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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游戏(近代现代)——咸鱼仙姑

时间:2018-11-09 09:04:47  作者:咸鱼仙姑
  沈清尚就差给自己的太阳穴上来上一枪了。他命令自己不准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赶紧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山洞
  又过了几天,谲忽然从林子里兴奋地钻出来,拉着沈清尚的臂弯就要往里跑。
  “你干什么!放手。”沈清尚一向对身体接触很敏感。
  “啊哈哈,对不起先生,我发现了一个山洞,里头有好东西,一时高兴就忘了。”谲的脸上闪着兴奋的光。
  “山洞?里面有什么?”沈清尚也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走,带你去看,”这次谲注意没再试图去拉他的手,而是自己往前开路,示意他跟上来。
  他们在林子里钻了很久,久到沈清尚都怀疑,谲是怎么在没有路标指引的情况下,记住这沿途树木看起来大同小异的路径的。
  终于,他们来到一个黑乎乎的山洞前。这些天太阳一落他们就生火,就是为了节约唯一的那个手电筒的电池。可探索山洞,显然火把忽明忽暗的光,不及手电筒来得稳定、敞亮。
  他们挨着身在山洞里钻了一阵,很快前面有光源,关了手电,只见山洞里居然有一处天然泉水,上头还有一处天光从洞顶石头的缝隙里漏下来。
  沈清尚伸手探了探水温,热的。这里不仅有淡水,居然还是一处温泉!想必这个岛上以前应该是一座活火山,只是现在表面上沉寂了。
  “这个好地方可不是我们第一个发现的,之前的来客呀,早享受过了。”说着,谲朝着池边地上一个显眼的包袱努了努嘴,示意沈清尚去看。
  原来这个小岛上几年前也住过几位海难的英国来客,他们为了感谢这个小岛的救命之恩,把这个岛命名为“reborn”——重生岛,寓意这是上帝给他们的第二次重新为人的机会。这几个英国佬本来是倒卖假酒的,他们觉得这次受到了主的启示,如果能有命回得去,一定要从此洗心革面宣扬神的福祉,多行善事不再做缺德的买卖。后来他们被路过的船只救了,临走前他们还把这些写进了航海日记里,留在这个岛上,启迪以后可能流落到这里来的访客。
  “重生”?来这个岛之前和来这个岛之后,真会变成不一样的人吗?
  沈清尚心理隐隐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想起自己初登小岛时,被谲扛在肩头转圈,那是打从七岁父母发生意外之后,他第一次笑得那么痛快,那么没心没肺得仿佛暂时忘了一切……重生吗?我这样的人也有重生和被救赎的机会么?
  “你不进来坐?那我可自己享受了啊。”谲知道沈清尚绝不会放下“先生”的架子,光着身子和他坐在一个池子里,所以他只是习惯性地戏谑一下,随即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沈清尚自然是不理会他,兀自坐在旁边翻那个包袱,忽然,他眼前一亮——酒!
  沈清尚看到酒的那一刻,饥渴地舔了舔嘴唇,便咕咚咕咚地把那几个英国佬留下来的假酒都灌下去了。
  可天晓得,沈清尚之前参加各种酒会应酬的时候,虽然也常喝酒,可喝的都是高档的葡萄酒,以他的身份,怎会需要通过与人在酒桌上拼白酒才能谈得成生意呢?可见酒量这种东西,他其实是没有的。再说即使是掺了水的假酒,多喝了也是要醉的,何况这些英国佬倒卖的是烈性朗姆酒。
 
 
温泉
  谲在温泉里泡着,感觉连日来的疲惫都消失无踪,迷迷糊糊的舒服得快要睡着了。
  忽然,眼前一段白色刺目得一晃,是一条白皙修长的腿。谲赶紧抬头看去,只见此时的沈清尚面色酡红,眼神迷离,连呼吸都轻飘飘的。他上身只松松垮垮的披着那件白衬衫,口子敞开好几颗颗,露出大片胸前白皙诱人、吹弹可破的肌肤,就着那一缕漏下来的天光看起来白得耀眼。他两手撑着池壁,一条腿跨在外面,一条腿跨进池里,作出一幅要进来不进来的样子。最要命的是,那勾人的一条腿,也不急着落进来,而是就着那一池春水,晃啊晃,一下一下地撩拨,直感觉要把那池水晃到人心里去。那掩在衬衫下摆底下若隐若现的白色底裤,更是无限地引人遐想。
  “谁说……我不进来的?”他醉醺醺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诱惑人的调调。
  忽然,一股力量把他往水里一拉,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便一头栽到了水里,随后被谲摁着双手按到了池壁上,刚才猝不及防呛了水,他猛地一阵咳嗽,咳着咳着迷迷糊糊的脑袋才有些清醒了。
  他看到谲的表情和平日里完全不一样,他促狭的双眼里此刻像狼一样闪着危险的光,他用充满警告的口吻一字一字地说:“沈清尚,你觉得我是好人么?”
  沈清尚想到之前他们睡在一起、对方却无动于衷的这些天,也许是他真的醉了,他突然在在心里苦笑了一声。
  好人又怎么样,坏人又怎么样,你能有多坏,来呀,坏给我看看。
  他想起自己为了复仇,在黑石的身底下呻吟承欢的那些日子,坏人,还能有比自己更坏的人么?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要说黑石龌蹉,自己又能干净得到哪里去?
  沈清尚什么也没说,只是眯起眼睛勾着嘴角,对着谲轻轻一笑。
  忽然,一个帜热的胸膛贴上自己,沈清尚感到自己的后腰被一双温热的手紧紧搂着,只穿着一条底裤的下身也被一个火热的东西严丝合缝地贴着,灼热的气息喷一股股地全喷在自己烧红了的耳朵尖上:“你以为我真的不敢碰你么!”
  说完,他小巧柔嫩的耳垂便被含进了温热湿润的口腔里,一条柔软灵活的舌头一下下地舔着他耳朵上的嫩肉。偏偏耳垂是沈清尚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很快他便支撑不住似的,张着嘴只知道喘息了,唇齿间还断断续续地漏出了几声难耐的呻吟。
  他豁出去似的,什么“先生”、什么黑道大哥、什么军火大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统统抛到了脑后,此刻他只想追逐着自己的欲望。他一下下地扭着腰,自下而上地轻轻摩挲那顶戳在他小腹上硬物,用他在黑石床上学到的生涩技巧,去诱惑着眼前的男人与他一道沉沦。
  可是很快,那拥抱着他的火热,那包裹着他耳垂的湿软,都不见了。他疑惑地睁眼,只见谲退到了离他一米开外,红着眼睛对他说:“不是我不想要你,只是我从来不抱心里装着别人的人。”
  沈清尚呆滞在原地,看着他转身套上衣裤离开的背影,脑子里什么想法都空了。
  眼前那一圈圈荡开的涟漪,似乎还残留着刚才激情火热的温度,此刻却徒留人去池空的寂寥。
  呵呵,果然……还是被嫌脏了么。
 
 
雨后
  一连几天,沈清尚都没有再和谲说过一句话。
  他依旧每天坐在海滩边眺望远处的浪花,只是眼里,似乎失了生气。
  这一天,南太平洋的这片海域终于下起了雨。沈清尚依旧呆坐着,丝毫没有要进“屋”避雨的意思。
  他额前的发梢都湿透了,堪堪的滴着水。谲看着他,心头一阵阵发疼。他上前拉扯他的臂弯,沈清尚固执地用力甩开他的手,扭过头继续面朝大海发呆。
  “对不起。”谲无力地说。他并没有后悔坚持自己的原则,但他就是觉得看着沈清尚这个样子,心尖上仿佛被刀子割得生疼。
  沈清尚毫无反应,继续呆呆地看着近处因为雨水冲刷而搅得浑浊不堪的海面。
  谲忽然发了狠一样,把他拦腰一抱,另一手勾着他的腿弯就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向被改造成小屋的皮划艇走去。
  沈清尚终于有了反应,他拼命地挣扎、拍打谲的胸膛:“放开我!不是嫌脏么,你放呀。你他妈的放不放!”
  “不、放。”谲坚定地说道。他把沈清尚一路抱到“屋内”,小心地放到皮划艇上,给他擦拭全身。
  自从他们在山洞里找到了英国佬留下来的物资,日子过得比刚来那会儿精致多了:他们把英国佬留下的油布防水包袱拆开来,铺在顶上做屋檐,风雨再也漏不进来了。甚至还找到了一块毛巾,谲把它就着海水搓洗干净了,给沈清尚擦身子用。
  当然这几天他自然是失去了和沈清尚共枕同眠的资格,晚上就搬到离海滩有些远的山洞那边去睡。可他还是会时时担心沈清尚睡得好不好,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半夜里趁着沈清尚睡着的时候他还会溜回来看看。
  谲帮沈清尚擦干了雨水,便识趣地出去了。沈清尚气还没消,所以他在屋内躲雨,谲在屋外淋雨。
  雨后的天空湛蓝如洗,沈清尚打开“屋门”的时候,甚至还看到了海面上的那一道彩虹。
  远处的沙滩上蹲着一个人影,似乎低着头在忙碌着什么。
  谲像有感应似的,忽然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见沈清尚出来了,便飞奔着跑了过来。
  “我知道……你很生气……”他气喘吁吁地说,“说一万句对不起……也没什么用……”定了一会儿他终于气息平稳下来,用恳切的语气说:“所以我只求你一件事,你现在闭上眼睛跟我来,我给你看样东西,之后如果你还是不想和我说话,那我再也不会来烦你。”
  沈清尚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什么也没说,把眼睛闭上了。
  谲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心细,他牵着沈清尚的衣袖,领着他往刚才他蹲着的地方走去。
 
 
贝壳
  沈清尚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圈又一圈的由贝壳组成的心形映入了他的眼帘。围绕着他站定的地方,从小到大、从里到外围了五圈大小和形状都差不多的贝壳。这些贝壳被铺陈在沙滩上,在雨后初阳的照耀下闪着光,漂亮极了。
  沈清尚想起七岁那年,自己在海滩上拣贝壳为妈妈挑选项链吊坠的那天。他知道要挑挑拣拣出到这么多形状相近、每一圈大小还要相似的贝壳有多不容易。这个人……前几天没见他做过这样的傻事,是刚才冒着雨做的吗……
  沈清尚脑海里浮现出谲站在暴雨里,蹲在泥泞的沙滩上拣贝壳的样子。雨水打湿了他的额发,水柱顺着他的下巴流淌下来,他却毫不在意,眼睛只盯着手中的贝壳一颗一颗地仔细瞧……
  一阵清冽的音调打断了他的思绪,是谲又在吹一枚手中的贝壳。这个音色经常从自家别墅的阁楼上传出来,沈清尚并不陌生,可他不熟悉的是谲正在吹的一首全新的曲调,是以往任何时候他都没有吹过的,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听。
  “这首曲子叫‘重生’,是刚才一边找贝壳一边在脑子里响起来的旋律,是我专门只吹给你听的曲子,”谲温柔动听的声音回荡在沈清尚的耳边,他愣神地望着谲慢慢地单膝跪到他面前,抬起双手,手里赫然捧着的就是当初他在阁楼上捡到的那一枚——被七岁的沈清尚当作过往脆弱而一去不复返的人生所抛弃的那一枚。此刻,那贝壳上还挂着一根绳子,就像……当年他打算系上去送给母亲的一样。
  “在西方的基督教文化里,淋雨象征着施洗,象征着受到神祝福的重生。你来到了这个叫‘重生’的岛,看了一个关于‘重生’的故事,淋了一场象征‘重生’的雨,刚刚还听了一首叫做‘重生’的乐曲。沈清尚,现在你重生了。戴上它,不管你过去曾经做过什么,心里曾经装过谁,如果你愿意,以后就把它戴在你的心口,这贝壳里面,只装着我。”
  沈清尚的眼睛里含着水汽,他抬起头望了远处那条绚烂的彩虹一眼,低头一把抓过贝壳项链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好看么?”沈清尚换上清亮的眸子对上谲期待的眼睛。
  谲站起来,伸手缓缓摩挲那一枚有着一圈圈黑色螺纹起伏的贝壳,它就那样吹在沈清尚的心口上:“好看。”
  就在他们四目相对、互相望进对方眼底出神的时候,远远传来了若有若无的机翼盘旋的声音。
  沈清尚受惊似的抬头望了一眼,那一眼里居然没有任何等待获救的人该有的欣喜若狂,反而是深深的忧虑和惊恐。他下意识地抓起谲的手,拉起来就往树林里跑去。
  他们就那样手牵着手,跑了很久,终于停下来。沈清尚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想抽回手,却被谲用力地拉住不让他退缩。
  “为什么跑?”谲其实是明知故问,但他就是想听沈清尚亲口说出来。
  “我不想回去,”顿了顿,沈清尚又露出一点不确定的神色,“你想回去吗?要不我们回去……”
  谲用力拉住了他的手,五个手指和他的交缠在一起,他望定了沈清尚的眼睛说道:“先生如果真想和我在一起,不要逃避。我们回到外面的世界,如果到时候你还想和我在一起,我就带着你走,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天涯
  沈清尚披着风衣,在手下的簇拥下登上了前来搜救的直升机。他的衣襟下摆在机翼掀起的飓风里猎猎翻飞,戴着防风墨镜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他又回到了那个世界,做回了那个在别人面前永远高高在上的沈清尚。谲站得离他很远,只能远远地看着他,在他后面悻悻地登机。
  沈清尚沉默地坐在直升机里,藏在墨镜下的眼睛盯着窗外的浮云出神。忽然,他张开口淡淡地说了一句话,惊得前面的飞行员差点握不住方向。
  他说:“掉头,去尼泊尔。”
  坐在后排的谲也听到了,他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了一眼他家“先生”。
  谁能想到,s市地下军火市场的老大、控制着全城黑道势力、整日趾高气扬的上位者沈清尚,在从发生海难的“鸿运号”豪华游轮上消失的半个月后,在全城势力、甚至是他手底下人都开始蠢蠢欲动的时候,他归来后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回s市坐镇,压住、清洗、调整各方异动的势力,保住自己的地位和生意局面,而竟然要去尼泊尔——一个完全不相关的高原国度。
  “不要让我说两遍,”沈清尚见驾驶员没有动,接着说,“等我到了尼泊尔,吩咐黑羽把该送的物资送来,我要上雪山。他应该知道怎么做。”
  ——远方的雪山和落日,那个谲的愿望里为他描绘过的地方。
  数小时后,他们来到了尼泊尔的g市某私人停机坪的上空,直升机一点一点地降落。
  沈清尚望着窗外,这是一座座苍翠的山峰被皑皑白雪环绕着的国度。传说这里是佛祖诞生的地方,是具体众神最近的人间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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