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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君令(古代架空)——兔八啃

时间:2018-11-05 10:21:39  作者:兔八啃
 
“哦?”江其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是我已经信了怎么办?他们说你……”
 
陆鸣用力一推,挣开江其琛:“那个……大哥好像有事要找我,我得去看看了……”
 
江其琛心情愉悦的看着陆鸣逃跑的背影,一双桃花眼弯的恰到好处。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江其琛凝着陆鸣离去的方向轻声说:“他们说你哭了。从小到大,我从没见你掉过一滴眼泪。原先我觉得有些遗憾,现在又很庆幸。还好,只让你伤心了一小会儿。”
 
陆鸣离开没多久,江其琛的房门又被人推开。
 
他以为是陆鸣去而复返,轻笑着抬眼看去,柔声道:“怎么又回来了?”
 
然而下一瞬,他看清了来人,嘴边的笑意倏地僵在脸上。
 
·
陆鸣笑盈盈的沐尧对面坐下:“大哥,你找我啊?”
 
沐尧斟了杯热茶,推到陆鸣面前:“你从哪儿来的?”
 
“栖迟居。”陆鸣坦然道,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温热的茶水入肚,瞬间冲散了在外面沾染的寒意。
 
“沐枫,”沐尧皱起眉头,他面目本就凌厉,此时一皱眉便更加威严:“你同那个江其琛的事,我虽然没亲眼见过,但多多少少听沙桑说过一些。你该不会对他还有感情吧?”
 
陆鸣垂下眼睫,但神色未变:“我这一生亲缘寡薄,我喊你一声大哥,便是真的将你当作大哥。所以我不想欺瞒你,是的,我心里还有他,从未忘记他。”
 
“你疯了!”沐尧一掌拍在桌子上:“以金莲教与中原武林的关系,日后你们便是一正一邪,是要刀剑相向的,你如何能说出这种话!”
 
“大哥,尊主答应过我,会尽力不操兵戈统一中原武林。若是如此,我们就不会站在对立面上。”
 
沐尧哑然,不操兵戈就想统一中原武林?这话他自己都不信!
 
“在那些正道眼中,我们是邪魔外道,即使我们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只要我们存在在这世上,我们便是人人讨打的对象,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
 
陆鸣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反驳的字。沐尧说的没错,只要沾上“金莲教”这三个字,无论有没有手染鲜血,都是令人口诛笔伐的魔头。
 
他未置一词的端起面前的茶水,一口饮尽。
 
沐尧叹了一口气,放缓了语气:“这么说,你同他相处这么久,还没拿到请命符?”
 
陆鸣不动声色的握紧了手中的杯盏,沉着脸摇了摇头。
 
沐尧沉声道:“既然如此,你便不要再去找他了,我看你也问不出什么,尽被他迷得晕头转向了。”
 
“这是什么意思?”陆鸣愣了愣,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什么叫别去找他了?”
 
沐尧沉吟片刻,目光微动,淡声道:“上次归教,沙桑对尊主提起江其琛在我这里,还有你没找到请命符的事,他也告诉尊主了。”说着,沐尧低头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水:“就在方才,你来之前,尊主刚从这里离开……”
 
沐尧一句话还没说完,陆鸣“嚯”地站起来,径直推开门跑了出去。
 
“沐枫!”
 
沐尧凝着他的背影大喊一声,声音里夹着薄薄的怒意,却未能让那人停下脚步。
 
陆鸣半刻未歇的往栖迟居跑去,大风连天,将他身上的狐裘拂的高高的,可陆鸣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江其琛说的不错,他的确担心玄风另有目的。
 
练了阴煞邪功的人,性情乖张,捉摸不透。在前有沙桑和洛纱,他们一个阴晴不定,一个心狠手辣。而玄风却总是让陆鸣看不穿,因为他总是一副春风和煦的模样,光看他的脸,丝毫不能将他与一个祸世的魔头联系在一起。但他越是这般沉静如水,陆鸣心里就越没底气。
 
只要是人,怎么可能没有半点情绪,怎么可能永远都是言笑晏晏。若非当真心如明镜,那便只是极深极阴的城府。
 
陆鸣一方面说服自己要相信玄风,另一方面又忍不住要去怀疑他。
 
若是让玄风集齐四块请命符,祭出大乘功法,彻底清除邪功的反噬,下一步他会不会直接向中原武林挥刀?他到底是想要复活萧正清,还是想要报百年之仇?他的真正面貌到底是什么?这些问题像一道阴云盘亘在陆鸣心头很久很久,这也是他为什么拿到了江家的请命符,却没有立刻交给玄风的原因。
 
但是此刻,如果玄风迫不及待直接对江其琛下手,那么他的真实目的便昭然若揭了。
 
江其琛本就不信任玄风,断然不会对他透露请命符在他身上。若是玄风因此而对他下手……江其琛腿还没好,身上内力还没有恢复,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栖迟居的大门是敞开的,陆鸣现在只希望,他们人还在栖迟居,若是玄风将江其琛带走了,他又使不出轻功,根本没办法追上。
 
然而,有时候越怕什么越是要来什么。
 
江其琛的房门大敞着,陆鸣扶在门框上喘着粗气,眼睛却片刻不停的在房里搜寻一圈,哪里还有江其琛的踪影。
 
*
“大哥!”陆鸣一把推开沐尧的房门,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沐尧的袖口,边喘气边说:“带我回总坛!”
 
沐尧的脸色倏地就沉了下来,他拂袖将陆鸣甩开:“回总坛做什么?我都说了,你不要再见他了。”
 
“不行大哥。”陆鸣不死心的道:“我怕尊主对他不利,我不能使轻功,你带我回去好不好,只要半个时辰……”
 
“你死了这条心吧!”沐尧斩钉截铁道:“我不会帮你的。”
 
“大哥!”
 
陆鸣喊了一声,双膝一曲就要跪倒,被沐尧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
 
“你疯够了没有!”沐尧厉声呵斥道:“正邪不两立,你既然进了金莲教的门,修了那祸世的魔功,你同江其琛便不可能是一条道上的人了!他若不交出请命符,是生是死都是他的命!反正找到请命符只是时间问题!他若是乖乖把请命符交出来了,日后你们二人再相见,便只能是敌人!难道你要为了一个江其琛,与我、与尊主,与整个金莲教为敌吗?”
 
陆鸣脚步踉跄的后退一步:“你们一开始的计划就是要血洗中原武林是不是?”
 
沐尧面色一凝,默不作声的背过手去。
 
陆鸣现在几乎要恨死自己了,他为什么不听江其琛的话?明明自己也有怀疑,为什么不信他?
 
“他说的对……他说的对……”
 
陆鸣自言自语般呢喃两声,他再一次夺门而出,既然沐尧不肯帮他,那他便自己回总坛找人。
 
一匹火红的骏马在狂风暴雪中疾驰,马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色狐裘的俊公子,那人面色凝重,眼底里满是焦急,只听他不停的低语道:“等我……其琛,你一定要等我……”
 
 
 
 
 
 
第110章 第一百零九章 交锋(4)
金莲教总坛
寒室
 
江其琛眼下的境遇倒也不算太差。
 
知道江其琛腿脚不便,玄风便派人给他搬来一张铺着软垫的躺椅,叫他好生躺着。寒室四面千年寒冰,怕他受寒,还拿了件白毛狐裘给他披着。
 
江其琛好整以暇的看着玄风,勾勾嘴角淡声道:“多谢。”
 
玄风摆了摆手,让紫卫都出去。
 
他一身水青色长衫一如初见,纹绣的孔雀栩栩如生,满头银丝掩不住他俊朗丰神的面容,一颦一簇恰到好处,如春风般和煦,如清水般淡泊。
 
玄风在江其琛身边坐下,寒冰做的桌台上摆着一套透明的茶具,看那样子也是用寒冰做成的,但冰壶里满是热茶,倒进杯盏中氤氲着热气往上升腾,宛若一抹接一抹的浮云。
 
“你身上那件狐裘是陆鸣的。”
玄风放下冰壶,将面前两盏热茶分了一杯,推到江其琛面前。
 
江其琛眼神微动,一手托起狐裘的毛领,凑到脸边蹭了蹭,细软厚实的触感叫他不禁放柔了神色。双目半阖,狐裘上似有若无的冷香便充斥在鼻息之间。
 
玄风端起面前的冰盏,俯首小呷一口,淡声道:“他现在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江其琛拉紧了身上的狐裘,露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你在鸣儿面前扮了五年的好人,如今这般急不可耐怕是要前功尽弃了。”
 
“我从没说过我是什么好人,陆鸣也并非全心全意的信任我。”玄风摇了摇头,目光坦然的看着江其琛:“你是陆鸣的死穴,我知道他一碰上你,什么深仇旧恨都能抛诸脑后,原本我也不指望他能将请命符带回来。”
 
江其琛轻笑一声:“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玄风勾了勾嘴角,自得的神色雀然在那张状似和煦的脸上:“这叫请君入瓮。”
 
玄风站起身,甩了甩宽大的袖袍,室内无风,却叫他一袭青衫浅浅的摆动着,衬的他背后的孔雀纹绣活灵活现。
 
他推着江其琛的躺椅,将他带到莲花座前,指着那座上一方散着寒气的冰床,沉声道:“陆鸣曾在此躺了一年。”
 
江其琛顺着玄风手指的方向看去,淡然的神色终于有了一寸裂缝。那透明的冰床上,逼仄而来的彻骨寒意,好似要将他身上所有能跳动的地方尽数冻住一般,叫江其琛忍不住战栗起来。
 
他想象着陆鸣躺在这里的模样——寒冷日复一日的侵袭着陆鸣所有的血脉,但他却连拥抱自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他生无可恋的睁眼到天明,挨过一个又一个日升月落,可陪伴他的只有无边无际的绝望。
 
玄风看着江其琛瞬间凄然的神色,毫不留情的撕开陆鸣不愿启齿的伤疤:“刚带他回来的时候,他整个人一点求生的意志也没有。若非他全身筋脉俱断连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恐怕早就自己把自己给了结了。躺在这的一年,他未曾开口说一个字。这寒冰床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寒冰塑身,用千年寒冰一点一点将断裂的筋脉尽数补全,冰虫蚀骨,寒气钻心。”
 
“别说了。”江其琛颤着手抚着自己的胸口,他想,也许自己可以理解陆鸣嘴中“要生不得生,求死不得死”的滋味了。
 
“他不叫也不闹,不肯吃也不肯喝,那怎么办呢?后来,我就将他打晕了,强行灌进去。”玄风边说边用手比划着:“他那时候,瘦的整个人都脱了相,胳膊大概只有这么细。”
 
江其琛心中怮痛,咬牙切齿道:“我叫你闭嘴!”
 
玄风低低一笑:“后来有一天,我对他说:陆鸣,你不恨吗?那是第一次,他茫然的眼神终于有了焦距。也就是从那天以后,他开始乖乖的吃东西了,虽然不同人说话,但好歹有了求生之心。你看,那么多痛苦难熬的日子,支撑他活下去的,是对你的恨意。”
 
玄风重新推着江其琛回到了冰桌前:“但即便这样,再见到你,爱与恨,他依旧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说实话,我对他很失望。”
 
江其琛细细的喘了一口气,按捺住心头不断涌出的痛楚,他嘴角微抿,苦笑道:“你的确很会煽动人心。”
 
“人心这个东西,太难琢磨,我不过是陈述事实罢了。”玄风神色淡漠,从冰桌底下捞出一坛酒:“看来你不爱喝茶,喝酒如何?”
 
玄风将封口去了,浓郁的酒香瞬间浸满整座寒室:“这是日前,陆鸣从伏伽镇带回来的屠苏,我一直没舍得喝。”他拿过一方透明酒樽,倒了一杯递给江其琛:“说起来,你该唤我一声师伯。”
 
江其琛拿起酒樽仰头一口饮尽,屠苏辛辣,甫一下肚立马便火烧火燎的翻涌起来,总算是盖过了那一阵又一阵没完没了的心疼。
 
“师伯?”江其琛嗤笑道:“我没记错的话,你早就被逐出师门了。”
 
“其实我同陆鸣挺像的。”玄风答非所问道:“当年我对师尊,比之陆鸣对你,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练功走火入魔,邪气入体。陆鸣为邪祟所咬,也是邪气入体。我被师尊废武功,断筋脉,驱逐至北域,陆鸣亦是如此。所以,我帮他重塑筋脉,教他阴煞邪功,我想看看若是被你瞧见这样的陆鸣,还能不能舔着脸说爱他。唔……你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师祖心慈手软留你一命,不是想见你这般兴风作浪的。”江其琛沉声道:“你与鸣儿一点都不像,鸣儿哪怕身在黑暗,但心向光明。而你,由里到外,一团漆黑。”
 
“嗯。”玄风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比我幸运,有你拉他一把。但我……师尊未给我一个答案便走了,我怎么也要问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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