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由他这个父亲亲手执行吧,若说理由,一来他嫌这些人脏,二来怕他们不知轻重弄疼了他。
但他知道这都是借口,因为他不比这些人干净到哪去,而且他还曾经弄伤过他一次。
最后他还是决定这么做了,不问原因,不问结果,仅凭着一股强烈的本能和冲动。
他将室内所有的灯都熄灭,在墨一样浓的黑暗中,沉默地走向蒙在鼓中的儿子。
床垫凹陷下去,孟清感到另一个人的气息靠近,很奇怪,莫名的有种熟悉感。
“Kevin,我已经把手铐住了,你直接开始吧。记住,一旦开始就不要停。”
孟清又叮嘱了一遍。
孟清听见衣服剥落的声音,然后是布帛撕裂的声音,这是在干嘛?
然后他感到一双手摸上自己的手腕,将撕下来的布料一圈圈地缠上去,隔开冰凉的手铐。
这个叫Kevin的,还挺细心体贴,这一点也蛮像陆建瓴的。
唉,都这种时候了,我怎么还在想他。
孟清的皮肤滚烫,Kevin的手摸上去,带给他一阵清凉和酥痒,他不禁发出腻人的鼻息。
“继续吧。”
Kevin迟疑了一下,微凉的掌心轻轻贴上他的脸颊,像是对待心爱之人一般,温柔地抚摸。
孟清没时间也没心情跟他调情,他只需要一场毫无感情交流的交媾,便不耐烦地催促道:“不用前戏了,直接进来吧,记得戴套。”
Kevin的手一顿,移开了。
接下来直击要害,握住了他硬胀到不行的器官。
孟清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扭动着抗拒,“别碰我,我让你直接进来!”
Kevin的手离开,下一秒阴茎陷入了一个温暖而湿润,像丝绸一样细腻柔软的地方。
Kevin在给他口交。
孟清深吸了一口气,“别这样……”
Kevin缓缓地吞吐起来,动作好像很不熟练,时不时地牙齿磕到孟清的命根子。
孟清犹在天堂地狱之间往返,“你别……啊……疼……”
Kevin不敢再做大动作,只含住头部,舌头温柔舔弄,伴以吸吮。
孟清一个雏儿受不了这刺激,像条搁浅的鱼翻滚扭动,两条腿乱踢腾,Kevin用手按住他的大腿根,一个深喉把孟清的宝贝吞到了底。
孟清尖叫一声,顶着他的喉咙一泄如注。
Kevin被精液呛到,捂住嘴咳嗽。
孟清高潮了一分钟,才平静下来,然而药效太猛,刚射过的阴茎立马又硬了起来。
Kevin又试图给他口交,孟清用脚踢开他,声音带上了哭腔,“你快点进来……”
很快,孟清听到了拉链拉开的声音。
这像某种危险的前兆,令他忽然身体紧绷,并且开始产生怀疑,我真的要和一个陌生人做爱吗?一定要这么做吗?如果明天后悔了怎么办?
这时,Kevin分开他的腿,沾着润滑液的手指探向他的后穴,那里又湿又热,已经在自行分泌肠液。
孟清条件反射地躲开。
在药效的作用下,后穴已经极度的空虚麻痒,急需什么东西来填冲、摩擦,身体急需抚慰,意志却拼命反抗。
不,他不想和这个人做爱。
Kevin听不到他内心的想法,趁他一个不注意,指尖探入他火热的洞穴。
孟清猛地弹动了一下,心理上的排斥远远大于这一下插入的快感,“停下!我不做了。”
他后悔了,他不要继续了。
Kevin迟疑了一下,没有听从他的指令, 而是继续深入。
孟清感到一阵强烈的反胃,死命挣扎,手铐和床柱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出去,别碰我!我让你停下!”
忽然间他想起自己之前给Kevin下过的口令,顿时心里一寒。
完了。这下完了。真是作茧自缚。
Kevin力气大的不容他反抗,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
孟清从没这么害怕过,嗓音抖的厉害,“停下,我给你二十万,三十万,多少都行,求你停下……”
三根手指都进去了,肆意地在他体内翻搅。
孟清阵阵作呕,头皮发麻,“马上停下!不然我报警了,你这是强奸!是犯法!”
Kevin胆大包天,根本不为所动,继续入侵到更深的地方。
孟清发出绝望地哭喊,“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陆建瓴救我!”
男人猛地停下,缓缓将手指撤了出来。
孟清刚看到一丝希望的曙光,下一秒就掉进了黑暗的深渊中。
男人用比手指粗壮坚硬多倍的器官,直挺挺地捅进了他的身体里。
孟清好像听见一声清脆的断裂声,不知道是真实还是幻觉。
之后他就像死鱼一般,一动不动,发不出一点声音。
眼泪像潮水涌出,瞬间浸透了布料,淹没他惨白的脸。
男人隔着眼罩吻他的眼睛,温柔地舔舐他脸上的泪水。
孟清突然狠狠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男人吸了口凉气,一动不动任他咬。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唇间蔓延。
孟清松了口,认命一般地深呼吸了一下,“把手铐解开。”
男人迟疑着没有动作。
“放心吧,我不反抗。”
男人最终用钥匙打开了手铐。
孟清的双手摸索到男人的脸,上下地抚摸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张脸和印象中父亲的脸完美的重合到了一起。
只是这样,就令他感到满足和安慰。
“你很像他,真的很像。”
男人捉住孟清的手腕,嘴唇轻吻着被手铐勒出来的红痕。
孟清的手指摸索到他的嘴唇,细致地描绘着,“别出声,我把你当做是他,你配合我一下。”
男人听话的一声不吭。
孟清捧着他的脸,凑过去,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他嘴唇一下。
这温润柔软的触感也和想象中的完全一样。
孟清笑了,放肆地亲了他一下又一下,“陆建瓴,陆建瓴……”
这样不停叫他的名字,好像就可以骗过自己了。
男人无动于衷了几秒,突然变被动为主动,凶狠地含住孟清的两片嘴唇,狂风暴雨一般地亲吻吮吸,舌头也霸道地探进口中,大肆侵略。
孟清被他这激烈的近乎粗暴的吻法吻的几乎窒息,恍惚中产生了一种幻觉,这就是陆建瓴,陆建瓴在吻他。
他立刻激动地不能自已,生涩却热情地回应他,亲密无间地与他唇舌交缠,津液交换。
感受到体内滚烫的硬物又膨胀了一圈,甚至在勃勃地跳动,他不知羞地发出邀请,“你动吧,我要你。”
刚说完,就感受到手掌下的肌肉一阵紧绷,随后男人开始缓缓律动。
孟清完全打开了身体,疼痛逐渐消失,快感蔓延上来。
孟清放肆地呻吟,双手在男人光滑强韧的肌肉上肆意抚摸,双腿主动缠上他的腰。
男人边挺动边吻他,他的吻像盛夏的暴雨,热情淋漓,密集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孟清都缺氧了,男人才放过他麻木的嘴唇,转而吻他的脸颊,耳朵,孟清怕痒的闪躲,发出动人的娇喘。
在这场自己编造出来的幻觉中,他终于可以大胆地表露心迹,“陆建瓴,我喜欢你,喜欢你……”
男人深埋在他体内的东西又粗壮了几分,动作越发激烈,瞄准了那要命的一点疯狂进攻,孟清很快尖叫着射了,在药效和前列腺快感的双重作用下,很快再度进入勃起状态。
到后来药效已经消退,孟清还是死死绞着男人不放,因为这场性爱一旦停下来,幻觉就消失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就这样死去,永远不要醒过来。
在因体力过度消耗而昏迷之前,孟清抓住男人的手,与他十指交缠,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虚弱却无比清晰地说了一句,“我爱你。”
然后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三十五章
孟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发现自己躺在自家的卧室,手上插着针头,在挂盐水。
身上换上了干爽的睡衣,**酸痛麻木中带有一丝清凉,感觉像上过药了。
然后他意识到,他和别人**了,在别人身下高潮了无数次,顿时胃里一阵翻搅,几欲作呕。
他扯下针头跑进浴室,打开花洒,赤裸地站在冰凉的水流下。
身上到处都是吻痕印记,像是无数罪证。
孟清拼命地搓洗冲刷,直到身上通红一片,还是觉得洗不干净,最后无力地蹲下去,任水流冲击着自己的背。
水流不知不觉变得温暖,孟清抬起头,看到了最不想面对的人。
孟清把身体又缩了缩,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陆建瓴试着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孟清不肯,拉扯之中,陆建瓴被水淋的几乎全身湿透。
陆建瓴无法,只好蹲下去把他整个抱起来,迅速抱回床上,抓了条浴巾给他擦身体。
孟清死命抵抗,“你走开!”
陆建瓴不小心被他打到肩膀,疼的吸了口凉气,不敢再勉强他,只好退到一边,“快把身体擦干,盖上被子,别感冒了。”
孟清拿起被子把自己遮住,始终不肯抬头面对他,“你出去!”
陆建瓴顺从地退出了房间,过了一会儿换了身衣服端了碗粥过来。
孟清蒙着被子,冷漠地背对他。
陆建瓴轻手轻脚地坐到床边,低眉顺眼地劝道:“宝贝,喝点粥吧,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孟清忽然转过身来,一挥手把粥碗打翻在地,“我让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陆建瓴半点脾气没有,默默地打扫了地上,忧心道:“你不想见我可以,但是你怎么才肯吃饭呢?你身体现在非常虚弱……”
孟清要恨死他了,胡乱把手边能够的到的东西全都往他身上砸去,连他最爱的陆建瓴送给他的机器猫抱枕和小闹钟也不放过。
陆建瓴硬是站着不躲,被劈头盖脸砸了一阵,额头上被砸出一块红痕,孟清才收了手,心疼道:“你傻啦,干嘛不躲!”
陆建瓴赔笑道,“我躲了你怎么撒气,现在好点了吗?”
孟清撒完了气,又开始自责,他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这全都是他自作自受,不该迁怒陆建瓴。
“你过来。”
陆建瓴乖乖走过去,孟清看了看他额头上的伤,还好没有出血,不过还是肿起了个包,“疼不疼?”
陆建瓴罕见地示起了弱,“有点。”
“去拿药箱,我给你擦点药。”
“不用,给我吹一吹就不疼了。”
孟清没想到他脸皮这么厚,“你不是说这是骗小孩的吗?”
老男人笑的无赖,“我就不能当一回小孩嘛。”
孟清脸一红,“我不管你了。”
说完躺回到床上。
陆建瓴默默地收拾一地的狼藉。
“你都看见了?”
孟清忽然问。
陆建瓴迟疑了一下,回答说:“今天早上会所的老板给我打电话,说你昏迷了,我就去酒店把你接回来了。”
孟清羞愤欲死,陆建瓴肯定会认为是他跟人家玩SM玩到虚脱,一定失望透了,以他为耻。
孟清用手捂住脸,“对不起,给你丢脸了。”
陆建瓴心痛道,“这是什么话!”
“爸爸,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好。”
四周归于安静,孟清苦恼地想,该试过的我都试过了,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吗?
深夜,陆建瓴趁孟清熟睡,叫来家庭医生给他打了一剂镇静剂和营养针。
医生走后,陆建瓴把房门反锁,拧开台灯,掀开被子的一角,把孟清的睡裤和内裤褪下去,戴上消毒手套,沾了药膏,缓缓把一指伸入他体内,动作轻柔地把药膏抹匀。
上完药把手套摘了,把他裤子提上去,很自然地在他后腰上吻了一下。
孟清在镇静剂的药效下安然沉睡,对此一无所知,陆建瓴坐在床边,脉脉地注视他,越看他越好看,越看他越可爱,最后忍不住俯下身去,轻吻他的脸,一下又一下,从额头吻到下巴,一会儿又牵起他的手,吻他的手背指尖,恨不得把他全身都吻一遍。
他心中充盈着一股从未体验过的甜蜜滋味,整个人都轻盈的像要飘起来似的。
这个年近四十的老男人,终于在人生都过去一半的时候,在自己的亲生儿子身上,体验到了一回爱情的滋味。
可惜他不能像孟清一样任性,不管不顾。
他的爱情刚开花,就注定枯萎,没有结果。
孟清在身体恢复好之后,立刻向陆建瓴提出了转学的要求,而且要去一所全封闭式的寄宿学校。
陆建瓴知道会有这一天,但没想到这样快。
在他每一次做出自认为正确的选择后,孟清都会离他更远一点,他只能眼看着他渐行渐远。
但他唯一能给他的,也只有自由了。
陆建瓴同意了。
孟清去新学校报到的那天,说什么也不让陆建瓴送他,“我都快二十岁了,不能再依赖你了。”
陆建瓴看着他,他好像又长大了一些,神情里多了一份成熟和稳重,几乎看不到过去的天真烂漫。
他忽然怀念那个爱哭鼻子爱撒娇,整天粘着他不放的幼稚鬼。
陆建瓴像长辈一样拍了拍孟清的肩膀,“想家了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回家。”
“嗯。再见了,爸爸。”
孟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
陆建瓴注视着他的背影一步步走远,没有后悔,不该后悔。
陆建瓴下了班回到家里,再也没有人满面欢喜地跑出来迎接他,吃饭的时候餐桌空空荡荡的,没有人喋喋不休地同他说话,晚上也没有人缠着自己帮他讲题或者陪他打游戏,没有人对自己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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