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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的情敌我收了(近代现代)——舟狸

时间:2018-11-03 09:12:07  作者:舟狸
  正当他想到理由从年级主任那入手时,他接到了秦泽的电话。
  顾朗迫不及待的接通了电话,他想问的很多,挤在一团却不知如何开口。
  电话那边也是静默,然后传来了略微疑惑的声音:“顾朗?”
  秦宙的声音。
  顾朗的心像坐了过山车,起起伏伏,他张了两次嘴才发出了声音:“秦哥?秦泽呢?”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瞬,“秦泽说这大学四年你们就不要联系了。”
  “秦哥?”顾朗不敢置信的喃喃道:“为什么?”顾朗脑子有一瞬间的轰鸣,“这是叔叔阿姨的要求么?”
  “怎么会?跟他们没关。是秦泽自己的选择,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那,那这几天......”顾朗一个踉跄,他靠在学校大门前的树上,感觉太阳刺眼得流泪,他住了口,好像这样残忍的事实就不会存在。
  可这只是他的妄想,那边的声音好像打破伪装的利器,让顾朗直面血淋淋的现实,“这几天秦泽一直在思考,这是结果。你们都还小。”
  每一个字顾朗都听清楚了,可连着让他眩晕。不过生活的磨练让他稳住了脑海深处的冷静:“让秦泽跟我说。”
  那边的人听到这冷漠的声音,微微的叹息,将电话转移了人。
  “顾朗。我哥说的都是真的,我想了很久,我们还是先不要联系了吧。没有什么原因,就是这样觉得。我们都还小,未来还很长。”秦泽说得很快,“你说过如果我考上北大了就答应我一个要求,那我的要求是不要联系我,也不要来找我,你会答应的对吧?”
  静默一阵阵蔓延,凉透顾朗的心底,他垂下头,发烫的地面晕开一滴又一滴水花,很快又被蒸发。
  不好,不好,不好!顾朗想当面问秦泽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做这种决定。
  伤心和愤怒甚至想让他打一架,顾朗心里任性的想,可最终开口却只有一个字:“好。”
  秦泽得到这沙哑的回答,虽然心里知道这是必定的结果,他不正是利用了顾朗的这一点么?
  可他还是难过。
  “成年礼物,你,还要么”顾朗说得简短,才能让哽咽不那么明显。
  电话线里只能听见沙沙的电流声,忽的,断了。
  顾朗拿着电话的手垂了下去,他想离开这个地方,却无力动弹。只有举起手臂遮住了眼睛。
  远远地听见传来的小孩的声音:“妈妈,那边那个大哥哥在哭。”
  “乖啊,大哥哥是在遮太阳。”
  “真的吗?可他看着一点也不开心,我把我的糖给大哥哥吧。”
  “宝贝,你要知道有时候我们的糖只能甜到自己。”
  声音渐行渐远,稚嫩的童声还透着那个年纪特有的天真无邪。
  秦泽挂了电话站了一会方才转身,没有看坐在书桌后面的父母冷声到:“我希望你们可以遵守约定。”
  “只要你能做到,我们当然也会。”秦爸爸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道:“真有出息,还哭。”
  秦泽抬眼:“放心,永远不会为你流。”
  “秦泽!”秦宙吼了一声,秦妈妈也说道:“怎么跟你爸爸说话呢?难道你跟一个男人在一起,我们该支持么,你到恨上我们了?”
  “对不起。”秦泽也知道,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称心如意的事,你想要什么,就得自己去付出。他也没权利恨父母,他理解,只是不能接受,至少现在不能。
  “我想先休息一下。”秦泽说完出了书房,跪了许久的膝盖泛着针扎似的疼,可他还是挺直了背一步步的往外走。
  秦宙追了上去,架着秦泽回了房间。
  踌躇了半晌,秦宙还是说道:“你要不私下联系一下顾朗。”
  秦泽摇摇头,他是想,可是不会。
  秦宙没说话了,如果是他就表面答应私下可就不一定,可他也知道秦泽不一样,那这四年读书的费用肯定也不会接受他的钱,拿他自己要怎么拿?
  从理性来说,秦宙还是不会支持顾朗喜欢一个男的,只是对弟弟的疼爱让他接受,可想起顾朗的声音和秦泽现在的样子他也不由感叹:“你们相遇的不是时候。”
  要是到了他这个年纪,受到的限制会更少。
  秦泽没说话,但他觉得这个时候再好不过了,以后的太多说不准,会不会喜欢,会不会接受都不知道。
  何况,他也感激这段岁月。
 
 
第38章 
  暑假悠忽而过,顾朗在月末接到了苏杭的电话,熟悉的人都奔向自己的学校,这座城市就只剩他们两个了。
  顾朗跨在自行车上等到了苏杭,“好久不见!”
  顾朗点头致意,却没有说话。
  苏杭也发现不对劲了,显得不可思议:“你这暑假是去搬砖了么,这么憔悴?!”
  “没有,”
  苏杭感觉有点不对劲,换了个话题:“秦泽去北京那天你忙啥去了,怎么没来呀?”
  顾朗身体一僵:“他没告诉你么,我们.......”
  “没呀,你们怎么了?”
  我们,没有在一起了。
  “我们,吵架了。”顾朗说不清知道秦泽没有说清这件事是什么心情,只是,就让他在假装一下吧。
  “我说,秦泽的脸色也差得要命,说你不会来,还早早跑到机场,一直往门口那边瞧,肯定还是希望你来的。”苏杭劝和的口气。
  顾朗心里一颤,他去了,坐在门边的等候椅上,一直到秦泽离开。
  秦泽登机的那一眼看的是不是他?
  随即顾朗又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那时秦泽没联系他,他有多么坚定的认为是被外力阻止,现在的讽刺就有多么的严重。
  他爱的人拿着他给的信任狠狠的刺了他一刀,顾朗想,这种感觉他可能永远也忘不了。
  顾朗还没收拾好他的情绪,苏杭又开口了。
  “还是坐你自行车爽,秦泽骑个自行车跟蜗牛似的,特别是下坡,生怕老子挨到他一下!”苏杭想起上个暑假坐的几次秦泽自行车时的憋屈遭遇,竟然忍不住爆了粗口。
  “骑得慢?”顾朗不可思议的反问,秦泽下坡都还要踩两下,这叫慢?可他听到后面沉默了,他想起当时风鼓起秦泽的白体恤,送来似乎带着笑意的声音:“搂紧了。”
  被强制埋葬的回忆就猝不及防的裹着风雪席卷而来,甜得太疼。
  后面顾朗都有些心不在焉了,不知其味的吃完这顿饭。
  过两天,顾朗送走了苏杭后,也踏上了离开的路。
  当飞机起飞时,顾朗恍然觉得他的少年时代也这样飞走了。
 
 
第39章 
  四年后,法国,巴黎圣詹姆斯图书馆酒吧。
  木质的书架,古色古香的座椅,适景的音乐渲染了书香,端起酒杯,馨香入口。
  巨大的落地窗前站了一个手执酒杯的身材修长的男人,晶蓝色的酒轻微晃动,似乎是纯净的诱惑。
  “hye,Lustre,你确定要回国么?”背后传来蹩脚的中国话。
  靠在窗边的男人闻言转身,黑发轻轻晃动,镶嵌了钻石的耳钉灼灼生辉,嘴角微微勾起,莫名的有些邪气,那双眼睛却透着这个年纪少有的率真。
  顾朗笑着对这个亦师亦友的人举杯,有些无奈的笑:“Afflatus,这已经是第三遍了。”
  Afflauts是法国人,当初在云天的朋友介绍的那个交流会上两人认识,算是忘年交。
  调酒其实还是讲圈子的,而Afflauts算是里面的老人,现在他出手调一杯可不是谁都能喝到的。
  现在顾朗在这个圈子也算颇具名气,而这些和Afflauts这几年带着他四处游历是分不开的。
  “因为这不是你那三次回国的时间,我感觉你不会回来了。我的中文还没学成。”Afflauts是个有着络腮胡的极具浪漫情怀的典型法国人。
  他是真的希望他的朋友可以留在这边,不管是待遇还是对调酒的追求都比较适合顾朗。
  “你已经很棒了,没有我,也可走遍中国。”
  “是因为你喜欢的人?”Afflauts觉得不难猜测,毕竟顾朗每年有两次回国都是为了一个人,还在醉酒时给他看过,虽然顾朗自己不知道。
  顾朗也是一愣,仿佛不能宣之于口的隐秘被与道破。
  他想,是为了秦泽么?
  年少时的顾朗是愤怒的,也是难过的,是想要挽回的,也是决绝的,更是无措的。
  可随着成长,顾朗开始平和,到现在似乎可以淡定的想起那个名字了。或许见面了还能打个招呼。
  不可否认或许真的有这个成分在吧,但顾朗没细想,最主要的还是顾奶奶的身体原因。
  但这些顾朗没有说,他也不想毁了这个对爱情极具浪漫情怀的友人的自我陶醉。
  带着Afflauts永远欢迎他回来的告别词顾朗踏上了飞向祖国的飞机。
  等回到熟悉的地方,看着有些不那么熟悉的新建筑,顾朗还是感觉亲切。虽然这几年他有回来,可都是短短的停留。
  直到这一刻,顾朗才真正的感受到回家生根的感觉。
  现在的住处已经不是那个老旧的巷子了,顾朗第二年回来的时候买了房子搬了家。
  顾奶奶也没有卖早餐了,她已经八十了,只是之前为了顾朗一直撑着,如今闲下来身上的陈年旧疾就都冒了出来。
  顾朗回来没告诉顾奶奶,本想给个惊喜,却没有看到人,屋子里冷冷清清的,请的保姆也不在。
  顾朗打了个电话,然后赶去了医院。
  顾奶奶一周前住院了,下楼梯时摔了下来,脑出血。幸运的是发现及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顾朗在病房外面看到戴着氧气罩的顾奶奶,不知何时曾经撑起他童年的让人安心的身躯已经这么瘦小,被子隆起的弧度像是躺了个小孩子,露在被子外的手好似一截干枯的树枝。
  顾朗怔住了,有一瞬间他甚至怀疑里面的人是不是奶奶。
  富贵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顾奶奶已经脱离了危险,别太担心。”
  顾朗擦了擦眼泪,轻轻的在富贵肩膀上捶了一下,里面的感激不言而喻。
  其实顾朗是一个对感情过分认真的人,别人对他的好他都会对应回去,但他不轻易接受人,连言语上的妥协也不愿意,在学校那种称兄道弟的环境里,就已经显得格格不入。
  后来跟着Afflauts,顾朗渐渐的没有那么坚硬,可也只是不会不顾场合的出声否认而已,对感情他依然较真。
  世界这么大,顾朗真正放在心上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人。
  但就是对心上的人,顾朗也不擅长表达,对云天的帮助,他不会口头千恩万谢,只是在云天需要他时毫不犹豫。
  对秦泽的感情,他甚至连爱都说不出口,被突然的拒绝难过得要命但还是每年在秦泽生日时飞回国去在诺大的校园蹲守,费尽心思制造不经意的礼物。
  而此时面对着及时送顾奶奶来医院并一直照顾的兄弟,不过感谢多么浓烈,他也只会捶富贵的肩而已,将这情分埋在心底。
  富贵抬拳跟顾朗怼了怼,这是兄弟间的心照不宣。富贵知道,如果情况对换,顾朗的做法会和他一样。
  也许是顾朗回来的原因,又或许术后恢复确实不错,顾奶奶当天晚上就醒了过来,各项体征都趋于稳定,甚至有了些精力维护被医护人员谈论不孝的顾朗。
  顾朗急忙阻止了要生气的顾奶奶,“别生气了,他们也没说错,你做手术我都不在,确实不孝。”
  “富贵在,你,怎么回来了,”顾奶奶那口气一放下,疲惫便显露出来了。
  顾朗握紧那干枯的手,低声道:“奶奶,你好好养身体,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
  顾奶奶还想说什么,医生就强调要休息了。顾朗被赶了出去。
  过了七八天,顾奶奶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可顾朗却有些忧心。
  他跟顾奶奶聊天的时候会恍然觉得顾奶奶言辞间没有活下去的欲望。
  因为顾奶奶手术过后半身瘫痪,大小便失禁。
  顾奶奶一生好强,当时一个人把儿子送上大学,出事后又一人带着孙子,强硬了大半辈子,再临老时迎来这么一个打击。
  而且,她觉得时候到了,年轻因为儿子没有随爱人而去,后来等儿子成人后,又被孙子给牵住了,如今这个年岁,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所以在顾朗忍不住试探时,顾奶奶也开诚布公的说了。
  顾朗答应了。
  这对其他人来说,顾朗的选择可能不可思议,但这就是他们间的相处模式,人活一世,没有什么比乐意更重要。
  顾奶奶知道这样的选择被留下的那个才是最难过的,可她坚持不下去了,让她自私一次吧。
  尽管顾朗整夜整夜的失眠睡不着觉,睡着被恶梦惊醒,他还是强迫自己对顾奶奶把用睡不着觉的理由骗来的安眠药存起来的动作视而不见,只是尽可能陪着,尽最大努力让顾奶奶好受一点。
  可到了这个时候的顾奶奶活着就是最大的折磨,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越来越不堪,脾气越来越暴躁,有的时候,死亡,才是解脱。
  顾奶奶决定离开的那天,六月份的阳光从窗外跑进来,顾奶奶微笑着答应出去转一圈。
  护士很开心,觉得脾气暴躁的病人开始配合了,唯有顾朗心理一颤,在顾奶奶的要求下去收拾了自己。
  顾朗推着奶奶在草坪里慢慢走着,两人的状态都是这十几天来最好的,至少表面上的。
  阳光投注下来,一片祥和,好像所有烦恼都消失在了金色的幸福里。
 
 
第40章 
  顾奶奶去世一个月后的一个早上,顾朗的房门被人敲响。
  那天早上,顾朗拉开了窗帘,收拾了满地的酒瓶,刮掉了胡子,洗了脸换了衣服,然后听到敲门声就看见了敲门的人,一个陌生的漂亮的女人。
  女人巧笑嫣然,显然也是闻出了一股才收拾的味道:“顾奶奶说的一点都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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