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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涌(近代现代)——不是知更

时间:2018-11-02 09:39:40  作者:不是知更
  他吃了两口,“不错,挺好吃。”
  顾谨书喝汤喝得鼻尖略有些冒汗,傅雁时拿纸巾给他,“你很喜欢吃这个?以前没听你说过。”
  以前顾谨书做饭,傅雁时吃到的所有东西都是合自己胃口的,他从来不知道哪些是顾谨书喜欢的,哪些是他不喜欢的。
  顾谨书点点头,“馄炖和饺子都喜欢。”
  虽然会下厨,但顾谨书自己其实会把生活过得非常简单,喜欢这两样纯粹是因为做好了可以速冻放起来,对以前需要工作到凌晨才回家的他来说,没有更快手的东西了。
  傅雁时家里的人没几个有中国胃,他妈妈拿手的是好看不好吃的烘焙和不厌其烦的沙拉,对这类包馅料的东西向来嫌肉不新鲜,勒令他不准吃。
  但其实吃什么从来是不重要的,一起吃饭的人才最重要。
  这一夜没有下雪,但风依然很紧,顾谨书躲在漆黑的门洞里,瑟瑟地对傅雁时说,“开车小心。”
  傅雁时看他怕冷的那个样子,“你就不能在房间里装个能制暖的空调?”
  顾谨书头一回在他面前理直气壮地说起关于花钱的事来,“不划算啊……换一个空调房东要涨价的。”
  傅雁时顺口就想把这件事揽过来,可又想起两人在机场门口的对话,生生憋住了。“嗯,我先回去了。”
  他刚到家,助理就发来信息,说是明天所里一早要办年底总结,又问他后天在A市的年会去不去。
  刚调职就不去这些活动实在不合适,傅雁时只能答应。按时间日程定完机票,算起来两天都没什么空去找顾谨书。他皱眉在桌前盘算,给顾谨书发短信。
  “睡了?”
  顾谨书刚洗完澡,他擦着头发,趴在小书桌上,回他的短信,“还没有。”
  “馄饨挺好吃的。”
  手机上弹出这条消息,顾谨书有些好笑,他分明在店里的时候就说过了。
  “还想吃。”傅雁时靠着椅背,点击发送。
  邀约的意思悍然如司马昭之心,顾谨书失笑,对他幼稚又拐弯抹角的行径不予置评,回了一条,“嗯。”
  傅雁时坐不住了,他把电话打过去,“「嗯」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顾谨书趴在桌上,看自己发梢的水珠滴下来,汇聚成了小小的一滩晶莹,明摆着同男人装糊涂,“答应什么?”
  傅雁时轻声一笑,稍停了几秒,一副邀请人去约会似的紧张口吻问道,“答不答应跟我吃饭?”
  顾谨书坐起来,有些揶揄的笑他,“吃馄饨也要和别人一起吗?”
  傅雁时走到书房的落地窗边,望着顾谨书家的那个方向,自然回答道,“你是别人吗?”
  两人都在电话这头无声的笑起来,一时间只能听到手机里电流若有若无的滋滋声。顾谨书忘了自己头发都没擦干,倒在床上回答道,“最近我每天十点回家。”
  “楼下小店十二点打烊。”
  不知是谁,远远放起了烟火,一朵一朵或金或银的闪烁在夜空里。傅雁时举着手机,望着那片烟火,温柔对他道,“知道了。后天去找你。”
  
 
  
  这晚顾谨书睡得不错,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气色好了许多。他吃完饭去游离准备开门,发现罗舟又提前到了,正在收拾。
  “嗨。”顾谨书和他打招呼,去工作间换好围裙,出来清理吧台。
  罗舟打扫完外场,正在摆一些装饰,他听见顾谨书一面整理一面哼歌,扭头问他,“今天心情很好啊?昨天你说有急事,都解决了?”
  顾谨书点头,“嗯。拖了很久的一件事,解决了。”
  两人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傅雁时的车却突然出现在店门口。他匆匆走进来,瞥了一眼罗舟,对顾谨书说,“要杯单品。”
  傅雁时刚刚和同事吃完工作午餐,他一看还有三四十分钟的时间,不知怎么就在办公室坐不下去了,非要开车跑过来买咖啡。
  顾谨书眨眨眼,“什么豆子?”
  “随你。”
  两人再没有交流了,顾谨书安静地做咖啡,傅雁时安静地看他。打包的时候,顾谨书怕他开车不小心洒出来,还在纸袋上多封了一道。
  傅雁时开车走了,罗舟才走到吧台前问他,“你跟他……”
  “他昨天帮了我很大的忙。”顾谨书猜到罗舟会问,边冲洗器具边解释。
  罗舟欲言又止,斟酌半天才说道,“高中时候你应该也听说过……他交友经历挺丰富的,况且你之前不是也觉得他……”
  顾谨书把壶具摆回架子上,他当然记得,傅雁时高中花名在外,学校里不少男男女女都对他趋之若鹜。
  他转身看着罗舟,明白对方的话大部分是源于真心实意的关心。“我知道他之前的事。”
  顾谨书神情有些复杂和矛盾,他低着头看了看自己水浸得略略发红的指尖,“那晚我也和你说过,他和我以前……”
  他说着又把手揣进兜里,有些释然地笑着说,“一段不算太愉快的生活纠缠在一起,我确实想从那段生活里走出来。”
  吧台里的虹吸壶咕噜咕噜地冒着泡,顾谨书过去关了火,从咖啡机上拿下两只温好的杯子。壶中的黑咖啡汩汩流向粗陶杯,顾谨书推了一杯给罗舟,自己抱着一杯浅浅啜饮,“不过任何一段生活,都不会全是阴影——”他说着又自己低低的笑起来,“让人留恋的片段里,也同样有他抹不掉的痕迹。”
  罗舟站在正对店门的风口处,一阵微寒的风扫过,他拢好自己的领口,依旧不太甘心地问,“你有没有想过他……呃,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咖啡杯里纯黑的液体倒映出顾谨书平静又温和的眉眼,其实他自己也并未完全下定决心,因为傅雁时实在是个有太多不确定性的人。
  可这么久以来,顾谨书无法约束自己为了他反反复复的犹豫。
  犹豫,是两种势均力敌的欲望的对抗。如果两种选择,有一方展现出压倒性优势,自然是不可能有所犹豫的。
  和傅雁时对抗的,是顾谨书对跨越两人间各种意义上的阻隔而生出的逃避心理。
  之前他尝试服从于逃避,是因为从来没有认识到一点:
  傅雁时,就是他的欲望本身。
  而此刻的顾谨书又是那个会在高中某个夜晚,戴着耳机,听着当时流行的《痛快》,打算溜去走廊尽头悄悄看一眼心上人的男孩了。
  “痛快去爱,痛快去痛。”
  “痛快去悲伤,痛快去感动。”
  他在脑海中不自觉响起的音乐声里回答道,“想过,想不明白,所以想试试看。”
  
 
 
25.
  两天里傅雁时连轴转地参加律所、老团队和新办公室的活动,上午年会最重要的总结部分结束之后,他找了个借口推脱午餐,约宋夕楼和费南吃饭。
  宋夕楼看他容光焕发的样子,嚷嚷着这顿得他请客,傅雁时懒得和他计较,让他随便点。“我还有事要你帮忙,这顿先当谢礼了。”
  宋夕楼十分警惕,“你又要搞什么鬼?”
  “请你做法人代表。”傅雁时给他和宋夕楼的杯子里倒上红酒,另开一瓶香槟给费南喝。
  宋夕楼来了兴趣,“哟,傅律这是要拉我赚钱呢。”
  傅雁时和他碰杯,“我想在B市开家咖啡馆。你对这方面熟,开业运营的安排你来管,主要的投资我来。”
  宋夕楼作势要拿酒泼他,费南切着自己的小牛排,没太明白傅雁时的意思,“雁时哥你不是在这儿有现成的店面吗,怎么要跑B市去开?”
  宋夕楼冷笑一声,“他可不得在那开吗,给顾谨书造金屋呗。”他说着又奇怪,“你这么大费周章干什么,让顾谨书做法人不就行了。”
  傅雁时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吃着牛排,语气里的炫耀劲盖也盖不住,“他不会要的,他不稀罕这些。”
  饭桌上的另外两人被秀得晕头转向,都没理他。
  傅雁时继续道,“让你当法人,是怕他又别扭不肯过来做事。”
  “嚯。”宋夕楼龇牙咧嘴,“真的,傅雁时,我现在特别想揍你。”
  这话镇不住傅雁时,他还在那絮叨,“找个环境好点的地方,不用太繁华,省得太忙。”
  听完他这句话,宋夕楼面无表情地说,“不用太繁华?你就没打算赚钱是吧。”
  “别亏的太厉害就行,你看着办。”
  宋夕楼一脸沉痛地对费南说,“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给人花钱抠门抠得要死的傅雁时吗?”
  费南配合他摇头,“不是。”
  宋夕楼转头看傅雁时,“顾谨书是不是给你下药了?再说人现在工作的不也挺好吗,你这么折腾不嫌烦?”
  工作很好?傅雁时没接这茬,斯斯文文地又切下一块牛排慢慢品尝。他想起那本王尔德的书,心里依然膈应。要让他自己说,他只想让顾谨书乖乖待在家里,当他一个人的咖啡师。
  不过顾谨书有脾气有想法,他也会尊重,但要继续在什么见鬼的高中同学的店里工作,那绝对不行。
  
 
  
  律所活动下午才算收尾,傅雁时早退赶飞机回B市。顾谨书下班到家,整理房间洗澡,刚从浴室出来,就接到傅雁时的电话。
  “在家?”
  他走到窗边向楼下看,傅雁时果然站在楼下,“嗯。”
  傅雁时也看见了他,顾谨书穿着灰色的高领毛衣,趴在散着暖黄灯光的窗口,他有些迷恋地盯着他的脸,对着手机说,“太冷了,别下来。我带两份上去。”
  顾谨书冲他点头,突然玩心大起的在玻璃窗上呵出雾气,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傅雁时看着他在窗上移动的手指,还有隔着云雾一样的脸,骤然想起《复活》里卡秋莎暗恋男主人公时的心情——世界的一切都该知道,什么都是为他所存在的。
  他心里充斥着一股毛头小子才会有的莽撞而热烈的情愫。
  傅雁时拎着打包好的馄饨上楼,顾谨书从他手里接过馄饨放到小桌上,刚转身打算去厨房拿筷子,就被他拦腰抱回来,捏着下巴胡乱的亲吻。
  再度见面以来,两人相处都是规规矩矩的,傅雁连替人系安全带这种暧昧举动也没有。身体接触最近的一次,大概就是在机场短暂的牵手。
  顾谨书已经有些习惯这个彬彬有礼的傅雁时,差点忘了这个男人对他身体绝对的熟悉度和掌控力。
  傅雁时原本只想浅尝辄止,可顾谨书没有抗拒的反应又让他忍不住动了歪心思,他故意不住地亲吻顾谨书的下唇,放在人后腰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伸进了衣服里,轻轻抚弄着一侧精致的腰线。
  顾谨书原本还有些沉湎于旖旎的缠吻,傅雁时微凉的手碰到他敏感的腰窝时,他忍不住稍微抖了抖,“……傅雁时。”
  “忍不住。”男人喑哑的嗓音在他耳边抢先说,他倒是老老实实地剖白了自己的欲望。
  顾谨书耳朵迅速地红了,“你……”
  傅雁时轻轻舔咬他的耳廓,刻意引诱他,“嗯?”
  顾谨书的耳朵烧得热热的,被男人衔着厮磨,反倒像是热情地回应。他闭着眼在心里挣扎半天,在傅雁时的手即将滑到他下腹的时候,万般纠结地小声说,“没有……东西。”
  傅雁时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欲拒还迎,恨不得立马把顾谨书吃干抹净。但时间太晚,出门买也买不着。况且温香软玉在怀,傅雁时一秒钟都不想松手。
  精明的傅律师细细地吻着他的宝贝,哑声讨价还价,“下次补偿我。”
  ……顾谨书隐隐觉得这个逻辑哪里不太对,但容不得他细想,傅雁时已经把人轻松扛起来,扔回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情色至极的把他的毛衣掀起来,吮吻他的身体。
  顾谨书难以自抑地起了反应,他胸前的两点更是在接触到微冷的空气时敏感地硬了起来。傅雁时随手扯着自己的领带,把它和碍事的衣服都丢到一边,眼神一直在顾谨书有些挺立的粉红上打转。
  顾谨书挣扎着坐起来,要去推他,“你自己说下次——”
  傅雁时半哄半强迫地把人拥进怀里,轻松解开他系带的居家裤,伸手抚慰着那个半硬的小东西,“乖,不做到最后。”
  顾谨书被他握住那里,一下腰便软了,他无力的搭着傅雁时的肩,嘴里泄出了傅雁时期待的低喘,“啊……”
  卡其色的家居裤被男人扔到一边,顾谨书上半身的灰色毛衣被卷到胸口,光裸的腿间正在被人用手肆意亵玩。傅雁时感觉自己许久没看过他这个样子,瞬间胯下就鼓胀起来,他难耐的压着顾谨书时轻时重地抚慰他,看人全身为自己泛起漂亮的绯红色。
  顾谨书呼吸有些急促,微微发抖,皱着眉呻吟,“嗯……”他最近没有好好发泄过,傅雁时几下动作就让他彻底陷入到了欲望的漩涡里,他断断续续地叫,“傅、傅雁时……啊……”
  傅雁时自己被情欲烧得快要出汗,顾谨书敏感地微颤让他不得不顾及起室内偏低的温度来。他随手拉过被子盖住两人,在一片漆黑里继续动作,低声温柔地问他,“冷不冷?”
  大概是因为看不清彼此的神色,顾谨书好像放开了一些。傅雁时粗重的呼吸拂过他的脸,他没头没脑地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主动贴上去吻他。
  傅雁时轻声笑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这一方窄小而炙热的黑暗空间里,全是两人淫靡的纠缠声,顾谨书的呻吟越来越短促,“嗯……啊……”
  这一声祈求又可怜的呻吟直直地戳到了傅雁时心里最软的地方,他脑中一热,立刻摸索着俯下身去含住了顾谨书已经完全挺立的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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