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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君令(古代架空)——兔八啃

时间:2018-11-05 10:21:39  作者:兔八啃
 
“去哪啊。”陆鸣不情不愿的被花无道拖着走,他眉心蹙成一团,刚把花无道的手甩开,那人又没皮没脸的揪住他的衣袖。
 
陆鸣有时候都忍不住想要感叹,他要是有花无道那张厚脸皮的十分之一二,说不定早就死缠烂打的黏住江其琛不走了。
 
花无道一脸的故弄玄虚:“你来就知道了。”
 
只见花无道带着陆鸣穿过天眼宗层层叠叠的云雾,一路来到后山。后山上栽满了梨树,此时正值花开之际,漫山遍野俱是雪白,仿佛是将伏伽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挪到这里来了。徐风和来,卷着花瓣纷飞,遥遥的还能闻到淡淡的香甜。
 
陆鸣瞅着眼前这番美景,没忍住放纵了心神,又见花无道终日笑脸盈盈,如同闲云野鹤,便问道:“花无道,你都没事做吗?我看天眼宗其他人每日都忙的不可开交,怎么你如此清闲?”
 
“我人在红尘外,自然不受拘束。”花无道理所当然的道:“哎,到了。”
 
花无道在一片梨花纷飞中顿住脚步,陆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有一方清泉掩在这细密的梨树林中,泉水清冽,水面上一片雾蒙蒙,也不知是热气还是云雾。
 
陆鸣不明就里的看了花无道一眼,后者二话不说就来解他的腰带。
 
“你干什么!”陆鸣低喝一声,反手扣住花无道的手腕,满眼都是警惕。
 
“你别搞的好像我要把你怎么样了一样好吗?”花无道翻了一个白眼:“这是我天眼宗的疗伤圣地,雪梨山泉——什么刀伤剑伤,只要在里面泡一泡立马就好,这可比银珠粉好受多了。师父特地让我带你过来的,我都没泡过呢!”
 
陆鸣有些犹豫:“既然是圣地,我一个外人在这不好吧……还是别了,我抹两天药就好了。”
 
“奥,就你背上那么深的口子,单凭江其琛从药王谷带回来那什么雪肌膏,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花无道一掌将陆鸣按住他的手拍下来,揪着他的衣领瞬间把人拔了个光,动作之快,令人咂舌:“别废话了,赶紧给我下去。再啰嗦,我就踹你了啊!”
 
“你!”
 
陆鸣气极了想去抓自己的衣服,却被花无道一拂袖把衣服挂在了树梢上。他身上就剩了个底裤,让他这般□□着张牙舞爪的上树拿衣服又实在是做不出来。陆鸣咬了咬牙,怒极反倒坦荡起来。
 
于是,他和着这满池的烟雾缭绕,一步一步的浸入水中。
 
这山泉敞开在这天地之中,但泉水却是温热的,既不冻人,也不灼人。
 
陆鸣今天没有梳发髻,只是随手将头发束在脑后。泉水没过胸口,这乌黑的长发沾了水,飘在池子里,像是一汪水草。陆鸣伸手一抓,将头发一起拨到身前,后背上的伤口就这样暴露在了空气中。
 
花无道在泉水边寻了块石头,没骨头似的歪倒在上面,他一手撑着头,一条腿支起,悠哉悠哉的盯着陆鸣在水中的背影。
 
“哎,我说,你就这么安分的待在天眼宗了?不像你啊……”
 
陆鸣背对着花无道的身影微微一顿,他垂下脸,却在清冽的泉水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他半晌没有作声,久到花无道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才听他不疾不徐的说:“何必自讨没趣。”
 
花无道不置可否的咂咂嘴,又说:“四大门派的人都往西陈去了,是裴天啸牵的头,似乎是打算把辛家灭门的锅甩给你家主子。想想也是,他们当时杀人用的是影子杀手惯用的杀人手法,眼下江其琛又跳出来说影子是你们家的,简直等于在昭告天下辛家就是他屠的嘛。”
 
陆鸣神色不动,低声道:“他既然肯让影子现世,就必定有万全之策。”
 
“哎呀,你还真是相信他。”花无道原地翻身,张开手脚伸了个懒腰:“那我且问问你,若是有一天,你发现他骗了你,该当如何啊?”
 
陆鸣双手合起,从山泉中掬起一捧水,又轻轻的散开手任水从指缝间流走。背上和手腕上的伤口正以可以感知到的速度愈合着,陆鸣解开绑在腕上的白纱,原本留在那里的暗红色齿痕已经不见了踪影,却留下一道浅浅的刀疤。
 
“他自有他的理由。”陆鸣的目光透过层层雾障,落在了那漫天翻飞的白色花瓣上,一时间好似看见了漫山遍野火红的辛夷花,眼波流转,他眼中多了几抹水色,沉声道:“无论如何,他不会害我。”
 
这是一种毫无保留的信任,无论江其琛做什么、说什么、下什么决定,陆鸣都会义无反顾的站在他身后,即便那人并不需要他。
 
白茫茫的雾气中,陆鸣右肩上有一道金色的光,忽闪忽闪的透过氤氲环绕的雾霭,分毫不差的落入花无道的眼睛里。
 
那素来气定神闲、放荡不羁的人差点惊的从石头上掉下来。
 
陆鸣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正对上花无道惊疑不定的目光:“怎么了?”
 
花无道扶住身后的石头,感觉脚底有些软:“没事,我……滑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喜欢余秀华老师的一句话——生命里有连绵不断的悲苦和这悲苦之上的故事,我爱死了这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生。我爱着人生里涌现的骄傲和低处的迷雾。我感谢我自己卑微而鲜活地存在。
 
 
 
 
 
第73章 第七十二章 真相(2)
一连三日,风平浪静。
 
这天午后,空山寺、昆仑派、罗生门和扶桑派终于在西陈祖坛集结完毕。不仅如此,驻扎在陈国各地的承天鉴鉴首也带兵赶到。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依附着裴天啸的三教九流的江湖小门小派也在此聚集。一场声势浩大的讨伐大战在裴天啸的牵头下,即将展开。
 
江其琛来的时候日头正好,他飘飘然从天而落,一身白衣胜雪,一双眉眼如花。手中一把折扇微扬,腰间斩痕泛着蓝光。他闲庭自若的立在众人之间,清风将他束在脑后的长发拂起,宛若在空中落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是江其琛第一次毫无遮掩、堂堂正正的站在武林之中,也是江湖人首次正眼直视这个深藏不露的武林新贵。
 
江其琛的嘴边挂着浅淡的笑意,眼神温和又不失礼节的扫向四大门派的掌门,而后对上远坐在高堂之上的裴天啸。
 
“裴叔叔,别来无恙了。”
·
与此同时,远在伏伽山上的陆鸣收到一封黑影传信。
 
和信一起送来的,还有他阔别已久的清月弯刀。
 
陆鸣展开信,寥寥几笔挥洒在纸面上,是他熟悉的笔迹——潇洒肆意。
 
信上只有一个字,归。
 
不知怎的,陆鸣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不知这感觉是从这封突如其来的信上而来,还是源于自己对那人的牵挂。
 
江其琛分明说过,希望自己留在天眼宗,不要去插手这件事。为何又会突然传信召他回去?是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麻烦么?
 
指尖在纸面上摩挲,陆鸣甚至还在上面嗅到一股似有若无的沉水香。
 
清月弯刀是他在东陈与江其琛不欢而散时被那人带回江家的,他反复琢磨着这简单的一个字,继而肯定,这的确是江其琛的字迹。
 
陆鸣仔细的把这张只写了一个字的纸条叠好,小心的收在前襟里。
 
若这封信是有人假冒,为的就是将他引下山该如何?可若是真的,江其琛真的遇到麻烦,需要他帮衬又该如何?
 
一封语焉不详的信,在陆鸣心里一石激起千层浪。
 
然而,再大的疑虑也敌不过江其琛在他心头的分量。
 
陆鸣转身回屋,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这是他之前让景行带来的,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一拢黑衫,金纹云袖,玄色长袍。
 
陆鸣拾起端放在一旁的烫金纹流云发带,有条不紊的系在束的高高的长发上,恰与他袖上的金纹相映,相得益彰。
 
他将吟霜仔细的擦拭了一番,一并揣进怀里,提起那熟悉的清月弯刀,盖起宽大的帽檐,遮住他那张如冰雕般棱角分明的俊颜。而后脚步微动,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天眼宗后山之巅,一个身穿月白色道袍的男人,凝眉注视着陆鸣一闪而过的身影。他满头银丝,却不见老态,反倒衬的那张俊逸的面容更加出尘。
 
他的眼神深沉而悠远,甚至还掺杂着一抹期待与欢喜。
 
·
西陈裴家祖坛
 
堂下人影攒动,承天鉴的士兵身负长刀,里三层外三层将江其琛团团围住。
 
江其琛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只有风吹动他的衣角和鬓发,而他本人却连依旧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高堂之上,裴天啸负手信步走来:“其琛,你瞒的我等好苦啊。”
 
江其琛收起手中的折扇,恭敬的对裴天啸抱拳作揖:“其琛身负诸多不可说之事,不知裴叔叔所谓何事?”
 
裴天啸在承天鉴士兵身后站定,隔着乌泱泱的人群,目色沉沉地凝着江其琛:“你很聪明,便是连我也被你骗过了。”
 
江其琛轻笑一声:“裴叔叔哪里的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其琛此举不过是为求自保。”
 
“你与你父亲极像。”裴天啸抚了抚垂在下颚上的胡须,声音里多了一分不易察觉的阴鹜:“都是一样的聪慧过人,七窍玲珑。”
 
“裴叔叔过誉,先父之品性非其琛所能及,其琛勉力方能逐上一二。”江其琛道,笑脸中竟露出些许惋惜之态:“若是父亲未被歹人所害,其琛也不至于在这江湖泥沼中藏身这么多年,以至于今日还被人刀剑相向。如此看来,倒是有几分辜负父亲的期望了。”
 
裴天啸脸上嘲讽尽现:“连秋若是在天有灵,见到他的独子沦落至此,想必也会痛心疾首,恨自己那么早就撂挑子走了。”
 
“裴叔叔。”江其琛凝住了嘴边的笑意,眸色也一点点的暗了下去:“若父亲泉下有知,见你我今日这般剑拔弩张,不知是该乐还是该恨呢。哦,他一定是恨,他会怨我,为何这么多年才替他报仇雪恨。但是我想,今日过后他九泉之下——必、得、安、息。”
 
最后四个字,江其琛几乎是一字一顿说的,他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恨意,先前礼节性的微笑褪去,转而换上一副嗜血的笑容。
 
“冥顽不灵。”裴天啸长袖一甩,竟是满脸的恨铁不成钢:“连秋先走多年,若他日泉下相见,我如何有脸面与他交待,竟把他的爱子教成如此这般暴戾恣睢、狼子野心!”
 
江其琛道:“裴叔叔先不用感慨,我自会送你下去,同我父亲,好好交待。”
 
“裴家主,你同这魔头啰嗦什么!还不赶紧把他拿下!”
 
一笑大师的金禅杖毫不客气的往地上一落,尖锐刺耳的声音穿透耳膜,场中登时一片惊叫连连。
 
江其琛低低一笑,目光落在一笑大师那横眉竖眼的脸上,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师,你这急性子真不像是个出家人。”
 
“好!”一笑大师从自家门派前站出来,禅杖横在身前开路,他越过重重身着甲胄的承天鉴士兵来到江其琛面前:“今日,我便先替佛祖收了你这祸患!”
 
一笑大师似乎全然忘却了,多日前英雄台上江其琛与沙桑那一战。他挥手让那些士兵退后,给他们腾出一片空地。他向来自诩甚高,江其琛从前只是个坐在四轮车上的废物,哪怕他如今能站起来了,也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甚至觉得,自己一个指头就能将他捏死。
 
“大师,我敬你是长辈,还是出家人,让你三分。你魔头祸患的叫我,我也不想与你计较。可你若是执意与我一战,我倒也乐意奉陪……”
 
江其琛话音未落,一笑大师已经挥舞着禅杖向他袭来。江其琛脸上无奈之意更深,他侧身躲过一击,调侃道:“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这性子自己知道么?”
 
“呔!魔头纳命来!”
 
一笑大师将真气聚于禅杖之上,他左手置于胸前结印,右手轻摇,禅杖上几个金色的圆环登时铃铛作响。一道闪着金光的佛印在这一挥一就间渐渐现行,一笑大师低喝一声:“破!”随后,那佛印如同佛祖的五指山,和着雷霆之气朝江其琛头顶压下。
 
江其琛兀自立在原地,他连腰上的斩痕剑也没有拔出,只是聚了薄薄的几分内力于手中的纸扇上。而后轻轻往上一束,一道破空的白光瞬间没入那雷霆万钧的佛印之中,顷刻间,将那道金光打的湮灭。
 
一笑大师只觉胸口一阵剧痛,手中禅杖落地,发出一声脆响。他整个人被那股力道震的后退十几步,硬生生撞在身着甲胄的士兵身上才堪堪停下。
 
在场所有人,无一不震惊的看着江其琛。
 
他仅凭一把纸扇,就能轻易化解空山寺的绝学——万佛法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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