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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爱,已深爱(玄幻灵异)——孙小鞘

时间:2018-11-02 09:32:00  作者:孙小鞘
  敖锋抽搐着倒在了地上,慢慢闭上了眼,鲜血流了一地。
  “锋儿……锋儿……”敖湛抱起敖锋的身体,声嘶力竭的大吼:“啊!啊!”
  狐九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狐九……”胥颜灵海中一片混乱,他从床上爬起来,揉着混乱不堪的头,走出了房间,在藏玉惊恐的目光中冲进了大雨里。
  “小九!小九!”戚战抱着狐九一路跑出了东海,长缨跟在二人身后,“你们往西回青丘,我把追兵引开!”长缨说完,向东方飞去,跟出来的一大片虾兵蟹将也纷纷往东方跑去。
  雨下得太大,眼前一片模糊,戚战半路只好先将狐九放下,一伸手,手中满是鲜血,被磅礴雨水一打,转瞬消失。
  戚战伸手往狐九体内注入修为,刚刚偷袭狐九那一掌将狐九伤得不轻,背后这一刀也挺深。
  狐九醒过来,在昏暗的雨幕中看清了眼前人。一瞬间天地失色,只剩下了眼前的人。
  “戚战……”
  “小九!”戚战收回法力,一把握住了狐九伸出来的手。“小九,你吓死我了,你不是成神了吗?怎么还这么容易受伤?”
  狐九使劲眨了眨眼睛,推开戚战,踉跄着站起来,转身要走。
  戚战抓着人,在大雨中喊道:“狐九!”
  狐九停住脚步,他看着眼前茫茫大雨半晌笑出了声,“我一见到你就受伤,一见你就晕,一见你就……” 控制不住自己。最后的几个字泯灭在了凄厉的大雨之中。
  戚战拽着狐九的手强迫着将人拉回来,将狐九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被雨水打得半眯着眼睛,他将狐九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给狐九挡着磅礴大雨。
  他低下头,贴近在狐九的耳边,雨水流进嘴里让他的话都带上了几分苦涩。“小九,有些事我是骗了你,可是我只有这颗心,从始至终都没有骗过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大雨滂沱,轰然巨响,耳边的喃喃细语却像是丝划过耳畔,狐九狠狠推开戚战,大声喊道:“我说过了我忍受不了欺骗!即使是一丝一毫!”
  戚战的卷发被大雨打湿,披在肩上,贴在脸上,喊:“那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自己!你一直都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我给过你很多次!可是我发现的都是欺骗!”
  “你看这是什么?”
  狐九看到戚战手中拿着个金锁,顿时怔在了原地,这是……那把锁心锁吗?被胥颜扔了的那把?
  “我回去过,我回去找你,可是你已经不在了,我只发现了这个,这个钥匙是不是我拿的那个?”
  狐九扭过了头:“不是。”
  “狐九你敢看着我说不是?”
  狐九狼狈的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笑道:“戚战,一个凡间的破东西你也相信?再说了,这锁又不是你打开的。”
  “我信!我当然信!我当然信我们命中注定!”戚战看着狐九喊:“狐九你看着我,你回答我你还爱我吗?我就是想问问你还爱不爱我!不管什么欺骗不欺骗,不管什么阴差阳错什么都不管,我只问你爱不爱我?”
  胥颜站在雨幕里,浑身连根头发丝都没有湿,瓢泼的大雨在他头顶硬生生地转了弯。地上溅起的泥水却打湿了他纯白色的袍摆,他听见吵杂的雨水中,狐九说出的几个字,骤然转身离去。
  天上一声惊雷响起,照亮昏黑的海边,震耳欲聋。
  “我爱你。”狐九看着戚战那双曾经让他痴迷的脸,脸上不知是泪还是雨水,声音颤抖:“我不知道我究竟爱不爱你。我也爱他,可是我也不知道我究竟爱不爱他。我甚至想过,如果你的神□□上了我,魔□□上了其他人,你又要作何选择。你们总归是一个人,可我也是一个人,我没办法选择,只能守护好曾经我无法放弃的。”
  戚战骤然觉得无比冰冷,他放下手,“你说什么?”
  “我有了前世的记忆,我的前世。”
  戚战“呵”了一声:“有什么区别吗?你的前世和你的今生不都是你一个人吗?你的前世拜那人所赐,你觉得沉重无法放弃,所以这一世你就放弃了我?如果你没有恢复前世的记忆,是不是就不会放弃我了?记忆对你来说,比你的心都重要吗?”
  天上的雷好像劈在了他的灵海深处,一瞬间天塌地陷。狐九此刻才恍而幡然领悟一般,凤绝和狐九本就是一个人,他的所有坚持,所有痛楚,所有纠结根本都是不存在的。
  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纠结,痛苦,都不过是他爱而不得,不敢动心的借口。凤绝和狐九是没有区别的,他们是一个人,不一样的躯壳中藏着的是一个人!
  但是尽管如此,他仍是无法斩钉截铁的做下决定,“戚战,对不起。” 
  戚战用指尖点了点狐九的心口,狐九清楚地听见戚战的话:“你根本没有全部记起来,因为你的前世里已经有我了。”
  他把狐九的脑袋搂进怀里,狐九闻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没有被腥湿雨水所掩盖的味道,半晌伸手死死抓住了戚战的衣服。
  “戚战,我不仅仅只是狐九。”
  楼乾关上了窗户,挡住了外面瓢泼的下雨声。转身的时候,毫无预兆地吐出了鲜血,顿时脸色惨白。
  楼乾捂住自己的胸口,感受到混乱的修为和经脉相互冲撞。他从腰带里掏出了一枚丹药,赫然就是当初凤绝给他的那枚裹龙丹,胥颜说得没错,吃裹龙丹有违天道,他的身体已经被反噬了。
  他现在吐血的次数越来越多,体内原本强大的修为越来越混乱几欲破体而出,百年多过去,原本突然增长的修为正在渐渐消失,这就是他逆天而行的代价!
  强大而带着浑厚修为的内丹已经出现了裂缝,随着这个速度,不出百年,他就会被体内的修为相互冲撞筋脉尽断、内丹破碎而亡。
  一声号角凭空响起,楼乾神色一变,伸手抽出桌布,果盘里的水果和茶水洒了一地,桌布盖住地上鲜血的时候,屋子里凭空出现了几个人。
  一身华服的天官还有两名普通的天兵。
  “楼乾见过元熙灵君。”
  元熙看着楼乾竟然愣了一下,百年未见,楼乾脸上竟然已经有了深刻的皱纹,束起的头发已经眼见着花白,就算被迫自毁五万年修为,楼乾也远不能至如此地步啊!
  楼乾见元熙竟然看着他不说话,一时疑惑:“不知元熙灵君此来何为?”
  元熙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要事宣布,他将手中的圣旨展开,朗声道:“天帝有令,恢复楼乾将令,赐兵符一枚无需上天谢恩,速带五万天兵天将火速赶往幽冥山,护住幽冥山界石!”
  “楼乾接旨。”楼乾伸手接过圣旨,这才站起来,神色凝重地看着元熙灵君问:“幽冥山怎么了?”
  元熙拍着楼乾的肩膀,重重叹了口气:“幽冥山的界石裂开了一道大口子,魔军已经挡不住了,神妖两界已经联手。另外,这是在幽冥山捕捉到的领兵的魔将,是个女的,据悉就是四万年前从幽冥山逃走的那个。”元熙交给了楼乾一张纸。
  楼乾接过来展开,看见画像旁边写了两个字,蓦然间双手剧烈地抖了一下。
  
 
  ☆、恳求
 
  妖皇压抑着满腔的怒火一压再压,脸色铁青,绾冬看着他,那模样都快把自己给憋死了,于是在旁边轻咳了一声。
  妖皇顿时觉得绾冬这声咳把他的气都给咳没了,于是便也觉得没那么大气了。他对着下面跪了许久一脸颓色的人说:“行了,这件事说来说去跟你也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你也没杀人,就算真的闹到长白之巅你也不用担什么责任。而且这事敖湛也不敢闹到长白之巅,敖锋还不足囚期就回了东海,还杀了人,这事若是被胥颜真神知道指不定得怎么惩治敖湛呢。”
  长缨跪在地上没有说话。
  妖皇拍了拍大腿,想起来个事,说:“之前叫你看守东海地界你做的还算不错,但是出了这么个事想必你也不想再做下去了,正好,我给你换一个兵符。你收拾收拾,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立刻带着人回幽冥山。”妖皇叹了口气,表情沉重:“幽冥山又出事了,三界恐怕不太平了。”
  长缨走后,绾冬刚要向妖皇走去就看见有个妖精从外面跑进来说:“启禀妖皇,外面有人送来了一封信,上面写着妖皇亲启。”
  绾冬走过去顺手接了信,问道:“谁送来的?”
  小妖说:“那人行动飞速,小人只看见了一道影子,不知是何人。”
  绾冬把信交给妖皇,妖皇撕开信封,看见信纸短短一句内容,神色凝重地交给了绾冬。
  绾冬看了一眼,拧眉道:“这人是谁?他怎么会知道一定是丹熏山?”
  长缨出了锦薇宫之后,茫然走动,他本以为从幽冥山回来之后会一切安好,可是短短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如果他没有提前从幽冥山回来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如果他没有对敖昕妄加念想,这一切是不是也都不会发生了。
  长缨慢步在街头,周围人来人往,等到他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到了仙来。他已经没什么好收拾的了,来妖界之前,他已经将蛟老爹葬了,葬在千蛟洞顶上,面朝东海。
  蛟老爹曾说过,他不走,就算死也要死在东海,他要看着东海一点一点烂成渣。
  那便让他看着吧。
  蛟老爹生前一直告诉他若是有一天他没了,一定要找到烽柏,那人是赤霄部下,是护送敖湛回东海的那批人里唯一尚存于世的人,在敖湛驱逐东海蛟族时不知所踪。
  爹,你等着终有一天,我会重返东海,我会让整个东海给你陪葬。
  长缨看着头顶仙来二字,没有进去,转身离开,却在转身的一刻停了下来。
  敖昕颓然站在他身后,双目疲惫红肿。一身青衣染满了雨泽,裙摆沾着泥泞,头发也被大雨浇得极近狼狈。
  这是他从未看见过的敖昕,这个狼狈的人是敖昕。
  长缨一直觉得他和敖昕之间就是人间俗说的孽缘,明明不该相遇,明明不该相知,明明不该相恋,可是这一切却都发生了,在任谁都料想不到的时候这些事情都发生了,所以他们得到报应了,虽没有直接报应在他们两个身上,但是报应在彼此最亲的亲人身上,却是比直接报应在他们身上更加让他们觉得罪无可恕。
  长缨扭头而走,冷不防身后人冲过来抱住了他。仿佛珍珠离蚌,即使珍珠重回蚌体,他们终究无法再相互贴合。
  “放开。”
  敖昕紧紧抱着人,藏在背后的声音带着颤抖,“敖锋已经付出了代价,他已经死了!那是我弟弟,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长缨扯开敖昕的手,回头低声吼道:“他万死也难辞其咎!”
  敖昕被长缨吼得失神片刻,她慌然摸了一下脸,她以为她的脸上会有泪水,但是什么都没有。周围人好奇地打量二人,将他们围在了中央,她看着长缨问:“你爹死了,我弟弟也死了。我也伤心,我也恨!为什么总是我们两个……你为什么要算在我的头上……”
  “你是敖湛的女儿,是敖锋敖瑾的姐姐,你们家都是一丘之貉!”
  敖昕蓦然觉得失望,她不求长缨能够原谅父王和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妹,可是却不曾想到长缨将对他们的恨也一并算到了她的头上。“长缨你混蛋,你因我父王恨我,因敖锋恨我,因敖瑾恨我,为什么你就不能看看我,只是我!”
  长缨攥紧了拳头,转过了身。
  “要怎么样才能消除你心中的仇恨,敖锋以死为代价都不行,那我呢?”敖昕沉重低语:“长缨你杀了我!我的护心鳞已经给你了,就是现在就是凡间的一把刀也能轻易杀了我,你杀了我!”
  越来越多的百姓围了过来,因为两人之间诡异的对话而好奇地议论纷纷。
  长缨抖开敖昕抓着自己的一只手,含恨的眸子死死盯着敖昕充满血丝的一双眼,压低的声音抵不住层层的愤怒:“你死不了,我只等着看你们东海变成一片死海,我等着看你们东海自取灭亡的那一天。”
  百年之前,东海沿岸数万凡人的生命;百年之后,我爹和敖锋的死。我们之间早已罪孽深重,再承受不起任何代价了。既然是孽缘,那么今日便断了吧。
  敖昕看着长缨渐渐走远,红肿的眼睛已经流不出泪,她徒然失了力气跪了下去,捂住脸,嗓子里发出了歇斯底里地嘶吼。
  龙吟之声响彻凡尘,惊天动地。
  周遭凡人捂住耳朵惊恐地拼命逃离,却仍然被那震耳欲聋的声音震得跌倒在地,口吐白沫,七窍流血。
  许久,敖昕倒在地上,双目空洞而绝望。
  两道人影从天而降,一左一右将敖昕带走。
  “你说再多的理由终归是放弃了我,但是狐九你别忘了我是戚战,今日别说是你的前世,就算生生世世,只要你沾了我戚战你就休想甩掉。
  我今日来找你是想跟你辞行的,魔域出事了,我必须回去了,等我回来我会给你全部的解释。
  你体内的魔息随着你修为的增长已经太强了,我留下的封印已经挡不住了,以前我还妄想将魔息转移到我自己身上,看起来我还是想得太好了。
  所以我在你身体里留下一股神息,至少你身体中的魔息冲破封印的时候你不会那么痛苦。
  我回魔域之后会再想一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将你体内的魔息取出来,否则那股魔息迟早会吞噬你。
  不管你是凤绝还是狐九,你比谁都明白,你爱我,而不是爱过。
  等魔域事了,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戚战!”狐九惊叫一声醒过来。
  藏玉被吓了一跳,揉着眼睛看见狐九坐在床上一脸惊恐的模样,他问:“族长,你醒了?”
  狐九看到了藏玉,猛地看向四周,“我、我怎么回来的?”
  “有一个男人扛着你回来的。”
  “扛……”狐九顿了顿,才想起来戚战已经走了,他回魔域了,他猛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戚战说他体内有魔息,为什么他自己没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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