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单独返回左崖城,找城主买了大量的粮食,一转眼成山的粮就被他收进怀里,把在场的人震的下巴都要掉了。
期间奴隶就直接丢给黑毛看着,一干人全都被这个庞然大物吓的鹌鹑似的,窝在原地半天不敢动弹。
回到临时驻地,苏迹故意慢慢的从怀里掏出一袋又一袋的粮食,没一会就垒成了一个粮食山。
奴隶们一个个大睁着眼,不敢相信眼前这是事实,望着粮食山不停的吞口水,饿,好饿,想吃粮。他们的脑子已经装不下其他,只剩下食物的诱惑。
站在垒的高高的粮食前,身形挺拔,面带威仪,虽然怀里抱着娃娃,却丝毫不减气势,他看着那一片死气沉沉的奴隶,第一句话什么都没说,只问了两个字:“饿吗?”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又看看站在最前方的新主人,以及他身后的粮食,他们的眼几乎拔不出来,最后一个刀疤脸男人舔舔干裂的唇,嘶哑着大声说:“饿。”
“好。”苏迹招呼他上前,从粮袋里拿出一个豆饼给他,男人接过豆饼立马狼吞虎咽,三五口就把有成人巴掌大的豆饼吃个干净,末了还把掉身上的渣渣也小心的倒进嘴里,一脸的满足。
“饿吗?”苏迹再问。
这下人群开了锅,一个个扯着脖子喊饿。
苏迹笑脸,让他们排成两队,吩咐疤脸男给大家分豆饼。
很快就人手一个饼,吃的头的也抬。说实话,豆饼真不好吃,可这已经的他们被抓来之后吃的最好的一顿,至少肚子能填一填,不再饿的发慌。
苏迹面前的粮食少了近三分之一。
一顿饭吃掉了二百多斤粮。
等众人吃完,苏迹开始了正题:“在我这不会随便打人杀人,但你要遵守我的规矩,我的要求就两点,第一,说实话。就像刚才,你不说,我就会当你不饿,这次有第二次机会,下回就没这么好的事。第二,听话。听话不会饿肚子。”他环视一圈,“明白吗?”
“明白。”众人稀稀拉拉的有回答的,有点头的,还有随便点头摇头的。苏迹也不管,他就是先立了规矩,没规矩不成方圆,况且他自己带这么多人出发,没规矩肯定要炸,至于会不会遵守,可以慢慢来。
接下来,苏迹为了好管理把人十个一组分为若干小组,再三小组为一小队,让他们互相帮助,互相监督,少一个,全组受罚,少一组,全队连坐。
“呸,还以为是什么好人!”一个中年汉子阴鹫的盯着苏迹,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其他人默默的离他远一点。
苏迹说完规矩就没再干什么,只是让大家分头去捡柴火野菜什么的,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正式赶来。
他没有让扶桑把藤屋弄上,因为活儿还没干完。他在等第一个要被杀的鸡。
果然,洒出去的人没有权回来,少了三个,其中一个就是那个汉子。
奴隶们战战兢兢的站着,尤其是少了人的那两组,全都面无人色,不知道将要面临什么。
苏迹笑笑,拍拍黑毛说:“去找回来。”
黑毛一阵风似的窜出去,别看它体型大,身体灵活的很。
很快,三个都弄了回来,一个被咬断腿,一个戳破肚子,一个倒是完好,却被活活吓死了。
哀嚎声能把人耳朵弄疯了。
苏迹其实没想到是这样惨烈,他本来想的是让他们受到足够的教训,不敢逃跑就行了,可现在事已至此,他不得不硬下心肠,面对现实的惨烈。
他让人给他们包扎,至于能不能抗过去就只能听天由命。他不草菅人命,可也救不了该死的人。
所有奴隶被要求看着他们,他用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这就是逃跑的下场,我敢让你们自由行动,就有能制住你们的底气,谁都不用心存幻想。
其实如果可以,他和扶桑应该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一个打一个拉,人心自然就齐活了,可现实是扶桑根本就不管这些小事,只能他自己恩威并施,效果,也只能凑合。
逃跑的最后还是死了,哀嚎了半夜之后挣扎着断了气,苏迹让他们挖个坑给埋了就回了藤屋。
藤屋里,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虽然藤屋完美的隔绝是外面的声音,可他似乎还是能听到越来越弱哀嚎声,心里一阵子发冷,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冷酷的刽子手,满手鲜血,怎么也洗不掉上面的血腥味。
“你怎么了?”扶桑被他折腾来折腾去,根本睡不着,不得不无奈的睁开眼。
苏迹干脆坐起来,把自己团成一团,下巴搁在膝盖上:“我杀人了,阿桑,我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他们只是想要自由,可却送了命。”
“我没想杀了他们,真的。”他紧紧的盯着扶桑,像是及其需要一个人的肯定,那个人,就是扶桑。
变成大人的扶桑一把将他的黄泥人捞进怀里,“你就是想太多了,生死自由命定,与你无关。”
苏迹窝在他怀里,无力的扯了扯嘴角:“安慰我呢,谢谢。”
扶桑挑起他下巴,面露不满:“不信我的话?”
“信。”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种话,让他可以少些负罪感。
“敷衍。”扶桑低头堵上那张敷衍他的嘴。
苏迹顺从的任他为所欲为,晕晕乎乎的感觉他的吻极越发高明了。
奴隶们第二天比昨天安静了很多,苏迹成功的震慑到了所有人。不紧紧是因为死去了人,他们哪个不是见多了人死,更多是对黑毛,对突然拔地而起的藤屋,对他昨天没有说明的连坐惩罚,他们忐忑的等着头顶的铡刀,生怕他一声令下,刀落人亡。
你说什么?逃跑的人你不认识,凭什么给他们陪葬?奴隶主们是不会管那些的,他们只管自己高不高兴。
因为昨天苏迹心里太混乱,完全忘了惩罚的事,今天发口粮之前,他宣布了惩罚措施:“本来还有个规定要告诉你们,昨天忘了,今天补上,就是我的奴隶不会永远是奴隶,好好表现五年可有自己的房屋,七年可以脱籍为平民,因为昨天脱逃事件,那两个小组脱籍时间后延三年。”
奴隶们都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相互看了又看,还有这么好的事?他们还有机会重新做回自己?
“主人,我,我们变成平民能回家吗?”一个少年的声音怯怯的问。
“可以,等你成为平民可以回家,也可以把家人接来,随你便。”苏迹给了他非常直接的肯定答案。
一时间,所有人眼睛里都迸出了一种名为希望的光。
但也仅仅是一瞬间,很快又恢复了死气沉沉。
他们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他们,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 推文推文,大船的新文《事儿爹》开文,请把我带走吧。
首先声明,宋三儿不爱管闲事,他就是有些事实在看不过去!
没票票?挣钱去!
闹什么示威,上课去!
下岗?工作不做了?上班去!
洪灾敢假捐?一巴掌拍死!
练什么气功、大轮功,统统玩儿菜去!
……
80年代发家致富,90年代科技兴国,谁敢说我们大中华没科技,打脸啪啪啪。
也不知道为啥,明明是往书法界新星,商业界BOSS发展的人设,怎么偏偏在管闲事领域独树一帜越跑越远,社会版记者什么的这是闹什么鬼?
天地良心,他只想当一个修理小达人来着。
妥妥的事与愿违。
食用指南:1、半架空,主受,疑似穿越;青梅竹马小攻半道儿重生。2、事儿爹不是一天练成的。3、本文慢热,很慢。不撕,我们说好的不撕。4、蠢作者有十万存稿(号称),日更(肯定),可放心食用(么么哒)。
☆、行船
苏迹没有管大家是相信还是疑惑, 他先把粮食分了, 给每个人三天的口粮, 保证他们的日常供应。眼见粮食一分之后,立马少了一大圈, 心里直抽抽。
“要是有传送门就好了。”他人不住叨叨。这么个吃法他会被吃死。
“什么?”扶桑没听懂。
“就是能很快到另一个地方的东西。”他苦笑着解释:“四百多号人这么慢慢的走下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新领地。”他以前想的还是简单了。
过去一千里开车跑十个小时, 可现在怕不要走两个月。
他觉得自己失算了。
苏迹苦着脸对照着自己画的地图不停的比划,看看哪条路线最近。比来比去, 向前进三天后会遇到一条长河, 顺河而下最是方便, 如果有船, 速度能快两倍。
这样可以节省不少粮食。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上哪儿能弄条船就好了。”他琢磨着。
不管了,先往那个方向走好了。实在不行还能扎个木排什么的。
苏迹抱着扶桑骑着黑毛走在最前面, 都不去看后面的人是不是有落队的, 他相信经过昨天的事,没有哪个敢轻易犯险。
他想到没错, 所有人都老实的很,乖乖的跟着他后面,排成长长的队伍,没有一个掉队人。
他要求所有人列队前进, 每天三次报数, 三天很快过去。
眼前是一条及其宽广的大河,水流湍急,苏迹觉得自己扎木排顺水飘的希望要落空了。
“谁会凫水?”苏迹问。
稀稀拉拉的站出来二十来个人。
得, 他的主意要泡汤。苏迹暗暗着急。
水实在是太急了,木排在上面根本稳不住,这些人还大多是旱鸭子。
如果现在改成走陆路,不仅要爬山,还要改道,他们不得不绕行,总的来说就是绕了远道。
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苏迹抹把脸,决定下次一定要先探好路在行动。
结果,结果扶桑给他一个天大的惊喜。
一艘巨大的金色叶子船从天而降,在大河上稳稳当当,像一个巨物,让所有人惊的合不上嘴。
奴隶们眼睛都直了。
这艘船像一片巨大的叶子,也可能就是叶子,它奇特的在大叶子上长出一片半卷起来的小叶子,悠悠荡荡的飘在半空中,看着一点儿也不安全。
“哥哥,那个是什么?”奴隶少年傻傻的问。
“嘘,别说话,听主人的。”大点的少年紧张的看着那个庞然大物,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大的东西,震撼的无以复加。
苏迹惊喜的的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空间大到超乎他的想象,足够装下他们所有人。
安耐着心头的激动,他招呼众人上船,四百多人很快就全装完,可船还显得空荡荡。它神奇的不用人操作,自己顺流而下,跑的快极了,跟现代的渡轮相比也不差什么。
这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他忍不住痴迷的看向站在船头的那个人。
扶桑站在船头,长身玉立,任河面湿润的风打在脸上,乌发飞扬,衣襟翩翩,胜似嫡仙。
苏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真正的乡野小子突然被神仙眷顾,有了法宝,有了靠山,甚至像是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爱人,总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送来最贴心的礼物,这真的让他受宠若惊。别跟他说什么理所应当互相交换的鬼话,他不是三岁的孩子,知道没有什么人必须要对自己好。
惊喜来的太多,苏迹的小心肝颤啊颤,忍不住别别扭扭的问扶桑:“那个,你是不是欠我钱?”
“嗯?”听到他的没头没脑的问话,扶桑略略低头专注的看向他,狭长的眼尾带着说不出的动人。
“要不然就是你欠了我天大的人情?”苏迹继续猜测。
“为何这么说?”扶桑大为不解,要说欠人情也是他欠自己的,怎么在他嘴里反而翻了过来?这是什么道理?
苏迹扶着船舷,尽量不去看扶桑的眼,忍着红了的双颊,说,“因为我怕自己还不起。说实话,我一直在想自己到底哪里入了你的法眼,能让你多次出手相救,现在还这么帮我,其实我很惶恐不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还债,可我现在,你也看到了,跟本还不起。所以我就想,是不是你也欠了我什么?要不然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哈哈。”扶桑忍俊不止,笑出了声。一双盛满潋滟波光的眸子望向这个语无伦次的黄泥人,大手一揽,个头矮他一头的苏迹就被卷进了他的怀里,就听到他在他耳边问:“那你说我欠了你什么?”
酥麻麻的电流顺着耳道炸开,苏迹的脸红的能滴血,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好意思落在对面这个人身上,尴尬的想死。他问的什么屁话啊,扶桑怎么可能欠自己东西,明明的自己不知道欠人家多少,他一定是脑抽了才问出那种话。
“嗯?说呀。”扶桑一跟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让他不能逃避,言语间带着笑,揶揄的看着他。
苏迹看着近在眼前的美人笑语焉焉,小心脏不由的扑腾扑腾的,明明都看过无数种亲过无数次,怎么还会有心悸的感觉。
他手推着他的脸嚷嚷道:“别给我使美人计,我不吃那套。”
“那你吃哪一套?嗯?”扶迹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别好,不停的逗他说话。
扶桑的左一个“嗯?”右一个“嗯?”成功的吧苏迹撩到发毛,红着脸求告:“祖宗,你饶了我吧,是我欠你的,欠了一辈子也换不起的债。”
“那你要怎么还?嗯?”扶桑把人往怀着更拥的紧一些,直到少年沾染了他身上的体温,他才满意的亲了亲他的额头。
“你说怎么还就怎么还。”苏迹破罐子破摔,大不了,大不了肉偿嘛。
很好。扶桑眼愉悦的闪了闪,突然弯腰一把抱起他的黄泥人,飘然跨进小卷叶的船舱。
苏迹紧张的浑身冒汗,全身僵的像一个大石头,心里不停的叨咕:不会是真的要他肉偿吧。
扶桑自己坐在床榻边,把他的黄泥人抱坐在腿上,严肃的看着他:“开始吧。”
苏迹干笑的挪挪屁股,感觉自己菊花一紧:“干嘛?”
“还债。”
“这个,这个是不是进展太快了?”苏迹屁股上跟长了钉子似的在扶桑大腿上挪来挪去,心里那个别扭,他从来没在谁腿上这么坐过,这种感觉除了尴尬他现在没有任何其他想法。更别说更加深入的互相交流,他,他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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