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临笑了,“孟清,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哪怕一分钟,把我当做宋玉临,而不是他的替身。”
孟清想了想,“有。每次你送我花的时候,我是真的很开心。”
“值了。”宋玉临背对着孟清挥挥手,“照顾好自己,小孟。”
孟清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一并带走了这些天里唯一的光。
作者有话说
年纪大了,上一天班扛不住,周末多更点。小宋终于硬气了一回,其实人性是很复杂的,这次小孟比爸爸看人准。周末愉快~
第三十三章
孟清坐在水库边发了一天的呆,陆建瓴就躲在暗处陪了他一天。
孟清不哭不闹,安静的过分,陆建瓴反而更担心他。
天黑了,起风了,陆建瓴走到他身后,轻声道:“孟孟,回家吧。”
孟清背对着他,语气冷的让人陌生,“你去找过宋玉临?”
陆建瓴不想对他说谎,“是。”
孟清站起来,面对他,眼中满是仇恨,“你凭什么这么做?!”
他全都想明白了,从头到尾他和宋玉临都一直处在陆建瓴的监视和掌控中,这段恋情他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结束,他和宋玉临都说了不算。
你不允许我喜欢你,我就不去喜欢你,怎么我喜欢别人你也要管,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建瓴被他的眼神刺的心痛,“你们不合适。”
孟清把宋玉临给他的那张银行卡狠狠摔在地上,“不就是因为这五百万吗?还给你!你把他还给我!”
陆建瓴从来不知道被冤枉的感觉这么难受,“你这么想我?”
“你不就是这样的人吗?从来只会用钱来衡量一切!”
陆建瓴感到心痛的难以呼吸,原来一个眼神、一句话可以这么伤人,是不是我曾经也让你这么难过?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相信我,他真的不是一个理想的对象。”
陆建瓴本可以甩出宋玉临出轨的证据,但是他不想破坏宋玉临在孟清心中完美的形象,毁了他心中美好的爱情,即使这只是一场虚幻。
孟清几乎是歇斯底里,“那又怎么样,起码跟他在一起我很快乐!陆建瓴,你真的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即使是个影子,我也想抓住,为什么你连个影子都不留给我?
陆建瓴忽然一把将他扯进怀里,紧紧抱住,“我懂,我都懂……”
我懂了你的痴情,懂了你的痛苦,也懂了一点你们说的爱情。只是我还是不懂,该怎么让你真正的快乐起来。
在这个突如其来的怀抱里,被压抑多日的爱意排山倒海的涌了出来,孟清感到一阵灭顶的窒息,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
但爱意很快转化成了恨意,你凭什么支配我所有的喜怒哀乐,我不信我跳不出你的掌握!
孟清狠狠将他推开,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从今天开始,你休想再控制我,我是自由的!”
说完他飞快地跑了,陆建瓴追了几步,又停下脚步,原来我让你不自由,我是不是该放手?
孟清开始频繁出入声色场所,找帅哥陪他喝酒过夜,陆建瓴逮了他好几次,甚至在酒店的房间门口抓到过他,可惜仍然屡禁不止。
孟清的理由很充分,“我也是正常男人,也有需求,你不让我谈恋爱,总不能禁止我解决生理需求吧?”
陆建瓴自己就上梁不正,所以没办法反驳,最后只能叮嘱一句:“记得戴套!”
陆建瓴走了以后,孟清带着帅哥找了一家酒店下榻。
一进门帅哥就边吻他边要脱他衣服,孟清皱着眉把他推开,“没心情。”
帅哥微微一笑,“那要不您什么时候有心情了,再叫我过来?”
“不,你陪我聊天。”
帅哥替孟清点着烟,和他一并靠着床头,抽起了烟。
“我听他们说起过你。”
孟清还是不太习惯抽烟,时不时被呛的咳嗽,“怎么说的?”
“出手大方,每次把人叫到酒店却不上床,干唠嗑。”
孟清笑,“你们操守不行啊,把客人的隐私都泄露了。”
帅哥也笑了,“仅限内部交流,别给我们老板告状啊。”
“放心。”
“心里有人?”
孟清没说话。
“做过爱吗?”
孟清弹了弹烟灰,“做过。”
帅哥瞥了他一眼,“我猜你做的次数不超过三次,看着还跟个处男似的。”
孟清瞪了他一眼,帅哥笑的欠抽,“被我说中了。”
孟清道出了长久以来的一个疑惑,“这种事难道不是该和自己喜欢的人做吗?为什么大家都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帅哥愣了下,哈哈大笑起来,“只能说你还是个小男孩,不是个真正的男人。”
孟清怒道,“你说什么!”
帅哥连连摆手,“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就是性经验太少,或者之前的床伴没让你享受到真正的高潮,所以觉得性这种事可有可无。”
孟清心里反驳了一句,谁说我没有享受到。
“男人是诚实的下半身动物,身体的愉悦才是最重要的。听我的,找几个器大活好的做他个几天几夜,爽的你姓啥都忘了,保证什么烦恼都没了,到时候你就知道爱情没你想的那么重要,只不过是个锦上添花的摆设。”
孟清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真的?”
“信我没错。再说你总不可能一直没有性生活吧,那也太亏了。”
“可是别人一碰我我就跟反感,控制不住地想躲开。”
“那是因为你的思想在排斥。我有办法,有那种药,吃了就会很想要,到时候情欲压过了理智,什么都顾不上,只想沉迷**。等一切尽情释放出来以后,你就会发现,没有什么放不下的。”
孟清被说动了。
他考虑了一个星期,最后决定试一试。
万一呢,万一真的有效,他就可以继续和陆建瓴维持正常的父子关系,不用彻底失去他了。
孟清去了一家最近常去的会所,让经理把他们这里所有的人都叫出来,他要挨个挑,还让他准备一点**药,药效越猛越好。
经理早受了陆建瓴嘱托,孟清来了要第一时间向他报告,表面答应着孟清,出了包厢立马给陆建瓴打了个电话,把情况都跟他说了。
陆建瓴一听他要吃药,急了,“人可以给他叫,药绝对不能让他碰着!”
“是是是。”
经理给他叫了一屋子的人进来,“小孟总,人都齐了。至于您说的那种药,我从来没听说过,咱这儿更是没有。”
孟清知道他在撒谎,没拆穿他,“好,你先下去吧,我慢慢挑。”
经理走了,孟清在排成几列的风格各异的男人堆里走了一圈,忽然眼前一亮。
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打眼望过去身形和陆建瓴非常相像,脸型也很接近,不看五官的话,相似度有百分之八十以上。
“你留下,其他人出去吧。”
这位被选中的男性面露微笑,“很荣幸,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Kevin。”
孟清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帮我弄点那个药,我给你加钱。”
虽然老板再三叮嘱不能给他用药,但是Kevin还是被金钱诱惑了,再说只要注意剂量基本对身体无害,便一口答应,“没问题。”
“再准备一块黑色的布,厚一点的,到时候把我眼睛蒙上。”
Kevin了然一笑,“OK。”
孟清想了想,又补充道:“再找一条绳子吧。”
Kevin一挑眉,“有更专业的手铐,您需要吗?”
孟清犹豫了一下,“那就手铐吧。”
Kevin把全套东西都备齐了,两人直奔酒店。
孟清拿起黑布蒙在眼睛上试了试,基本不透光。
手铐戴了戴,很结实,人力根本挣脱不开。
“Kevin,待会儿做的时候把我两只手铐在床头上,如果我中途喊停,或者挣扎,不要理我,一定做到底。”
听起来像是情景扮演,又有点不对劲,“这……万一您是真的想停下来呢?”
孟清咬了咬牙,“不管真的假的,不管我说什么,你只要做下去,做完我给你十万。”
Kevin眼睛都亮了,“没问题。”
孟清最后拿起那板粉色药片,Kevin叮嘱:“吃一颗就行,别多吃。”
“嗯,你先去洗澡吧。”
Kevin去洗澡了,孟清足足犹豫了一刻钟,才抠了一片药下来,怕自己犹豫,马上就水吞了,怕效果不够又吃了一片。
两片药下肚,孟清心里有点不安,不过他马上说服自己,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一关一定要过。
孟清去了另一间浴室洗澡,洗到一半,药就起作用了,浑身开始发热,**蠢蠢欲动。
他开始慌了。
陆建瓴听说孟清带了个人走了,还是不放心,从饭局上匆匆离开,追踪孟清的定位信号来到了酒店。
陆建瓴和这家酒店所属的集团总裁是生意伙伴,直接越权拿到了孟清房间的门禁卡,片刻都不停留,直奔他的房间。
今晚就算被孟清痛骂一顿,他也得亲自确认他的安全。
门禁卡是用来备用的,他先敲了敲房间的门,开门的是个披着浴袍的男人,有了宋玉临的例子,他一眼就觉出这男人外形和自己有几分相像,顿时心情复杂。
Kevin一脸懵,“您是不是敲错门了?”
陆建瓴直接推门进去,环顾了偌大的总统套间一圈,“你的客人呢?”
明显是有目的的,有备而来。做他们这一行的擅长察言观色,Kevin被这男人扑面而来的压迫感所威胁,顺从答道:“他还在洗澡,请问您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父亲。”
Kevin一脸惊讶,竟然是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情人来捉奸呢。
按酒店经理的说法,两个人刚进房间没多久,应该什么都还没发生过,而且这男人的状态也不像是事后,陆建瓴松了口气,犀利的目光射向Kevin,“他让你准备的药呢,交出来。 ”
陆建瓴只是随口诈一诈他,Kevin做贼心虚,眼神一闪。
陆建瓴这下确认了,“你好大的胆子!”
Kevin后脊梁直冒冷汗,低声道:“是客人非要要的……”
陆建瓴直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还提了什么要求?”
“他,他还让我帮他准备眼罩和手铐。”
陆建瓴马上联想到了某种特殊癖好,这实在匪夷所思,“他都说了什么,一个字不落重复一遍。”
“他还说,如果他中途反抗,或者喊停,都不许我停下来,一定要做到底……”
陆建瓴何等聪明的人,把线索一串,就全明白了。
明白却不等同于理解,孟清,你何以至此,何以至此啊。
“你走吧,今晚的事不准对任何人说起,过后我会通过你的老板给你一笔钱。”
Kevin答应了一声,忙不迭地走了,走到门口又退回来,把手铐的钥匙交给陆建瓴。
陆建瓴手握着钥匙,颓废地陷进沙发里,扶着额头苦苦沉思。
他该怎么办?
这时,卧室里传来的隐约的水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一声微微颤抖的呼唤,“Kevin,你好了没有?”
陆建瓴头脑一胀,心脏狂跳。
作者有话说
虽然卡肉是不道德的,但是我需要酝酿一下,不确定今晚或者明天发出来。
第三十四章
孟清洗完澡出来,发现Kevin还没过来,药效越来越明显,他口干舌燥,下体在没有受到任何刺激的情况下已经完全充血。
他越来越慌,隐隐有些开始后悔。
他不断对自己说,我不是非陆建瓴不可,我一定能做到。
一咬牙,关掉卧室的灯,把窗帘拉上,自己蒙上眼睛,摸着黑把自己的两只手都铐在床头的栏杆上。
好了,这下逃不了了,他平躺下来,叫了一声Kevin。
好半天才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卧室里黑着灯,窗帘紧闭,借着走廊的光,能看到床上一具朦胧而诱人的裸体。陆建瓴匆匆晃了一眼,就下意识地扭过头,待要退出房间,又是一声娇滴滴的呼唤,透着股明显的燥热和湿意,“Kevin,我好难受,你快一点。”
糟糕,他已经把药吃了!
“Kevin,你还愣着干嘛,快来帮帮我。”
孟清难耐地扭动了一下身体,火蹭的一下烧遍全身,失控的感觉令他越发恐惧。
陆建瓴缓缓地望向他,他的傻孩子像受难的教徒被铐在床上,蒙着眼睛,正忍受着烈火般的情欲煎熬。
而这一切,都是他这个做父亲的赐予他的一场苦刑。
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毫无疑问,他该用钥匙把他的手铐打开,送他去医院,或者留他一个人用手纾解欲望,等药效过去,一切就归于平静了。
之后呢?孟清会怎么做?
他太了解这个孩子了,他有股可怕的执着和倔强,不撞南墙绝对不会回头,他一定会继续找个人,强迫自己和对方发生关系。
他还知道,做完之后孟清一定会后悔,或许做到中途就会后悔,这就是他为什么用手铐把自己铐住。
陆建瓴苦思冥想,最后发现这是一道无解的题。
孟清终究难逃这一场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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