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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不可以(玄幻灵异)——罗再说

时间:2018-11-10 08:01:31  作者:罗再说
  “也不是……”刃唯不好意思说成景廷给自己的安全感比那些个所谓的安保多多了,揉揉脸颊,继续道,“你们那么大一栋摩登大楼,电梯都分布杂乱,里面像迷宫。”
  “安保不好请,”成景廷说,“我看你有贴身保镖。”
  “哎,我那几个是马仔,便宜点儿,能沟通,可以和我打成一片,不会去给我爸妈告状。没那么麻烦。”刃唯说着,在自家酒店门口停了步,“那些高价的保镖,只看谁出钱,说难听点就是给我安的眼线。关键我又没做什么坏事儿,犯得着监控我吗?”
  成景廷走得慢,站在台阶下仰头看他。
  刃唯一身米杏色连帽卫衣,双腿笔直修长,踏在石阶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踩——低头看自己的时候,眼中亮色极为特别。
  成景廷像是附和他,又像说给自己听,“你特别乖。”
  耳朵好烫。
  刃唯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耳朵,又迅速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动作,转身就跨上阶梯,内心怒骂自己一百次——能不能争气点儿!
  在他被“撩”得慌不择路时,成景廷却在大堂的入口处站住了。
  他甚至能在空气里闻到一股檀香。
  是那种深沉的、低调的,由岁月缓慢流淌而烧制出来的味道。
  他看着入口波斯编织地毯上写着的“费尔曼豪森皇冠酒店”几个字,沉默了。
  “豪森”应该就是刃唯家后来做股东加上去的名字,至于那个“皇冠”……是了,现代人似乎都喜欢这些豪华字眼,怎么感觉有钱就怎么来。
  整座费尔曼酒店加地面停车场一共占地六万平方米,外墙花岗岩,大堂地面为乳白色大理石,旋转门上镶嵌着已被岁月冲刷过的彩色琉璃碎片。
  当年这家饭店建造时,伯爵几乎把整个欧洲都搬了过来,大到玻璃吊灯,小到银质餐具,无一不来自遥远的故乡。
  百年前,它曾立在这座城市腹地之中,接待来自世界各地的社会名流。八角亭大堂为玻璃天窗,阳光从空中倾泻而下,明亮温暖。
  现在是夜里七八点,刃唯约的酒店工作人员来做导览讲解,大概是客人都在用餐,酒廊里还没什么人。
  进入大堂后上三两矮阶,再穿过一条狭长的铜镜长廊,到底端便是一处小小的博物馆。刃唯解释说,整座酒店就是个博物馆,这间房只是展出一些贵重物品。
  刃唯看到来送饮料的服务生来了,伸手扯了扯成景廷的衣袖,小声问:“喝东西吗?”
  不知道为什么,一到了夜里,他总想起小时候看的《博物馆奇妙夜》,这些老家伙像都有了自己的生命。
  成景廷看他杯盏里的液体红黑发亮,说:“红酒吗。”
  “可乐,喝点儿吧,”刃唯说着,把高脚杯递给他,“我酒量不好,平时拼酒都是身不由己。”
  河浅王八多,圈儿里遍地是大哥,谁让喝就得喝。都是朋友,同一起跑线,敢出去玩儿就得玩儿得起。
  “……”成景廷看着杯里的液体,犹豫了。
  这东西真的能喝吗……
  “没下药。”刃唯嘀咕一声,
  成景廷点头。
  导览跟了几分钟,刃唯总觉得气氛被打乱了,干脆请导览去楼上吃饭,自己跟成景廷随便转转。反正这些地方他从小混到大,也没哪儿不熟悉。
  小屋子里第一件展品就是一只掐丝珐琅的奶杯,圆润小巧,十分精致。
  刃唯伸手一指:“你看这个。”
  成景廷点头,“嗯。”
  刃唯虽然是外行,但还是要装出懂的气势,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小册子,翻来翻去,最后盯着简介上的字念:“这个……呃,这个是那位伯爵生前常用的奶杯,是少见的孤品。是铜胎掐丝,又称’景泰蓝’。这手柄上有双鹰权杖,挺特别的。”
  小器具通常成对儿,这个却是独数。
  成景廷沉默半晌,问道:“只有一只?”
  他开口,嗓有些干。
  刃唯点头,“对,只有这么一只。”
  成景廷没说话。
  其实,我当年脾气暴躁,经常在费尔曼的阁楼发火。有一回,我连着摔了一套掐丝珐琅,后来挑挑拣拣……就只剩这么一个还能用了。
  “孤品在伯爵这里都比较贵重。”刃唯说着,隔了层玻璃,用掌心去贴那物件,“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背后传出成景廷低沉的男音,“为什么?”
  “因为他的其他私人物品,基本上都是成对儿的。”刃唯说,“两个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唯唯:我们真滴4甜文。(?
 
 
第十三章 
  费尔曼酒店历史悠久,博物馆里的藏品更是多种多样。
  刃唯虽然现在算半个山寨导游,手里拿着导览图也还是觉得晕。除了挑高十来米的大堂顶部是特色之外,酒店还有绕转几回的水晶楼梯,这让费尔曼酒店成了不少剧组的取景场地。
  要说这上百年的酒店……没出过什么事儿是不可能的。
  刃唯逛着,总觉得背后有人在瞧他。
  他没走两步就回头,又感觉前面有人。刃唯额间一阵冷汗,又一转身,脊梁骨直接撞到身后——成景廷的胸膛上。
  刃唯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撞到人,说了句“对不起”,才嘀咕着讲,你怎么天天神出鬼没的?
  成景廷表情有些不自然。
  他过于匆忙的脚步刚好挡住了刃唯的视线。
  夜里九十点,费尔曼豪森皇冠大酒店外的哨灯亮了起来,灯光从博物馆里的玻璃窗外流泻而入。
  成景廷没有影子。
  为了防止刃唯转头,成景廷伸出手臂,带了下他的后腰。
  “……”刃唯懵一下,触电似的弹开,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他的目光定在一幅画上,决定以此迅速打破尴尬。
  “看,这个是伯爵小时候画的画。哎,你说他怎么这么牛逼,小时候就修酒店了。”刃唯赞叹不已,自己还跟着一惊一乍的,“这画的是什么,好像是水牛打架。”
  成景廷内心:这不是我画的……
  再说了,这明显是两只小马驹,什么水牛?
  “没有绝对完美的人,他画功成这样也正常。要是随手都大师了,那他还不得赶紧上艺术领域发展去,”刃唯歇口气,“不过伯爵很厉害。”
  那是。
  成景廷点点头,“确实。”
  “你看,这么块琉璃砖镶嵌在这儿,多招眼。伯爵肯定有他的道理。”刃唯说着搓搓手,看成景廷没说话,好奇道,“怎么了?”
  成景廷摇头:“没事。”
  他能说什么?说当年弄一块琉璃砖在这儿突兀着,只是因为多了块名贵工料,颜色上好,也懒得抛弃罢了。
  刃唯瞧他没什么表情,担心他不喜欢这样瞎逛,心情一下跌落谷底。把导览图藏在衣袖里,刃唯捏着袖口,瓮声瓮气地:“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去茉莉厅吃点饭。”
  说着,刃唯那双眼亮了,“天黑了能看到河对岸的高楼大厦,特别美。说不定还能赏月呢。”
  他眼里的流光溢彩,不比琉璃砖逊色。
  成景廷没忍住勾了嘴角。八月十五都过了,这深冬即将来临,哪里给你摘月亮去。
  刃唯看着他,手心全是汗。他脖颈那一片的皮肤又白又细,如今被自己臊得通红。他转身想要去找别的老古董介绍,却被成景廷轻轻扣住手腕。
  “讲得很好。”成景廷说,“但我听说,伯爵的东西成双成对是因为他有爱人,你知道吗?”
  “你哪儿听说的?”刃唯被他牵着,不敢动,说话声音都小了几个分贝,“我爸说,伯爵是老光棍儿呀。不过三十多就死了,好可惜。”
  干嘛忽然牵我。
  一听“老光棍”这词语从刃唯嘴里说出来,成景廷满脑袋黑线,嘴唇动了动:“可惜吗。”
  “可惜。”
  刃唯说完还长叹一口气,悲悯之情涌上心头,怒道:“太可惜了,老婆都没娶。”
  “你想他娶老婆?”
  “当然,一辈子有个爱人相守相伴是多美好的事。”刃唯说着,手心里的汗已经把袖口濡湿了,“我也想有。”
  成景廷挑眉:“有老婆?”
  “老公。”
  刃唯说完这句,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变得——有点不对劲。
  他猛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耳朵又开始发烫,背脊流汗,心脏狂跳……刃唯发誓,他长这么大没这么不冷静过,已经到呼吸粗重着也掩盖不了心跳。
  成景廷扭过脸去,没说话。
  叫得挺早。
  再逛了会儿,大概十点半左右,酒店里外出旅游的客人陆续开始回来。他们在酒廊里嬉闹一阵,又高声议论着要去哪里喝酒蹦迪。
  人多了,味重了。
  成景廷闭了闭眼,心里开始闷压着难受……他不能久留。
  这些都是真真切切的人,和他那家X酒店不同。
  他拢紧外套,脖颈被窗外吹进的夜风刮得生疼。刃唯看见他的动作,赶紧指挥礼宾部的人过来把大堂的窗关死,又满含期待地喊:“成景廷。”
  被叫到的男人抬眼看他,“嗯?”
  成景廷的眼长得好,内眼角呈尖锐形,往里凹出深深的沟壑,宛如一把利刃之锋。他垂眼时,算是别样温柔,一抬眼看人了,目如鹰隼,煞气极重。
  “住我这儿吧。”刃唯发出邀请,看他犹豫了,又说:“我绝对不打扰你。”
  成景廷没说话,刃唯直接塞房卡:“你明天再回家。你家住哪儿啊?”
  “X。”
  “你就住在酒店?”
  成景廷点点头,“嗯。”
  “月租的?”
  “嗯。”
  刃唯震惊了。X酒店那种高奢品牌,一个月租下来得至少四五万,但是在礼宾部和前厅混着,成景廷一个月的工资绝对不超过一万。
  这收入不是负的吗?
  “有空我再去住住,你们床躺着太爽了。下回我找个有景色的,带点儿小酒,上落地窗自己喝酒去。”刃唯说完,还是强迫着他把房卡收了。
  成景廷越待越不舒服——人间的“阳气”将他身上能维持状态的物质全冲散了。他本来是不能离开X酒店的,但为了来费尔曼看一眼,成景廷忍了一路。
  他沉默着同刃唯上了楼,刷卡进房,紧抿着嘴,后脑勺全被冷汗濡湿了。
  匆匆说过一句“再见”,成景廷迅速关了门。
  刃唯被关在门外措手不及,心里还有些委屈。成景廷最开始对自己态度再冷漠,现在也有所改观,不至于这么急着躲避自己吧。
  他握了握拳,正准备敲门再认认真真讲一声“晚安”。
  “晚安”这句,是一定要对喜欢的人讲的。
  他鼓起勇气,还未出声,里面传出了成景廷低沉的声音:“还没走吗?”
  “我想说句晚安,”刃唯有点委屈,“你不该这么没礼貌。”
  成景廷这种在酒店业打滚的人,礼仪应该是放在首位的。
  刃唯把耳朵贴上门板,想偷听点动静,内心暗骂自己变态……
  没几秒,门后沉沉地透来一句:“对不起。”
  “不用道歉。”刃唯解释完,还是生气,在心底默默为决定为自己和成景廷点一首《说散就散》。
  前奏还没开始默唱呢,里边儿成景廷又开金口了:“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
  算了,还是不散了。
  刃唯抬手,将掌心紧贴住门,踮脚看猫眼。望见里面一片黑,刃唯说:“成景廷,你怎么不开灯?”
  他才说完,成景廷把灯打开了,说:“回去吧。”
  走就走!刃唯本来就心气高,接二连三被轰,干脆一抹屁股就走了。
  费尔曼的走廊宽敞是宽敞,但由于建造时偏西洋风格,两边门格局较窄,他一个人走在深色地毯上,竟然觉得太过于安静。
  还没到电梯口,刃唯反悔了,觉得不该留成景廷一个人在这儿——自己作为主人,也应该请他吃点儿夜宵吧?听说最近来了新的苏式主厨,做的面很不错。
  “成景廷,你饿吗?”刃唯敲敲门,小声地说,“我请你吃面。”
  等了五分钟,没有任何回应。
  刃唯去看猫眼,里面灯还是开着的。
  他又敲门,“你如果要睡觉了,就告诉我一声,你不要不理人。”
  还是没动静。
  刃唯有酒店常备的卡可以刷开客房,这下直接掏出来把门刷开一推——刃唯愣在原地。
  床上空荡荡,浴室空荡荡,落地窗边儿深褐色的厚重窗帘规规矩矩地垂坠着,衣柜里浴袍摆放整齐,压根没有谁动过。
  刃唯喉咙一紧,眼神死死盯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轻轻地喊:“成景廷?”
  人呢?
 
 
第十四章 
  白荷发现,她老大有点儿变化。
  越来越有人情味不说,还知道让他们休息休息放个假了。以前成景廷可不是这样的。
  现在,成景廷正在前台交代事宜,说等会儿刃小少爷的房间要怎么安排。自从那一天成景廷顶着魂飞魄散的风险去了费尔曼之后,回来整个人都“柔和”不少,以往的锐利化作岁月沉淀下来的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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