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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穿越重生)——厌三/三厌

时间:2018-11-06 10:16:20  作者:厌三/三厌
    那时候的季清揽着季母的肩膀,与母亲六分相似的眉眼,他笑着说:
    “妈,教师公寓挺好的,虽然小了点,一个人住够了,太大一个人住着冷清。”
    季清从出生到现在,基本是被捧着长大的,学生时代家里人宠着,毕业工作了离开家来到上海方靳惯着,不说别的光凭外貌这一点追他的从来都不会少,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坑方靳的钱,也可以把别人小心翼翼捧上来的真心转身就丢进垃圾桶,这些都是他的资本。
    当老师也是有一天早上忽然冒出来的想法,原因是昨晚梦到自己站在讲台上被小学老师拿着戒尺打手心,台下的学生都吓得不敢大喘气,醒来他觉得当老师威风极了,他也想体验一下这种能支配一群人的感觉。
    后来他当上老师了,又觉得梦里跟现实根本不一样,当老师又苦又累,学生打不得骂不得,稍微语气重了点还要提防着被举报。
    谁知道他这个老师能当多久呢?说不准哪天厌倦了就辞了工作离开上海了。
    现如今人们总是向这样或那样的现实妥协,美好的蓝图与残酷的社会对比,社会队总能十拿九稳地拿下胜利,网络也与时俱进把这种行为称之为“向现实低头”。
    因此,房价持续稳定攀升对应着工作人士的底线一再降低,能遵从自己本心的人越来越少,季清却是其中之一。
    季清随心所欲惯了,活到快三十岁的年纪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将就。
    他很少有喜欢或者想要的东西,但一旦有了,他势必要拥有。
 
    戚文晏跟在季清身后,踩着他的步子,一个不说话,一个等着另一个开口说话,到后来就变成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气氛沉闷而压抑。
    过马路的时候,季清不知道想什么想得入神了,黄转红的一瞬间,季清直直地朝斑马线上走,还好戚文晏反应及时拉了他一把,一辆疾驶而来的车堪堪擦过了他的衣服。
    随后响起了戚文晏气急败坏的声音,“季清!你他妈不想见我直说就行了!玩这一套干嘛?你想死也别死在我面前!我以后不来找你了还不行吗?!”
    戚文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他不是不懂季清的心思,相反的,戚文晏玩了这么多年,谈过这么多对象,季清在他面前耍的一些小把戏根本不够他看的。不过季清愿意演,他就陪着他演,但是就在刚才那辆车险些撞到季清的瞬间,滔天的怒火席卷了戚文晏的大脑乃至全身,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觉得季清就是个疯子,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来检验他是不是在意他?
    戚文晏抓着季清胳膊的手用了很大力,仿佛是要捏碎他的骨头,季清被抓得生疼,但同时疼痛使人清醒,季清自己也被吓到了,一副呆愣愣的模样,脸色比之前更差,还带着一抹不正常的潮红,他转头看着戚文晏,戚文晏的脸色比他好不了多少,阴鹜着一双眼。
    戚文晏刚才的一番话季清显然是听懂了,他想戚文晏是误会了什么,自己这么惜命的人怎么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他试图开口解释,高烧使季清反应迟钝,一番话讲得颠三倒四。
    “我……刚刚在想事情……”
    “头很疼……”
    “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对不起。”
    戚文晏脸色稍霁,他松了松手上的力道,把季清往自己面前带了几步,大掌拨开他额前的碎发贴上他的额头,说道:“你发烧了。”
    “我带你回去。”
 
 
【第五章】
    从“我送你回去”到“我带你回去”,一字之差,意义相差甚远。
    戚文晏大手下滑直接牵住了季清冰冷的手,对着他发号施令。
    “还有多久才到?”
    季清想把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来,奈何两人实力相差悬殊,自己发着烧浑身都没力气,根本挣脱不得。
    他道完歉脑子才转过弯,凭什么这个男人这么想他?为什么自己要跟他道歉?他在这个男人心里就是这么一个形象?季清又气又恨,还带着点说不出的委屈,小脾气一上来就摆了脸色给戚文晏看。
    戚文晏好不容易才好看一点的脸色又阴了下来,他紧了紧牵着季清的手,说道:“别闹了!”
    季清气急,他一把扯了口罩,话不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要你管!你外面这么多对象你不去管你来管我?!你是我谁啊!”
    说完两人都愣住了。
    季清悔得差点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果然只见戚文晏愣了之后立即笑了出声,
    “我说季老师怎么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原来是有人偷偷给组织打小报告了。”
    “怎么?醋了啊?”
    两人在红绿灯下站了太久,已经有不少路人向他们投去了目光,戚文晏强硬地拖着季清过了马路,季清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嘀咕道:
    “谁醋了啊?你是我谁啊?”
    戚文晏心情大好,他转头看着季清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脸和鼻子,自动把季清说的话理解为嘴硬,他问道:“然后呢?怎么走?”
    “直走,左拐。”
    季清难受的紧,也不再跟戚文晏争辩了,任由戚文晏半拖半拉着他往前走。
    反正现在说得越多反而会让戚文晏觉得自己越在乎他,季清在心里早把自己骂了八百十遍,老人总说发烧会变傻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现在就觉得自己像个白痴。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两人终于到了目的地。季清趁机把自己的手拔了出来,语速飞快道:“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先上楼了。”
    羽绒帽遮住了季清的脸,从戚文晏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尖尖的下巴,戚文晏闷声开口,像是压抑着喉咙里的笑意,“你们文人不都说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吗?”
    “我说过要带季老师回家的,现在还没带到呢。”
    第二句话太过暧昧,季清抬头看着戚文晏,尝试着从他脸上读出第二种意思,戚文晏坦坦荡荡地任由他看,眼里全是笑意。
    季清心说,你是君子?黄鼠狼还差不多吧。季清从第一眼看到戚文晏开始就没打算掩饰自己的目的,被他看穿也是迟早的事。他不怕被戚文晏知道,他怕的是戚文晏知道以后的态度。
    就像是现在戚文晏表现出来的一样,开玩笑,无所谓,像之前他碰到过的无数男男女女一样,只是他的附庸品。
    大家都只是玩玩而已。
    他已经先亮出了底牌,先一步踩在了悬崖边,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季清忽然有些心灰意懒,他抬脚向前走,说道:
    “随你。”
 
    戚文晏随季清上了楼。
    季清进了门,开灯,脱了鞋自顾自地朝卧室走,丝毫没有招待戚文晏的意思。
    “好了,你现在带到了,可以走了。”
    戚文晏进门的第一眼就是,乱。
    沙发上,地上,餐桌上,堆满了书。戚文晏脱了鞋,看见地上没有多余的拖鞋,也没有在意,随意地转了一圈。不得不说,G大给教师的待遇还是不错的,客厅,厨房,卧室,该有的都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季清的公寓布置以冷色调为主,黑,白,灰占据了绝大部分,戚文晏捡起脚边的一本书,是村上春树的《天黑以后》。
    他把书放回了地上,怕自己动了季清的东西他会找不到。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卧室里一片黑暗,季清没有关门,戚文晏也没有什么非礼勿视的概念,抬脚就走了进去。
    南方的冬天潮湿寒冷,冬天一开热空调第二天他嗓子就痛得说不了话。季清脱了外套换了睡衣躺在冰冷的被窝里,一到冬天他就手冷脚冷,平时他都会给自己插两个热水袋,一个用来捂手,一个用来捂脚,可今天他实在没那个精力。
    脑袋里好像有无数个小人在打架,他闭上眼,还有空想着是他先战胜冰冷还是病魔先战胜睡意。
    颇有点自暴自弃的意味。
    床陷了下去,戚文晏上床把季清的脑袋从被窝里扒了出来,问道:“药呢?”
    季清闭着眼,想躲开戚文晏的手,戚文晏按着他的脑袋不让他动。季清给了他一巴掌,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劲,到了戚文晏脸上就变成了抚摸,他语气不耐道:“什么药?”
    “感冒药。”
    “家里没有。”
    戚文晏抓住在他脸上的手,像是抓到了一手的冰块。借着客厅漏进来的灯光,戚文晏的眉毛又开始打结,说道:“手这么冷为什么不开空调?”
    “你想冻死吗?”
    季清听着戚文晏说的话,想到自己可能与他之前的那些对象并无不同,生气了会哄,生病了会关心,他对他与对他们一样的好。
    季清起身靠在床上,他在黑暗里看着戚文晏,嗓音全哑了,带着浓浓的鼻音,眼神跟他的手一样冰冷,重复了不久之前才说过的话:
    “要你管?”
    戚文晏松了手,卧室里一瞬间只剩下季清因为感冒而略微不顺畅的呼吸声。
    像是有起重机一下一下碾着季清的脑袋,他说完话已经没力气去研究戚文晏是什么表情了,方靳说的没错,为什么要跟花花公子去玩真心这一套?百分之九十九要输的局他为了那百分之一的胜率就要赌上自己手上唯一的筹码?
    真心。
    根本不值得。
    季清闭着眼朝被窝里钻,对戚文晏下逐客令,“你可以走……唔……”
    戚文晏低头咬上了他的唇。
    这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吻,戚文晏撕咬着季清的嘴唇,季清咬紧牙关,戚文晏抬手捏紧了季清的下巴,痛得他泄出一声呻吟。
    “疼……”
    戚文晏的舌头趁势钻了进去,季清不停地躲,戚文晏干脆把他压倒在床上,俯身追逐着季清的舌头。季清被吮得舌根发麻,他推不动身上的男人,抬手想用老办法扯男人的头发,手伸到一半倏然没了力气。
    戚文晏的手不知何时隔着睡裤握住了他的下半身。
    季清突然开始大力挣扎,戚文晏一个没防备差点被他掀翻,他大约是明白了什么,把手从他身上拿开,稳住心神把自己全身力量压在了季清身上,舌头也从季清嘴里退了出来,细细描绘着他的唇形,彼此都尝到了铁锈的味道。
    季清在他身下发着抖,戚文晏启唇,眼神紧紧锁定身下的人,说出来的话轻得像呓语。
    “我管定了。”
 
 
【第六章】
    戚文晏临走之前往季清被窝里塞了两个热水袋。
    季清似是累极,闭着眼陷在枕头里一言不发。戚文晏用自己的脸颊试了试季清额头的温度,起身关上门走了出去。
    他记得季清把钥匙扔在了鞋架上。
 
    好在季清的公寓离学校不远,戚文晏没走多久就找到了一家药店。戚文晏黑着脸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媚眼乱飞,压着性子耐心问:“有什么感冒药可以立竿见影的吗?”
    “我看他很不舒服。”
    售货员“噗”地笑出声,说道:“哪有什么药能立竿见影?您当是买仙丹呢?”
    “我给您配的这两种药都是一日三次,饭后服用,冲剂是一次两包,药片是一次一粒,如果病人热度降下去了药片就不要吃了。最近入冬感冒的人特别多,您叫病人一定要多喝热水,晚上别开空调被子多盖几条捂出汗没几天就能好了。”
    戚文晏认真地把她说的话一条一条都记了下来,付款的时候小姑娘还多嘴问了一句:“是女朋友生病了吗?”
    戚文晏抬头望去,小姑娘看着他不耐烦的脸慌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们这离学校近,我每天都能碰到好多男生给女朋友来买药,都像您这样的。”
    “怎样?”
    “六神无主,慌里慌张。”
    戚文晏接过递过来的袋子,顿了顿说:“不是。”
    “嗯?”
    他把话说得更明白了些,“不是女朋友。”
 
    出了药店戚文晏绕了路去了趟超商,季清家里的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他想买点米给季清煮小米粥。
    四年的国外生活练就了他一手的好厨艺,但很少有人吃过他亲手做的饭。
    还记得去年的某一天他的前男友Jay穿着一条内裤坐在餐桌前用他蹩脚的中文说:“Evan,就凭着你的厨艺,能收获无数女孩的心。”
    后来他要回国了,漂亮的金发少年眼里蓄满了泪抱着他,眼底的情意不似作伪。
    “I will miss you。”
    戚文晏象征性地安慰了他几句,提着行李箱就坐上了去机场的车。在车上的时候他脑海里闪过少年的眼泪,心想何必呢?为什么他的每一任情人在说分手时都如出一辙地要掉眼泪?现在流行演戏演全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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