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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里的主角全都怨恨我怎么破——鱼木樨

时间:2018-11-17 11:00:43  作者:鱼木樨
  甬道在密室正中,左边一半放着张桌子和条凳,桌上放着盏不甚明亮的油灯。
  靠墙立着个拷问架,墙边放着各种拷问工具,皮鞭、老虎凳、烙铁什么的,很多他都叫不上名字的东西,俨然是一个小型刑讯室。
  而另一半则是一排紧密的铁栅栏,裴异此时就被关在里面,那个给他引路的阿飘和密室内另一个阿飘乖乖立在墙边。
  江弦在看见那些阴森冰冷的器具时整颗心就像被挂上块大石头般猛地一沉,手里拿着的烛台咣一声掉在地上,蜡烛被摔成两截,灭了。
  “裴异,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用刑?”江弦扑到栅栏上,栅栏上的铁条足有两指粗,又密集,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江弦寒毛直竖。
  “没有。”裴异温柔地笑着,双手覆上他抓着栅栏的手:“我没事。”
  江弦抓着栏杆晃了晃,又跑到一旁的小门边,抓着门上缠绕着并被一把大铁锁锁住的锁链使劲扯了几下:“钥匙呢?钥匙在哪?我放你出来。”
  “钥匙大概被看守带走了。”裴异跟着他来到铁门边:“我现在还不能出去,如果我真想走,这些栏杆也关不住我。”
  “为什么不能出来?”江弦差点就喊起来了。
  “难道你想让我就这样和你逃走吗?”裴异说:“玉枢国的事,你难道就这样放任不管了吗?”
  江弦:“……”
  裴异说得对,自己现在是玉枢皇子的身份,如果是之前,什么都不知道,可以说走就走,可是现在什么都知道了,那又怎么能毫无压力地逃走呢?
  江弦红着眼借着微弱的亮光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没发现有什么被用刑的痕迹,又将手伸进去摸了摸他的脸,确定他的确没有被虐待后才松了口气。
  地牢里湿气很重,带着股霉味,连个正经坐的地方都没有,只有角落胡乱扔着一堆稻草。
  裴异身为一个皇子,就算东云帝在不待见他,也是从小锦衣玉食供着长大的,何曾受过这种待遇?
  当初就该什么都不管跟着他一起走,要不是自己他怎么会受这份罪!
  江弦又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番,鼻腔一酸,下一秒就像要哭了。
  裴异连忙抓起他的手抬到唇边亲了亲:“别自责,这不怪你,只不过暂时被关起来而已,他们不敢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解决玉枢国的危机,这样以后我们才能安心一起离开不是吗?你要是实在觉得对不起我,那就亲亲我吧,你亲我一下,就算上刀山下油锅我都不怕。”
  江弦“噗嗤”乐了,抽抽鼻子,嗯了一声,学着裴异的样子也在他指尖亲了一下,然后又说:“我来的时候周围都没有看到看守,还以为是个陷阱呢。”
  裴异轻勾唇角,痞痞一笑:“开始自然是有的,还想要对我动刑,只不过一个两个看着身强力壮,胆子还不如你呢,稍稍一吓就屁滚尿流的都逃了。”
  江弦蓦然想到自己刚到初云后被他吓唬的时候,超丢人,心情顿时变得五味杂陈,赶忙转移话题:“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他把郭淳翰意图篡位,害死了太子和东云质子的事,还有害玉枢皇昏迷不醒的事全都跟裴异说了一遍,末了,又把疑问提了出来:“你说他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为什么不直接找机会除掉我,还让我回玉枢呢?”
  裴异说:“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依我看他是怕贸然篡位会引起朝中上下不满,所以才会留着你。你之前也说过他是你的老师,你信任他尊敬他,也更容易操控,如果我猜的没错,他是想推你坐上皇位,然后让你成为一个受他摆布的傀儡皇帝。”
  裴异并不知道之前钟初云本就与郭淳翰计划利用东云质子杀了太子的事,却也能猜到事情的本质,想来郭淳翰在提出这个计划之时就已经这样打算了。
  太子,尤其是东云质子真是很无辜,江弦想到这,对裴异的罪恶感又深了一些,嗫嚅道:“关于质子的事……对不起。”
  裴异伸手在他头顶揉揉:“又不是你的错,老说什么对不起,裴骞他生来智力低下,比起能御鬼的我,他从小就经常受欺负,就算他死了,宫里那些人也不一定会为他掉一滴眼泪,与其浑浑噩噩地活着,不如死了早点投胎更好些吧……”
  “蝼蚁尚且贪生呢。”江弦叹息:“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好了,别伤感了。”裴异说:“你要真想帮他,那就快点让郭淳翰那个老匹夫下去给他们道歉。”
  江弦点头,又道:“可是现在整个玉枢国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凭我一个人又有什么办法呢?”
  “当然有办法。”裴异笑:“等今天回去,你就继续假装什么事都不明白,一切都听郭淳翰的,然后每天抽空去拜访那些朝中大臣,替郭淳翰说好话。”
  “什么?!”江弦皱眉:“那个老狐狸这样对你,我现在都恨不得给他两刀了,你还要我向那些大臣为他说好话?”
  裴异用手刮了他鼻子一下:“你不这样做,又怎么知道哪些人是看他不顺眼,能为你所用的呢?”
  “你是说……”江弦恍然大悟,咧嘴一笑,要不是有栏杆拦着,真想扑上去给裴异一个熊抱:“亲爱的你简直太聪明了!”
  裴异也跟着他笑:“那是当然。”
  片刻后又说:“你来这也挺长时间了,今夜就先回去吧,小心点,至于我,你不用担心。”裴异说着,看了眼墙边立着的那俩阿飘:“我虽然不能离开这,但也不会叫让我不好过的人过舒坦了。”
  这是要搞事情的节奏呀!江弦感叹。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半晌,他才恋恋不舍地收拾起掉在地上的烛台,重新点燃蜡烛,离开密室。
 
 
第42章 异术皇子VS心机质子【二十三】
  江弦恢复意识的时候赫然发现他回到了关着裴异的密室中,昏暗的烛光让刚醒来的他感到眼前犹如蒙了层雾,他想要抬手揉揉眼睛,好让视线更清楚些,却发现手动不了。
  江弦心里一激灵,刚醒来的迷糊劲被陡然吓退,很快意识到一件十分糟糕的事——他现在正被绑在密室内的审讯架上!
  审讯架是个倒Y字,江弦的双手手腕被绑在一起,用锁链高高吊在审讯架顶,他用唯一能自由活动的脑袋朝下一看,差点没把他吓晕过去,自己不但被绑了,还浑身赤裸,两腿分开,呈大字分别绑在架脚。
  这真是个十分羞耻的姿势,江弦脑中嗡嗡作响,一大堆的问题排山倒海而来——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被绑起来?还被扒光了衣服?!
  他试着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被绑的很结实,除了手腕被麻绳磨的更痛以外,只是做无用功而已。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江弦抬头望去,发现裴异不知何时出现在原本空无一人的密室中,他一袭黑色长袍,正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眼中满是贪婪的光,就好像一头狮子盯着一只肥嫩的羊。
  “裴异!”江弦激动地向前冲了一下,扯的审讯架一晃,上面挂着的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你怎么在这里?!”江弦大喊:“快放我下来!”
  裴异却像没听见江弦的声音似的,一步步朝江弦靠近,直到和他身体紧贴在一起,不留丝毫缝隙才停下,伸手钳住江弦的下颌,狠狠吻了上去。
  疼,这是江弦的第一感觉,他想转头避开,裴异钳着他下颌的手指收紧,像是要生生把他骨头捏碎一般,于是他不敢再躲。
  裴异的吻势霸道,和以前温柔的样子完全不同,连啃带咬,江弦甚至怀疑他下一秒是不是就要将自己拆吃入腹。
  江弦唇舌惨遭蹂躏,真的疼,可是除了疼之外,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奇怪的感觉,就像有根羽毛在他心脏挠来挠去,痒痒的,又挠不到,急的他直想哼哼,嘴唇却又被狠狠咬了一口。
  “疼!”江弦梗着脖子发出一声痛呼,猛然从床上坐起。
  房间还是自己昨晚入睡时的那间,江弦呼呼喘着粗气,刚才被裴异触碰的感觉还清晰地停留在身上,他掀开锦被,裤子里一片湿腻。
  江弦叹了口气,怎么会做这种梦?难不成自己还真的是个M?还好没有什么皮鞭滴蜡啥的……
  不对,为什么想到这的时候又隐隐感到有些失落?!
  纠结中,他听见青面在他旁边贱兮兮地开口:“怎么?做春梦啦?裴异不在欲求不满?”
  江弦无视他,但脸上涨起的红晕却暴露了他感到无比窘迫的内心。
  他下床去唤人给自己准备衣服,烧水洗澡,青面就跟在身后不停的问:“你梦见谁了呀?是不是裴异?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梦见别人了?没关系你告诉我呀,我不会跟裴异说你精神出轨了的。”
  “你能不能闭嘴?!”江弦被他问的心烦意乱。
  “不能。”青面啧啧两声,继续说:“哎呦呦~恼羞成怒了还。”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只鬼这么八卦,这么贱,还这么讨人嫌呢?问题是自己还打不过他,就算生气了,也只能憋着。
  江弦苦不堪言,只得哀求道:“青面大哥、大爷、祖宗,求你别闹了好吗?”
  “好吧。”青面说:“我就当你精神出轨了吧。”
  江弦:“……”不知道找个专门捉鬼的道士能不能有办法收了他。
  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江弦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个借尸还魂的小鬼,到时候恐怕青面还没被捉,他自己却先遭殃了。
  下人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几个小太监就抬着浴桶进来,装满热水,跟在后面的人捧着一套新衣。
  小太监们准备好一切,又要上前伺候江弦脱衣服沐浴,江弦赶忙制止,说自己来,把人赶到外面侯着。
  梳洗完毕,江弦重新穿好衣服,终于觉得舒服了些。
  昨晚整个皇宫都吵吵嚷嚷的,时不时就能听见喊着有鬼的尖叫,江弦被吵了大半夜,终于困得不行才睡着,结果还做了那么一个梦。
  裴异也真是的,指挥阿飘闹了一夜,整一个鸡犬不宁,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一想到裴异,梦里的情节仿佛再次复苏,他粗重的喘息,手掌抚摸过肌肤的温度,眼看自己又要起反应了,江弦赶忙把那脑内旖旎的画面打住,准备了一番,朝养心殿走去。
  还没靠近,就听见吵嚷声从殿内传出。
  “郭淳翰你为何不让我们见皇上,若真不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必成天守在这养心殿,像是防贼一般防着我们?!就连太子的事都敢独断独行,你简直,简直就是狼子野心!”这声音苍老,虽然他努力想让自己言辞犀利,气势磅礴,但听上去也只若气都快喘不匀了似的。
  郭淳翰不紧不慢的回到:“老臣只是受陛下口谕代为监国罢了,何来狼子野心一说呢?邓大学士言重了。”
  “你……咳咳咳……”邓大学士气急,一口气憋在嗓子里,开始不住地咳嗽。
  “什么陛下口谕!”另一个年轻些的声音义愤填膺道:“当初陛下昏迷的时候身边只有你一个,你说的口谕到底是不是真的,何人能证明?”
  郭淳翰道:“当时吴太医也在场,他不是已经证明过了吗?”
  “可是吴太医第二日便在家中自缢而亡,谁知道是不是某些心中有鬼的人杀人灭口?”中年音冷嘲热讽。
  “就是!”他的话引来一片赞同。
  江弦站在墙角吃了会瓜才走上前,看见郭淳翰面前堵着四个大臣,于是咳了一声道:“你们大清早在这堵着干什么呢?父皇正在卧床休息,你们一群人跑这来吵吵嚷嚷,扰了清静,成何体统?”
  “参见文王殿下。”众人见到江弦,连忙行礼。
  “文王殿下……”邓大学士上前一步,正欲开口,便被江弦挥手打断了。
  “有什么事等父皇醒了再说吧。”江弦说:“郭太傅既是父皇钦点的监国大臣,又是本王的老师,本王相信他。”
  “可是……”邓大学士还想说什么,被江弦瞪了一眼,便收了声,叹了口气,告辞退下了。
  等众人散去,江弦才问道:“老师,这些大臣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不服老臣被陛下钦点为监国罢了。”郭淳翰脸色不大好,一副疲惫至极的样子,但仍嗤笑道:“老臣深受陛下倚重,总会有些嫉妒之人,不必在意。”
  江弦点头:“本王是相信老师的。”
  郭淳翰对江弦这句话和之前的表现甚是满意,于是问道:“文王可是来看望陛下的?”
  “嗯。”江弦问:“父皇可有好转?”
  郭淳翰愁云顿起:“并未好转,有严重之势。”
  江弦锁眉,匆匆走进卧房,发现玉枢皇的确比昨天见到时的脸色差了许多,苍白的几乎成了纸色。
  看来文王回来之后,郭淳翰觉得玉枢皇已经没了利用价值,于是加快了谋害进度。
  “文王。”郭淳翰轻声叫了他一声:“老臣有些事想与文王商议。”
  江弦颔首,与他回了大殿。
  郭淳翰开口:“文王在前往东云之前,老臣曾答应殿下帮您夺得太子之位,如今太子已薨,陛下又重病,老臣认为,这正是文王登上皇位的好时机。”
  “的确如老师所言。我今日见父皇已无面色,恐怕撑不了多久了……”江弦说:“可在我之上还有二哥。”
  郭淳翰哈哈一笑:“二皇子的事老臣早已处置妥当,文王就把心放进肚子里,等着坐上皇位便可。”
  江弦又说:“还有我见方才门外那些大臣的模样,我担心……”
  “这有何惧?”郭淳翰道:“文王乃陛下子嗣,理所应当继承皇位,谁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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