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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不可以(玄幻灵异)——罗再说

时间:2018-11-10 08:01:31  作者:罗再说
  刃唯一听到成景廷说那句“你怎么在喘”,一下就后悔了——他干什么要去蓄意让成景廷误会和吃醋呢,有必要吗。
  这种行为,通常意义上叫“作”,说好听点儿才叫“幼稚”。
  他无视掉齐流使眼色让他挂电话的动作,拿着听筒说:“就是我一个朋友罢了,让他上来聊聊天。”
  成景廷没说话,刃唯急出汗,又说:“真的。”
  “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成景廷说,“玩好。”
  刃唯听这句话,心里又激动又郁闷,“你生气了?”
  “……”成景廷没有正面回答。
  占有欲可能就是如此,稍微一点点的“不确定因素”都不能有——但他现在没有任何立场去告诉刃唯,他有这种极端的占有欲。
  电话一挂,刃唯决定晚点儿自己下去找成景廷……先让白宣上来,夜里三个人再勾肩搭背地去吃夜宵,这不一看就是哥仨儿关系好吗。
  把这种贼喊捉贼的想法告诉齐流后,刃唯遭到了反对。
  齐流说:“我绝对不要在深夜里再出现在这个酒店。这儿真的不对劲,唯唯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刃唯说,“但我不怕。”
  “算了,你得等那杆枪抵着你脑门儿了,你才知道什么是害怕!”
  “那鬼怎么不找我事儿?怎么偏偏找你?”
  “我怎么知道!”齐流怒了,“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帅吧,鬼都不放过。”
  刃唯一屁股坐在床边儿,皱眉道:“小乳猪都没你不要脸。”
  齐流无语了,“你骂人能不能有点儿新花样?你怎么不骂白宣去啊,你看他耀武扬威的样子,迟早成景廷得抽他。”
  “我怎么觉得成景廷得先抽我呢……”
  刃唯摸摸下巴,忽地察觉身后一阵凉风拂过,“好冷。这叫穿堂风吧?”
  齐流老实说:“这叫阴森森。”
  “你是我追爱路上的明灯,”刃唯跪在床上,抱住齐流的头,拍了拍,“这叫那什么吹灯。”
  “唯唯,你不怕把我捂死吗?”
  成景廷作为前台,本来没有送客人上来的义务,但因为他也在礼宾部,行李车可以帮忙推上去,所以便找了这么个借口陪同白宣上楼。
  白宣起初是不肯的,但迫于成景廷的“高度压迫”气场,只得灰溜溜走在前面。
  一出电梯,还隔着半个走廊,白宣朝后看一眼,成景廷正推着行李车往这边跟着一块儿走,于是便抬腿就跑,冲到刃唯房间门口,拿房卡一刷,推门而入。
  这到底什么情况,完全不按照原计划进行!
  在房间门大敞开之后,透过浴室里发绿发蓝的酒吧色调灯光,白宣看见刃唯正跪在床上抱着齐流的头。
  “刃唯!”
  刃唯那句“不怕”都还没说出口,白宣又一声喊:“你那未来男朋友跟着我上来了,我先跑过来的……”
  “啊?”刃唯懵懵地放开齐流,“他在你身后。”
  白宣一回头,看见成景廷正如一座“山”般挡在他身后——发丝不乱、衣领整齐、额角不流汗,乃至眼神都不带半丝慌乱,大气不喘,完全像闲庭信步而来的。
  可他分明,没有听见半点脚步声。
  白宣一阵寒颤,镇定道:“我,我先进来。”
  “先生,行李已送到。”成景廷说完,把行李车推进入门处。
  偏夜店风的房间内灯光照得成景廷一张脸晦暗不明,神态略为阴郁,竟显出一种别样的颓丧感。他侧过脸,蓝调的光顺脖颈倾泻而下,宛如生于深海。
  太好看了。
  “谢,谢谢……”刃唯又说不出话了,他一时间忘记招呼两位呆滞的朋友,下床光着脚走到玄关处,“你值夜班吗?”
  “嗯,晚安。”
  成景廷说完,抬手要退出房内关门,不料手腕被刃唯猛地抓住。后者抬起头看他,眼下一圈肌肤被灯光照得发白。
  刃唯看他逆着光站,朦胧中有些不真切感。
  他动动嘴,心中莫名的愧疚汹涌澎湃,迟疑几秒也最终化了一句:“你也晚安。”
  成景廷的眼神在他脸上停留几秒。
  然后,成景廷微微埋头,退出了房间内,关上门。
  “你这情人真体贴啊……”白宣等成景廷走了才敢说话,“后悔了?看你那样子。”
  他是个脾气硬的,偶尔犯傻,但刃唯倒是“假天真”派。白宣将抱枕扔给床上坐着发愣的齐流,“发什么傻呢。”
  齐流回过神来,说:“白宣,我刚刚是真的看你一个人开的门,一眨眼,成景廷就在你身后了。”
  白宣摸摸下巴,“对啊,我当时跑那么急,按理说,他是不可能那么快出现在我身后的。”
  “小下流给你讲冷笑话呢,别理他。”
  刃唯毫不在意地说完,去看白宣带来的行李,“就让你过来找我玩玩,你这带的什么东西?还麻烦了他亲自跑一趟。”
  “哎呀,这不是想着装也要装得像点儿吗?”白宣说。
  “行了,小下流怕天黑,我们先出去吃点儿东西,没劲。”刃唯站起身打个哈欠。
  他转身脱掉上衣,准备换一件羊绒毛衣。
  虽说男人之间不必忌讳,但刃唯还是对隐私比较注重,捋衣服时动作轻轻地,正要将套头的地方扯出来,却发现怎么也脱不下来……
  刃唯被捂在卫衣面料里闷声闷气地说:“白宣,帮我扯一下,我头那儿出不来了!”
  白宣过来就使劲扒他套头的卫衣,两人忙活出一身汗也脱不下来,黏糊着快滚到地上去,齐流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幽幽道:“唯唯,你去更衣室折腾。”
  刃唯看他不帮自己忙还在那儿指手画脚的,气得叫一声又冲进更衣室,甩上门,只剩自己一个人了。刃唯以裸露的背脊抵在镜子上,双腿跪在地毯上,卯足了劲儿脱衣服。
  这一扯根本没用多少力气,衣服却一下就脱掉了。
  拿着这件衣服发了会儿呆,刃唯也没闹明白刚刚怎么就没脱下来。
  换好毛衣出了更衣室,刃唯热得满身汗。他将袖口捋起挽了几圈,正要去拿玻璃桌上的车钥匙,齐流伸手,一下扣住他的手腕,语气怪怪的:“唯唯,我就没见过哪个男人手长成你这样的,又白又细腻,大小刚刚好,怎么捏都软。是不是男人也会喜欢这样的?”
  “你说什么呢,傻逼。”刃唯抽回手,拍他脸,“你被这酒店吓糊涂了?”
  齐流认真问他:“你真的还要在这儿住吗?”
  因为家里是传统酒店业,刃唯从十八周岁开始就做试睡师,什么酒店他没见识过?为什么就偏偏要呆在这么个地方,追人也不是缠着追的啊……除非撞邪了。
  “我觉得住着挺好,一个月也不贵。”刃唯说。
  白宣第一次来,倒是有点儿兴趣,他抬头看看天花板又踩踩地,“多少钱?”
  三个人一起出了房间,刃唯心里算了算,说:“一个月五万左右。”
  “还行。”白宣说。
  “看看人家这装潢,这服务。”刃唯说起来有点儿得意,毕竟这些都是成景廷的,“上次我大半夜喊了一桶食用冰上来兑威士忌喝,等冰桶和里边儿的冰块一起送到时,我把冰块全倒在浴缸里了。你猜怎么着,那冰桶桶底一点积水都没有。这速度得快成什么样?”
  “有点儿牛啊,”白宣点点头,“不过他们大堂我看也就五六个人,忙活得过来?”
  “最近没什么生意,”刃唯说,“来的人少。”
  从吃夜宵的地方回来之后,刃唯一个人在大堂下了车。司机是费尔曼派来接的,说把他送回X酒店就走。
  酒店附近下起细雨,刃唯没带伞,发梢上沾了一点儿。
  他刚下车,头顶忽然多了一把伞。
  他抬头,发现是成景廷。成景廷自己打着一把,还给他举着另外一把——在黑夜里,刃唯无数次地看过成景廷的模样,却第一次隔得这么近,连鼻尖的弧度,眼尾的疲惫倦意,都看得一清二楚。
  刃唯心跳像漏了半拍,嘴唇动动,说不出半句话。
  成景廷将头低下来一些,只说了句:“欢迎回来。”
  只这一瞬间,刃唯感觉周遭的雨声再如何,也权当了背景乐,自动被减小了音量。成景廷这句,讲得他耳根子发痒发麻,脖颈连着耳垂那一块全部红透。
  成景廷为他打着伞默不作声,却看得想笑。
  听说只有小孩子皮薄,情绪一上来皮肤才会发红,有时候或哭或笑,连眉毛都是粉红色的——他的刃唯可不是小孩子啊。
  “成景廷。”
  刚准备带着刃唯往室内走,成景廷被这一声叫得停住了脚步。
  “你过来点儿。”刃唯指挥他。
  成景廷凑过去些,刃唯踮起脚把另一把伞夺过来,收了。他伸手,抓住成景廷西装袖子,像鼓起天大的勇气般,丝毫不压低嗓音:“我们一起打吧?打一把伞。”
  两个人就这么在X酒店门口打着伞,走那条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冲煞小路”。
  这条路刃唯走过无数次,还第一次发现这么短,像没两步就完了……在偶尔一瞬间,他还会觉得一生也只有这么长。明明是好慢好慢地在散步,却在不留神间就到尽头了。
  刃唯走得慢,身体有意无意地想贴着成景廷走,后者的态度也从最开始的恭敬有加变得像朋友间相处的淡然。成景廷这才真正发现,他沉睡了百年的那股冲动,已经真正回到自己体内。
  回了酒店,刃唯在大堂与他告别。
  刃唯说,你如果夜里无聊的话,可以在前台给他打电话。
  成景廷说这算占用公共资源。
  刃唯爽朗一笑,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瞪人的眼神又凶又软。他握握拳头,说,管他呢!
  面对刃唯的邀约,成景廷不得不答应。
  他想了想,把聊天的时间定在夜里一点。
  那个时候,刚过了午夜,刃唯是最困的时候,精力不旺盛……交流起来更方便。而且,那个时候前来拜访酒店的那些看不见的“人”也少,自己才有空闲。
  答应下来之后,成景廷说,你等我充个电吧。
  他正准备转身进更衣室接受点冷空气,没想到刃唯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
  手臂紧紧搂在腰间,温热、又有力。
  刃唯将脸颊贴紧在他后背,语气轻快地说:“是这样充电吗?”
  成景廷愣住了。
  他闭上眼,好想说一声:是。
 
 
第十八章 
  两人约了凌晨,成景廷却走不开。
  刃唯出了房间门,揣着房卡晃悠下去。大堂酒店一直营业到凌晨四点,今天并没有什么生意,三三两两的酒吧工作人员蹲在吧台边算账,时不时朝刃唯这边多看几眼,刃唯也正巧在奇怪他们为什么不坐着。
  不过,刃唯的目光很快就被成景廷吸引了过去。
  这个男人站在前台后,身形挺拔,正在认真地低头查账。酒店装潢是夜店风,所以前台办入住的地方更是灯光明明暗暗,活像酒吧里买酒的台子。
  成景廷低头的样子很好看,眉眼和鬓角对下来,竟有种说不出的“年代韵味”。偶尔他对着礼宾部门口站着打瞌睡的蛋黄酥说话,侧过脸,下颚线更是性感得要命。
  从前,刃唯是以为成景廷的嘴唇过于薄的。
  现在看来,以前是因为总抿着。明明是厚度适中,苍白得别有“风情”。
  刃唯越看越喜欢,果然是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
  他走上前去,手撑着下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脸小点儿,“不是要聊聊吗?就在这儿说?”
  “今晚客人太多,入住一百多间。”成景廷揉揉额角,指挥在旁边忙着数押金的白荷,“白荷,给刃先生拿一根凳子来。”
  “不用麻烦女孩子。”
  刃唯自己去酒吧把凳子端过来放着,发现坐下的话又看不清成景廷的脸,干脆还是乖乖站着。沉默五分钟,成景廷才有空闲抬起头注意他在干什么。
  其实他的余光,一直都留在刃唯身上。他注意到刃唯好像藏了什么东西。
  “是什么?”成景廷看着他。
  刃唯大大方方地将那张卡片抽出来,摊开在前台,“网上看到的,觉得很可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买给你了。”
  成景廷接过,封面是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只有一行字。
  ——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
  修长的手指捻过卡片边缘,成景廷竟然有些紧张。要真正回忆起来,刃唯给自己送这些东西,都是好多好多年前了。
  翻开卡片,里面也只有一行小字。
  ——认识你真是太好啦。
  他嘴角勾起来,笑了。当时心情是雀跃的,发烫的,成景廷没想太多,就笑了。
  刃唯看着他,许久没动,末了,才小心翼翼地说一句:“你笑了。”
  “你很会挑卡片,”成景廷说,“我可以收下它吗?”
  “当然!就是买给你的。”刃唯兴奋不已。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成景廷的神色竟有一瞬间的甜蜜。
  他开口,字字清晰,“我很喜欢。”
  刃唯一激动,手臂抬起来想干点什么,差点碰翻前台摆放的狗年装饰品。他尴尬地笑笑,收回手,又注意到这条狗狗是趴伏状,伸手去摸摸它的头,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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