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谦宠溺地笑了笑,抱着他的肩膀,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陶眠有点不好意思,说:“我不睡了。”
又说:“你别抱我了。”
他挣脱了出来,莫寒谦的手一松,把男孩松开。
“我记得,我小的时候你一点都不喜欢抱我。”陶眠记仇,翻旧账。
莫寒谦笑了笑:“你那么坏,谁喜欢抱你。”
不过小陶眠是真的可爱到犯规,手脚都胖乎乎的,胳膊上肉太多,像一截一截的藕,整个人就是个又香又软的小团子。
小陶眠也喜欢漂亮的人,那时候哥哥就显露出美男子的雏形,带着少年气息的他,就像校园漫画里的男主角。
第22章 导数的几何意义
陶眠选择性忘记:“我不记得了,你倒是说说我哪里坏。”
“不记得就算了,”莫寒谦弯着眼睛,说,“我什么时候想说再告诉你。”
陶眠却被他引导着,回溯起童年的时光,他觉得自己不坏,就是爱哭了点儿。
度假回来,莫寒谦没忘了提醒他:“好好复习数学,你还要补考,过完年,你没有安排的话,就来我这里,我帮你预习高数下。”
陶眠不太情愿地嗯了一声。
莫寒谦立即发现了他的小情绪,问:“怎么,不想让我帮你预习?”
陶眠看他脸色,立即口不对心地答道:“想!”
莫寒谦无奈,你刚才的表情可不是这个意思。
陶眠强调:“我是真的想让你帮我预习。”
重音在“你”上,而不是在“预习”上,中文博大精深,重音不一样,意义也不一样。
莫寒谦轻轻叹息:“没关系,假期想玩就玩,下学期用心听课也一样,挂了我就不管你了,让你姐姐教你好了。”
陶眠一听到“姐姐”就一脸惊悚:“别别别别别!还是哥哥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他又说:“我刚才没有说违心话,我是真的想让你帮我预习。”
对,是想让“你”帮我预习,换了别人就不想了。
放假之后,宿舍里空了,陶眠也拉着行李箱回家。
家里就他一个人,爸爸不在,妈妈找闺蜜玩去了,陶眠躺在家里的大床上,无聊到死。
还不如预习高数呢。
上个学期高数课一直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翻开书,那些阿拉伯数字、希腊字母、中文汉字他都认得,组合到一起他就不认得了。
家里的门开了,陶眠忙出去看,看见了浓妆艳抹的妈妈,后面还有一脸阴沉的父亲。
妈妈红唇一挑:“儿子,放假了?”
陶眠嗯了一声,伸脖子往妈妈身后望了望,叫道:“爸爸。”
陶奕山低沉地嗯了一声,也不看陶眠,问道:“考试都过了吗?”
陶眠打了个哆嗦,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声音:“过了。”
说完他的心脏好像上了个马达,开始狂跳,汗水和激素疯狂地分泌。
陶奕山只是点了点头,好像不放在心上的样子,陶眠纲要松口气,陶奕山就阴惨惨地说:“我问问你个哥,敢撒谎我就打死你。”
陶眠腿一软,扶着墙才没倒下去。
他地大脑一片空白,扭曲的视野里,父亲紧抿着唇,拿起了手机,开始打电话。
陶眠的手剧烈颤抖,身体进入了一个极不正常的状态,仿佛随时都会被膨胀的灵魂撕裂。
怎么办?爸爸要是知道自己挂了高数,还撒谎了,双罪并罚,自己肯定药丸。
电话通了。
爸爸挤出一点笑,说道:“是莫少爷么?”
莫寒谦听出了声音:“陶叔叔?”
陶奕山嗯了一声:“陶眠在学校怎么样?\"
莫寒谦知道怎么回答,就说:“他很努力,有疑问也会问我,放心吧,他是个好孩子。”
陶奕山开门见山:“他考试都过了吗?”
莫寒谦很自然地说道:“都过了,有几门还是九十多分。”
陶眠看到父亲的脸色缓和了下来,知道自己度过了这一劫。
一场虚惊,虽然最后平安无事,但过程还是惊心动魄的,就好像做了一趟过山车,吊着的心脏终于落了回去,摔得七荤八素,那一口紧绷的呼吸也圆满的完成,陶眠像被拉紧又突然松开的橡皮筋,浑身颤了颤,差点晕过去。
第23章 函数可导性与连续性
陶奕山换上家居服,去书房了,陶眠叫住他:“爸爸。”
男人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嗯?有事?”
“我想去哥哥家,让他帮我预习下学期的数学。”陶眠怯生生地说。
陶奕山好像听见了,也好像没听见,淡淡地说了一个字:“嗯。”
秦玥过去搂住儿子,神秘兮兮地说:“儿子,你过来,妈妈有话和你说。”
“啊?”陶眠茫然地抬起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妈妈脸上是媒婆一样的表情。
秦玥拉着他进了卧室,还关上了门。
陶眠:??
搞这么神秘,是要告诉他家里有几套房吗?
秦玥看着儿子的脸,抬起抹着厚厚地护手霜的手,揉着陶眠的脸。
陶眠也亲昵地蹭蹭,蹭了一脸味道清奇的护手霜:“妈妈?”
秦玥笑着问道:“喜欢你哥哥吗?”
突然被问到这个,陶眠完全没有防备,脸忽然一红,竟然就说出了一直隐藏在心里的事:“喜欢。”
秦玥笑意更深:“想和他结婚?”
陶眠更害羞了,都不敢抬起头来。
妈妈一直抱着联姻的希望,但是妈妈不知道他也是喜欢莫寒谦的,并非单纯的兄弟感情。
秦玥怜爱地摸了摸儿子的头:“妈妈一直想让你和他在一起,你也知道妈妈这么做也有自己的私心。”
陶眠点点头,说:“我明白,但我自己也是喜欢他的,他对我好,但是他……应该不喜欢我。”
秦玥道:“我和你爸爸不能给你提供任何筹码了,你只能靠你自己了。”
陶眠垂下眼帘,说:“哥哥他很照顾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秦玥摇摇头,声音有些低落了:“可是这些不会长久,不是他的恋人,能被他照顾一辈子吗?”
陶眠靠着秦玥,抬起白皙的脸,笑着埋怨道:“妈妈,太扎心了。”
秦玥看出了儿子脸上隐藏的忧伤情绪,心中不忍,轻轻把自己的宝贝搂到怀里。
陶眠在家也是讨人嫌,成为父亲心情不好的原因之一,既然遮掩,他还不如赖在莫寒谦家里培养感情。
陶眠带去了一盒知味观的蛋黄酥,一本正经地对莫寒谦说:“郑重感谢你帮我度过天劫。”
莫寒谦垂眼道:“就一盒蛋黄酥,你也太小气了。”
陶眠坏水冒上来:“那我亲你一口怎么样,一吻千金。”
莫寒谦只当是小家伙的玩笑话,哥哥和弟弟之间的亲昵,没有当回事。
陶眠也大胆起来,拉着他的脖子,要去亲他的脸颊,男人纵容着男孩的顽劣调皮,也不躲,拆了蛋黄酥的包装,刚要尝一口,一个软软的东西就贴在了自己的左脸上。
他浑身一颤,手里的蛋黄酥掉了下去,还好他反映快,在蛋黄酥落地之前将它接住。
陶眠也愣住了,哥哥怎么不躲呢,就这么乖乖地让他亲?
他恶人先告状:“哥,你怎么都不躲,你也太笨了!”
莫寒谦还愣着,呆呆地扭过头,清澈地眼睛盯着陶眠:“你……”
反射弧突然就变长了,莫寒谦不知大说什么,眼睛眨着,有些呆萌。
陶眠趁他没缓过来,又说:“哥,你这样会被人占便宜的,你想想,你的学生要是假装问你题目,借机靠近你,然后亲一口,你怎么办,莫老师,你的清白就没了。”
莫寒谦道:“瞎说,谁会和你一样,调皮。”
过了一秒,他又拿出为人师者的威严来,这时候他说话流利了不少:“你看,陶眠,你为什么学习不好,就是没把脑子用在正经地方,你们考试成绩是要以短信形式发给家长吧,你可真是未雨绸缪,报了我的手机号。”
陶眠嘟着嘴,批评道:“莫老师,你适合教高中。”
莫老师有点急:“我又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说,别人又不会报我的电话号码。”
陶眠暗暗高兴,知道自己在他心里占据了一个挺重要的位置。
陶眠又开始装可怜:“哥,我必须报你的号码呀,要是被我爸知道了,我就凉了,可能今天就见不到你了。”
莫寒谦知道他说的不是夸张,之前他就听说陶奕山因为公司经营不善而变得脾气暴躁,对自己儿子下手也没轻没重。
他眼睛里充满了怜惜,想,陶眠这么可爱的男孩,当父亲的怎么忍心打他。
于是他单手把陶眠搂到自己怀里。
“你不想让你爸爸不高兴,就收收你的歪心思,现在,去书房,再去做一套高数模拟卷。”莫寒谦把他赶到了书桌前。
陶眠只好坐下,乖乖做题,一道题还没做完,他看到桌子上的蛋黄酥,色泽诱人,他开始分泌口水,就叫道:“哥,可以给我一个蛋黄酥吃么?”
莫寒谦只好说:“你等着。”
他拿了一个蛋黄酥,看见陶眠在草稿纸上演算,腾不开手,就拿着蛋黄酥送到陶眠嘴边。
陶眠闻着香味,一口咬掉了大半个。豆沙松软,蛋黄香酥,他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还要。”
莫寒谦宠着他,把剩下半个也递到他嘴边,陶眠张开“血盆大嘴”,但实际上剩下半个蛋黄酥没有多大,结果就是他咬着了莫寒谦的手指。
咬到之后他还没反应过,心想什么东西这么硬啊,用上下门牙咬合了一下,还用舌头舔了舔。
怎么没有味道,还硬硬的,我咬,我再咬,嘎嘣一声。
陶眠傻了,终于看清自己嘴里叼着半根白玉般的手指。
他紧张地又咬了一下。
莫寒谦:“……”
陶眠赶紧吐出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哥,我没看见,疼不疼啊。”
其实他的小白牙也没用多少力,莫寒谦看着自己沾了口水、亮晶晶的手指,上面还有四个浅浅的牙印。
“不疼。”他起身去洗手了。
陶眠舔了舔下唇,感觉嘴巴里都是他手上的香气,他甚至感觉蛋黄酥也没那么好吃了。
莫寒谦洗过手,四个牙印还没有消失,变成了淡红色。
陶眠牵起他的手指:“哥,对不起,我帮你吹吹。”
接着,他就捧起了莫寒谦漂亮的手,开始轻轻地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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