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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齐(近代现代)——孙小鞘

时间:2018-11-12 10:05:22  作者:孙小鞘
安齐没说话,因为他感觉伤口剧疼了起来。
霍靖择手里活计熟练且麻利,似乎是感受到安齐格外紧绷的肌肉而有意转移安齐的注意一直在和安齐聊天。
他问道:“那天早晨上班的时候看见你进学校了,学什么专业的?”
“计算机。”
“计算机啊,是不是有人说学计算机的学生每天喝汽水,整天抱着电脑外加起一脸青春痘?你脸上没痘啊。”
安齐泄气一般地笑了一声,抓住铁架的铁管,道:“你说的那是成天到晚没日没夜玩游戏的吧。”
刘护士也说:“霍医生不知道别出去乱说,被哪个学计算机的学生听见了揍你。”
“学计算机的都那么暴力吗?”
“万一你倒霉遇到一个暴力的呢。”
“你就惦记着我倒霉!”霍靖择说完,小护士呵呵笑了起来。
霍靖择说话很有趣,稀疏平常的句子加一个字或者一个尾音都变成了笑话,安齐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故而疼死人的缝针过程也很短暂地结束了。
安齐吐了一大口气,他已经疼得冒了一脑门的汗,手心被指尖刺得生疼。
霍靖择给在他缝合的伤口处粘了好几块纱布,这才算结束。
霍靖择收拾完东西又问他什么时候扎的破伤风,安齐记忆里就没扎过那玩意,于是霍靖择又让刘护士给他扎了一针破伤风,扎在胳膊上,他胳膊上的“花”有些看不清楚,细看只能看到一个很小的闪电形状的细线。
刘护士扎针的时候还挺好奇的。
“谢谢,什么时候拆线?”
“不用拆,我给你用的是可溶解的线,伤口长好自己就溶解脱落了。”霍靖择一边洗手一边对刘护士说:“小刘,去给他开几盒消炎药。”
“好的,”刘刘护士领命去了。
安齐试探着动了下肩膀,伤口剧痛,他哼了一声。
“别乱动,用不用我给你挂个绳子把你这胳膊吊起来啊?”
“我手又没伤。”
“防着你乱动把伤口扯开。”
背上伤口穿衣服之后也看不见了,手臂上挂个绳就太蠢了,安齐说:“我会注意的。”
“不许碰水,明天来换药。”
安齐哦了一声。
霍靖择见安齐放在一边的那个白色透明的防晒衣已经被染红了,想了想,在办公室后面的书柜下面找了件衣服给了安齐:“这是我的,你先穿着吧。”
安齐说:“不用了,我穿衣服来的。”
“你那个染血了。”
“那我光着吧。”
霍靖择放下手:“你裤子也沾血了,你直接把裤子脱了光着吧。”
安齐没说话,正好小刘护士进来了,安齐去霍靖择手上把衣服抢下来了。
小刘护士拿了三盒药都装在塑料袋里了,对安齐说:“一天三次,一次一个,正好够一周。”
“谢谢,”安齐接过药,小心地看了霍靖择一眼,其实霍靖择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现在的社会,他看见太多冷漠的人了。
“对了,多少钱?”
小刘护士说:“霍医生拿药不要钱。”
“手术不要钱?”
小刘护士善解“那位发信息的人”意说:“霍医生是专家,不做这种小手术,这都是我们的事。”
安齐顿了一下,看向霍靖择。
霍靖择发完信息说:“完事了,走吧,回去了。”
小刘护士帮着安齐把霍靖择的那件黑色的运动外套穿上,他看着比霍靖择小不少,但是这衣服穿着正好,没大哪去。
回去的路上,安齐依旧那么坐着,但是这样坐着他就不得不观察一下霍靖择了。
霍靖择开了一会儿车突然说:“你再看我我容易撞树上。”
安齐摸了把脸笑起来,“没办法,我又不能对着那头坐着。”
霍靖择问他:“听老金说你自己住?”
“那个小混血他爸吗?”
霍靖择点头:“他叫金铭。”
安齐说:“我有个朋友也是混血,但是他的基因特别强大,根本看不出来是中国人。”
霍靖择见安齐把话头引走了,也没再问,现在一个人住的年轻人太多了,他上学的时候也一个人住,但是他爸妈和同学经常会到他家来。但是听老金说安齐住了这么久好像没人去过他家。
安齐见霍靖择不说话了,于是闭了闭眼说:“霍医生,我有点晕。”
“失血过多了吧?回去吃点猪血。”
安齐叹了口气。
“怎么着你还想挂个血袋啊?”
安齐点点头:“我看行。”
“行什么行,你知道血库资源多紧张,随便就给你挂啊。”
安齐笑了起来。
安齐其实是真有点晕,而且下车的时候还有点恶心了,但是他没说,决定回家睡一晚上第二天再看看,两个人一起上电梯,都在十八楼下了。
霍靖择嘱咐他最近几天注意一些。
安齐点了点头,看见霍靖择往对面走突然疑惑,对面到底是谁家啊?他没忍住问了一下:“你住在对面?”
“不,我住楼上,”他手指了指房顶:“正好是你家楼上,上下楼,也算邻居。”
对面的人似乎听见了声音打开了门,金晏淮看着他俩,问道:“才回来?”
霍靖择说:“伤口挺深给他缝了几针。”
安齐叫了一声金先生,对方对他点了下头。
霍靖择说:“你进去吧,最近注意点,饮食什么的吃点清淡的。”
安齐答应了一声,打开门走进去,他俩是还要在说些什么吗?偷听源自人性固有的劣根,不能有。于是安齐趴在了门上。
他听见霍靖择问:“金铭睡了吗?”
“刚睡下,你不进来了?”
霍靖择似乎是笑了一声说:“这时候了我还进去干什么,你能让我干什么。”
金晏淮低咳了一声,说:“那回去休息吧,晚安。”
安齐听见门响之后把鞋脱了走进去,把他扔在地上的书包捡了起来。手机掏出来一看,四五个未接电话,都是梁信辉的。
他一边回过去一边把冰箱门打开,看了看冰箱里还有什么吃的,那头梁信辉接了电话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出了事安齐连车带人就不见了,他以为是被绑架了。
安齐拎出来一个速食汉堡,说:“我被砍了,就先走了。”
梁信辉被这个砍字下了一跳,连问怎么了,安齐一边把汉堡放盘子里放进微波炉加热,一边把事情跟梁信辉说了。梁信辉顿时跳脚:“俱乐部不是有诊所吗?你跑什么!万一半路被交警抓了怎么办!”
这个问题安齐当时真没想,只想着俱乐部里有可能会有警察赶紧跑。现在一想还真有点后怕。
微波炉叮地一声响,他打开门散散热,问:“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呢,出事半个小时俱乐部已经清光人了。”
“半个小时!”安齐差点直接用手伸进去拿盘子,吓了一跳,把电话按了免提放在旁边的大理石台上,然后把微波炉上面的手套戴上。“全清场了还是只有极限区?”
“全清了,连赛车和修理部,酒店销售区全清人了,我听他们说住酒店里的顾客全都查了一遍。”
安齐把汉堡放桌子上,惊讶:“那些人让查?”
“这我就不知道了,明天开不开门再通知,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
“那个姓韩的怎么样了?”
“我走的时候看见她和金总的手下在一起,无外乎就是两个极端情况了。”
安齐挂了电话,现在梁信辉也什么都不知道,也没什么可问的,他进了微信群,维修部的群每天都是热火朝天的,今天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晚上安齐睡下,可是怎么都睡不着,伤口丝丝拉拉地疼,而且还是有些晕,果真是是血过多了,刚才他换衣服的时候内裤边缘都被染了,幸好是深色的看不出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睡觉喜欢把门窗关死,把窗帘拉得很严实,而且这屋的窗帘是防光线的,非常厚,白天拉上屋里漆黑一片,所以他醒了睡睡了醒,最后一看手机已经快十一点了。
他从床上爬起来,因为整晚都保持着一个姿势,所以他发现自己不但手麻了,而且还光荣地落枕了。
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扭头的时候扭到一个角度就会非常疼。他也没穿衣服,因为根本穿不上,反正自己在家里也不用穿,刚起来的时候还溜着鸟,后来觉得楼对面有可能会窥视到他于是把内裤穿上了。
他扒着冰箱从上看到下,然后又把储物柜都看了一遍,最后放弃了,现用手机下载了一个外卖软件,然后点餐点了半个多小时,当初白韵琪说他有选择困难症他还不信,现在看好像是真的。
安齐买了份过桥米线,然后又点了一份牛肉凉面,一热一冷荤素搭配,因为他在这两个中纠结很久不知道吃什么所以都点了,下单备注多辣,付款结账。
账单出来的时候同时出现了“预计送餐时间五十分钟后”的字样,安齐骂了一声,把手机丢一边了。
反正这个五十分钟准不准安齐最初也忘记了看,因为这么点时间他又窝在沙发上睡着了,门被敲响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钟上的黑点移到了九和十中间的位置。
门又咣咣敲了两下,他才反应过来,那个是年钟,邢骁当初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在墙上挂了个年钟,他往另一面墙上看过去,蓝黑相间的大石英钟显示的时间差五分钟一点了。
他都有些饿过劲了。
“谁啊?”虽然知道是送外卖的,但是他还是喊了一嗓子,门外果然传来了一声:“安先生,您的外卖到了。”
安齐打开门,怔住了。
霍靖择站在外面,右肩上背着一个银白色的药箱,左手提着他的外卖,是他的外卖,塑料袋上面还有商店的logo。
“霍、霍医生?”
“不是你的外卖吗?”
“啊,是,”安齐赶紧去接,犹豫着:“霍医生你怎么改行了。”
霍医生的目光顺着他的脸滑下去。
安齐猛地想起来自己就穿了个内裤,于是手动了动,用外卖挡住了自己浑身上下唯一有布料的地方。
霍医生问他:“我不是告诉你今天去换药吗?”
安齐眼睛一转说:“啊,我准备吃完下午去的。”说完就低下了头,他根本就忘了这茬事了。
霍医生说:“正好我给你换完再回家吧。”
安齐赶紧把门让开,说:“您这是下班了吗?”
霍医生关上门说:“嗯,今天上午班。”
安齐去把外卖放厨房,然后回屋去穿了个裤子。出来的时候霍靖择看他裤子笑了一声。
安齐有些羞恼的脸红,坐在了餐桌旁边的凳子上。
霍医生把医药箱放餐桌上,顺便看了眼客厅说:“怪不得当初这房子不卖,这么多东西的确不好搬。”
安齐说:“其实我挺想知道他运动的时候楼下不会来找吗。”
霍靖择把药箱的搭扣打开,药箱盖打开,说:“我可以帮你试试,我每天晚上十点左右跑步,跑步机大概也是在你家客厅这个位置,你晚上可以上楼听听。”
“好吧,”安齐刚说完,霍靖择的手掌就落在了他额头上。
“你发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非专业所以专业知识不专业,请勿太较真。
 
 
 
 
 
第5章 5
“你发烧了?”霍靖择语气有些沉重,安齐受伤多年知道发烧肯定是因为伤口感染了,不会吧,他受伤之后清理地挺及时的啊,还是霍医生这专家给他缝的,怎么会感染了。
霍靖择给他个体温计让他夹着,然后把他背上的纱布揭开,纱布有些粘上了,所以揭的时候很小心,霍靖择仔细看着那伤口说:“没感染啊。”他把揭下来的染血的纱布放在一边,拿出碘伏和药棉清理伤口附近。
安齐问:“长好了吗?”
霍靖择拽了把椅子坐在他后面,因为坐的近,膝盖碰到了他腿上,霍靖择专注地清洁伤口,说:“你皮肉愈合的速度是神速吗?昨天刚露骨今天就长好了?”
安齐摸摸鼻子说:“我觉得我伤口愈合地挺快的。”
霍靖择嗯了一声说:“膝盖长得还挺好,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哎留疤也没事,我又不是女的。”安齐手放在餐桌上,手指在药箱光滑的棱角上滑过说:“我姥爷还经常说伤疤是战士的军功章呢。”
霍靖择哼了一声:“你也算战士?哦,你是作死战士。”
安齐一下子就不说话了,霍靖择也突然觉得自己说话说过了,他和安齐也不是很熟,顶多就是上下楼邻居的关系,这话亲人朋友说说还行,他说着实过了。
于是等到霍靖择将无菌敷贴重新贴到伤口上两人也没再说话。
“体温计给我。”
霍靖择拿过体温计看了一眼,然后又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说:“真发烧了,你是不是昨晚睡觉没盖被,现在天凉了。”
安齐摸了摸脑门,一扭头突然声音仿佛劈叉一般地叫一声,眉头皱起来,然后就保持一手摸着脑门,头扭着的别扭的角度定住了。
霍靖择将用过的药棉放进废物瓶中,看着安齐这样就笑了,问他:“是不是睡落枕了?”
安齐呃了一声,刚才扭头扭大发了,都扭不回来了,他不会这几天都维持这个动作了吧?
霍靖择收拾完东西,拍了拍手,然后两只手都放在了安齐扭着的脖颈上。
安齐缩了下脖子,因为霍靖择的手有些凉,“呃,霍医生你还会正骨呢?”
“我爷爷是正宗骨科老专家,我从小跟他学的。”
“原来是家族遗传啊,”安齐被霍靖择捏的也不知道是舒服了还是疼的,眯着眼睛哎呀着,问他:“您是外科医生吧,您怎么没学骨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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