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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身娇(古代架空)——喜糖123

时间:2018-11-03 09:10:01  作者:喜糖123
  洛常见世子屈尊降贵地端药奉茶特别过意不去,赶紧迎上去,要接药碗,“世子您身份尊贵,这些活让下人来干,您做不合适的。”
  “洛侍卫,没什么不合适的,当年在西宁卫,殿下照顾我三四年,本就无以为报。”叶翀跟洛常说着话,却目光灼灼地望着梁检,心中含了下半句:“有意以身相许,就怕殿下不要。”
  梁检看见他那模样就称得出来他肚子里几斤坏水,眉目含情地笑着嘀咕一句,“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飞羽吃得正开心,突然看见叶翀,食儿都不要了,飞起来直扑他怀抱。
  叶翀被吓一跳,左手稳住药碗递给洛常,右手赶紧搂住它。
  雪白的信鸽化身好色之徒,跳到叶翀肩头上,小脑袋蹭着他脸颊,还时不时地轻啄两下耳垂。
  “你给我回来!”梁检支起身子叫它,美色当前的飞羽充耳不闻。
  “嘿,你个小畜生,真够……”臭不要脸四个字还未出口,梁检就见上一刻还被只扁毛畜生蹭的面红耳赤的叶将军,一个闪身冲出房门,空留色鸽飞羽在地上边咕噜边跳。
  两道黑影在惨白的月色中很快交手,如絮的新雪被掌风扫过,飞溅出一道暴雪寒风,十来个回合二人都无分胜负。
  “仰阿莎将军好功夫,不知将军放着好好的王府正门不走,半夜三更翻墙入室作甚。”梁检退开几步,守住门前不客气地说道。
  仰阿莎站在原地,冷哼一声,从腰后抽出烟枪,若无其事地点上,冲着叶翀吐出一口混着寒气的氤氲烟雾说道:“我还没问世子爷啥时候搬来给郡王殿下看卧房门了呢。”
  这下场面就极其尴尬了,一个夜闯王府的南蛮将军,一个私自留宿的侯府世子,破锅烂盖、旗鼓相当的不要脸。
  梁检披起外袍快步走到檐下,看着这俩八字都快打起来的冤家,说道:“天寒地冻的,平云快请仰阿莎将军进来说话。”
  叶翀一声不吭地掉头就走,拢住梁检的外袍单手将人搡进去,回身只给房门留下条细缝儿。
  仰阿莎气得头顶直冒泡,烟枪在手中一转,重重磕在旁边的树干上,细雪漱漱而落。
  洛常连忙出来给世子擦屁股,客气地将仰阿莎引到外间,又上了灯。
  梁检换好衣服,出来对洛常说道:“这里不用伺候了,你去歇着吧。”紧接着对身边站定的叶翀说道:“你也出去。”
  “殿下……”叶翀抱着飞羽,第一次被轰出去,尴尬得站立不安。
  梁检见不得他满脸委屈的样子,心一软便又温声哄道:“太晚了,去把飞羽送回鸽舍。”
  叶翀大狼狗似的点点头,再不敢造次,乖乖地送飞羽回家。
  “殿下是给叶家小子吃了什么迷魂药?”仰阿莎啧啧称奇。
  “你也想出去凉快凉快?”梁检面色微紧,盯着她说道。
  从来不知看破不说破为何物的仰阿莎,双手合于胸前,表示告饶。
  “皇上的旨意下来了,两日后我返回雷苗,率兵南下节制刀帕。”仰阿莎边说,边从腰间摸出一对子母银酒壶,抛给梁检一个小银壶。
  梁检一直服药,别说喝酒了,醪糟都没捞着沾一口,拧开壶盖,酒香混着药香扑面而来,聪明的郡王殿下想了想雷苗可怕的药酒作料,馋虫顺着嗓子眼原路爬了回去。
  仰阿莎看他那个怂样,一口气直接喝掉大半壶,静默半刻说道:“殿下,我仰阿莎可以为情义而战,但我身后的雷苗不行,也不能。”
  梁检知道出兵木邦不是江湖殴斗,大佬一声吆喝就能群起而攻之,每个人的决定背后都有深刻的政治考虑。
  他从袖中摸出一张软皮地图,上面木邦东北交雷苗,西南连大启。
  梁检揽过火烛走到仰阿莎面前,铺开地图,手中红烛已燃过半,鞠着满满的红泪,他手腕微微一倾,在地图上留下一道斑驳的红线。
  “罕温家仅留孤子,百官也几乎殆尽,邦本散尽难以维持,如此局面若无外力育民休养,必遭大乱,还请将军善待边民。”梁检的手指顺着蜡印压过,昏黄的烛火在他眼底烫下一道金色印记。
  罕纳给仰阿莎的求援信中,明确提出雷苗此次出兵救援,木邦世代与雷苗争执不下的北部十三镇将全数划归雷苗版图。
  如今罕温家族仅剩幼孤,她需要大启的承认,才能拿到罕纳的承诺。
  仰阿莎执起地图,既不兴奋也不难过,此时她只是一位理智到丧心病狂的统治者,手持十七万雷苗将士的性命,换取的绝不可能是礼仪仁义,而是永远都不可满足的雷苗利益。
  “他日殿下若登大宝,雷苗必紧随左右。”仰阿莎双手置于胸前,行了一个古老的雷苗礼。
  梁检长眉蹙起,面如寒霜,沉声说道:“将军知我无意于此路。”
  仰阿莎突然大笑出声,抄起酒壶沉默地喝了几口,才说道:“人说世道无常,岂知世道无情,所得皆空、所期皆梦、所避皆随、所行皆乱。”她眼神悠远,仰头将最后一口酒喝尽,“我又怎知自己会走到今日这步,可我若不争不抢,怕是殿下现在只能给我烧纸上香了。胸怀天下、肩扛四海,如何独善其身?你退一步便是一条人命,你退百步无数人全族给你填命。殿下,仰阿莎踏着累累白骨走到您的面前,同样不希望成为您步下人命一条。”
  两人目光冷冽地碰在一块,梁检可入画的眉目隐在昏灯下,情绪收起无言相对,又沉默抵抗,好生复杂。
  仰阿莎一手持烟枪,一手拎酒壶,推开房门走入一院孤雪中。寒月下,瓦蓝的苗衣,冷白的银颈圈,乌黑的烟枪,英姿笔挺,凛冽长留。
 
 
第34章 京察
  仰阿莎与黄蒲在通州渡擦身而过,一个南渡一个北上。
  黄蒲到京城并未直接去王府,而是先去了岳修民府上拜访,之后抖落半身霜雪,规规矩矩递了名帖,这才进了王府大门。
  他刚要行礼,就被梁检扶住,“黄大人受委屈了。”
  “殿下哪里话,下官不过放了个大假而已。”黄蒲看着如玉似雪的郡王殿下,感叹道,“倒是殿下孤身于京城,如履薄冰,下官惭愧。”
  黄蒲非进士出身却能掌大理寺,做天子近臣,本就被两榜栋梁们视为妖魔,还跟都察院干了四年仗,一朝虎落平阳可想而知,那帮老疯狗没咬死他都算好的。
  “大人知我,孤山不孤。”梁检让他入座,二人寒暄两句便进了正题。
  “下官不知殿下此次京察需要何种效果。”黄蒲问道。
  他和岳修民都是黄鼠狼成精,不用放屁都能闻到对方的味儿,勾兑一番自然知道目标所指,但度量和时间的配合自然要问过始作俑者梁检。
  “我已派出沈九娘、胡未迟,分两路聚集北南两地巨室商贾进京协商期引之事,不日入京。在此之前,我希望大人立刻展开京察,声势要大,动作要小,确保筹集粮饷之事廷议期间,这帮碎嘴子不会掀风倒浪。”
  久经考验的黄大人,常年奋战在与言官肉搏的第一线,心下了然,“外官降职,京官罚钱。”
  梁检喝了口热茶,饶有兴致地示意他讲讲此中玄机。
  黄蒲道:“殿下有所不知,外官富、京官穷,外官多有本地豪绅、地主孝敬,也多少借官职做些生意,更有甚者抽税负、昧粮饷,所以,外官不看俸禄看官职捞油水。京官就不同了,都察院那群老酸菜梆子,除了俸禄没有其他油水,穷得叮当乱响。朝廷近年银钱紧张,有时会给官员以物抵俸,您去西街市看看,做小买卖的大人们不少。俗话说英雄折腰为斗米,京官罚钱就闭嘴。”
  梁检的手指摩挲着茶盏上的花纹,若有所思,静默片刻才说道:“各地田税多以出产物上交不是办法,国库收不上银子不说,标准不一、存储处置皆不便,不是烂在库里就是随意浪费了。”
  黄蒲没想他能跳到田税上,愣神一下忙劝道:“殿下啊,这可是个烫手山芋,您不能才砸簪缨家饭碗,就动外官家锅灶啊。”
  梁检笑了,瞳色却是冰冷的,“黄大人放心,我不会上赶着作死,不过此次筹集粮饷机会难得……”
  他话未说完,黄蒲就起了一背鸡皮疙瘩,木邦之事起因怕不简单,他刚见岳修民,听他言语中有意从龙,难道殿下真有此意?直觉告诉他梁检不是这样的人,否则早在山西就可设局坑死太子,而不是帮太子除了宣王。
  但三告投杼,宣王废了,太子又是个草包,旧势力被皇上撸去了大半,此时平静的朝堂看似党争平息,其实暗潮涌动,新旧世家暗中比力。殿下要卓乎不群的干事根本不可能,不知会被这股暗流带往何处。
  梁检似乎察觉他的担心,“黄大人,前路多舛,未知之苦、无诉之忧,你我但求俯仰天地无愧于心。”
  黄蒲听此言,瞿然而惊,连忙正身回道:“下官定办好京察事宜,不负殿下嘱托。”
  ***
  背后站着临江郡王和内阁次辅的黄大人,虽然只是个六品芝麻主事,却拉开了京察腥风血雨的大幕。
  起初参黄蒲、岳修民的折子如雪片,铺天盖地糊了内阁大人们一头一脸,差点把陈阁老给砸趴下。好在岳修民是个胆壮心黑的主,统统留中不发并誊抄永宁帝。
  永宁帝被这帮老疯狗追着咬了满脸牙印,一看跟内阁干起来了,兴奋地手舞足蹈,大笔一挥交由内阁全权处理,自己一边往丹炉里塞奏章,一边喝小酒就仙丹,少说年轻了二十岁。
  黄大人不愧是掌刑狱出身的,下手那叫一个稳准狠,第一个被他免职踹回家种红薯的是刑部河南清吏司主事,他表弟;第二个被降职地方处理的是都察院监察御史黄磬,他远侄;第三个被降职的是工科右给事中,这位是他亲舅舅。
  料理完自家亲戚,黄大人搓搓手,准备给浅水池里的二百多位王八挨个放血。
  京官们,特别是都察院二百多七品疯狗监察御史,这才反应过来,此次京察,黄蒲不是来走过场的,这老王八蛋是来玩命的!
  黄大人这厢舍命激情炸粪坑,梁检那边西北行贾和江南巨室,在沈九娘和胡未迟的带领下,低调顺利地进了京城。
  京郊“兰雪”茗铺,夏可避暑品茗,冬可烫酒赏雪,风雅四季。
  梁检在此约见南北巨贾的代表,他心中还是有数的,以往“期引”被勋贵把持,巨贾们都是溢价从他们手中取得,不但得拉关系攀亲戚,还得被狠狠刮一层油水,士农工商,商为末流,再多钱都难换一个脸面。
  此次临江郡王代表朝廷,里面儿皆给,光明正大地做皇商,哪家不欢喜激动,简直是北边的嫌马慢,南边的嫌船缓,恨不能拿火铳把自己炸到京城来。
  “期引分配的奏章已通传六部,上达内阁,皇上和内阁大人们都十分重视,派我与诸位老板协商一二,拟个章法出来。”梁检开门见山,具体内容沈九娘和胡未迟已早向八大家交代清楚。
  “行贾之人不懂朝廷规矩,又是为国筹集粮饷,我等但听殿下差遣。”沈九娘地敛衽而拜,不紧不慢地说道。
  “沈娘子所说正是我等所求,殿下您只管吩咐就是。”东南巨室安氏嫡长子安赞文代表南贾附和说道。
  知情识趣真是好品质,梁检浅笑,“各位皆是义商,朝廷自不会怠慢,期引为五年,存三展二。以三年为存期,若到时国库充裕,则由户部向诸位回收剩余二年的引子,若到时不回收,诸位可到户部以存期换取展期二年的引子。”
  这手活儿玩的有点花,等于是借了五年的钱,只给了三年的引子,三年后再还欠的钱,郡王殿下这买卖做得可不白。
  在座的南北各二位代表,包括沈九娘和胡未迟窃窃私语一阵,对于他们来说,期限当然是越长越好。但长了也有长的难处,皇上已经六十多了,上个朝会都能累掉半条命,这位到时候一躺,新君还能认期引吗?所以,梁检提出的期限具有实施意义。
  说完了期限,毕竟是强行借了两年钱,打一巴掌还得给一甜枣,议论声渐小,梁检开始给老板们发枣,“鉴于期引价格固定,而物资波动人力不可为,朝廷决定根据物资不同,给诸位一些折扣,以抵偿到期的部分折价损失。”
  这口甜枣差点把八大巨贾的代表给齁死,做梦都没敢想,朝廷不狮子大开口就是祖坟冒烟了,还能打折?怕是祖坟火光冲天啊!
  沈九娘掐指一算,三年丁是丁卯是卯,不过紧巴巴的三百万两银钱,一口气借走五年那可就是五百多万两,给点小折扣又能给商贾们开光长脸,又能超额交代朝廷,殿下怕是陶朱公下凡。
  胡未迟心里的小算盘也是噼里啪啦打了个来回,与沈九娘相视一笑,说道:“朝廷如此厚养,我等义不容辞。”
  梁检看见他就想起那张禁酒、禁茶、禁欲的调养方子,和憋得跟老和尚似的叶翀,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还有旁人,怕是四体不勤的郡王殿下都想动手了。
  “若是诸位对大项都无意见,我将尽快上奏,廷议后会有具体条陈出来。至于期引的分配数量……”梁检顿了顿,并不是调胃口,而是在考虑他亲爹用脸接亲戚口水的能力,“到时候具体再议吧。”
  收获了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信息,八大巨贾代表辞礼后,快马加鞭赶回会馆通报和准备相关事宜。
  为示公允,梁检并未与胡未迟、沈九娘私下见面,兹事体大,他不愿关键时刻八大巨贾内部因分配出现分歧。
  ***
  黄蒲凭着不要脸、不要命、不要老婆儿子的二杆子精神,让都察院从闻风而动变成了闻风丧胆。短短半月,被他罚俸禄的官员从午门能排出二里地去,本就穷得有盘儿没碗儿的言官们,活脱脱演示了什么叫人穷志短,两榜出身算个球,老婆不给进家门,蹭饭的地方都没有,一脑门官司没空吵吵。
  也不是说言官们都消停了,但就其对提议召开的影响来讲,黄蒲算是把舆论的风暴掐死在了摇篮里。
  期引筹款几成定局,原因很简单,不同意?你行你上啊,谁敢趟这滩浑水,接这么大个烫手山芋,有人顶雷就赶紧谢天谢地吧!
  老皇帝也是相当意外,虽然朝廷与商贾做买卖有点不入流,但看到八大商贾认缴期引的奏章,那白花花的银子扑面而来,散财童子永宁帝也不得不承认,这脸折得值!
  梁检也并不是说把亲戚家的厨房全拆了,所有的周转短引全都留了下来,给他老爹糊弄七大姑八大姨,总算没把他老子给逼死在口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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