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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涌(近代现代)——不是知更

时间:2018-11-02 09:39:40  作者:不是知更
  
  ​傅雁时从酒局出来,开车到他给顾谨书安排的那套公寓去。
  ​他在A市名下有三四套房产,其中离律所近的,除了他自己住的就是这套了。
  ​然而直到他洗完澡出来,手机都一直安安静静的,顾谨书一反常态的没有回应。
  ​傅雁时的脸沉了下来,他向来不喜欢等人。
  ​他打电话过去,顾谨书半天才接起来,“傅先生。”
  ​电话那头有些吵,显然是在酒吧里。
  ​傅雁时还没开口,电话就断了。他更加火大,换好衣服往End酒吧走。
  ​今晚酒吧里人不少,比平常吵闹很多。傅雁时进门,冷着脸打算直冲吧台拎人,没想到吧台前已经围了几个人,挡得严严实实的。
  ​“老子说让你出台?听不懂吗?要不要教教你什么叫出台啊?”
  ​顾谨书的声音和他在傅雁时面前完全不一样,又冷又硬,“出台是什么我不知道。先生您下来做个示范?”
  ​傅雁时刚过去,就听见一声摔杯子的巨响,有人骂骂咧咧道,“小逼崽子你跟老子说什么?!”
  ​他不动声色的挤了进去,看见顾谨书镇定自若的对着那个穿西装的醉汉说,“我说,先生,请您从吧台上下来。”
  ​顾谨书彬彬有礼道,“您有意见可以去后面经理室投诉我。”
  ​西装男看着斯文,嘴上不干不净,“少他妈给脸不要脸,去后面?老子干你后面!”
  ​围观的人一半议论一半窃笑,吵吵嚷嚷里,顾谨书还是那副平静有礼的样子,“先生,麻烦你不要打扰我们正常经营。”他顿了顿,接着说,“您想干架的话——嗯,我两个小时后下班。”
  ​旁边的人立刻吹起口哨来,甚至还有人开始起哄。
  ​傅雁时脸色不太好看,又挤出来给酒吧经理打了个电话。经理知道他是宋夕楼朋友,很快叫保安过来把西装男架了出去。傅雁时走到角落,跟经理打了个招呼,递了根烟给他,“附近酒吧街经常有打架闹事的吧。”
  ​经理没明白傅雁时的意思,“嗨,夜场都难免的。”
  ​傅雁时自己点烟,抽了一口,“那肯定是有监控死角了。”
  ​酒吧经理也是人精,他看了一眼顾谨书,转头对傅雁时陪笑道,“您想替人出头?”
  ​傅雁时没说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经理会意,“也不用您动手了,这人老是闹事,这一带出了名的。哥儿几个给他扔到后巷去,被人收拾两下的也正常。”
  ​傅雁时随手抽了几张红票子,自然地塞进经理的裤兜里,“收拾两下也不容易。”
  ​经理笑着点头下去了。
  ​傅雁时这才阴着脸去吧台找人。
  ​顾谨书正手忙脚乱的到处找充电器,他的手机没电了。
  ​“顾谨书。”
  ​好不容易找着充电器,给手机接上电源。顾谨书被沉声叫他的人吓了一大跳。
  ​他站起来,看见傅雁时还是有些意外,“傅先生。”
  ​顾谨书赶紧举起手机,讨好的笑笑,说道,“没电了,不是刻意挂您电话。”
  ​傅雁时觉得有意思,这会儿的顾谨书倒是跟刚才判若两人。他坐到吧台前,抬抬下巴,“调杯酒。”
  ​虽然顾谨书觉得傅雁时不会无聊到大晚上来专程喝他的酒,但他还是非常听话的拿酒杯,“马天尼?”
  ​餐前酒?傅雁时弹弹烟灰,看着他道,“我是打算找你吃顿大餐,可惜刚才倒了胃口。”
  ​顾谨书耳朵一红,现在这个时间傅雁时要找他,当然不是吃什么正经饭。
  ​傅雁时饶有兴趣地看他躲闪自己,一点没刚才和人对峙的硬气。他往前靠了些,低声说,“做B-52轰炸机?大餐吃不了,换点别的甜点?”
  ​顾谨书飞快地拿子弹杯调好了推过去,傅雁时看着酒杯上的蓝色火焰灭下去,盘算着自己身上这把火怎么灭。
  ​顾谨书的手机重新开机,他一眼便看到那条未读的短信。
  ​傅雁时仰头喝干,挑眉看他,“还不走?”
  ​顾谨书轻咳一声点点头,跑去后厨换衣服。傅雁时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喉咙发紧。他嘴里充斥着烈酒的辛辣味儿和百利甜若有若无的奶香气,傅雁时心想,这酒真是恰到好处。
  ​跟人一样,又奶又辣。
  ​
  
 
  
  ​回去的路上,顾谨书还在小心翼翼的解释,“太吵了,我没听见短信的声音……不是故意不回的。”
  ​相处两个月,顾谨书已然摸清的傅雁时的逆鳞,他讨厌人拖拉不回复,更讨厌等人。
  ​傅雁时没答话,顾谨书更紧张,“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傅雁时打断他的话,“知道手机没电,报警都报不了,还不叫不保安,自己逞什么能?”
  ​顾谨书愣了,他半天才反应过来,有些不自在地说,“您看到了。”
  ​两人正好路过酒吧街后巷,傅雁时不着痕迹的往里看了一眼,那个西装男果然躺在地上,身上明显挂了彩,眼镜也被人踩碎了。他心情稍好,继续教训道,“不知道叫同事找保安吗。”
  ​顾谨书没说话,傅雁时忍不住侧脸看他。
  ​他低着头,刘海遮住眼睛,看不清神情,低声说,“没出事保安是叫不动的。”
  ​顾谨书的语气很淡,没有埋怨的意思。
  ​傅雁时停住脚。
  顾谨书看他站住,勉强笑着解释说,“也就嘴上的事儿,反正最后都没事的。”
  ​站在路灯底下的人,小半张脸藏在围巾后面,脸上蒙了一层昏黄的光晕。傅雁时头一回看着这人没产生一丝欲念,他有些话在嘴里滚了滚,但最终只是硬巴巴的问他,“顾谨书,你是嫌我给你的钱不够吗?”
  
 
 
4.
  ​顾谨书愣神,赶忙摆手解释道,“没有没有,您给的够多了。”
  ​傅雁时冷眼看他,“那你还打两份工?怎么,故意卖惨?”
  ​顾谨书有些莫名其妙,甚至对他揣测自己的做法有些不满,但又不敢真的和人杠上,只能好声好气的解释道,“我家里有病人,慢性病治疗开销很大。我……只是觉得自己能多赚一点就是一点。”
  ​傅雁时依旧站在那没动,他不走,顾谨书也不敢走,只好呆呆地看着他。
  ​傅雁时受不了他这副呆呆蠢蠢的表情,转身继续往前,冷声说,“把酒吧的活儿辞了,每个月多少我照样打给你。”
  ​顾谨书跟上他,“我这样没关系的,我晚上上班已经很习惯了,傅先生你不用……”
  ​“谁说你晚上不用上班。”
  ​傅雁时停下来,转身看着他,“老老实实准备被我上。”
  ​两人这会儿刚走到停车场,回音格外大,顾谨书满脸通红,感觉他跟傅雁时见不得人的关系像是被昭告天下似的。
  ​傅雁时倒是很没所谓地上车,开车回公寓。
  ​顾谨书到了公寓楼下,才想起自己明天上早班要用的东西都在自己的小出租屋里,“傅先生,您先上去可以吗。”
  ​傅雁时不悦地看着他。
  ​顾谨书硬着头皮解释道,“我上班要用的东西还在自己家里,这里离我家太远了……我明天来不及……”
  ​傅雁时本来有些烦躁,觉得这人有些麻烦,可他细想就意识到顾谨书压根没搬过来,声音立刻稍高一度,“你还没搬过来?”
  ​“……是。”
  ​顾谨书心想,这不是应该的么。他有自知之明,傅雁时给他门禁卡的第二天他就来这房子看了看,并没有搬过来,只是收拾好寝具,放些洗漱的东西。向来都是傅雁时叫他的时候,他才过来。
  ​这两个月来,傅雁时也的确没注意到这一点。虽然他近来纵欲有些过分,但年底律所很忙,他抽空过来也都是来得晚走得早。
  ​傅雁时皱着眉,意味不明地看了他片刻,开口命令道,“明天去退房搬过来。”说完自己转身往电梯里走。
  ​顾谨书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前,傅雁时又没好气地说,“给你一个小时。”
  ​顾谨书刚在心里叫苦自己大晚上打车来回的车费,电梯里的人又丢出一句话,语气不知是不是顾谨书的错觉,竟然好像和缓了些。
  “打车。拿回来报账,不花你的钱。”
  顾谨书莫名有些想笑,但还是非常敬业地朝电梯里的人扬起一个乖顺的笑容。
  ​从小区出来打车,顾谨书觉得胸口有那么一点闷得慌。他垂着头有些无奈,其实,他不想搬过去也是在维护他自己那一点点小小的自尊而已。
  ​顾谨书觉得,真的住进那里,他就跟被圈养的宠物没什么区别了。
  ​随即顾谨书又晃了晃脑袋,他这份“工作”,本来不就是要当好人家圈养的宠物吗。
  ​有了领悟的“宠物”顾谨书叹口气,掏出手机打算给店长发短信请假,他虽然没什么大件,都是些书酒咖啡和零零碎碎的杂物,但是搬起来没个一天也肯定不行。
  ​顾谨书回小出租屋拿完东西,紧赶慢赶地回到傅雁时的公寓。没办法,市中心的高档公寓离他那套图房租便宜的老破小实在太远了。
  ​傅雁时已经换过衣服打算睡觉了,晾了一个多小时,就算是他是酒精灯,身上这把火也得熄了。
  ​顾谨书十分抱歉地笑笑,“太远了。”
  ​傅雁时难得的没有再颐指气使地说什么,只是耸肩道,“我睡了。”
  ​顾谨书了然点头,安静答道,“傅先生晚安。”
  ​傅雁时转头往卧室走,但走了没几步,又停下来问他,“你不是想‘多赚一点’么?早搬过来不是省了房租?”
  ​顾谨书笑了笑,“这房子是您的。不是我的东西我没想着用。”
  ​傅雁时深深看了他一眼,带上门进去了。
  他在卧室里看书,外面一丝动静也无。傅雁时几乎都要佩服顾谨书了,只要不在床上,他真是能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傅雁时放下书,打量着房间摆设,想起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傅雁时觉得自己财产意识向来很强,一半是拜父母所赐,一半是职业因素。高兴的时候他可以一掷千金,不乐意也会抠得要命。说穿了他消费用钱纯粹是看心情。
  ​可给人用钱这事儿不大一样。
  ​人毕竟不是一件死物,吃饭交际,陪聊上床,样样都有开销。傅雁时早年玩的时候出手阔绰归阔绰,心里始终是瞧不上圈子里那些男孩稍给点颜色就敢蹬鼻子上脸的虚荣心。给人刷着卡花着钱,等人让他烦透再叫人滚,几乎都快成了傅雁时玩人的固定路数了。
  ​傅雁时知道自个儿这标准作得很,可他就喜欢来这一套。
  虽说​他以前没包过人,都是些逢场作戏的炮友关系。但顾谨书,好像也和别人没什么不一样,反正都是看中他的钱。
  ​可要说他和别人一样,傅雁时又觉得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
  ​他躺上床,想了许久,临到快睡着了,才明白了顾谨书那点不一样是什么。
  ​顾谨书知道他心里在哪划了界限。
  
 
  
  ​第二天傅雁时加班,出律所已经快十点,他有些累,本打算下楼直接开车回家睡觉。结果开到十字路口的时候,又方向一转,转去给顾谨书的那套公寓。
  ​他进停车场前看了一眼,果然灯亮着。
  ​傅雁时在车里打电话给顾谨书,“下来接我。”
  ​顾谨书一脸灰扑扑的下来了。
  ​傅雁时跟他一起进电梯上楼,顾谨书长得白,脸上那点灰很明显,头发上也沾了些。傅雁时像是觉得他这副有些狼狈的样子有趣,松快地问他,“搬到现在?”
  ​顾谨书摇摇头,“已经搬完了,是在打扫,就快好了。”
  ​傅雁时:“有保洁两天过来一次,你不用管。”
  ​顾谨书摸摸自己的小灰鼻子,“嗯……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负责打扫什么的。”
  ​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傅雁时进门完全看不出有人搬家过来的痕迹。他没表态,只是听顾谨书继续说。
  ​“那个……反正您多付了我酒吧的工资,我做这些也是应该的。”
  ​傅雁时心想,你算得倒清楚。“你乐意做就做。”
  ​房间里沉默了几秒。
  傅雁时又好像十分随意地问他,“会做饭?”
  ​“会的,家常菜还行。家里的其他事我也可以做的,都会。”
  ​傅雁时看着他那副认认真真的样子,不由自主的喉结一动,别有深意道,“什么都会?”
  ​他贴过去靠着人的耳朵低声说了一句,顾谨书立刻结巴了。“这、这个……”
  ​傅雁时吹了一声口哨,暧昧道,“不会就要学。”
  ​顾谨书别开脸,“那个……我先去打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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