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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全天庭都知道我堕落了(玄幻灵异)——沧汀

时间:2018-10-20 11:00:47  作者:沧汀
  崇延看着这两人的背影,又不由自主嘀咕起来,“唉……这叶乾,要是能有风澜一半懂事,老夫也不至于这般操心了……”话是这么说,他也很少操心过。身边的师弟们都听多了,也如往日一般保持沉默。
  叶承欢一路无话拉着风澜上了楼,正准备推开自己的房门让他进去,却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忽然闪过昨晚的一些画面,那搭在门上的手便停滞了。
  身后的风澜冷冷道,“怎么了?”
  叶承欢心道,你还问我怎么了?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他转头道,“去你的房间吧。”说完也不待风澜说话,抬腿便走。风澜缓步跟上,眉宇间依旧藏着疑惑,他的这位同僚向来不是这般爱多此一举之人,今日为何如此反常?
  叶承欢推开风澜房间的门,看到里头叠得整整齐齐的床褥,微微一愣。昨日是他半夜里把风澜给背回了这里,临走之前怕他夜里着凉,就给他把褥子也盖上了。
  “其实,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风澜跟着他走进来,淡淡道。
  叶承欢随意道,“无所谓啊,反正我没事干嘛。”言罢,他转过身,笑睨着风澜道,“就是不知这次是什么精怪,能把二师兄也伤到。”
  风澜肃了神色,道,“是……”他连是什么东西都没说出来,就被叶承欢灼灼的目光给弄得浑身一僵。
  叶承欢一脸无辜地道,“你后背不是受了伤?脱衣服吧。”
  混蛋,我就不信都这样了,你还给我装正经!
  “……”风澜闻言动了动唇,却还是依言开始慢慢吞吞地解起外袍来,待外袍完全解下,中衣和亵衣脱到腰部便规规矩矩地坐在了桌旁。叶承欢抬起眼睛,见这人此刻根本不在看他,而是扭头看向窗外,活像个含羞带怯,即将惨遭非礼的大姑娘。
  他“噗嗤”笑了一声,取出瓷瓶,从里头取了一些膏药,在那人尚在流血的伤痕上轻轻涂抹,却有丝复杂的情绪在心间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风澜回过头,同样神色复杂,他似乎纠结了许久,终于在叶承欢停手之时,猛然提上衣服,披好了外袍。
  “叶……叶乾,你……你……你……”他结巴半晌,最终竟憋出一句,“你是被人夺舍了吗?”
  “……”叶承欢先是一愣,随即莞尔一笑。老子是被人夺了节操了!
  “风师兄,你还记得昨晚你怎么回房的吗?”叶承欢慢悠悠站起身,事到如今,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了,明明希望风澜永远不要记起那一夜,嘴上说的话却偏偏要把他往回忆里头领。
  “什么怎么?”风澜皱了皱眉,不解道,“我昨日喝了点酒,然后就睡过去了……柳师弟说是你送我回来的。”
  “哦……”叶承欢垂下眼睛,天生翘而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神色,让人看不透他的表情。
  “不对吗?”风澜望着他,心里其实也有些不确定,毕竟他向来酒量很好,像这次一般醉得人事不知还是头一次。
  叶承欢懒洋洋地往凳子上一坐,“对的,就是这样喽。”
  风澜的眉头却还是蹙了一下,如果单单只是这样,这人今日为何要对他做出诸般动作,这实在不像他平日的作风。
  然而,还没等他想个明白,叶承欢就笑道, “行啦,我不过是想强调一下,昨晚你酒疯耍得厉害,差点把我弄死,所以酒量不好啊,就少喝点酒!”他状似潇洒地拍了拍风澜的肩膀,随后就往房间外头走。
  “叶乾。”风澜忽然叫住了他。
  叶承欢停住脚步,淡淡“嗯”了一声。
  “不管昨日发生过什么,请你务必不要放在心上。”
  叶承欢摆摆手,“知道知道。”说完,他把身后的门猛然合上,隔绝了那人看向自己的目光。
  知道个屁!他的腿都在发软,简直悲愤得浑身颤抖。竟然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悲愤……至于到底在悲伤什么,或许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
  魔界地宫,是座巍峨神秘的宫殿,里头住着的只有魔君重宴一人,宫殿周围都布有特殊阵法,所有人要想进地宫都得念一种咒语,否则就会被摄魂阵震得灰飞烟灭,而且这咒语七日一换,除了翼君无人知晓。
  白夜走入东月殿时,魔君正背对着他,欣赏挂在殿中央的一副画,画上一个白衣的少女正端坐于书案前,素手弄琴,这女子眉目秀丽清绝,如同九天仙女一般。然而,她却是魔君重宴的亲妹妹重情。十多年前惨死在仙魔大战中。
  白夜知道这个时候魔君不喜欢被人打扰,是以只立在一旁,默然不语。
  这时候,魔君忽然头也不回的,仿若自言自语一般,恨恨地道,“情儿……本君终于找到了那个孩子,但他体内的魔力被仙器激发了出来,倾泻无余,必然会引来大祸端…… ”
  “不过你放心,他既是你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外甥……哪有舅舅不帮外甥的呢……”
  他说着,转过身来,黑色的长袍包裹着他的肌肤,而那暴露在如霜月光下的,则是一张俊美阴邪而且惨白的面庞,眉间锋芒仿若从未打算收敛,一心只想让它惊雷般地劈向这个混沌的三界!
  “白夜,你来了。”见到熟悉的面庞,他淡淡一笑,“这是我命人新泡的茶,尝尝?”他说着,端起案前的一个茶杯,优雅地递了过去。那是一杯人血混合着几片茶叶。
  白夜笑了笑,欣然接受,却没有接过来,而是顺着他的手喝了一口,之后客观地评价道,“太甜。您是不是又加了半罐子蜂蜜?”说完,他舔了舔唇边残留的鲜血。
  重宴道,“有吗?我觉得我这次倒的已经比上次少多了。”
  白夜无奈地叹了口气,“君上,蜂蜜在魔界可不好找,您下次还是省着点用吧。”
  重宴茫然地看了看那个茶杯,“都是该死的天界,若不是他们拦在无上真境那儿,本君大可去人界找蜂蜜。”
  白夜笑了。
  两人一顿胡扯,好半天才转到正题,“君上找到小公子了?”
  听他问到这个,重宴回答的语气明显带了几分雀跃,“正是。那孩子竟然自己泄了魔气,真是如人类所说的那样: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白夜道,“他应当还以为自己是人类吧。”
  “他本就是半人半魔,年龄越大,魔的特征也就会越明显。”重宴玩弄着手里的茶杯,浑不在意道,“情儿只让我在他有危难时出手救他,至于怎么待他便是我的事了。”说到最后,他血色的眸子里红光乍现,“我们魔族的小公子,断断没有待在他们人界的道理!”
  白夜沉吟片刻,道,“君上准备派人接小公子回来?”
  重宴将茶杯随手扔到桌上,冷冷笑道, “自然,而且越快越好,不然……到了凫山,可就麻烦多了。”他悠悠走到那画前,凝望着画里正值年华的少女,喃喃道,“这是哥哥,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话音刚落,那副画像仿佛无风自动,恰好掉进这殿中拐角处的一个火盆里,转瞬间便被熊熊火舌吞噬殆尽……
 
 
暗流涌动(上)
 
  “君上可还记得从人界带回的许长微?”晚宴过后, 白夜终于找到机会提一提这个人的名字, 尽管他内心其实很抗拒。
  重宴歪头道, “自然记得,你不是一直说他是个好苗子,可以用来和天宫抗衡?”
  “是。”白夜闭上眼睛, 叹口气,坦然道,“只是昨日的一番对话, 让我对此人……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重宴来了兴趣,“哦?谈了什么,说来听听。”
  白夜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我劝他加入魔界, 他竟说加入可以, 但要做魔君身边最重要的人。所以,我才来……”
  重宴沉吟半晌,待他将嘴里的东西细嚼慢咽吞完了后,才慢悠悠道,“你把他带来吧。”
  白夜听不出他这话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不过既然他说了,想必心里也有了自己的打算,于是起身道, “好。”
  就在他准备离席时,重宴忽然道,“对了, 昨天本君在殿外头的花苑,看到有个小翼魔露出了翅膀……”
  白夜停下转过身的动作,回过头去看他,却见到了那双幽红色的眸子里露出的冰冷与残忍。
  他终是抢在他前头开了口, “君上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吧。只是,不要同我说,毕竟……它们也是我的族人。”
  重宴闻言,却瞬间收起了眸子里的锋芒,目光委屈又难过,“本君只是太害怕长翅膀的东西了,不是想伤害你的族人……”
  魔君重宴幼年时曾经历过本族与翼族的夺帝大战。在这场魔界史无前例的惨烈战争里,他因一时贪玩儿,被翼族的人俘走,在那里当做玩物戏弄一段时间后,才被父君救回,彼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之后,他便开始显露出对于一切长翅膀的东西的敌意。
  并非恐惧,而是敌意。
  他向来觉得害怕一样东西,与其避着它,倒不如把那东西直接毁灭。看不到了,不就不会害怕了。
  只是,白夜却不想揭穿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便是揭穿也没用。
  “我会和它们多说几次。”
  重宴点点头,又是一副乖巧且无辜的模样。
  白夜于是漠然着脸,迈着步子离开了,眼睛的余光瞥到了邪气四溢,形态诡谲的殿门纹路,不由顿了顿。此时,大殿外头,已经月华满地了。
  ﹉﹉﹉﹉﹉﹉﹉﹉﹉﹉﹉﹉﹉﹉﹉
  魔界地牢。
  “……”
  “小云峦,你看着我干嘛?想说什么就说啊,我喜欢你我爱你都行,叫爸爸也没问题啊!”
  “……你……起来。”云峦面无表情地推了推趴在他小小的身体上不肯坐起来的某人,尽管长微一直控制着自己的身体,避免压到他,但这样的姿势万一被人看见……
  “哈哈哈哈哈……”长微笑着揉揉他的头,把那一头原本整齐柔顺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你知不知道你这副样子和小时候一点儿也不像。”
  “我小时候?”云峦挑了一下眉头,声音不自觉地缓和了下来。
  “对啊,你忘了有天晚上,奶奶不在,就我们两个,又是打雷又是下雨……你抱着个枕头站到我床边上,看到我醒了就扑进我怀里……说什么,大哥哥,我怕……”
  “……”
  “唉,那个时候,你多可爱啊,哪像现在……”
  他话没说完,云峦终于听不下去了,手伸过去把他的嘴捂上,头微微昂起,神情有些急于辩解地道,“我那时候……那时候……”话未说完,他蓦然眼神一凛,身影一闪便像道光般钻离了长微身下,转眼间就站到了门边。
  长微故作一副讶异的样子,望了望自己空荡荡的床,又望了望他,夸张地道,“我的天啊,小云峦,原来你可以逃走啊!之前不逃走,是因为舍不得我?”
  云峦刹那间红了脸,放低声音道,“别说话,躺好。”
  “好啊,你承认,我就躺好。”
  “……”
  这人一如既往的,给个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云峦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再搭理他比较好,然而嘴巴就是忍不住去接他的话,仿佛无意间冷落他都是天大的罪过一样。
  地牢里暧昧的气氛还没完全缓下来,翼君白夜便走了进来。方才为了和云峦独处,长微把其他的小魔都轰了出去,是以此刻地牢里只剩下他自己和小翼魔扮相的云峦。但白夜走进来,四周环顾了一圈,也没问那些小魔去哪里了,而是凝视着长微直截了当地道,“魔君要见你。”
  云峦藏在黑色斗篷下的手不由地攥紧。
  玉帝让他把翼君带回天庭,说不定是希望能对魔君有所牵制,若他只是一个人来到这里,放手一搏也未尝不可。可是,此时此刻法力被桎梏的长微,又何尝不是他的牵制。
  他需要选一个最好的时机,将玟晶放到翼君的身上,而不是拿长微的生命冒险。
  “好啊。”长微眯着眼睛,笑嘻嘻地道,“但是得请他等一会儿。”
  “你敢让魔君等着?”白夜的语气倏忽冷厉起来。见他看向长微的眼神不善,云峦下意识往右侧挪了几步,以便在他出手之前及时护住长微。
  “我为何不敢?”长微厚着脸皮,依旧理直气壮地道,“是你要我不干完活就不能休息,昨夜为了扫地,我可熬了一晚上。难道你想让魔君看到总是打哈欠话都说不了几句的我?”
  白夜冷冷瞪他一眼,“不知死活。”
  长微“谦逊”道,“哪里哪里,我向来如此。”
  白夜被他这话噎了一下,半晌才道,“你要休息多久?”
  “魔君应当不急吧,给我一盏茶时间。”他说完这话,果真打了个极为绵长的哈欠,似乎真的困到极点了。
  白夜默然一阵,冷笑道,“一盏茶便一盏茶,但一盏茶过后,若我在地牢外看不见你的影子……只怕神君便不是堕落成魔,而是入狱成鬼了!”
  长微捧胸,道,“我的天,我好怕!”
  白夜:“……”
  云峦:“……”
  待白夜对他嗤之以鼻,颇为不屑地拂袖离开后,地牢幽暗灯火下,那张俊美面上的笑意才倏忽消失,仿若一颗石子投进深湖,泛起微波后再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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