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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穿越重生)——厌三/三厌

时间:2018-11-06 10:16:20  作者:厌三/三厌
    邵然身后紧跟着就是一个中年男人满脸是血被人七手八脚地抬了出来,戚文晏脑海中的神经激素自动把这些情绪转化成了怒火,在这群人说话之前就一脚踹向了男人的肚子,把男人踹倒在地。
    场面有一瞬间的安静,杨易还维持着握着他手的姿势,他竟然都不知道戚文晏是什么时候挣脱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只看着这个俊美的男人满脸戾气地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喂,滚过来收拾烂摊子,在VIK。”
    然后就挂断了。
    戚文晏甚至都不记得撞在他身上那个瘦弱的男生叫什么名字,只觉得眼熟,仔细想了想才记起他好像叫邵然,自己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他这一系列的行为全靠本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帮他,就像他不知道快要支配他大脑的惊惧从哪里来,他现在拿着手机的手还在颤抖。
    邵然走出来之后除了盯着杨易看,连一个眼风都没有给过他,他趴在彭姐怀里拒绝了女人要送他去医院的要求。
    “我不去……没那么严重,瞧着骇人而已,都是皮外伤,休息室不是有医疗箱吗?擦点药就好了,你要是带我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季清重生到邵然身上以后就没有用过季清从前说话那种温软的语调,他今天第一次用,虽然没长着季清那张漂亮的脸,不过效果还是有的。
    邵然趴在彭姐身上,自然不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彭姐认识戚文晏,也记起了那天发生的事,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来帮邵然,只要能解决眼下的事情都是好的。她听着邵然疼得一抽一抽有气无力的声音,只得顺着他的话讲,“行行行…….我们……”
    后面半截话失了声音。
    一只温热的手抓住了邵然的手腕。
    邵然自然感受也到了,他直起身,然后转身面对着戚文晏,神色冷漠。
    “去医院。”戚文晏说。
    邵然明白了,自己应该就是上帝闲暇之余用来游戏人间的产物,高兴了就让他的生活过得舒服点,不高兴了就把他往死里折腾。
    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面前这张脸,戚文晏还要一次又一次朝自己枪口上撞。
    邵然笑了,也许是他笑得太狰狞,戚文晏舒展开来的眉又皱了起来。他拍了下戚文晏抓着他的手,很轻,没有多少力道,他现在也挤不出更多力气了,他身上所有器官都想罢工。
    可这轻飘飘的一下却把那只手拍掉了。
    邵然抬眼,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他像是只刺猬遇见了敌人,把浑身上下的刺都竖了起来,只为保护自己早已斑驳不堪的内心。
    “去你妈逼。”
 
 
【第十九章】
    我是被一群人簇拥着回休息室的,太久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实在有些受宠若惊,遥想当年我也是把脸皮当饭吃的人,现在竟也会萌生出如此羞耻的念头。
    所以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人犯贱容易,不犯贱太难。
    凌俊柯也来了,这种恶性斗殴事件根本做不了遮掩,关心的逃班的看戏的人塞了半个休息室。阳光男孩挤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半瓶酒,看到我的那刻就哭了。
    我:“……”
    一个一米八几的男生见到你的瞬间二话不说就开始哭带来的震撼力足以令我哑口无言。
    被他震撼到的不止我一个,彭姐看着他把酒瓶塞进了别人怀里,哭得旁若无人,脸上的眼泪跟鼻涕全都混在了一起,她拿着刚绞热的毛巾,“啪”地一下盖在了我脸上。
    我:“……”
    这次是疼的。
    我颤巍巍地把脸上的毛巾摘了下来,龇牙咧嘴道:“姐,您怎么还下黑手呢?”
    脸上的伤口果真如我说的一般都是皮外伤,这几年我也有过不少小病小灾,都被我以随意的态度对付了过去,今时不同往日,能省一点是一点。
    彭姐把我脸上的血都擦了干净,除了嘴角破了点皮,额头留下一圈很深的淤青外没有其他伤口了,她瞧我还算精神的模样松了口气,蘸着医用酒精的棉花就朝我脸上怼。
    “嘶……”
    凌俊柯哭上脑了倒没把智商哭掉,泪眼朦胧中他看我急剧扭曲的表情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他上前阻止了彭姐继续辣手摧花的动作,断断续续的说话声让周围人都忍俊不禁。
    “操他x的……小然……谁把你打成这样的……爹不把他打到他妈都不认识……我凌俊柯的名字倒过来写……”
    我算是知道刚才自己那句脱口而出的国骂是跟谁学的了,近墨者黑不是没有根据的。
    他接过彭姐手上的镊子继续帮我消毒,我眼看着他的手一动三颤,棉球向我鼻孔里冲,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哭什么?”
    凌俊柯的身体滞了滞,眼圈更红了,“小然……你为什么不哭?”
    我好笑,以前怎么没发觉凌俊柯这么可爱呢?
    “我为什么要哭?”
    凌俊柯哽咽了下,“……你不痛吗?”
    这简单的一句问话着实把我问住了。
    我僵直着身躯松开了他的手腕,似乎想起几年前在我受伤时也有人问过我同样的问题。
  【“你……你哪里疼?”】
  【“我不要医生,你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很多人都在询问发生了什么,只有他问我痛不痛。往事接踵而来,凌俊柯不愧是我的好友,刀子直接朝我胸口上捅,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凌俊柯可能已经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完全没有接收到我怨毒的目光,他继续哭喊着:“小然……我知道你很痛……既然你哭不出来,我来帮你哭……”
    脏话是不是会骂上瘾?之前我为什么会觉得他可爱?这个心思细腻人高马大又爱哭的受能不能来个男人压了他?让他别再来祸害人间了。
    这么会哭,难怪只能做下面那个。
    我被他哭得心烦意乱,晚上被我强行忽略的人和事被他这么几句话搅得又开始在我脑海里兴风作浪,我没被打死倒是差点被他弄死。
    彭姐又变回了那副刻薄严肃的脸,刚才她下手这么重我知晓她是在怪我也是在内疚。害怕凌俊柯再度说出惊世骇俗戳人心窝子的话,我赶紧出声打断了他。
    “不痛。”
    担心他不信我,我换上了自我认知里最真挚的神情,还强调了一句。
    “真的。”
    说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最在意的,能让我不痛的人已经无所谓我痛不痛了。
 
    戚文晏并没有跟着一起去,他把车钥匙给了杨易,叮嘱他让他先开车回去。
    似是不可置信,杨易的大眼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他太敏感了,戚文晏非比寻常的反应让他有了种不可言说的危机感,戚文晏冷心冷情,自己跟了他三年才在他心里占得一席之地。
    他仍然记得跟戚文晏初遇的所有细节。
    彼时他还是一个在餐厅打工的服务员,就跟所有玛丽苏电视剧演的一样,俊美如神祇的男人,一见倾心的穷小子,他红着脸拿着菜单走到他面前时都能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先生您好,这是您的菜单。”
    戚文晏拿着菜单的手顿了顿,他抬头,杨易充满爱慕的眼光被他捕获,他太习惯这种眼神了,徐二曾评价他是行走的荷尔蒙,猎艳范围还是以年龄为自变量增长的指数函数。
    后来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他成为了他的金主,他成为了他的入幕之宾。
    杨易也曾问过他初次见面自己哪里吸引了他,那时他们俩面对面坐在家里的餐桌上,戚文晏抬眼注视着他,目光深情且眷恋。
    “我喜欢听你说话。”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理由,杨易并没有懂,他想问得更明白些,戚文晏却不愿多说了。
    他也没有过多纠缠,戚文晏给他的宠爱足够弥补在这个问题上的缺憾。杨易生活上的琐事戚文晏从不让他的助理做,即使再忙杨易电话里说一句“想你了”戚文晏就能抛弃手头上的工作回家陪他,公司里常常被他的迟到早退搞得鸡飞狗跳,秘书看着他的昏君模样恨到牙痒。
    杨易总觉得自己在戚文晏心里是特别的,但今晚这种特别却给了别人。
    很明显戚文晏是要去找刚才那个青年,他很想问为什么,但他不敢问,每当他快要沉溺进去的时候两人的身份总能给他敲响警钟。
    戚文晏对他太好了,好到他觉得如今的日子都像是自己偷来的,他只能耍些小聪明让戚文晏像以前那样对他心软。
    “戚文晏……你知道我车技并不好的……”
    然而这次却失败了。
    戚文晏听着杨易可怜兮兮的腔调,摸了摸他的脸颊,“我知道,老李已经到门口了,你乖乖回去,我明天来看你。”
    杨易点点头,戚文晏把手里的围巾围在了他脖子上,大手擦掉了他快要流下来的眼泪,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
    “怎么还是这么爱哭……”
    杨易没说话,红着眼转头走出了酒吧。戚文晏的司机恭敬地给他开了车门,他扭头看着戚文晏一晃不见的身影,戚文晏表现得太急切了,连送他出门这几步路的功夫都不愿意装。他坐进车厢里,突然觉得这些如泡沫般美好的日子到了该偿还的时候了。
 
    戚文晏在去找邵然的路上碰到了彭姐。
    彭姐把休息室里的人都赶了出去,那个被戚文晏踹晕过去的倒霉男人也被送去了医院,不是他的那几个兄弟不想找场子,实在是戚文晏当时满脸都是“别惹我”这三个字。
    彭姐拦住了戚文晏的去路,快四十岁的女人保养得跟三十出头一样,她的衣服上还都是邵然的血,衬着她大红色的口红,美得像黄泉边上的曼珠沙华。
    戚文晏盯着她的衣服,没由来的又是一阵心悸。
    彭姐开口:“戚少……”她斟酌着说道,“刚刚邵然的事情,谢谢。”
    “小然年纪还小,很多事还不懂,如果有什么地方惹您生气了,还请见谅。”
    言下之意就是我看出来你对他有意思了,我劝你好好考虑,你们俩根本不合适。
    戚文晏挑眉,一张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就错身扭开了休息室的门。
    休息室里很安静,邵然横躺在沙发上,听见开门声见到是他也没有意外。
    “你来干嘛?”
    戚文晏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邵然眯起眼,戚文晏背对着灯光,整张脸埋在阴影中,看起来迷人而危险。
    “你知道你今晚砸的那个人姓什么吗?”
    邵然哼笑,“我们认识?我让你帮了?你自己多管闲事还有理了?”
    戚文晏弯下腰,男人四肢修长健美,像一只慵懒充满力量的豹子,他单手撑在沙发上,与邵然脸对着脸,明显看到了青年眼里遮掩不住的慌乱。
    “邵然。”
    邵然被他叫得心一颤。
    “为什么不去医院?”
    邵然强撑着不露怯,“穷。”
    “你这应该算工伤吧?王国富这个老板不会给你报销?”
    邵然不耐地皱起眉,“你这人话怎么这么多?习惯了行不行?我没像你们有钱人这么金贵,感冒七天不吃药就能好,皮外伤三天不敷药就能好这个道理你懂不懂?”
    戚文晏被邵然的歪理逗得笑出声,“谁教你的?万一没好呢?”
    邵然心中忿忿,笑笑笑,你家小白脸又不在这,笑得跟狐狸精一样给谁看?他没好气地说:“没好就让病魔战胜我呗。”
    戚文晏收了笑容,更近了一步,邵然霎时屏住呼吸,他觉得自己的睫毛下一秒就能扑闪到他脸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中顿时荡起了暴怒又狂躁的旖旎。
    “疼吗?”
    邵然刹那红了眼眶。
    还是这个男人,只有这个男人,一句话就能令他丢盔弃甲。
    他终于演不下去了,双手搂住了戚文晏的脖子,戚文晏被他拽得差点没稳住身形,邵然趴在他的肩窝哭着说:“我真的很怕疼…….真的很怕…….”
    反反复复,颠来倒去就是这两句话。
    戚文晏想安慰他,又看不见他的脸,他一只手埋进了邵然的后背,另一手从邵然膝下穿过,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直接把邵然抱了起来,他顺势坐在沙发上,直接把邵然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吓得邵然打了个哭嗝。
    戚文晏看着坐在他腿上哭得鼻子红红眼睛红红的青年,嘴角受了伤,额头还有淤青,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张脸,为什么能一次又一次引起自己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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