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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滚回来(古代架空)——城西走马

时间:2018-11-17 10:54:04  作者:城西走马
 
  “龌龊的不是你,而是杨沛。”夏和瑜道,端起桌面上的一盏茶,走过去递到了江临渊的手里,“你今儿就好好休息休息,我去选几匹好马,明日演上一场好戏。”
 
  江临渊接过茶盏,盏壁的温度摸上去正好,盏内是杨沛府上的午子仙毫,清香淡雅。
 
  “夏将军。”江临渊抬头道:“多谢。”
 
  “好了好了好了。”夏和瑜摆手,“毕竟按照约定,杨沛死之前,我还不能让你死。”
 
  “不。”江临渊接道,“我是真心想跟你说声谢谢。”
 
  夏和瑜低头看着江临渊的眼睛,也确实在这双常年隐忍的眼中读出了真挚,江临渊淡褐色的瞳仁里映着他,这种感觉让夏和瑜有一瞬间的恍惚。
 
 
 
 
 
第18章 第十八章  五马分尸
    第二日正午稍早些的时候,火辣辣的阳光就烤得大地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糊味,江临渊甚至怀疑溅在地上的血会直接蒸发掉。
 
  杨府最气派的三层小楼,江临渊和夏和瑜正站在顶楼上,楼下是一方大院儿,院儿里除了中间的一片空地外,满满当当地挤的都是扬州的兵士,近万人在太阳的炙烤下耷拉着脑袋,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这些扬州兵士是夏和瑜安排的,一来是为了羞辱杨沛,二来也是为了给自己立威。扬州的兵懒散惯了,若没有一点儿教训给他们,他们怕是不会听夏和瑜的调遣。
 
  “这儿的风景不错吧?”夏和瑜一手扶着栏杆,向头上仍缠着布条江临渊说道:“可以将行刑场面尽收眼底。”
 
  江临渊目光盯着底下被人从后院儿押过来的杨沛,点头道:“风景是不错,不过我忽然希望,我死的时候别有这么多人看着。”
 
  “呵,那可不行,咱可是事先说好了的,杨沛怎么死你便怎么死。”夏和瑜用手指节敲着栏杆道。
 
  江临渊浅笑着侧眼瞄了夏和瑜一眼,不再说话。
 
  刑场前,杨沛的嘴被人用布条子堵上了,因为自打从小屋出来,他就满口的胡言乱语,一会儿是江临渊一会儿是夏和瑜,还扯到了已经暴毙的先帝。
 
  此时人群中让开了几条道路,夏和瑜的手下牵着五匹骏马走近了空地。这五匹马个顶个的精壮,毛色鲜亮,称得上是上品的好马。
 
  “这几匹马是杨沛养的。”夏和瑜道,“你该知道我并没有带多少骑兵。”
 
  “我看得出。”江临渊道,“我曾经还被杨沛关在马厩中度夜来着。”
 
  夏和瑜有些感到不可思议地瞥了江临渊一眼,却见他笑得云淡风轻的。
 
  日头又偏了两分,时辰正好,五匹骏马被带到了各自的位置,杨沛的四肢和脖子处被系上绳索,缓缓拉离地面。
 
  这五匹骏马显然是昨日被事先训练过的,在兵士的吆喝下挪动着细碎的步子。五马分尸这一刑罚痛苦程度的大小就取决于马匹行动的速度。
 
  马若拉得快,四肢脱落的便快,人也死得快,痛苦也就会小些,马若拉得慢,人的四肢就会和躯干一丝一条地分离,痛苦也就更大。夏和瑜昨日早就嘱咐过,让马儿能走多慢便走多慢。
 
  拉着四肢的马匹慢慢行着,将杨沛抻成一个“大”字形悬在空中,拉着头部的马匹则没动,而是顺着其他四匹马的步子移动着。
 
  不多时,星星点点的血迹从杨沛的四肢与躯干的连接处滴落到地面上,开始只是淅沥的雨滴状,一会儿后就变成了几股细流,在地上呲出了一些艳丽诡异的图案。
 
  杨沛的左手是最先被揪掉的,揪掉的那一瞬,血液呈带状喷了出来,不知溅到了围观的哪个士兵的脸上。接下来便是右手,但与左手不同的是,右手是从小臂处开始断裂的,臂弯处的骨头露着,活像刚刚被宰杀的野鸡。
 
  杨沛的两条大腿几乎是同一时刻脱落下来的,顺带着也将他的腹部撕开,肠子涂了一地。而拉着杨沛头部的马匹却始终未动,为的就是让杨沛亲眼见着这样一幕,慢慢地由失血过多而死。
 
  只是杨沛没有心情欣赏这样一幕,他的眼睛直直盯着楼上的江临渊,目光里不是怨恨和懊悔,而是如同看着一件玩物一样看着他。
 
  纵然看不太真切,江临渊也可以感受到杨沛的目光,感受着他被塞得变形的嘴角上残留的一丝笑意,直到杨沛的瞳孔散开,一歪头咽了气。
 
  杨沛咽气儿的那一刻,江临渊脑袋里有些乱,他原本以为自己看着杨沛死在自己面前会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可现在他没有,没有轻松没有愉悦,这天就像是平常一般,仿佛死在眼前的是一个和他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之前之后,竟是没有任何区别。
 
  “江临渊,该你了。”夏和瑜的声音在正出神的江临渊耳边响起,惊得江临渊在大夏天的打了个寒战。
 
  “怎么?你怕了想反悔?”夏和瑜歪着头问道。
 
  江临渊苦笑一下摇头,只转头道了句:“将军保重。”便向楼下走去,不紧不慢地踏上了那片空地,任夏和瑜的手下给自己套上绳索。江临渊此时脑子里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想不起来,因为他想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此刻只是觉得天离他很近很近,仿佛一伸手他就可以触碰到。
 
  “江哥哥!”见江临渊被捆上绳子,寂静的人群中猛然响起一阵喊声,小沙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拼了命地想要到江临渊的身边去。江临渊却只是闭着眼睛,连耳朵都没有动一下。
 
  小沙被守刑场的兵士拦住,连江临渊的衣角都碰不到,小沙见这样不是办法,转身仰头,满脸泪水地向着夏和瑜跪了下去,“夏将军,不管江哥哥犯了什么错,小沙愿代为受罚。”
 
  夏和瑜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小兵士弄愣了,但看他穿着扬州兵的军服,也就没有搭理他,叫人把他拖走,又挥了挥手,示意行刑继续。
 
  可是行刑官却犯愁了,在刑场上和马鼓捣了半天后,摸着脑袋向夏和瑜报道:“将军,这马......这马不管怎么打都不动地方啊。”
 
  说来奇怪,这五匹马此时都回过头来看着仰面躺在地上的江临渊,绳索松散着,没有一匹用力。夏和瑜眯眼捏了一下拳头,转身来到楼下,亲自踏上了用来行刑的空地,用鞭子狠狠抽打那五匹马,结果却一如先前。
 
  最后一声鞭落,伴着一声惊雷,夏日的雨说来便来,豆大的雨滴砸在地上,连杨沛溅在地上的血水很快就被冲刷干净了。
 
  夏和瑜扔下了手中的鞭,对手下吼道:“都回去,今儿谁也不许踏入这个院子半步,违令者斩。”众兵士哪敢不听,悄没声地就从四方的门撤走了,偌大的院子中只留下了江、夏两人,和如雷般的雨声。
 
  夏和瑜盯着地上的江临渊,迈步走过去,蹲下身子一把将他拽起,愤怒地吼道:“连这也是你计划好的?你知道这些马认得你,所以你才选了个这样的死法?”
 
  江临渊拼命摇头,任雨水划过头上再次撕裂的伤口,带着血水滑下,他确实没有料到会这样,已有求死之心的他抽出了夏和瑜腰间的佩刀,一手将刀柄塞到夏和瑜手中,一手将刀刃儿对着自己的心口。
 
  夏和瑜紧紧握着佩刀,都快把刀柄抓碎了,望着眼里满是死气的江临渊,抬手挥刀,却在落刀时错了下手腕,砍在了江临渊的左肩上。
 
  “滚!江临渊!这辈子别叫我再看见你!”
 
  这天雨停后,行刑场连血水都不曾留下,而江临渊,不知去向。
 
 
 
 
 
第19章 第十九章  麾下添新
  没有人知道江临渊最后去了哪里,只是据守城的兵士说,见了一左肩受伤流血的人,在大雨中踉跄出了城。
 
  夏和瑜不是不想杀江临渊,每次想到自己现在被朝廷打压着,甚至父亲还在扣留在大狱中,夏和瑜就气不打一出来。可是他脑中又总是浮现着江临渊那一双有些忧郁的眉眼,甚至闭上眼睛都可以想起他身上淡淡的草药味儿。这种奇怪的感觉与愤恨交织在一起,让他捉摸不透。
 
  所以夏和瑜的刀只砍在江临渊的肩上,所以他深深希望这辈子都不会再看见江临渊那张脸。
 
  因为淋了一些雨,这天晚上夏和瑜洗了一个热水澡后,胡乱套了一件里衣,将一张薄被盖在脑袋上,抱着双腿坐在了桌子上。
 
  张翎从开着的门外探出半张脸来,偷偷地瞄着夏和瑜。
 
  “你给我进来,瞎看什么?”夏和瑜早就看见张翎了,见他瞄了自己半天也不动地方,就忍不住说道。
 
  “我在想,要不要回去取两柱香,将军现在的样子就应该供起来拜一拜。”张翎隔着门对桌子上的夏和瑜说道。
 
  “混账。”夏和瑜骂着,垂下本抓着被角的手捞起桌子上的一只茶盏,向张翎露着的半张脸扔过去。
 
  “使不得使不得。”张翎眼疾手快,赶紧从门后闪出身子将茶盏接到怀里,“将军也不看看这茶盏值多少钱,如今出兵在外物资匮乏,一只茶盏也能帮上不少忙。”
 
  夏和瑜懒得争辩,很无力地长舒了一口气,将头上的薄被拽底了一些,挡住了脸表示懒得理他。
 
  张翎抱着茶盏沿着门边儿蹭进屋子,走到夏和瑜的面前,将茶盏轻轻地放回桌面上,悄声道:“将军,江公子他......”
 
  “你别跟我提那个姓江的,我不认识他!”没等张翎说完,夏和瑜就一把揪下头上的薄被吼道。
 
  “好好好,不提他不提他。”张翎见夏和瑜动怒,连忙举手投降,劝道:“那将军,你先下来行不行,我这么仰着头跟你说话怪累的。”
 
  夏和瑜白了张翎一眼,翻身跳下了桌子,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压着火气向张翎问道:“你还想说什么?”
 
  “将军。”张翎也拉开了一张椅子坐下,“我来问问下一步你有何打算。”
 
  “接着打。”夏和瑜不假思索地答道,“事已至此只得北上打到京城,杀掉李素为止,朝廷的兵力再有些时日应该就到了,下一步是宛州,也应该速战速决。”
 
  “将军有计划我就放心了。”张翎颔首笑道,“我还怕将军......算了没事,将军好好休息,我明日就组织练兵。”张翎说完便要起身。
 
  “站住。”夏和瑜一拍桌子喝道:“我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在扬州休整十日后起兵,扬州兵抽掉一半儿和咱们的军队汇合,剩下的归入青州兵和卜承嗣留守扬州,明白了吗?”
 
  “明白!”张翎挺着胸脯答道,“还是将军想得周全,看来咱们是要大干一场了。”
 
  夏和瑜无奈地挥了挥手,示意张翎退下,其实哪里是他想得周全,这些事情都是之前江临渊跟他说的,夏和瑜顶多算是照办。可是攻下宛州之后呢,打到京城之后呢?想来可笑,难道他夏和瑜在外守了边疆这么多年,最后要亲手攻下自己守卫了这么多年的城池?
 
  “江临渊,你倒是把你的计划说得详细些再走啊。”夏和瑜对着晚风喃喃道。
 
  张翎退出了夏和瑜的屋子,转身向自己的屋子走去,他本来还有点儿担心夏和瑜因为江临渊的事情会影响心智,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多虑了。
 
  张翎慢慢踱着步子,想着今后会有很多机会冲锋陷阵,心里一阵欣喜,竟是不知不觉地笑出声来,惊得他赶紧收声,左右环顾,生怕让谁听了去。
 
  就是这一环顾,张翎看到了不远处有一个黑影正沿着柱子向房顶上爬,张翎以为是哪里来的刺客呢,三步变作两步就冲了过去,一把就抓住那黑影的后领,狠狠摔在地上,右脚踏上他的胸脯,冷声问道:“大半夜的你在这儿鬼鬼祟祟干什么?”
 
  “你放开我!”地上的黑影抓着张翎的脚腕儿道,“我要去找夏将军要江哥哥。”
 
  “江哥哥,江临渊?”张翎嘟囔道,弯下身子借着月光才看清,自己踩着的人就是今儿跪在刑场前替江临渊求情的那个扬州兵。
 
  “是你啊。”张翎道,“要见夏将军你爬房梁干什么?”
 
  “他不肯见我。”小沙带着点儿哭腔说道,他在傍晚的时候就去找过夏和瑜,只是还没走到屋前就被卫兵拦下了。
 
  “也是,他正在气头上,能见你就怪了。”张翎把脚从小沙身上移开说道。
 
  小沙一骨碌爬起来,瞪了张翎一眼问道:“那怎么办,江哥哥去哪儿了?”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在城外被老虎吃了呢。”张翎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了将近一个头的兵丁逗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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