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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疯了，不如说很早之前，有人已经将那些思想牢牢种在了他的脑子例，某些事情刺激了他，让这些最终吞噬他——控制他。”Rossi也看着里面的两个人，“Aaron干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邪教？”Payne有些迟疑，转头看他。
“改变人生，以死亡来永生。”Rossi笑了笑，“非常典型的邪教思想了。”
“但你们怎么会知道？”
“我们不知道。”Rossi摇摇头，“只是一个很隐约的猜测，但显然他父亲的死应当有疑点。Aaron赌了一把，事实证明这个切入点比我想象的还好。”
Payne犹豫了一会，叹气，“严格来说，如果不能证实他和案件的关系，这不算犯法。”
“哦，得了，Jimmy，我还没遇见过Aaron问不出口供的犯罪者。你很清楚审讯的第一要点是击溃对方，然后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Rossi拍了他一把，将注意力继续转移到审讯室里，“我已经让人去搜索他家了，信件、记录本，我相信我们能找到点东西。”
审讯室里的Hotch正冷漠地靠在椅子上看着依然激动的Conrad，将那枚指纹的照片推了过去，“这是你儿子的指纹。”
“我不了解他的交友情况。”Conrad勉强回答。
“Conrad，如果他能在死后继续和人保持通信，我相信在你的概念中，他远比你父亲要做得好得多。”Hotch没有看他，“而我认为在你看来，这位George Bassand做得相当……不错？”
Conrad的呼吸在他提到名字之后的停顿中变得粗重起来，眼睛死死盯着Hotch推到眼前的那张案发现场的照片，“……”
Hotch伸手仿佛无意般划过了照片里那只插在脖子上的笔，然后一把抽走了照片，凑上前，压低了声音，“Conrad，我唯一好奇的是，如果想要追随你的父亲，为何不自己来呢？你给他的这些，我可不觉得他会满意。”
“我是。指导者。”Conrad猛地闭上了眼睛，捏紧了拳头。
Hotch抬了抬眉毛。
Conrad突然开了口，“我小的时候，父亲告诉我，当你彻底改变自己，你就得到了一个新的世界。一切。你的生命。”
Hotch仿佛在思考什么，隔了好一阵才继续道，“然后他就离开了你。他没有带上你，你失望吗？”
“他说我应该留下来，带领更多的人走上这条路。”Conrad抬起头瞪着Hotch，咬了咬牙，“我可以做得到。”
“我很遗憾他抛弃了你。”Hotch仍然平静的和他对视。
Conrad的手指微微颤抖，“他没有。”
“Conrad，我想你很清楚他已经死了，你试了这么多次，从来没有看到什么死后的新生。”Hotch再一次将几名死者的照片摊开，“没有一次。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彻底消失了。”
Conrad死死掐着桌面，“那是因为他们都不够好。所有人都不够好。”
Hotch看了他一会，转身出了门。
“看来他干的远不止这么几次。”Rossi朝他示意桌上的咖啡。
“是。”Hotch走过来，“我建议你们再次回顾辖区内可能的自杀案件。在他家里找到了什么？”
“笔记本找到了，还在搜。我更希望能有名单或者受害者的物品。”Rossi扭头看了看玻璃后喘着粗气的Conrad，“他看起来已经撑不住了，再多一点点证据就会和盘托出。Jimmy，我想剩下的交给你们就行，我们还有点其他事情需要处理”
“这……？”Payne扭头看Hotch。
Hotch点了点头，“剩下的你们可以解决。”
“你们不会想要，呃，毕竟是个案子。”Payne有点别扭，“不需要因为我让给我们。”
“我们只是来提供帮助的。”Hotch收拾了东西，“我能完成报告，不用担心。”
“D□□id……”Payne有点迟疑。
“我在外面等你。”Hotch笑了笑，率先出了门。
“Jimmy？怎么了？”
Payne叹了口气，哪怕他依然认为Rossi和Hotch的关系并不像通常意义上的导师与学徒，但显然他已经没有任何立场来探究这件事，最终他轻声说，“谢谢你们……如果方便，Carrie希望你们能参加Harry的葬礼。”
“我们会去的。”Rossi认真的点了头。
第67章
Rossi出门的时候，Hotch正靠在车边等他，“我怎么不知道我们还有事要处理？”
“我只是不想你继续审下去。”Rossi示意他上车，一边叹气。
“为了你的老朋友？”Hotch笑了笑，却也没打算深究，在允许的情况下谁来破案对他并不重要，偶尔无伤大雅的私心他也不想说什么。
“Aaron。”Rossi看了他一眼，停下手里的动作叹气，“我以为你应该更了解我一点。”
Hotch沉默了片刻，“D□□e，比起在担心我，我还是更愿意相信你是想帮他。”
“这么多案子之后，你很清楚我无法停止猜测，除非你告诉我一切。”
“我觉得你知道的事情已经足够多了，D□□e，我从来没有试图去探究你的过去。”Hotch咬了咬嘴唇，扭头看窗外，“你真的不需要了解那些已经不重要了的事。而我能应付。”
Rossi笑了一声，侧身凑到他面前，“Aaron，你能不能应付我们心里都有数。没错，你当然能，但我们都知道这些依然会影响你，我只是希望你能……更轻松。并且——我以为你到这里来，就是为了了解我的过去。”
Hotch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努力维持着自己冷静，“我是为了案子。”
“我相信Jason曾经建议你将证据提交给我，而不是突然出现在这里，希望你没有在暗示你怀疑我的能力。”Rossi凑得更近，也压低了声音，“Aaron，我已经说过了，我很高兴你来了，你能不能……再坦诚一点。”
“D□□e。”两个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Hotch无法躲开，最终长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你答应了会告诉我。”
Rossi的嘴唇贴到了他的唇上，然后很快退开，他发动了汽车，“会的，都会的。”
尽管两个人之间几乎做过所有该做不该做的事情，Hotch却依然被这个完全不带欲望、甚至称不上亲吻的碰触撩起了压抑的情绪，他勉强看着前方，余光能扫到Rossi的侧脸。
Rossi是第一个教会他如何去阅读他人的内心世界的人，他的指导者，上司。尽管不想承认，Hotch也知道，自己在他身上所期待的绝对不能算正确，他自问那种情感甚至与通常意义上的爱情毫无关系，那一种需与被需要的微妙平衡，但D□□id Rossi总能恰到好处的回应他所需求的。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
“……Jason告诉你他在我家过夜的？”
“你为什么会对他有这样的想法。”Hotch愣了愣，皱眉，“Gideon怎么会主动把这样容易被抓住做文章的事情暴露给我，我觉得我至少还是可以相信如果你和他恢复了某些关系，你对我不会是现在的态度。”
“我当年对你的态度并不糟糕。”
“但和现在不一样。”Hotch哼了一声，“我必须承认我已经不是那时候的我——如果你和他恢复当年的关系，我绝不会持续下去。”
Rossi沉默了几秒，“Aaron。通常来说，我们把这个叫做独占欲。”
Hotch没有接话，将视线转移到窗外，看着车辆驶过几个街区之后才再次开了口，“对不起，我只是……随意猜测了一下，Gideon没有否认。”
“我不是在责怪你。”Rossi几乎有些意外他没有否认，继而内心隐约雀跃起来，他轻叹，“他喝多了，我没有地方送他去。但是Aaron，我很高兴你对我抱有这种……感情。”
Hotch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Jimmy邀请我们参加葬礼。”
“嗯。”
“如果你不想，我可以自己去。”
“虽然我确实不喜欢和受害者接触太深，但他是你的朋友。”Hotch轻声说，“而且……Payne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不用担心他。”Rossi扭头朝他笑了笑，“就算他有所猜测，他也不会说。并且，我想他大概不觉得你对我抱有任何特殊情感，Aaron，你一直掩饰得非常好，好到有时候连我都会怀疑，你是否永远不会回应我对你的……爱。”
第68章
Hotch几乎被这个字震惊了，他当然不会完全没有思考过Rossi对自己抱有的情感，他以为责任感会是最接近的答案。而这个字从D□□id Rossi嘴里说出来，尽管那么不经意，甚至不能算告白，却让他脑子里的一切都需要重新定义。
直到被Rossi拉进房间按在门上亲吻，Hotch才勉强找回了理智。
“不必想太多，Aaron。”Rossi扶着他的脸，叹息，“我不是现在想要你的回答。如果这让你混乱……忘了它。”
Hotch很想抗议，但Rossi没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下一个吻压上来，Rossi解开了他的皮带，熟悉的触感轻易地很让他陷入了欲望的漩涡。
Hotch倒在床上，手指胡乱地想要抓住点什么，而后他感到Rossi握紧了他。
Rossi在看着他的眼睛，无声地询问着，Hotch挣扎了片刻，他知道Rossi能看到自己眼中的迷茫。Hotch很清楚，Rossi并不吝啬于床上的温柔，甚至他会更倾向于选择更缠绵的方式来展示自己的情绪，也许，还有爱。但此刻Hotch无法抑制地渴望疼痛来驱散莫名的不真实感，最终他眨眼，“所有。”
Rossi停顿了一秒，仿佛叹了口气，然后，Hotch立刻被手腕上冰冷的金属带来的坚硬触感推进了另一个世界。
被领带遮住的眼睛只能隐约感受到光影，感觉的刺激在黑暗中被放大。
突如其来的疼痛无从揣测，欲望如影随形。
Hotch彻底堕入黑暗中，思维几乎空白，疼痛和淡淡的血腥味刺激着他，仿佛能感到眼前仿佛有影子飘过，越来越近，纯粹的黑暗，似乎在召唤。
Hotch几乎想要伸手去回应，仅仅最后一刻之前，他被刺眼的光线打断了。
几秒的失神后，Hotch才逐渐找回思考的能力。
Rossi在看着他，眼睛里的情绪让他心慌。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已经高潮，而Rossi解除了他所有的束缚，从他体内撤了出去。但显然，并没有释放过。
“为什么停下来？”Hotch喘着气，他动了动，对于突然地停止有些不满。
“你哭了。”Rossi仍然压制着他，向他示意被打湿的领带。
“什么？D□□e，如果你是指泪水，你应该很清楚那是生理性的。”Hotch勉强平复住呼吸，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理由，他随手抹了把脸，“你不会因为这个停下来。”
而Rossi缓慢地动了动嘴唇，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直到确认他说完了才轻声继续“你几乎晕过去，并且抽搐——我知道这不是问题。但另外，你还说了……爸爸。”
Hotch瞪大了眼睛，他知道Rossi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我不认为我应该继续。”Rossi说完低头吻了吻他脸颊上的潮湿，“对不起。”
“那不是……”Hotch轻咬嘴唇，躲开他的眼神，毫无底气地说，“那不是我们的安全词。”
“Aaron，你是认真的吗？”Rossi皱眉，“你知道如果你当初提出这样的安全词，我根本不会碰你并且会立刻进行干预。”
“我知道。”Hotch握住了他的手，“但D□□e，相信我，我说过了我第一次是和你。”
“我相信。”Rossi没有动。
“我父亲没有做过这种事。”Hotch终于和他对视，“我澄清过很多次了。”
“我相信。”Rossi再次点头。
Hotch躺在床上，完全被他圈住，无处可躲，“那么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我相信它与性无关，而是……”Rossi抱紧了他，“可能更糟糕。我想它关乎死亡。”
Hotch几乎颤抖起来，好半天才有勇气来回应这个拥抱。
“我希望我错了。”Rossi轻声说。
“……”Hotch没有回答，他很清楚那些漫长和混合着血腥气息的黑暗代表着什么。
“Aaron。”
Hotch深吸了一口气，伸手环住了他的肩膀，“D□□e，做好吗。”
而Rossi最终用力吻住了他的唇。
第69章
索求无度的结果是第二天站在Harry Payne的葬礼上时，Hotch几乎还能感到身体完全没有恢复的疲倦。
“Aaron？”Rossi有些担心，小声说，“我说过你可以不必来。”
Hotch看了他一眼想要抱怨，刚张了嘴又觉得不断渴求更多的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去指责对方，只是抿了抿唇，“我没事。”
“等我一会，我和Jimmy说两句。”Rossi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不是小孩，不用担心。”Hotch示意他随意，在人群外找了个地方远远看着。
Rossi在和Payne说话，他当然能看出这两个人当年很可能有过些什么，至少绝不仅仅是朋友，他也承认最初来的时候，内心未尝没有在意，但现在这已经完全不重要了。他总是试图在和Rossi的关系中去寻找平衡，而Rossi总是一次次的让他无法维持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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