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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二权臣(穿越重生)——长乐思央

时间:2018-11-20 08:27:33  作者:长乐思央
  他看看徐元嘉,又看看桌上被他消灭了大半的吃食,有点不舍得举了块桃花糕,对着徐元嘉道:“你肚子也饿了吧,要不要也过来吃点?”
  徐元嘉心情更复杂了,每次他都觉得自己更了解了魏宁一点,对方下一秒就立马颠覆他的认知。
  这人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想是这么想,下一秒徐元嘉还当着从喜床上起来,站在魏宁跟前,低头咬住了魏宁手上举着的桃花糕。
  作为出嫁的一方,喜婆还是给他化了淡妆,只是略施脂粉,柔和了他的面部轮廓。徐元嘉的脸本来就白,在屋子里闷久了,染上淡淡的粉色。他的唇色其实偏淡,喜婆嫌不吉利,抹了些许红色的口脂,显得他越发唇红齿白,容色姝艳。
  前世大多数时候,魏宁看着徐元嘉就牙痒痒,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对方一张脸长得相当好,如果自己是大齐国第一美男子的话,徐元嘉就是第二美男子,只比自己差了那么一丢丢。
  少年时期的徐元嘉没那么重的心机,美得更加鲜活生动,比他记忆里好看多了,当然还是比他自己差了那么一点。
  魏?大齐第一美男子?宁回过神来,松开了捏住桃花糕的手,他一时间没察觉,徐元嘉的牙都要咬到他的手指了。
  徐元嘉都给饿成这样了,连他手指都吃!
  魏宁赶紧把盛着糕点的小碟子往徐元嘉边上推了推:“我吃饱了,都给你吃吧。”
  这要是搁他坐在房间里等待,早就把屋内的点心吃完了,得亏徐元嘉忍得住,这么饿了居然一口点心都没动过。
  徐元嘉看了他一眼,速度极快又不失优雅地干掉糕点。
  明明是贫苦出身,徐元嘉的一举一动却像个真正的贵公子。
  不得不说,荣国公府的厨子比徐家的好多了,点心做的香甜酥软,冷掉了也别有风味,而且还带着桃花的香气。
  他本来没想吃这么多,结果吃了一块,就忍不住拿第二块,第三块,还真没和魏宁客气。
  屋内刻了龙凤呈祥的喜烛静静的燃烧着,烛光衬得徐元嘉精致的轮廓柔和了许多。
  魏宁静静地看了他一会,莫名有些口干舌燥。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结果一喝,被呛得咳嗽。
  徐元嘉一下子就抬起头来:“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忘了这里装的是酒了。”
  徐元嘉便想起来新婚之夜是该喝合卺酒的。
  他把魏宁的杯子满上,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劳烦世子举杯。”
  魏宁下意识举杯,结果下一秒徐元嘉的手穿过来,把酒杯递到他的嘴边,他自己则低头把魏宁酒杯里的佳酿饮尽。
  魏宁看得目瞪口呆,直到徐元嘉催他:“喝呀。”
  他忙低头把酒喝完,然后把手抽回来。
  魏宁盯着手上的杯子瞧:这杯子他刚喝过的,难道徐元嘉没看到?还是说这家伙故意的?
  徐元嘉放下杯子,神色淡然:“新婚之夜少不得合卺酒,至此方才礼成。”
  “哦。”魏宁干巴巴地回了句,他想了想,又道: “时候不早了,我们各自洗漱吧。”
  魏宁特地把各自这个词咬的特别清楚。
  他盯着这个不解风情的世子看,最后只乖顺应了句:“世子爷说怎样,便怎样吧。”
  魏宁对外吩咐了一句,便有仆从抬着早就准备好的温水供两位新人洗浴。
  仆从按照他的要求抬了两个浴桶进来,各洗各的,谁也不耽搁谁。
  重生之后,他多少受了记忆里在军营生活的影响,沐浴穿衣的速度相当快,三下两下便穿了件亵衣到了床上。
  徐元嘉这个人一直都讲究的很,魏宁百无聊赖地干坐了一会,他虽然累,但也不困,一时间也睡不着,想了想,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来。
  那是祖母王氏塞给他的东西,说是费了心思寻来的,让他成婚前好好看看。
  这几天他忙一些收尾的事情,根本没有什么心思看多余的东西,现在有空了,才想起这茬来。
  他随便从箱子里摸了本册子出来,一打开,魏宁便像是摸到什么脏东西的一样把册子丢在一旁,磨蹭了半天,又把册子重新拿起来。
  不就是几张探讨人体的画像么,魏宁表示:真男人无所畏惧。
  魏宁看得入神,冷不丁的身边就多了个人,淡淡的皂荚香气从徐元嘉的身上传来,光被人挡住,伴随着突如其来的阴影的,是徐元嘉清朗的嗓音:“原来在世子爷心里,元嘉还没有这画册来得好看吗?”
  听见熟悉的声音,魏宁的手一抖,眼疾手快地把那画册往床底下一丢,还踢了一脚,让那栩栩如生的画册落到床底深处。
  听到徐元嘉声音的第一反应,魏宁有点方,有点怂。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他是徐元嘉名义上的夫君,不管是从身份,地位,还有情理,他都是那个主导的一方,婚事也是他自个提出来的,他有什么好怂的。
  一旦想通了,魏宁顿时脸不红气不喘,腰杆子都挺成了一株笔直的小白杨:“画册确实好看。”
  他是不会夸徐元嘉好看的!
  徐元嘉被他堵得一顿,明明生了一颗七巧玲珑心,他愣是不知道该怎么接魏宁的话。
  或者说,他知道该如何装作温柔小意去讨魏宁欢心,可内心深处那种涌动的情愫让他放弃那么做。
  从初见到成婚,这位年轻俊美的魏世子对他实在是足够温柔,好到让他不愿意曲意奉承,而是小有放纵,一改谨慎作风,不断地试探对方的底线。
  意识到这一点,徐元嘉的心一沉,脸上也仿佛笼罩了一层阴影,空气里暧昧的气氛立刻消弭了几分。
  魏宁敏锐地意识到了徐元嘉的情绪变化,他不知道徐元嘉在想什么,但很肯定,任由徐元嘉再这么想下去,绝对没有任何好处。
  徐元嘉此人,天生一副铁石心肠,现在年少时还好些,再过几年,就成他记忆里那种扭曲性子了。
  魏宁的直觉曾经救过他很多次命,这次也不例外,脑海中只闪过零星几个画面,思维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便先行一步,手一扯一拉,就把站着的徐元嘉拉入怀中,亲了徐元嘉一个猝不及防,一脸懵逼。
  作者有话要说:  徐元嘉:在危险的边沿不断试探……玩脱了
  魏宁:今天依旧是求生欲很强的一天
 
 
第11章 
  魏宁亲的很用力,他没想用舌头狂甩徐元嘉的嘴唇,只是单纯为了打断徐元嘉的思绪,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上辈子其实他也不是没有成过婚,并不是什么纯情雏儿,但两世为人,这种亲吻的举动,魏宁还当真极少做。
  他重重地撞上去,磕在徐元嘉的挺翘的鼻子上其实还有点疼,得亏两个人都没说话,都是闭着嘴,不然牙齿肯定会把嘴唇给磕碰皮。
  没有什么章法的魏宁感觉嘴唇触碰的地方湿润又柔软,又点像水润的紫玉葡萄,又带着些许淡淡桃花糕的甜香味。
  他下意识地探出舌尖舔了舔,很干净清甜的气息。
  徐元嘉一开始受到惊吓,也确实如魏宁所愿,忘记了之前胡思乱想的东西。
  但很快,他便恢复了先前的冷静。
  他就说,魏宁苦心把他救出来,又是许以世子夫人之位,又是皇帝赐婚,还有大笔的嫁妆,各种满足他要求,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求一个谋士。
  魏宁的身份地位和性子,想要养一个忠心耿耿为知己者死的谋士还难么,何必这么煞费苦心。
  徐元嘉并非那种被小恩小惠就能收买的人,魏宁给的这些,也不够教他死心塌地。
  只是对方这些时日以来,实在客气端庄得像个柳下惠。
  原本他左思右想,还是没能揣摩清楚魏宁的真实本意,如今对方抑制不住地亲上来,他反而有一种:就知如此,就知道魏宁还是贪图自个这副皮囊。
  大概是因为魏宁的动作并不莽撞急色,小心翼翼的,还有点纯情可爱,徐元嘉心中倒没有什么厌恶之感。
  他反应过来之后,手自觉地揽住了魏宁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感觉到徐元嘉的迎合,魏宁下意识的一震,男人的本能,就是征战掠夺,他下意识地反攻,亲了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
  伴随着“啵”的一声响,两个人才分开。
  不管是魏宁,还是徐元嘉,嘴唇都亲肿了,红通通的,像是刚洗好还带着水珠的樱桃。
  刚才亲的时候,那叫一个天雷勾地火,但分开之后,魏宁却开始莫名别扭,他用力地干咳了两声,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那个,时辰也不早了,先睡吧。”
  徐元嘉问:“世子想怎么睡?”
  魏宁有点想冲动一把,但看着徐元嘉的脸,在放纵和克制之间左右摇摆。
  尽管气氛无比暧昧,时机也很好,但魏宁的自控力不错,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我先前说过,若是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
  徐元嘉轻笑道:“世子又如何得知,我不愿意呢?”
  魏宁颇为冷静地指出:“元嘉方才并未情动,我不想你恨我。”
  魏宁情绪的自控力很强,但身体是个正常男人,气血方刚,禁不起撩拨。
  尽管徐元嘉这个人吧,在某些方面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阴影,但魏宁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是个美人,而且还是个相当符合他审美的美人,特别是少年时期的徐元嘉,青涩美丽的恰到好处。
  他是个各方面都很正常的男人,有的男人对着画本都能兴奋起来,他情动也很正常吧。
  倒是徐元嘉,虽然没表现出抗拒之色,可身体连个反应都没有。
  他魏宁好歹是个正儿八经的国公世子,还是个手握实权的二品大员,要钱有钱,要貌有貌,找个肯心甘情愿让他睡的人又不是找不到,美色头上一把刀,他不至于色迷心窍,把自己的脖子递到别人刀下。
  这下子轮到徐元嘉哑口无声了,他并不抗拒,但也确实没有什么特别激烈的反应。
  他在这方面是相当冷感的,先前被迈入黑市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人起过坏心眼,满怀恶意的想要改变他这副情态,但当时当家的那个就是看重了他这副谪仙般的姿态。
  要找妩媚软和的男人,南风楼里多的是,一个个腰扭得和水蛇似的,都是喂了药的身体,根本离不得男人。
  徐元嘉生的出尘,要走就得往清冷方面走到底,矜持高傲,一朵天山雪莲,才能够让男人有征服欲。
  当时起坏心思的人,被徐元嘉弄折了一只手,他这个昂贵的拍卖品被卖出的时候,他就仗了魏宁这位世子爷的权势,把之前建议给他喂药的人,捆了,送到南风楼里,喂了药,当最廉价最下贱的男妓。
  因了那些令人作呕的男人,徐元嘉对鱼水之欢这种事情,真没有什么兴趣。
  他本来就不容易情动,如今对魏宁没有什么恶感,但还不至于撩拨一下就控制不住。
  徐元嘉当然不可能说自己不行,可现在这种情况,也由不得他胡来。
  青年的眼波流转,只道:“元嘉对世子一片真心,只是先前吃了些苦头,对此事有些抗拒。”
  魏宁才不信徐元嘉说自己真心的鬼话,这个人说话十句里七句都是假的,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卖了人家还让人给他数钱。
  他没吭声,徐元嘉便伸出自己那只素白修长的手来:“元嘉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可也懂得一二,可以替世子纾解一番。”
  魏宁眼疾手快地捉住了他的手:“不用了,一会就好了,明儿个还得起来给祖母她老人家敬茶,今日你也辛苦了,还是早些睡吧。”
  他又不是欲火焚身,凭借自制力压下去就好了。
  主要是徐元嘉这么个大活人在这,他还有点不大习惯。
  徐元嘉看他如此,也没敢再撩拨。真做了,他也不会要死要活,可既然魏宁没强求,他何苦逼自己屈居人下。
  以色侍人不得长久,徐元嘉想要的东西比世子夫人这个位置要多的多。
  见徐元嘉不动了,魏宁才松了口气,大冷天的,他差点出了一身的汗。
  两个人并排躺在一处,先前还不觉得,脑袋一沾上软和的枕头,放松了心神,困倦便排山倒海一般地袭来,上眼皮和下眼皮打得难舍难分,魏宁很快先睡了过去。
  为了吉利,房内的喜烛还是亮着的。
  徐元嘉没魏宁那么辛苦,自然也没有那么困倦,拉了系着床帘的绳子,厚重的大红色床帐便落下来,让光线暗了下来。
  他在黑暗中睁着眼睛,适应昏暗的光线后,看了半晌周围的男人,也跟着躺在了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上。
  夜里魏宁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的上一世,他已经死了,还被开棺戮尸,被万人唾骂。
  这样的画面,他梦到太多次,都已经麻木了。
  后来,画面一转,他竟然梦到了徐元嘉,对方冷着一张死人脸坐在太师椅上,一边喝茶,一边看他被鞭尸。
  后面的场景,也依旧好不到哪里去,而且明明都已经死了,睡梦中的魏宁却觉得胸口沉甸甸的,还有种窒息感,好不容易,他才从噩梦中挣扎出来。
  这个时候,已经接近天明了,等到魏宁睁开眼睛,落入他眼帘的便是徐元嘉的脑袋。
  因为和他靠得太近,对方那头乌黑如绸缎的长发有几缕缠住了他的脖颈,怪不得在睡梦中他觉得有几分窒息。
  魏宁把头发解开,力度没控制好,不小心拔下来几根。
  大概是因为睡梦中的徐元嘉太凶残了,魏宁莫名有几分心虚,赶紧把发丝塞枕头底下,企图消灭罪证。
  徐元嘉就睡在他怀里,他一动,徐元嘉这个没有安全感的就醒了。
  魏宁和新过门的世子夫人用了些点心垫垫肚子,带着后者去给王氏敬了茶。
  他那便宜二叔虽然是长辈,但到底是两房,他还是嫡系,官职也比魏平高,也没有必要行礼。
  但这府上,除了王氏之外,徐元嘉还有一杯茶要敬。
  病痛缠身的荣国公,昔日的大齐战神靠在太师椅上,他神色麻木,见到一身喜庆的新婚夫妻,浑浊的眼睛亮了几分。
  他没有接“新妇”的茶,而是直勾勾的看着嫡亲的孙子:“这偌大的国公府,将来都归你,但祖父有一个要求,你得答应。”
  魏宁有种不详的预感:“祖父您直说便是。”
  “从二房过继个孩子,好好教他。”
  他那老妻说的对,婚是皇帝赐的,他不能迁怒孙子,但世子之位,不能落到旁族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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