不答应我打死你。”
白木蛟道:“我就不。”
小姑娘张口,白木蛟看到她四颗獠牙,有半寸长,还没来得及躲,就被她捉住手一口咬掉一根指头。
小丫头呲牙道:“你不听话我就把你指头一根一根都咬掉。”
历景岸抱起小丫头,甩手打了白木蛟一个耳光:“藏剑山庄的人都死光了,你横竖也是个死,你不听她的,你庄上百十条冤魂都得在地府做贱鬼。”
遂,历景岸抱着小丫头,小丫头拉着根绳子,拴着白木蛟一路拖回一座祠堂。
 
谢必安:???
这时候冷余刃道:“跟去看看吧,七爷依法办事,二殿毕竟也是地府官吏,不见得就会与你为难。”
谢必安点点头,一路尾随。
 
小姑娘把拖着白木蛟的绳子塞给历景岸,蹦哒着去拍门:“鸦婆婆开门。我和历叔叔回来啦。”
门吱呀一声错开一条缝,蹦出来一个纸扎人,小丫头拉着她进门去了,历景岸后脚拖着白木蛟也进去了。
历景岸把白木蛟扔在墙角,给小丫头洗干净脸和手,捏捏她的脸,“说过多少次了?你若不待见谁直接杀了不就好了?不准张嘴咬人,牙多不好看。”
小姑娘一脸傲娇:“那个好看的星君可说我的牙长得好看得很。”说着对历景岸呲牙。历景岸听得这一句,眼神微有恍惚片刻,随即舀了一勺子汤塞进她嘴里,笑道:“他啊,说的话都是骗人的。”
小姑娘一扭脸:“胡说,你才是骗子呢。”
 
白木蛟缩在墙角,刚才进门的时候,他看见门头匾额上漆黑大字“女婴祠”,这屋子离祠堂大门有些许距离,香客是不会来的,没人会知道这屋里住着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屋里连个油灯都是头盖骨,帐钩都是肋骨,白木蛟一身冷汗。
历景岸抱着小姑娘教她习字,门外听得婴儿啼哭,顷刻,进来一老妇,提阴沉木手杖,花甲之年。相貌奇丑,右半脸上一块半掌大的褐色胎记。怀里握着一个不足周岁娃娃的魂魄。
小姑娘跑过去叫:“鸦婆婆你去哪儿了。”
 
鸦婆婆嘿嘿一笑:“二十里处一个村子上有一屠户,三年前他家就有女婴被溺身亡,死时怨气太重不得投胎,她在这儿求我十日香火以克怨气好入轮回,她自愿将怨气植入下胎男婴之身,两年前,他家又死一女婴,攒了两次怨气,如今这个男婴,偏偏八字不硬,一出生便被那两次怨气冲去一半元阳,便是半口人气半口鬼气,你瞧,我拿了他的元神来给你吃。”
小姑娘看着那男婴咂咂嘴,对纸扎人道:“勺子呢?”纸扎人递给她,白木蛟看着小姑娘一勺一勺吃西瓜也似的吃男婴的元神吃得津津有味。浑身抖得如同筛糠。活似她吃完了那个男婴就要来挖他眼珠。
鸦婆婆瞥见扔在墙角的白木蛟,问:“这个娃娃是谁?巳儿捉来的么?要吃么?”
 
作者有话要说:
女婴祠这章贴个恐怖预警。比之前的情节略有一点恐怖,胆小的妹纸慎入,可直接跳过等第五章。
 
 
 
 
 
第12章 第四章 女婴祠(2)
小姑娘道:“他是藏剑山庄的,不能吃,还没死呢,历叔说他能帮我杀人,才捉回来的。”
鸦婆婆闪身到白木蛟跟前,捏着他的手就着小姑娘咬的疤舔了一口,眼神陡然亮了,“这娃娃身上有天机蛊。”
鸦婆婆看了看历景岸,直言:“他阳寿已尽,真身有赖天机蛊而未死,使魂魄不游离,非人非鬼,可杀范无救。”历景岸微微一笑,“不错,巳儿,往后你出门带着他,就不怕范无救了。”
 
范无救者,黑无常是也。
白无常谢必安,人称七爷,司职摄魂,黑无常范无救,人称八爷,司职诛恶。
 
小丫头数百年前五岁时横死,怨重聚而为灵,地府有令,但凡聚怨为灵,便是恶魂,可杀。被杀魂者,或元神散尽,或永不超生。怨灵道行不足,大多是被范无救杀了。开散怨灵需人间香火,需杀怨气之源。小丫头死因并不离奇,家中求子,杀女求男之惯用手法,以刀割喉,沥血三日,注以铅汞,封以朱砂。遂化怨灵便不足为奇。
历景岸无意救了她,只因见她死的那夜,魂魄游荡在雨里,眉眼间迷茫无助,一颦一蹙,竟有七八分像一个故人。历景岸心中一恸,便带了她在身边。
 
民间素来没有为女婴立祠之说,历景岸一夜之间杀了几个男婴,又借师婆之口危言耸听,方立下这座女婴祠,她便在这儿接受供奉积攒香火。
杀怨气之源,是要吃那些杀女所得的男丁魂魄,本来不是易事,但有女婴时常来找她求香火开散怨灵,她便让铁树婆婆助那些女婴将一部分怨气封存,适时便会转嫁入自家后来的男婴。
出生之时便被怨气所冲的男婴,元阳不足极易夭折,正合心意。小丫头吃了这些魂魄炼做净魂丹,分给因杀女求男的怨气而结的女怨灵,以助她们开散怨灵好做个正常的鬼,去九冥镇再入轮回。
 
她吃这些男婴需将死不久之时,于是极易碰上范无救,时常在范无救的劈灵斧下东躲西藏险象环生。
历景岸虽位尊地府二殿,却是出于私心而救这小丫头,不合法度,范无救却是分内之事,无可厚非。如此艰难凶险数百年,不想天赐白木蛟,如若得逞,有如神助。
小丫头名为丁巳,姓随历景岸,原因无他,她死那年,正凡界丁巳年,她如今不似凡人,六十一甲子才长一岁,当年她五岁,掰着指头都数不到六十,历景岸便告诉她,她叫丁巳,如若再遇丁巳年,便是长了一岁。
 
小姑娘听了鸦婆婆的话,再看白木蛟如看着一堆金子一般神色发光,喃喃道:“早知道便不咬你的指头了。”
白木蛟既害怕且倔强,断然拒绝:“我不会杀人。”
丁巳丫头笑说:“不会你可以学呀,历叔叔是鬼殿,他会教你呀。不让你杀人,你打得过范无救就好了呀。”
历景岸见他心思无一丝转圜之意,幽幽笑道:“白家有两个丫头还在地府,你知道么?算起来,你得叫她们姐姐。”
 
白木蛟是藏剑山庄独子,自然不信,历景岸笑道:“藏剑山庄以一套七杀剑立足江湖,七杀剑历代传男不传女,可惜白庄主眼见不惑之年只得两个千金,膝下无子,一日,听闻西域一个师婆有十分本事,重金相请,那师婆果然给了白庄主一个绝妙的法子,一年后,庄上小公子出生,取名白木蛟。你想不想知道,那师婆给了你爹什么法子?”
 
白木蛟呼吸急重,这天大的秘密,像重锤一般在他心上砸着,他想知道,又怕知道。历景岸依旧笑吟吟道:“将那两个丫头活着钉在棺木里,钉七七四十九根银钉,将棺木埋在南北大道,需千人踩万人踏,那师婆说,这样女婴便不敢再投胎到白家。”
白木蛟冲历景岸大喊:“你胡说。”
历景岸冷笑:“白庄主自然知道这般求子的下场,倾家荡产找蛊圣为你种天机蛊,企图改你命格。只是如今……有什么用?藏剑山庄都鸡犬不留了。你现在最大的用处不过是为巳儿做个肉盾。我还是那句话,你若不听她的,藏剑山庄百十条冤魂都得在地府做贱鬼。我有的是法子让他们天天受刀砍斧劈之刑而元神不散求死不能。”
 
谢必安在窗外“哎”地一声叹息。屋里二殿便笑道:“我还以为你能坚持多久呢,听墙角听得很舒服?”
谢必安推门进来,皱眉道:“这白木蛟你若要了,我拿什么交差?”
历景岸好整以暇瞧着谢必安:“这公文虽是我差判官给你送去的,却是七殿朱批。出了篓子,薛途定会绞尽脑汁兜着董慕回,断不会为难你,你放心吧。”
谢必安冷笑:“殿下,上次让我捉妖的事儿,还没完呢。”谢必安虽不大记得住自己占过的便宜,却一定记得住自己吃过的亏,对让他吃亏的人,记得就更清楚了。
历景岸干笑道:“一码归一码,妖族的事,容我以后再与你解释。”
 
谢必安嗤笑一声,正待说什么,却听历丁巳那小丫头扯住他的手脆生生叫道:“这位叔叔真好看,长得像林子里的风一样。”
谢必安头一回听说人还能长得像风一样,不由得低头去看这小丫头,冷余刃却十分喜欢这小丫头这般夸谢必安,蹲下去摸了摸她的头,问道:“你喜欢他么?”
小丫头点点头咯咯一笑:“喜欢。”
冷余刃抱起她,丁巳丫头对着谢必安眨了眨眼,冷不防凑近谢必安嘴上亲了一口,还不等谢必安回过神来,扭头又在冷余刃脸上亲了一口。冷余刃看到谢必安尴尬失神地舔了舔嘴唇,对这小丫头喜欢得不得了。这简直约等于谢必安亲了他啊。
冷余刃也向着她说话:“七爷,这小丫头可爱的很,再说,她这祠堂在这儿,不知能超度多少怨灵,凡界还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之说,这些怨灵都是被人世间的愚钝恶意所累,也是可怜。开散怨灵,是功德无量的事。七爷姑且把白木蛟留在这里助她,就当是做了一件法外开恩的事吧。”
历景岸看着冷余刃,颇有赞许之意,心道:到底是妖王,这等胸襟气度,情意练达又不卑不亢,委实令人敬服。也不知道谢必安哪里来的狐媚功夫,把这妖王吃的这么死。
 
谢必安倒也不是非要捏着这件事不放,只是历景岸这般行事,总让他觉得有种替人背锅的憋屈窝心。
历景岸何等的眼力见儿,看着他的脸色就知道该下什么药,幽幽道:“我想起来前些日子有人送了我一尊天庭里的二龙戏珠羊脂玉摆件,有一尺多长,起码也能值四五百两银子了,可我素来不爱摆弄这些物件,寻思着你或许看得上,你近些日子若是得闲了,去我那儿看看?”
谢必安的脸色登时由阴转晴,却端着架子,微微颔首“嗯”了一声。
冷余刃趁着这俩人说话的当口,跟那小丫头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谢必安冷不防又被这小丫头亲了一口,接下来便去亲冷余刃,如此几次三番,谢必安皱眉了:“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胡闹。”说着拿眼神示意历景岸:把孩子养的这样野,也不管管。历景岸笑道:“她喜欢你才亲你,平时她连我都不亲。”
丁巳丫头被谢必安那样一说,嘴角一撇便扑进冷余刃怀里委委屈屈的看着谢必安,冷余刃抱着她轻声哄。谢必安也伸手摸摸丁巳丫头的脸。
这事便由历景岸送了他一尊羊脂玉,他销去白木蛟鬼籍做结。
由此可见,谢必安对收受贿赂这种事也是干的十分顺手。
 
白木蛟瑟缩在墙角不动不言,如是五日,历景岸神龙见首不见尾,丁巳时不时拿根棍子敲敲白木蛟看他是不是还活着,她只有在历景岸来的时候才出门,因为怕碰上范无救,鸦婆婆每隔几日就能抱来一个男婴魂魄给她吃。
丁巳丫头穿着那件葱绿色寿衣在屋里跑来跑去,十分晃眼,脚上还拴着铃铛,有点聒噪,抱着男婴吃的时候,喜欢坐在他跟前吃,看久了,白木蛟竟觉得也就习惯了。这些男婴踏骨趟血而来到这世上,出生便背着血债,本就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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