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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身娇(古代架空)——喜糖123

时间:2018-11-03 09:10:01  作者:喜糖123
  此时,城门突然打开,一个满脸血污的兵卫从门缝里挤出来,陆泽认得此人,正是邹平的下属。
  他急忙走近,兵卫拉着他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腿一软跪下来,“陆大人,我们大人被贺同杀了。”
  “什么?”陆泽揪着他的领子拽起来,“你说什么?邹平那个饭桶这么快就死球了?”
  “元南!”叶翀拉开他,“城内情况如何?”他向那兵卫问道。
  “还,还在打。”兵卫已经糊涂,祁连卫的人啥时候装备如此齐整了,“我们占优,但塔卫营的人过去把大人射死了。”
  叶翀将他往后一推,“传我令,火器为先锋,盾甲护卫,连弩、大弩给我把卫城高地都封住。”
  “是!”众人领命而去。
  “元南跟紧,务必小心。”叶翀手扣在剑柄上,剑眉微蹙,一股肃杀之气。
  陆泽抱着他那把宝贝西域胡刀,欲哭无泪,“我都说了,我是个读书人!”
  ***
  叶翀行进速度非常快,一路上不停有逃兵散勇,远远看到齐刷刷的火铳阵,争先恐后的都降了。
  长宁卫本就是座兵城,前四后二共六个要塞,左右各设镇卫,外围屯兵过二万人。主城内暗堡林立,不设街道,在这打起来躲都没处躲,活生生是一场屠杀。
  周围是四处乱窜的火舌,脚下尸山血海,有人死的残缺不全,有人死的肝脑涂地,修罗地狱不过如此。
  凭借火器营的优势,叶翀将两倍于自己兵力的贺同逼到城西车炮台附近。
  贺同在一众盾甲死士护卫下,许是内斗扰动,他兵卫阵型略乱,军心浮动。
  一咬牙,贺同推开齐人高的铸铁盾甲,朗声道,“区区几只火铳,不过七八丸甲弹,慌什么。”他身上多少有点狼狈,一侧的肩甲已脱落,“我卫镇二万人马,只会把这几只毛贼包了包子。”
  将士仿若吃了定心丸,各处人马立时精神了许多,队阵也向前压了些许。
  叶翀冲亲兵招招手,眼都没抬,“射下来。”
  一只拇指粗的黑铁巨矢,带着破耳的啸声划破夜空,贺同一头钻在盾甲下,举甲的兵卫被巨矢砸向地面,喷出一口鲜血,胸骨皆碎,顿时没了气息。
  “你竟然敢阵前偷袭!”贺同钻在甲阵里,先前的那点威风全没影了。
  “笑话。”叶翀向前一步,“叛国通敌的狗东西,还妄想君子之战。”
  陆泽惊呆了,世子爷虽不是经明行修之辈,但至少也是端正小伙儿啊,怎么上了战场下手这么黑,嘴皮子也这么溜。
  “我数三个数,降者不究,抵抗者杀!”叶翀的声音伴着甲弹灌膛的咔嚓声,仿佛寒夜里的铡刀立在每个人头上,“我不劝降,诸位好自为之。”
  “一!”亲卫扯着嗓门喊。
  “二!”
  “别听他胡扯,各队阵准备冲锋,我镇卫军二万余人就在来的路上!”贺同这回不敢出来了,撑着脖子喊道。
  “三!”
  火铳还没响,巨大的爆炸声从西北部传来,大地都跟着颤动。紧接着,一阵又一阵炮火轰鸣从南边扑过来,天空随即划过哨响,西南两面被炸的是昏天黑地,沙石土块稀里哗啦往下落,这是从非常近的距离打过来的,否则主城卫根本不痛不痒,西海三卫可是抗住过西宁卫六十门将军炮狂轰乱炸的。
  陆泽怀中抱刀,侧耳听着,心里念叨:“亲娘啊……神火飞鸦?这是西北十五卫全来了吗?。”第一声爆炸他知道,那是巴燕卫的内应把火器库给炸了,西海三卫最大的火器库在巴燕,因为只有他那边靠西戎,卖国能弄到些军备补给。
  “贺大人觉得你那二万人马还过得来吗?”叶翀脸上带着笑,眼睛却冷的吓人。
  “大人饶命,我们投降!”呼啦啦一圈人跪下来,齐声喊道。神火飞鸦的距离仅百来丈,它都能放进来只有一个可能,西宁卫早已埋伏,乘卫镇人马回城救援之时,不但夺了要塞还把全部人包了饺子,这么一来巴燕也成了完蛋货,不投降只能等转世投胎了。
  “晚了。”叶翀面无表情,有传令兵正好递上一封战报,他堪堪扫了眼,“老莫,除了贺同要活的,其他一个别留。”说罢带着亲卫要走。
  “世子……”陆泽惊恐的无以复加,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六千多条人命,世子且勿徒增杀孽!”
  从开打到现在一路波澜不惊的叶翀猛地转身,揪着他怒道:“有一人阻千万人恶念,就有千万人纵一人恶念。”他盯着陆泽,“若犯恶之人有罪,纵恶之人可恕,何以止恶?若日后,我大启边卫皆如此一呼百应,谁又能守得住这万里山河?”
  陆泽哑口无言,僵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一片铁甲寒光中。
  ***
  长宁卫被火烧的乌漆墨黑,基本上找不出一间可以落脚的屋子。叶翀只能让人在避风处扎了帐,处理往来事务。西北冬日的深夜,寒风侵肌,刚在外边兵刃相接不觉得如何,坐在帐里陆泽才感到身体都冻硬了,五指关节又胀又麻。
  叶翀的手上戴着特殊的腕套护甲,仅两个指节露在外面,此时在桌前提笔,透出几分笨拙。
  陆泽摇头,“要写什么,我来吧。”他三下五除二解掉护腕,端坐桌前,“世子请讲。”陆翰林只要提起笔,在哪儿都是一身正气凛然。
  叶翀也没跟他客气,将提报军情叙述一遍,陆泽略微斟酌,便下笔,边写边说道:“世子,我这个人絮叨、心软、胆小,刚才失言,你别太在意。”两军对峙,他说自己将领杀孽太重,现在想来,以叶翀治军的严谨程度,当时没把他推出去剁了,真是徇私枉法。
  “打仗就是这样,你见得少,以后就习惯了。”叶翀表情是淡淡的。
  陆泽轻笑道:“饶了我吧,写字算账也就罢了,上阵杀敌,还是列位将军来吧。”
  正说着老莫进来了,“世子,贺同已拿下,城内还有小部散兵流窜,末将已令火器、连弩二营分队搜城。”
  莫将军的铁甲闪着寒光,未沾染一丝血迹,像是刻意擦拭过,却掩不住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帐内。
  “我去看看。”叶翀提剑往出走。
  “世子,城内暗堡林立,散兵游勇藏匿极深,还请世子待我部清理干净了再去。”老莫伸手拦下他。
  叶翀拍拍他的肩,“无妨。”
  老莫看着叶翀长大,世子的脾气他明白的很,不再说话,只是又多点了几个下属甲卫。
  一队人刚走到塔卫下,突然从箭塔暗窗里跳下一人,直直跳到护卫中心,离叶翀也就几步远。他披头散发、满脸血污,腰上密密麻麻捆满了火筒,引线火花乱跳呲呲响着。甲卫均在外围,厚且笨重根本来不及回护。
  那人朝着叶翀扑过去,“世子——!”老莫大喊,几个亲卫冲上去用身体把叶翀扑倒在地。
  闷雷似的一声异响,仿佛炮弹炸在了软肉上,惊得陆泽丢下笔就往外跑,刚跑到塔卫前就见一群人疯了似的在残肢断臂的死人堆里往外拉人。
  “世子——”陆泽听见老莫含着哭腔的叫喊,吓得尿都快出来了。
  他扒开人堆,就见叶翀躺在地上,双目紧闭,额头上开着个大口子,血糊了半脸,身上没有一处不沾血,不知道是谁的,不知道伤在哪里。
  “世子!平云!平云!”陆泽对着他无从下手,“快叫军医!”
  就在他吓得一口气要厥过去时,叶翀剑眉皱起,细不可闻地喃喃道:“你闭嘴。”他被火筒炸得头晕眼花,双耳隆隆作响,一点声音都震得他直犯恶心,这人还在他耳边喋喋不休。
  见叶翀恢复神智,陆泽的心从嗓子眼咕咚落回去,终于想起来自己多少通些医术,这才捏住叶翀手腕,把了脉,又摸摸他胸口、肋下。
  叶翀被他按得直哆嗦,咬牙切齿地恹恹道:“别动我成吗。”他眉头蹙成团,冷汗从额上流下,说了句长话,感觉头要炸了。
  “怕是肋骨断了。”陆泽看他这样一时半会死不了,长出口气。
  老军医是被亲兵一路背过来的,哆哆嗦嗦用夹板给叶翀固定好胸骨,“陆大人,世子伤的不轻,这里缺医少药不能久留。”
  陆泽舔舔嘴,看着他娘的差点烧成太上老君丹炉的长宁卫,说道:“莫将军可能找到车架?长宁离祁连不远,现在路不好走,天亮得送世子回去。”
  老莫立刻去找马车,叶翀的伤势不易过多搬动,陆泽叫人给他找块毯子就地裹着,这才颓然做到地上,感叹道:“世子爷,你可真是命大啊!”
 
 
第3章 重逢
  西宁驻军收复了西海三卫后,又再接再厉更下一城,把南下西海境内的西戎八部打的屁滚尿流,哭着爬回老家。
  在农历新年前,边关大捷传回京城,永宁帝终于扬眉吐气,料理完他那倒霉弟弟留下来的一屁股烂账,旷日持久的宁王叛乱彻底落下帷幕。
  赶着节前的热闹,皇帝的封赏令也下来了,荣康侯世子叶翀封西北军副帅,赐封怀远将军;翰林院庶吉士陆泽封西海卫指挥佥事,赐封宣武将军;升授镇西大将军叶戈,定国将军。并叫自己的宝贝小儿子,临江郡王梁检年后代帝封赏西北驻军。
  荣康侯家不用说了,一门三将,无论男女提刀上阵都跟砍瓜切菜一样。陆泽这个酸儒、穷鬼、老光棍可就炸了,十七岁入翰林,十八岁造反,二十一岁封将,别人一辈子的波澜壮阔,他四年就造完,照这个情形下去,很快陆将军就能入主民间传说,流芳百世,仰食万家香火。
  ***
  叶翀将黑乎乎的药汁一气喝光,干净利落的放下碗,“既来之则安之,你总不能抗旨吧?”
  “哼,那可难说。”陆泽将茶水递给他,狗脾气全挂在脸上。
  “抗旨不尊,可是要诛九族的。”叶翀喝口茶,艰难的捂着还没完全长好的胸骨,缓缓站起来。长宁的那场爆炸,炸断了他三根胸骨,震伤肺腑,回到西宁镇西将军府被绑成人棍躺了足足一月有余,现在站起来,脚底下都觉得在腾云驾雾。
  “我家上下九族就我一个。”陆泽手一摊,仿佛脖子上顶了个球,一文不值。
  叶翀小步在房间内转圈,他现在就是个残废,哭笑说话稍微大点的动作都会牵扯到刚长好的伤处,疼得呲牙咧嘴,还不如绑成人棍躺着。
  “就是个地方佥事,屁大的官,还要死要活的。”被屁字崩到了自己的伤口,叶翀疼得一缩,“打仗又不会叫你去,跟个女人似的,絮叨。”
  “打长宁的时候,您老也是这么说的。”通过这一仗,陆泽对他有了新的认识,叶平云此人,君子端方的皮下是该下黑手就下黑手,什么方圆规矩都困不住他。
  “不过……世子,你不会就想这么一直打仗打下去吧?”陆泽见他扶着床边倒气,才走了两圈就疼得满脸汗,赶紧过去把人扶到床边坐着,“你出身公卿之家,世袭的爵位,何必这么拼命?说句不好听的,将军百战……呃……”这话实在不吉利,还是不说为妙。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叶翀接过话毫无忌讳,“我姑母是皇后,我家是承恩爵位,本是不可世袭的。”
  陆泽道:“历代均有恩赐袭爵,皇上乐意就行。”
  叶翀似乎累了,侧身靠在床内,“元南知道为什么吗?”他略微停顿,没想听陆泽的回答,自顾自的说道:“我三婶是昭勇将军,受封时比我三叔武阶还高,她是草原奇女子,收西海、打祁连、镇守嘉峪关,立下赫赫战功。”
  陆泽点点头:“我在祁连卫时,那里就有将军的点将台。”
  “西北战乱,祁连战线崩溃,嘉峪关孤立支撑北部防线。”叶翀艰难地调整姿势,陆泽很有眼力的上去扶了一把,“西域诸国乘机来袭,那时西北太乱了,到处在打仗,昏天黑地谁也顾不上谁。我三婶苦守十四天,撑到援军达到,嘉峪关虽未失,可将军阵前殉国。”床幔的阴影遮住了他的脸,只剩一个坚硬的轮廓,悲喜浓淡都刻在上面。
  陆泽亲历西北战乱,个中滋味,一言难尽。
  “我家,夫妻不睦,父子不和,我跟三叔三婶在边塞长大。”叶翀冷冷一笑,“我三叔膝下无儿无女,他与三婶伉俪情深,以后也不会再娶。我爹是他胞兄,皇上便将这个恩典落在我身上。”
  陆泽震惊,倒不为荣典的出处,而是他一直觉得荣康侯为国慷慨,袭爵嗣子都能送来西北随时捐躯,谁料是老子不待见儿子。他在京城做翰林时,略有耳闻,荣康侯偏爱庶子,还被御史参过,当下只觉得是懵懂幼子老父怜爱,都察院那群八卦漏勺嘴吃饱了撑的。现在看来,荣康侯苛责嫡子的名声,不是空穴来风啊。
  “这爵位是我三婶的命,要是这次西海收不回来,我大概真要死不瞑目。”他自嘲的笑笑,“我们这些人,战场为家,亲朋故友都在沙场上,国仇家恨早就混在一起,拆不开,也回不去。”
  陆泽听不下去了,怒道:“咱俩到底谁要死要活的,晦气!”
  “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你听听就算了。”叶翀叹口气,眉间的锋利又回来了,仿佛刚才那些鲜血淋漓的伤口都与他无关。
  叶翀的房间即便是在将军府邸也是极尽简单的,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东西,似乎归来或离去都无需牵挂,陆泽徒然生出一股悲凉。
  “对了,世子可知这次代帝封赏三军的七殿下,临江郡王?”陆泽适时的换了个话题。
  叶翀讪笑道:“我三四年没回京城了,京中天地我是不懂的,只是听说他是阿热娘娘的孩子,这几年才回京。”
  “可惜是个纨绔。”陆泽摇头感叹,“巴部还真是盛产美女啊,世子的阿越姑娘也是巴部的吧?”
  叶翀没有回话,也许是受伤的关系,最近他开始频繁的梦到阿越,合上眼 “巴林卡”头巾就清晰的飘在眼前,连染料的香气都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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