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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君令(古代架空)——兔八啃

时间:2018-11-05 10:21:39  作者:兔八啃
 
他的功夫究竟到了如何一种高深莫测的地步,他究竟要意欲何为!
 
“大师。”江其琛面上含笑,双手抱拳对一笑大师微微颔首:“承让了。”
 
一笑大师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又被人当众打脸,一股气憋在胸前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只得怒瞪一双眼睛,任由手下弟子将他拖至堂下。要多跌份,就有多跌份。
 
江其琛随手拍了拍雪白的衣袖,复而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环顾一圈,问道:“可还有哪位前辈想与其琛切磋一番的?”
 
有了一笑大师的前车之鉴,堂下没有一人再敢多言。
 
有什么比亲眼所见更叫人不得不信服的呢?若说一开始见到江其琛独自一人横闯这千军万马,他们还对他有诸多腹诽。那么如今这帮名门正派无一不相信,江其琛是真的有那个胆量与能力,独身前来。
 
“既然如此,那就请各位前辈稍作休息,其琛有几桩好事迫不及待的要同你们分享。”
 
“江其琛!”裴天啸赫然出口:“你休要在执迷不悟了!你屠了辛家满门还不够吗?今日,你难道还要让我等全部命丧于此吗!”
 
“呵呵。”江其琛轻笑一声:“裴叔叔,你这一言倒是提醒我了。”
 
他转身面向众人,朗声道:“各位前辈,你们都觉得辛家满门是我江其琛所屠吗?”
 
一笑大师终于缓过一口气,他率先叫嚣道:“哼!辛家满门皆为影子杀手所屠,影子杀手又是为你所训,受你指使。除了你,还有谁!我看,当年霍家一事,也与你脱不了干系!”
 
“大师言之有理。”江其琛颇有些赞同的点了点头:“日前,我经过陈国与北川交界的江油镇,在那里倒有一桩见闻,不知诸位前辈有没有兴趣一听?”
 
他一言既出,堂下登时议论纷纷。谁人不知几日前,影子杀手在江油镇出没屠镇之事。
 
江其琛没等回应,接着说:“当时,我恰从江油镇经过,竟见到一群影子杀手正挥刀砍人。在下不才,实在不记得何曾下过此令,于是便下去查探一番。这一瞧,你们猜怎么的?”
 
东陈承天鉴鉴首段玉恒闻言接话道:“你怕不是想说,是有人在冒充影子杀手吧!”
 
“哎,段大人一语中的。”江其琛道:“这些人无论穿着打扮,还是出招兵器,都与影子杀手如出一辙,单单有一样,露出了破绽。”
 
 
 
 
 
 
 
第74章 第七十三章 真相(3)
说起这个,江其琛的脸色忽而柔和起来,他轻声道:“我影子杀手的黑影发带末端纹着一个‘影’字,这字乃是一人手写草书,再由画师临摹成图,照着纹印上去的。可那日我瞅见那些人头上带着的发带,却是怎么看怎么别扭。那人笔下挥洒自如,张弛有力,凌霜傲骨,坦荡不羁。可这赝品嘛,确实少了几分韵味。”
 
说着,江其琛从前襟掏出两根黑色发带,颇有些留恋的在其中一条末端摩挲了几下,而后将发带递到段玉恒手里:“段大人不妨看看,是否一样啊。”
 
段玉恒接过发带,虽面带疑虑,却还是依言仔细端看起来。末了,他沉声道:“笔锋之间,的确力犹不及。”
 
一笑大师道:“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造出来的!”
 
“大师所言不错。”江其琛道:“幸亏我当日并未完全下杀手,还留了一个活口。”
 
江其琛抬起手,朝身后招了招。
 
只见平地里一道黑影闪过,再一看一个银发带的影子杀手提溜着一个与他衣衫相同的男子,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大家看到这突然出现的影子杀手又是一惊,他们惶惶不安的朝四下里看去,焉知道此时这里究竟埋伏了多少影子杀手!
 
那银发带的影子杀手正是清风,他一把将男子丢在地上,毕恭毕敬的站在江其琛身后。
 
那男子早已被揍的鼻青脸肿,面目全非。他被人用绳索缚住手脚,一张嘴,堂下之人俱是瞠目结舌。那男子嘴里,竟然没有一颗牙齿!
 
江其琛笑道:“诸位前辈见笑了,这是名死士,若非将他的牙齿撬掉,只怕会咬舌自尽。”
 
随后,他走到男子身边蹲下,沉声道:“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影子杀手?”
 
男子没牙,说话时吐字不清,只见他摇了摇头:“波……细……”(不是……)
 
江其琛道:“是否有人教唆你们冒充影子杀手行凶作乱?”
 
男子点了点头:“细……”
 
“辛家灭门可是尔等所为?”
 
男子又点了点头。
 
“指使你们的人,今日可在此处?”
 
男子闻言,眯缝着一双眼睛从堂内扫过,他看的极缓极慢,却在瞥见一人时整个人往后一缩,竟是害怕极了。
 
“你不用害怕,你只要说实话,将那个人指出来,我会留你一命。”
 
男子惊疑不定的看了江其琛一眼,横竖都是死……
 
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越过重新聚上来的承天鉴士兵,满是血痕的手指着后面站着的那人——裴天啸。
 
此言既出,堂下登时一片哗然。
 
江其琛面色沉静,目光如水。他凝着立于层层甲胄之后的裴天啸,满意的看到那人眼中就快要藏不住的火光。
 
“荒唐!”一笑大师的金禅杖又狠狠地往地上一撂,“噔——”地一声,原本还充斥着百舌之声的裴家祖坛立刻便安静下来:“你随便找个人来演出戏,便真当我们都是傻子了?”
 
“大师莫急。”江其琛意料之中的笑了一笑:“今日要解决之事,可不止辛家这一桩。那些陈年旧账,也是时候该理一理,清一清了。”
 
江其琛对清风摆了摆手:“把人带下去吧。”
 
“江其琛,多行不义必自毙。”裴天啸目光如炬,肃声道:“若你现在肯束手就擒,我可念及与你父亲过往之情谊,只废你武功,留你一命,如何?”
 
“裴叔叔,‘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几个字,其琛原话送还给你。”江其琛道:“还请你千万莫要再提与我父亲之间的情谊,先父此生大抵就葬送在这二字上了。”
 
江其琛后退两步,双手抱拳对这祖坛中四面八方的名门正派施了一礼:“各位前辈,你们与虎谋皮甚久,直至今日方不知那虎狼的真面目,无妨,晚辈今日便叫你们瞧清楚了,何谓真正的狼子野心。”
 
“江其琛!”
 
祖坛之上忽然发出一声怒喝,裴天啸一直端着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他近乎咬牙切齿道:“若是再胡乱毁我清誉,休怪我不留情面!”
 
江其琛从鼻间发出一声嗤笑,不咸不淡道:“裴叔叔意欲为何啊?”
 
裴天啸重哼一声,他从腰间拽下一枚玄铁铸的令牌往天上一示,厉声道:“承天鉴听令,拿下这作乱之子!”
 
他话音刚落,那些将江其琛团团围住的承天鉴士兵顿时拔出长刀,他们大叱一声,个个目眦欲裂的怒视着江其琛,离江其琛最近的那一圈人率先挥起长刀。
 
然而,他们的刀锋尚未落在江其琛身上,却被一道如虹的剑气格开。只见凭空中忽然出现一柄通体泛着白光的长剑,那剑自举着长刀的士兵中环了一圈,逼人的剑势硬生生将士兵手中的长刀震落,接二连三的发出清脆的响声,而后又不偏不倚的回到主人手中。
 
堂下众人见此变故俱是一惊,纷纷侧目向同一处望去。
 
目光所及之处,竟是昆仑派现任掌门周瑾瑜。
 
周瑾瑜气定神闲的收起佩剑——长虹,随手理了理绣着灰白色卷云的袖口,目不斜视的看向高堂之上的裴天啸,不疾不徐的道:“裴家主,且听听看江家主有何陈词。”
 
裴天啸额角青筋跳了又跳,他重重的拂了一把衣袖,横眉怒目的不置一词。
 
江其琛礼貌的对周瑾瑜点了点头,复而转身面向一众武林豪杰,沉声道:“裴天啸一众,其罪有三。其一,是非不分,戕害同门;其二,事迹败露,斩草除根;其三,勾结邪教,为祸武林。”
 
江其琛此言一出,堂下登时人声鼎沸。
 
裴天啸冷笑一声,正欲开口,却被江其琛抬手止住:“裴家主,你先不要说话,待我说完,再狡辩也不迟。”
 
“唔……此事年代久远,真不知该从何说起。”江其琛微一沉吟,沉声道:“不如还是从这一切的源头——请命符开始说吧。”
 
“众所周知,百年前金莲教祸世,乃是天眼宗时任宗主萧正清灭魔除祟。但那一战,他身负重伤,命不久矣。又恐在他身后,江湖再出邪教作乱,故而取来伏伽山顶千年寒冰铸成请命符,并以肉身作为禁制将大乘功法封印其中。而后又怕有心之人觊觎,用可以破开千年寒冰的神剑——无极,将请命符一分为四。设下血誓契约,唯有四块请命符合为一块时方可召出大乘功法。”
 
“萧正清挑了四位天眼宗高徒,将四块请命符交给他们,而后让他们下山隐姓埋名入世,这四位便是陈国四大世家的始祖。”
 
“后来,四大世家的后人又一起拜入天眼宗,成为了师兄弟,四人情同手足,师成后便回去继承请命符。多年来,江湖人遍寻请命符不着,终于有人发现了世家间的秘密。于是,就有了二十年前的天门山一役。”
 
“当年天门山一役,我想在座的诸位前辈皆是有目共睹。当年虽然得胜,未让请命符落入贼人之手,但是却并非算无遗策。悲剧,大抵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江其琛不咸不淡的将往事娓娓道来,仿佛带领着众人一齐穿越到了二十年前,没有人注意到,裴天啸藏在广袖之下的手,渐渐地收紧了。
 
“当年一战,不仅有先父,还有这座上的裴家主,以及已经亡故的霍叔叔和辛叔叔。当然,还有一个人不得不提。那是位女子,准确的说……是四人的小师妹,或者该称她一声裴夫人。”
 
听着堂下又是哗然一片,江其琛不禁轻笑一声,言辞中多了几分尊敬:“当年裴夫人以一介女流拼死保住了裴家的请命符,却遭贼人所害,身中奇毒,命不久矣。世人皆知请命符中有一大乘功法,习得者便可武功冠世,天下第一。然,这大乘功法的背后,还有一个极其悖流的传言——传闻,大乘功法可以生死人骨,令人起死回生。”
 
江其琛顿了顿,没有再往下说,而是转身凝视着高堂之上负手而立的裴天啸:“裴家主,其琛所言,是也非也?”
 
裴天啸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眼神中竟然掺杂着几分沉痛,他开口,声音竟然有些颤抖:“事过多年,吾忘矣。”
 
“既然如此……”江其琛晦暗不明的笑了笑:“那其琛便自作主张,请个熟人来提醒提醒裴家主了。”
 
江其琛不紧不慢的拍了拍手,自他身后,景行搀扶着一个步履蹒跚的中年妇人缓缓走来。那妇人以白纱遮面,身形瘦立,一条腿虚虚的轻点在地上,走起路来一颠一跛,竟是个瘸子。她整个人看起来羸弱至极,仿佛凭空吊着一口气,硬撑着走上来似的,但她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偏生浸满了滔天的恨意。此刻,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裴天啸。
 
他们在江其琛身旁驻足,后者礼节的对女子微一颔首。
 
江其琛道:“十二年前,我偶然经过北陈不虚山,偏巧在那里救下一个重伤垂死的女子。裴家主,你不妨来猜猜,她是谁?”
 
裴天啸的身子不易察觉的怔了一下,他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睛,似乎是想要透过那女子展露在外的一双眸子辨别她的身份。
 
女子凝着裴天啸,把手伸向那黑白掺半的头发丝里,缓缓的揭下了面纱。
 
只见女子面纱下的脸上,纵横交错布满了骇人的刀疤,还有一条自她的鼻梁斜过右颊,仿佛要将那张脸劈成两半。
 
众人见此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是什么深仇大恨,才会叫人将容貌毁成这样!
 
女子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她张了张嘴,声音嘶哑的宛若被铁皮割过:“裴家主,别来无恙啊。”
 
这时,久未开口的一笑大师忽然拧起了眉毛,他微微瞪大了眼睛,低声道:“这女子……怎的如此眼熟?”
 
裴天啸险些站立不住,他堪堪扶住横在身前的木栅,颤声道:“你……你是……”
 
女子轻笑一声,但却因嗓音沙哑,听的人心中生怖:“怎么,认不出我了?我是桑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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