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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君不下凡/筑梦乐园(玄幻灵异)——明石光

时间:2018-11-12 10:03:08  作者:明石光
 
“嗯,嗯,”沈叶初看了周甫年一眼,咬着茶盏点头道,“有的……”
 
周甫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哎哟,我得回去了,还得回去宗学扫院子。”
 
书童刚端着茶碗进来,便看到周甫年与他擦身而过,拍了拍他的肩说道,“记得给你家公子煮梨汤喝!”指了指桌案转身便风也似的跑了出去。
 
书童一脸茫然地将茶盘放下,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插着腰说,“怎么倒走了,连口水也不喝?他不会是来要挟公子的吧!叫你不要说是他推的你!”
 
沈叶初有些嫌弃地看了书童一眼拿起书道,“不是他推得,不要乱说了。”
 
书童捏起桌案上的青梨瞧了两眼又放在鼻下闻了闻道,“谁拿这种东西来看病人啊,不会是什么凶器吧!”说完又将那梨子丢回纸包里拍了拍手道,“真是寒酸!”
 
“你怎么这么多话!”沈叶初将书卷放了下来,“叫你去煮汤就快去,小小年纪每天唠唠叨叨的!”
 
书童瞪大了眼将那两个青涩的梨子丢进茶盘端了起来,“叫我熬这种东西,熬好了你又不会喝!真不知道公子为什么会跟这种人来往!”
 
沈叶初两眼盯着书卷,纸张上的汉字却突然不认识了一般。
 
 
周甫年从沈宅出来,一路上哼着小曲儿,乘着快风,飞也似地奔了回去。
 
周甫年自在宗学入了学,便每日住在这里的柴房中,做做洒扫浆洗的活计,算是他入学的学资。这里原本就风景不俗,到了夜里更少有人来,清幽静谧,便如他一个人的世外乐园。
 
周甫年推开门,刚一入园,便觉得眼前一黑,腹部紧接着传来剧痛,他不自觉地躬下腰去,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的手臂扭住缚在了身后,紧接一阵蛮力拖着他,将他不知带去了哪里。
 
冲鼻而来的是一股恶臭,周甫年落在一片还算柔软的草垛间。来人将他脸上的头套摘下,周甫年眼前的晕眩还未落下,便听到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向他砸来,
 
“知道为什么绑你么!”
 
周甫年晃了晃头,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为首的蹲在眼前,凶神恶煞地冲他甩着手里的铁棍,不远处还站着两个,都虎视眈眈地瞪着自己。
 
周甫年冷笑一声,将一口口水吐在那人脸上,“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
 
那人一抹脸上的口水,甩起棍子冲周甫年的腹部又狠狠砸了两下,“你他妈有病吧?”
 
那人站起身来退后两步,冲那两人摆了摆手手道,“看来这小子还没受到教训。”
 
那两人走上前冲着周甫年便是一顿拳脚,嘴里还嘟囔咒骂着,周甫年别过脸咬紧了牙关忍受着,嘴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殴打渐渐终止,剧痛却留在肌肤上愈演愈烈,周甫年疼的脸都变了形,耳内嗡嗡直响。
 
“小子,骨头还挺硬的?一声都没吭!”那人又蹲在他面前,用铁棍挑起周甫年的下巴,“知道为什么绑你吗?”
 
周甫年撇过头咳嗽着呕了一口血,两眼直直地瞪着那人道,“不知道。”
 
“小子诶,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害人家落了水,生了病,连圣上都惊动了!好好反省反省吧!不是什么人你都惹得起的。”
 
那人站起身一脚将周甫年踹倒在地上,“野鸭子也知道拣高枝儿站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模样。”
 
周甫年听着那人的话音儿,慌忙地爬起身冲着离去的那人喊道:“你说的,是沈,沈家吗?”
 
“呵呵!”那人回也没回地凉凉说道,“自己想吧!”
 
“沈家……”周甫年眼前一暗,又一口黑血从口中喷了出来,“沈……竟是那样厌恶我吗……”
 
 
打人的那三人刚气势汹汹地走出院门,便狗腿似的向站在墙边的一个小小的身影躬下身去谄笑道,“郭小少爷,您交代的事小的们都办妥了!”
 
那郭小少爷站在阴影里,半晌没有讲话,只摆摆手,他身边的家奴便对着那人腹部飞快地砸出一拳。那人吃了一痛,像虾米一般蜷成一团低嚎着 说道,“郭少爷……您这是做什么,难道过了河还要拆桥不成……”
 
一个稚嫩的声音从头上冷冷响起,“叫你给他个教训,谁叫你下那么狠的手了,打坏了他杀了你全家也赔不起。”
 
那少年说着,便背着手转身离开了。随从的家奴冲那几人丢下一包银两,低声道,“赶紧滚吧,再让我家少爷在京城看见你们,就都别活了。”
 
郭小少爷上了轿,家奴点了灯,在外面小心问着,“少爷,那姓周的小子要怎么处理?”
 
半晌,只听轿内传来漫不经心的声音道,“先饿他几天,等他想明白了,我再来救他。”
 
轿帘随风飘起,显出轿内人嫩生生一张小脸,眼角一颗小小的泪痣透着血红。
 
那家奴低低一笑,“您说的是!”
 
 
 
 
 
 
第14章 第十四章 施舍
夜空皎皎,凉月如霜。
 
周甫年有些酸涩的仰头望着星空。
 
算算日起日落,已经是他被绑在马棚的第三个晚上了,这期间宗学一直在休假,当真没一个人来救他。
 
也对,像他这样的人,原本就没一个可交心的朋友,又有谁能降尊纡贵来叫一个低贱莽人来污了自己的手呢?
 
就连自己唯一觉得跟那些人不一样的人也……
 
算了,不提也罢。
 
“退之,退之。”
 
想不到这一退,竟然退到马棚这种污臭的地方,说不定还要命丧于此了。
 
周甫年自嘲着低笑了两声,扯着嘴角和腹部的伤口,又是一阵撕裂的疼痛。
 
这三日里水米未进,饶是铁打的身躯也支持不住,周甫年已经饿到连神智都有些昏聩了。
 
居然幻象着有人会来救他。
 
幻象着有人拿清冽甘甜的水润泽他干涸的嘴唇和火烧一般的喉咙,幻象有人松开了勒进他肌肉里的细细的绳索,减轻了他身体上的疼痛,幻象有人在他嘴角上涂抹了刺鼻冰凉的药膏,蛰的他满脸钻心的疼。
 
“嘶……”
 
周甫年疼的低吼一声,他皱紧眉头睁开了眼,眼前也变得清明了起来。
 
“怎么是你?”
 
看来不是幻觉。那人仍是一阵衣冠楚楚的高贵模样,映着月光的余晕,浑身好似散发着圣洁的光辉。
 
衬得他更如泥猪癞狗一般。
 
周甫年慢吞吞地爬起身坐在地上,将沈叶初放在他肩上的手拍开,有些嘲讽地笑道,
 
“怎么,专程来看我死没死?有多惨?”
 
沈叶初将手收了回去,从身后拿出一个食盒来推到周甫年身边,“你几天没吃饭,肠胃比较脆弱,吃太油腥的怕一时不能消化,我给你带了白粥,先垫垫也好……”
 
“别假惺惺了,”周甫年嗤笑道,“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真当我是一条狗?”
 
沈叶初愣了一下,他把白粥端出来放在食盘上,“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呵”,周甫年扭过头去啐了了一口,又转过来一脚将食盒上的白粥蹬翻在地。他弓着背从下向上凑在沈叶初脸前裂着嘴挑衅道,“不是你叫人打的我?。
 
沈叶初看着被扣翻的饭碗和洒落一地的白粥也不恼,不发一语地从那个食盒第二层又端出一碗白粥并两碟酱菜来,“趁没凉快吃了吧。白粥虽然一出锅就端了来,但走了这一路,天又有些凉,已经不太热了。”
 
周甫年看不明白沈叶初的意思,他有些气恼地瞪着那人吼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敞快人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豪门贵胄都以戏弄我一个低贱莽人为乐?”
 
沈叶初这才抬起眼看了看周甫年道,“你那两个梨子,当真酸的要命。”
 
周甫年愣了一下,他看着沈叶初淡淡的神色,脸上充满了不解,“什么……梨子?”
 
沈叶初苦笑了一下说,“不仅酸,还苦,那一碗梨汤,真是难喝死了。”
 
周甫年似乎有些明白了,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叶初,“你真的……喝了?”
 
沈叶初好似笑了一笑,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裹来,“这里是一些盘缠并两件夹衣,你出逃在外,行李厚重了多少有些不便,缺什么再买吧。”
 
周甫年有些怔怔地看着沈叶初摆弄那些东西,又见沈叶初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玉葫芦。仔细看来,正是那天他在沈叶初房里打翻的那一只。只听沈叶初道,“原本觉得这个东西带着多有累赘,可那日见你确实喜欢,便一并拿来了,如果不嫌弃,就当做个念想。要是嫌麻烦,拿去钱铺当了,也换不少钱。”
 
周甫年看沈叶初垂着眼,不慌不忙地数点那些东西,“我……还是不懂……”
 
“你继续呆在重越,只是死路一条。”沈叶初放下那些东西看着周甫年道,“我知你蛰伏重越这些年,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不会是为了在重越当一辈子的人质。我帮你打听过了,你在西林的太子皇兄,已经重病垂危……你非池中之物,注定要一飞冲天的。现在便是你该回去的时候了。“
 
周甫年看着沈叶初的嘴唇一张一合,说的都是些暖进肺腑之言,只觉得脑中好似被人锤了几锤,情不自禁地攥住沈叶初的手道,“你竟这样为我着想,我还听了小人谗言误解于你,我……”
 
沈叶初暗自吃了一惊,他使劲将手从周甫年铁锁一般的掌中抽了出来,侧过头看着脚下道,“还是说正经事吧……边城我已经打点好了,自然有人接应你出关离开重越,都是我亲近可信的人,你拿着信函去找他便是。”沈叶初推了周甫年一把,“你吃了饭就快走吧,切莫耽误了时机。”
 
说着便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周甫年愣愣地看着沈叶初的背影,要不是嘴角药膏的余痛还未落下,他真觉得今晚的一切,恍然如梦。
 
 
适逢这个月的十五,沈叶初陪着母亲在飞来寺里斋戒数日,潜心礼佛,供养浮屠。
 
正在禅房内诵念华严,便听书童讲,说有人递了个纸卷给他。
 
沈叶初将经书放下,接过那杂草绑缚的细小纸卷问道,“什么人?”
 
书童摇摇头道,“那人将东西塞到我手里便跑了,也未看真切。”
 
沈叶初将那纸卷展开就着烛台看了,只见手指宽的纸卷上飞草扬风般写着几个字,“月上柳梢头,人约飞寺后”。
 
沈叶初面上一热,连忙将纸卷在火上点了。书童见状奇道,“是说什么话?可是府里有事,公子怎么烧了?”
 
沈叶初举起经书不着痕迹地说道,“没什么,不过是乡野莽夫浑闹罢了。”说完摆了摆手,让书童出去了。
 
“断世渴爱常求佛智,离欲境界得法喜乐……”
 
沈叶初口中喃喃,心里那团无名之火却如何也灭不下来。
 
 
是夜,沈叶初借口出门散步,鬼使神差地来到了飞来寺后的小山坡上。
 
步履踩过草地,衣衫撩动枝叶沙沙作响。银月低垂,万籁俱寂,树影幢幢,形如鬼魅。
 
“我只是来看看,他为什么没有走。”沈叶初自我安慰道。
 
“沈叶初!”
 
沈叶初刚一回头,便被一个身影扣在了身后的大树干上。
 
衣裳摩挲着衣裳,脸对着脸,近到连呼吸的温热都感受的到的距离。
 
周甫年的手臂拦在他的肩旁,一个将他囚禁在怀中的姿势,叫他动弹不得。
 
沈叶初垂下手臂,就着月光对着周甫年上下打量了几眼。他身上穿着自己为他准备的衣裳,虽不十分华贵,但干净齐整的模样,也算得上仪表堂堂了。
 
果然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沈叶初道,“你怎么还没走?”
 
周甫年道,“我是要走得,可有一件事放不下心,就又回来了?”
 
沈叶初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事放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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