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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不可以(玄幻灵异)——罗再说

时间:2018-11-10 08:01:31  作者:罗再说
  刃唯故作恶狠狠的表情,凶道:“怎么说话呢!”
  “有话好好说,你别卖萌啊,”齐流赶紧安抚,“成景廷高冷点儿也好,你俩互补了。”
  “他明明是青蛙攻好吗?”
  好哥们儿还没“诋毁”几句,刃唯开始自损一千杀敌二百五:“你看我才认识他那会儿他什么德行?戳一下跳一下,半棍子打不出一句话,天天就嗯嗯嗯嗯的,搞得像在演色情小说。”
  “……”齐流听得只有给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不过,唯怡小豆奶,你不就吃这套吗?
  想起员工发照片那事,齐流掀眼皮,好奇地问:“他家顶级套房多少钱?”
  “嗯?”刃唯想想,乱编了个:“两万多吧。”
  齐流一拍大腿,自豪得像费尔曼是他家似的:“还没费尔曼贵!不过也是,档次低了那么点儿,你
  家那文化底蕴,顶配得卖88888吧?”
  “我家?是108888,特别漂亮,就一间。”刃唯比了个十。
  齐流“哇”一声,把手臂搭上刃唯的肩膀,“啥时候让我去住住?”
  “住可以,打炮不行。”
  刃唯摸出手机就给费尔曼前台打了个电话,问清楚今晚没人预定十万的套房,又要了齐流的身份证号,火速把房间给订了。
  这种时候刃唯从来不掉链子不推脱,齐流知道他特别大方,把刃唯脖子一勒,眨眨眼,“太义气了!”
  “小事儿。”刃唯咬咬吸管,又对着齐流勾手指,“哎,过来。”
  “怎么了?”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现在齐流简直可以为了刃唯在本来就可以插刀的两肋再插把剑。
  刃唯凑近他耳朵,悄悄地下命令:“你去帮我搞点儿红布、花圈……不对,花环,剪刀,红布花之类的东西,明儿中午给我送X来。”
  齐流心里一咯噔,“你要结婚啊?”
  “想什么呢,”刃唯低头拴鞋带,“我跟成景廷结婚那得搞西式的。”说完,他目光中还真有些向往,笃定道:“希望有那一天的。”
  齐流问:“为什么西式?”
  “不告诉你。”
  说完眨了个眼,刃唯笑起来,小梨涡又闪亮登场。
  X酒店内,更衣室的温度又降低了。
  成景廷调好了温度,手心都出了汗。他明显感觉到,和刃唯相处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自己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了……反观刃唯,风凉就咳嗽,一张脸相较活人略显苍白,嘴唇咬咬才能红润些,怕是把自己的阳气都通过接吻渡来了。
  成景廷总觉得,刃唯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不敢确定。
  两个人之间,其他事都推心置腹,有一说一,唯独这件,双方都咬着嘴不说。
  刃唯是因为心甘情愿,成景廷是因为不想留遗憾。不久之后,刃唯脖颈后的符也即将起效。
  有时候亲完了,刃唯还说,成景廷,酒店里是不是有女鬼暗恋你?怎么我一亲你,我脖子就疼。成景廷捏他软软的耳,说是因为你老仰着头。
  那次,他坐下来,把刃唯抱到腿上,低声说,这样还疼吗?
  刃唯被亲得晕晕乎乎,骗人说不疼了。
  想到此处,一向以冷面示人的成景廷勾起唇角,没藏住一个笑。
  更衣室里的金丝绒沙发舒服,成景廷坐上去,稍微往里靠点儿,脱下鞋袜,将西装裤管捋起来看。成景廷眼神愈变深邃,眉心紧拧,竟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他的左脚小腿,自脚趾开始至腿肚,已经变透明了。
  估计接下来,就是自己的膝盖、大腿、腰腹……成景廷并不愿意继续想下去。
  这是连他人形的模样都维持不了了?
  他想起自己回阴间时,那边早就说了,心愿已了应当速速回去,进入轮回转世投胎。成景廷拿在世的身份总能压他们一头,说再等多少多少时日。
  软戒不要了无所谓,但刃唯不能不要。
  他没想到,他和刃唯在这一世重新相见了不但不算好事,还将他的怨气逐渐化去——他没有什么“不甘心”能让他继续停留在这个世上了。
  况且,开酒店的初衷已经无影踪,自己又有什么理由缠在阳间不放手。
  是刃唯啊。
  自己明明可以,再与他相守一生的。
  成景廷静坐在更衣室沙发内想着,忽然一股邪力又自心生起,周遭绕开团团黑雾,残存的怨气正在做着最后的斗争,不断在他耳边念叨着——
  “你这一世又要和他分开了。”
  “成景廷啊成景廷,你活了三生三世,你抓得住什么呢?”
  “要看着你的刃唯边哭边求你不要走吗……”
  “爱?你连命都没有,你祸害他什么呀。”
  双拳紧握,成景廷的手臂在不停地颤抖,这些怨气如噬心之魔,将他内外用刀刺戳伤,再悄悄进入他的灵识,妄图占有他的欲望与情绪……
  不可以。
  再这么不甘下去,会变成厉鬼。
  成景廷猛地睁眼,眼中猩红不已,血泪自眶边夺出,他抬手正要去擦,想起身上这件西装外套是早晨刃唯为他穿上的,便单手解开纽扣脱去,再颤抖着用袖口去擦眼中滴下的血。
  “成景廷!奈何桥你去吗?怕是到了孟婆那儿,你都舍不得喝汤吧哈哈哈哈……”
  怨气之语如五雷轰顶,成景廷像被什么力量猛击后背,弓下腰,又努力挺直背脊。
  前两世,他身份尊贵,自命不凡,不曾为谁弯过腰。
  这一世,他只为刃唯弯腰。
  他为他拥抱弯腰,接吻弯腰,为他开车门弯腰,接行李弯腰——独独不为命运弯腰。
  成景廷尽力克制着心中怨气的冲天,慢慢站起身,手中之刃又幻化而出,举至头顶。
  克制,克制。
  千万不能再走火入魔成厉鬼,那他和刃唯就真的再绝无可能了。
  片刻过后,怨气被成景廷强压下一半,尽数钻回心里。他靠在更衣室门上,再背对着门板,大口大口地开始喘气,手上之前为刃唯开了口的地方又开始滴血,在地上汇聚成小泊。
  成景廷对痛觉本是迟钝,现下却只觉得麻木。
  “咚咚咚——”更衣室的门被敲响了。
  成景廷艰难侧过头,对着门外问:“谁?”
  “我!”刃唯有点儿兴奋,“有好玩儿的,你出来看!”
  “现在吗?”成景廷低沉着嗓,调整状态,低头却见自己的血快流到门外去,拿脚挡住,又说,“你先去大堂等我几分钟。”
  刃唯把耳朵贴上门,乖顺地答:“好,我等你。”
  五分钟过后,成景廷收拾得干干净净,一身墨色西装笔挺,顶着张大冰山脸就出现在了大堂之中。
  刃唯站在门口看他,心中乐开花。
  这身段,这肩宽,简直了……太帅了,酷毙了。
  如果现在有床,刃唯一定会跳上去滚个三四圈,抱着枕头大喊几声,成景廷歪泥!
  “看这边儿。”
  成景廷走到门口,站在原地愣了几秒,嘴角忍不住笑。
  刃唯太会玩儿了。
  刃唯把成景廷给他买的四百万跑车停在酒店大门口,再盖了层大红色的布,自己手上拿一剪刀,旁边摆了俩牵线音响,开始放初高中运动会放的上场音乐。
  紧接着,蛋黄酥立定站好,和小手枪一起走正步,再将不知道哪儿来的一束鲜花捧给刃唯。刃唯低头,蛋黄酥将臂弯里挂的花环再郑重地戴在刃唯头上。
  小手枪和一个礼宾部的小鬼拉着一条特长的大红布,刃唯点点头,手起刀落,剪刀寒光一闪。
  剪彩!
  蛋黄酥跑到那辆法拉利GTC4Lusso前,掀开红布。
  大堂门前众人鼓掌庆贺,刃唯面带微笑,对着成景廷点头示意,就差没说“感谢我的男朋友”。
  蛋黄酥激情表态:“祝贺嫂子喜提爱车!”
  旁边众小鬼随同附和。
  “谢谢谢谢,”刃唯点头致谢都来不及,“没有你们老大,就没有我的今天。”
  成景廷站在旋转门目睹了这一切发生的经过:“……”
  发表感言完毕,刃唯对这车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正要把剪刀递给蛋黄酥,后者脸色大变:“嫂,嫂子,我们鬼怕这个……”
  刃唯愣了一秒:“为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怕,碰不得。”蛋黄酥说完,派手下把红布收拾完,溜回前台继续上班了。
  刃唯拿把剪刀,瞪着成景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成景廷对他做了个过来的手势,刃唯便没管那么多了,顺势扑过去。
  只听成景廷说:“这东西还伤不了我。”
  刃唯抱紧了他才想起来自己手上有剪刀,连忙把剪刀从成景廷胸腹的部位拿开,才发现尖锐之处都已经戳进去一半了。
  刃唯慢慢抬头:“……”
  成景廷:“没事,都是凡物。”
  那确实伤不了他分毫。
  刃唯夸他厉害!
  成景廷说,喜欢这车吗,刃唯说喜欢得不得了。明儿就开到金港赛道遛遛去,开开光,给兄弟们涨涨见识,给跑道们历练历练重量……成景廷听他越贫越离谱,赶紧打住,送他上楼休息。
  晚间,市里阴雨绵绵,冬日一个闪电突现,夹杂惊雷滚滚而来。
  成景廷回七楼办公,刃唯便下楼在大堂要点儿鸡尾酒喝。
  他穿着浴袍和拖鞋刚刚下来,就看见门口一群安保部的小鬼在轰什么人。
  “哎?干什么?”刃唯走过去招呼人,“没看到是一老人吗?”
  他分不清人鬼,扬起下巴对拉扯着老妪双手的小鬼怒斥:“你放手!”
  “嫂子,”那小鬼悄声说,“这是人。”
  “人怎么了?我还是人呢,放开她。”
  刃唯轰开他们,自己蹲下来,看老妪低着头,银发凌乱不堪,双手作接捧状,小声地呻吟着:“饿……”
  书上说,人分三魂七魄,七魄又分喜、怒、哀、乐、怨、痴、惊,世上人多多少少,总有少了一魄二魄的,灵魂不全,那就是个疯傻。
  都是可怜人。
  刃唯看着她,想起自己家里已过世的老人,于心不忍,说等一下,接着冲到楼上标帜餐厅去拿了些面包下来,用牛皮纸包裹好。
  刃唯再度出现在酒店大门口时,安保部众小鬼莫名转身。刃唯没多注意,弯下腰就把牛皮纸递给眼前的老妪,再掏了些钱给她,又亲自开车将她送出了酒店门口这条窄长的路。
  老年人元气薄弱,临死前会看到很多年轻时见不到的东西。
  刃唯担心,刚才那位老人看得到酒店里的其他“客人”……不过也没什么大碍。
  从那天开始,刃唯哪儿也没去,也没吹风没感冒的,回房间就开始呕吐,一晚上吐了好几次,吐得胃里再吐不出东西了,又被成景廷叫了鬼医来看。
  鬼医手段高超,说刃唯不是撞邪,就是胃不好了。
  刃唯也不发高烧,就光是吐。
  成景廷直接不工作了,连续四五天都守在刃唯身边。
  房间里,刃唯正把一口清粥吐了个干净,咳嗽几声,伸手去揉开成景廷紧拧的眉心,长长叹气:“上次我给你讲的故事还记得吗?杨于畏不也是这样?过了就好啦。还有那个连琐。不管怎么折腾,都能好起来。
  “嗯,但你和他不一样。”
  刃唯摊开手心,把成景廷的手握紧,“一样的,人和鬼,都是一样的。”
 
 
第四十章 
  人和鬼能一样?
  一个生, 一个死, 中间横放上百年的恩怨情仇, 岁月成荒。
  可不可笑, 可事实就是这样。这世上, 活着的人千方百计地去死,死了的人却万分渴望半口呼吸。
  直到刃唯握着自己的手睡着了,成景廷才低头, 亲了亲刃唯的手背。
  “你错了,”他艰难起身, 把被褥掖好, 闭上眼,沉声道:“不一样的。”
  成景廷转身一瞬间, 刃唯紧闭的双眼颤了颤。
  他的声音空灵沙哑,像极房间里装的全景音效, 幽幽自天穹传入, 裹得床上的人无法呼吸。
  进入卫生间,成景廷弯腰把热水在浴缸里放好,还打电话让客房部送了些玫瑰花瓣上来。往水面扔入玫瑰花瓣后,成景廷又在浴缸前站了许久。
  水温高, 雾气重, 他用了灵力将水温一直保持不减,就等刃唯睡醒了来泡个热水澡。最近刃唯胃疼、头晕, 泡泡澡大概会好些。
  成景廷想, 如果自己也能接受这样的水温该有多好, 两个人一起泡在里面——刃唯被水气氤氲的眉眼、挂水滴的唇角,无一不让他心中条条冰河融化得四处流淌。
  离开浴室,成景廷站在洗手台前给刃唯挤好牙膏接好水,低头,用冰水扑了自己满脸。
  “哗啦——”一声,成景廷站直身子,盯住镜中的自己。
  无论鬼神,都能如本体所见,将一切照得一清二楚。网上那些灵异小故事就常说,半夜别照镜子,不然会在镜子之中打开一扇通往阴间的大门。
  镜子是这个世界上最不会骗人的东西。
  成景廷抬手去摸镜面,手指被冬日的冰水冻得僵直。
  镜中的自己,依旧保持着本来的面貌,千载倏忽而过,他身上的服装已从明黄衣袍变作定制西服,眉眼间原本的年少轻狂已被磨平大半棱角,尽是疲惫。不变的是,他偶尔开怀时明亮的眼神,以及永不言败的坚毅。
  头发短了,思念却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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