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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不可以(玄幻灵异)——罗再说

时间:2018-11-10 08:01:31  作者:罗再说
  他低头,眉眼凌厉,无端给了刃唯压迫感。后者不禁往后退一步,说:“平时怎么没见你带它出来?”
  “它喜欢在七楼待着。”
  “它是妹妹还是弟弟?”
  成景廷愣了下才明白他在问初五的性别,“妹妹。”
  “妹妹好,多可爱。”刃唯蹲着爱抚初五的后颈,“我一直想要我爸妈给我生个妹妹,我姐太凶了。”
  成景廷垂眸看猫,“为什么没有生?”
  “我爸妈说……”刃唯话讲一般住了嘴,成景廷朝他投以问询的目光。
  “反正不是什么好话吧,不说也罢。”刃唯说。
  命格不好,又有阴阳眼——从他出生开始,家道都快中落了。有那些个讨厌的道士高僧,总是“不经意”路过自己家,说几句神叨叨刺激小朋友的话,拍屁股就走,刃唯恨死他们了。
  凭什么就这么决定了他的命运?说他是丧门星他就是吗?
  但事实如此,霉运连连,若不是这几年父母在商场之上力挽狂澜,刃家早已没落。
  像是察觉成景廷沉默,刃唯瘪嘴,“是我不好。”
  他说着,觉得这里的空调也低,站起身来搓搓手,小脸冻得通红。
  成景廷沉默着,依旧没接话。他犹如深潭的目光添上忧郁,像席卷天地,想把眼前的人包裹入怀。
  你怎么会不好。
  刃唯正对着办公室电视墙上的“镇灵符”发呆,忽然感觉双肩一沉,他回头,成景廷只穿了件薄衬衫,袖口挽至肘部。
  男人抿紧略为干涩的嘴唇,淡淡道:“别着凉。”
  他用力攥拳,手臂上结实肌肉凸显。
  刃唯耳朵又烫了。
  他往前走一步,抬眼,“成景廷,你要不要试试谈恋爱?”
  他靠得这么近,成景廷才看清楚他的瞳孔,比普通人偏黄,又稍有些发绿。
  刃唯从小就缺安全感,但不知道为什么,成景廷就像那把“保护伞”,总能把什么都做到最好。
  见他不答话,刃唯心落至谷底,想了一会儿又说:“你也不一定要现在就答应……毕竟,合不合适和喜不喜欢是两回事我们慢慢来?”
  我在X晚上睡觉经常觉得冷,你能不能陪我睡。
  成景廷沉默了。
  他说不出那句“人鬼殊途”去吓唬刃唯,更做不到果断拒绝。他想不到,如果在一起过了一段美好时光后,他再消失,刃唯会有多难过。
  人就是这样的,往往一步步陷入“甜蜜陷阱”,再永远都出不去。
  他不想骗自己,也不想找任何借口欺骗刃唯。
  在世坚持了这么多天,他只需要把最后这一段走好,顺利去赚钱,找通灵师与刃镇烽沟通,再买到刃家那枚软戒。
  别的,他没有资格去想。
  成景廷艰难地张嘴。
  他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似的,喉咙干涩,难以发声。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静止了,他看着刃唯期待又认真的脸,很想问他几句话。
  为什么还是喜欢我、为什么想要留住我。
  办公室内,两个人无声静站,只有初五身上的温度能让刃唯安心些。
  他吸了吸鼻子,委屈,“试试都不想?谈恋爱很好玩的,了解一下吧?”
  他虽然有一点点“小笨蛋”,但还是能感觉到成景廷对自己不一样的——直男才不会用那种腻得出水儿的眼神看自己。
  他心中有些小得意,又害怕仅仅是因为自己的长相。
  成景廷还是不说话,刃唯决定为爱跨火盆,抱着初五站起身。
  他朝前一步,伸手,扣成景廷的手腕,内心惊呼——我操,好冰!
  刃唯抬起成景廷的手,捏上腕部凉凉的肌肤,嘴里念叨着:“回头让酒店做点儿牡蛎枸杞之类的食物给你吃吧,驱寒壮阳的。看看,你手凉成什么样了。”
  “好。”成景廷说。
  刃唯差点听岔,故意套路他:“你答应了?”
  “没有。”成景廷偏过头。
  他想,他有点明白为什么当初他留在世上不肯走,身边的人都在劝他了。
  死人没有回头路,更没有选择。
  “你很好。”成景廷说,“但X不是好地方,你不应该常来。”
  刃唯手一抖,像被刺痛,皱着眉说:“我没把我当客人,也没把你当前台。”
  成景廷决定直接说重话,“你知道酒店大堂门口贴的符是什么吗?”
  “镇灵符?我查过。”
  “这里风水不好,人待久了会生病。你知道鬼吧,这里就有。刃先生和太太知道了,也不会让你再在这里常住。”成景廷冷漠得像第一次见面,谁知道他掌心都快抠出血了,“刃唯,你还小,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害了自己。”
  “鬼算什么?”刃唯极为认真地辩解,“生死我都不怕,鬼算什么?”
  是啊,鬼算什么。
  人心尚且不怕,又怕什么鬼神。
  刃唯从来都是直来直往的性子,忽然被这么一拒绝,心里还特别不好受。
  虽然是意料之中。
  “刃唯。”两人沉默着,成景廷喊了他一声。
  刃唯抬头,成景廷却没有再讲话。
  你应该有新的人生,没有我的人生。
  这句话在嘴边徘徊不前,脱口又太显突兀,成景廷想了会儿,将它藏进心底了。见刃唯兴奋的小烈焰被风吹熄不少,成景廷说了句“走吧”,伸手按开走廊的大灯,前方顿时一片敞亮。
  X酒店的走廊是迷幻风设计,黑漆漆的路上全是亮色灯管,照耀得墙壁五彩斑斓。人一身在其中,像在迷宫里徒步,只想长醉不醒。
  那晚成景廷亲自送刃唯回了房间,两个人在门前道别。
  临走时,刃唯动动嘴唇,还是倔强地说了“晚安”。
  夜里,刃唯做梦了。
  他梦到成景廷站在费尔曼的水晶台阶上,身穿长袍,手里捉了只野兔,正一脸挑衅地望着他笑。
  最后两个人在酒店走廊里互相追逐一阵,成景廷放跑了那只野兔,挽起袖口,蹲在酒店露台上吹风。
  成景廷一边吹风,一边喊他拿酒来。
  表白被拒后,刃唯收拾东西,准备和成景廷就此别过!
  太气人了。
  他在房间留言薄上写下“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后,又写了句“或者我们一起走独木桥也OK”。
  看着看着,刃唯觉得自己太蠢,直接撕了页扔进垃圾桶里,拖着行李箱走了。
  他下楼,在礼宾部站的地方望了一圈儿没见着成景廷,气呼呼地退了房又气呼呼地叫车来接自己。努力坚持到回家,刃唯整个人都焉儿了。
  这是一场还没开始就被杀死在襁褓中的暗恋。
  他一进门,刃依依正靠在衣帽间试最新上的冬装。她挑挑拣拣,扔了件外套给弟弟,“喏,你试试。今年才上的冬装,他们专柜送来的。”
  “姐,女为悦己者容,我为谁容去。”刃唯叹气。
  “你有喜欢的人啦?”刃依依坐到沙发上挨他,歪打正着,“哎,我都没来得及跟你说。你住的那个酒店的前厅,礼宾部里边儿有个男的好帅。”
  刃依依说完,一拍手,“感觉特别冰山,禁欲系,现在就流行这样的。”
  “捂不化的。”刃唯快翻白眼了,“和他沟通都特别费劲……”
  刃依依惊了,“你在追他?”
  “嗯。”刃唯大方承认,“我很喜欢他。”
  刃唯再迟钝,某些方面还是敏感的,他挪挪屁股,“哎哟”一声,越想越气。他明明就觉得,成景廷对自己不是没有意思的,怎么就这么果断地拒绝了。
  刃唯站在穿衣镜面前,瞪着自己一对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喃喃道:“我不够好看吗……”
  “你这长相,当明星放画报上是要脱销的,”刃依依嘴损,面对弟弟能打遍天下的颜还是十分满意,却仍不忘补一刀:“只是现在还没什么人买。”
  “姐,”刃唯闭眼,“爱情是什么?”
  “没听说过那句话吗?爱情就像鬼一样,听说过的人很多,见过的却很少。”
  刃唯想起成景廷说的话,嘴角控制不住朝下,抹把脸,“如果都见过呢?”
  刃依依踩着高跟鞋在客厅走一圈儿,肩膀上还搭着配大衣的羊绒围巾。她挑了根灰色格子的扔给刃唯,回头,咯咯笑起来,“那你多幸运呀。”
  就是这句“多幸运”,刺激得刃唯连家里的沙发屁股垫儿都没坐热,又开车去X酒店开房了。
  然而这一次去,他连酒店都没找到。
  开着导航在原地转了半个多钟头,刃唯累出了一身汗——这奇了怪了,酒店呢?
  他把拉风的软顶敞篷关上,开空调瘫在座位上吹冷风,一边喘气一边给齐流打电话:“小下流,你在哪儿呢?”
  “你还说呢,我在庙里。”
  齐流吸吸鼻子,像感冒了,“上次从你那个什么酒店走,我回去就发烧了。我爸妈说我撞邪了,让我在庙里呆一段儿。”
  “哦,”刃唯点头,“成景廷说酒店就是有鬼。”
  齐流一闭眼,不想再回忆那晚上的悲痛经历,“哎哟,你这小男朋友还挺耿直。”
  “不是男朋友,”刃唯犟着钻牛角尖,又生气,“他拒绝我了。”
  “那感情好啊,我觉得他都阴沉沉的……哎,唯唯,那你还跑去他们酒店干嘛?”
  “飞蛾扑火。”刃唯说。
  “……”齐流被他这股倔劲儿震惊了,烦躁地挠挠头,说,“你回家等着,我找个人给你送点儿东西来。”
  刃唯挂了电话之后在原地又站了会儿,还是没找到酒店。他失望透顶地回到家,乖乖地睡了一宿。
  这一夜,没有梦里冰凉的触感,窒息的纠缠。刃唯睡得很安稳。
  第二天一大早,他内心默念着不抛弃不放弃,又开车要去找X酒店的踪迹。
  最终是不负有心人,刃唯发现酒店又找得到了,不再像昨天那样,来来回回转来转去都是那几条无名小路。
  那会儿刃唯还不知道这叫“鬼打墙”。
  他拖着行李箱走进大堂,一看就是做好了常住的准备。
  他也不知道,成景廷正在七楼的落地窗边,眼睁睁瞧着他又“自投罗网”。
  吃过晚饭,刃唯出去喝了酒回来,把齐流派人送的经书翻开一页,放在床头。
  他又点开手机微信成景廷的工作号,乖乖地念了句“晚安”。
  对,“晚安”是一定要给喜欢的人讲的。
  有经书护体,刃唯睡梦香甜,甚至又看到梦里的成景廷穿着长衫,说想听他唱聊斋。
  刃唯的床边,站着身体近乎透明的成景廷。
  他盯着床边翻开的经书,双目赤红。
  他蹲下身,伸手,冰凉的指腹又抚上刃唯的锁骨、喉结——随之而来的,是神力带来的巨痛,犹如电击般,成景廷的手上不断出现紫红色血痕。
  神不让我碰你。
  我偏要。
 
 
第十六章 
  晨起,房间内落地窗面开始泛起薄雾。
  刃唯翻身动静大,被褥从腰间滑落,腰上的绯红指印看着又浅淡了。他也曾对着镜子“搔首弄姿”半天,都想不明白是在哪儿弄的痕迹。按道理来说,在外面酒吧,还没有谁敢对他下这种手。
  他看了看房间外久未停歇的冬雨,心中暗道今年雨水太多,随手拨通了齐流的电话,让他等会儿开车来酒店接自己。
  齐流支支吾吾地,还没说句明白话,电话被抢走,那头传来陌生男音:“刃少爷,您所居之地不可久留,趁早搬走呀。”
  刃唯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是齐流他爸妈请来给齐流驱鬼的江湖道士,点点头:“谢谢您关心。”
  他说着,望一眼床头柜上翻页的经书,“多亏了您让齐流给我的经书,我昨晚睡得特别好。”
  “冒昧多问一句,您平时睡不好的时候,是怎样的?”
  “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钻进被子里,绕我脖子又……”又亲我嘴的。
  刃唯说不出口,小声叹一句“哎”,又说,“那股凉意幽幽的,就老喜欢抱着我。”
  “哎呀……”道士听不下去了,“快搬走呀。”
  刃唯还陷在那些个奇妙环境里,眨眨眼,“还总会梦到喜欢的人。”
  道士没说话,心道现在的小年轻!有情饮水饱!哪天因为不干不净的,死在床上了都不知道!
  他咳嗽几声过后,郑重其事道:“刃少爷,听我一句劝,搬走呀。”
  刃唯快被他那故作深沉的“搬走呀”绕得头晕,胡乱地应了,又让齐流接电话,“小下流!”
  “怎么了?”齐流咯噔一声,挠挠头。
  他现在都怕X酒店的“脏东西”会攀着电话线来找他怨气。
  刃唯特别较真,“上回我让你查的三十六计,第十八计是什么来着?”
  “擒贼先擒王……”齐流砸吧嘴,“关键是你擒着了吗?”
  刃唯没正面回答,“嗯啊”两声带过,心里边儿偷着乐:他都脱外套给我穿了。
  被拒绝的烦心感一扫而空,刃唯决定重新振作起来,又说:“我最好的兄弟小下流,你大声告诉我,第六计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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