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庚说了这些情况后,又特地向荣加纯说明了一下荣坤近来的状况,说荣坤因为志愿的事情非常的难过,自责自己当初过于自信没服从专业调剂,没多选专业,荣庚知道荣坤一直以能进B大和荣加纯同校为目标,可一朝失败,情绪非常失落,所以希望荣加纯能抽出时间回家看看荣坤,安抚他的情绪。
荣加纯捏着手机想了想,最终应了声‘好’。
挂断手机后,荣加纯在书房愣了很久,他原本以为知道了荣坤被F大录取,他至少能感到一丝会轻松,然而此时此刻的荣加纯,心里依然郁结难解,他这才明白这些天真正压在他心口的让他不顺遂的人,是耿冠南。
晚上睡觉时,荣加纯握着手机等了很久,始终没能等来耿冠南答应的那个电话,正当荣加纯以为男人已经全然忘记此事时,外面却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然后从门外传来耿冠南低沉带着疲惫的声音,
“小妈,开门,我是耿冠南。”
坐在床边的荣加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愣了几秒,等耿冠南的声音再次想起时,他才匆匆跑去开门,全然没顾上自己赤着的双脚,开门的瞬间,荣加纯自己都没有察觉,他方才抑郁的心情已经因为耿冠南的到来一扫而光。
门外的耿冠南还穿着西装,领带打得端正,显然是刚刚忙完的样子,原本被发蜡固定住的头发有些松软地垂下来,显出一丝疲惫的颓唐,
“抱歉,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那是劳累之后的人特有的音质,简单的一句话却荣加纯泛起心疼,他软了眼神,也收敛了方才那稍显急迫的心情,摇头道,“没关系,耿先生这么晚找我,有事么?”
耿冠南和荣加纯已经有好几天没见着面了,这会儿青年穿着睡衣,手把着门站在门口,整个人显得特别的乖巧,偏生荣加纯身上又自带一股子清冷的韵致,倚在门边的他莫名显出欲拒还迎的风情来。
听了荣加纯的话,耿冠南抬臂摇了摇手里拿着的设计精美的请帖,低笑道,“小妈也知道很晚了么?今晚又失眠了吗?我自然是来给你送请帖,我想亲自送给你,邀请你来参加我的订婚礼。”
邀请你来参加我的订婚礼。
这句话反复在荣加纯脑海里回想好几次后才被艰难的消化,一瞬间荣加纯方才心里的雀跃全然熄灭,从心口漫上来的失落和苦涩让他不由自主垂下了头,声音中都带上了几许消沉的情绪,好在现在是半夜,他这般低哑的说话也不会过多的引人注意,
“这样啊,是耿先生...有心了。”荣加纯强迫自己带上笑,抬起头对着耿冠南道,“你要订婚了,作为后妈的我都还没来得及说声恭喜。”
他嘴上说着恭喜,眼圈却满满洇上了一圈不惹眼的薄红,实在可怜又可爱。
男人盯着荣加纯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把请帖插在了自己的西装口袋里,然后长臂一展,伸手搂着荣加纯的腰就将人打横抱起,荣加纯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轻呼一声,但却没了以往的挣扎,而是主动伸手搂住了耿冠南的脖子。
这一瞬间,荣加纯觉得自己真像个红杏出墙的荡妇,嘴上拒绝着继子三番五次的示爱,身体和精神却享受着耿冠南的亲近和触碰,他乖乖靠在耿冠南的胸口,听着头顶传来男人柔情又带着宠溺的声音,
“急着恭喜我,也不能不穿鞋就跑去门口。”
耿冠南把人放到床沿上坐着,转身去关了门,荣加纯则把床头的暖灯打开了,一时间荣加纯的卧室里,漆黑的夜色中又夹杂了昏黄的暧昧,荣加纯赤着的脚踩在毯子上,他抬起头看耿冠南,只见男人把请帖从口袋里抽出来随意放到了床边的小柜子上,然后蹲下身,用自己的手握住了荣加纯带着凉意的赤裸双足。
等这双好看的如同上等羊脂玉的脚都染上他耿冠南的体温后,男人才从旁边拿起拖鞋给人穿上。
荣加纯看着男人动作,一言不发,却有点难过,他觉得耿冠南这种温存以后只怕很难再享受到了,荣加纯想控制自己的情绪,遂找着话题来分散注意力,
“刚刚我爸打电话来说,荣坤被F大录取了。原本,还以为他能上B大。”
耿冠南替人穿好了鞋后就站起身来,他脱下了颇为束缚人的西装外套,然后挽在臂弯处,听见荣加纯谈起荣坤最终的着落,眼里也丝毫没有惊讶,只道,“荣坤不适合和你在一个学校,这样的安排很好。”
“嗯。”荣加纯抬头望着耿冠南,轻轻回应了一声,他想问耿冠南荣坤落选B大的事和他有没有关系,却又不愿打破现在这种静谧的氛围。
一时两人无话,视线却彼此胶着,二人在夜色中均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耿冠南先开了口,一开口却又是道别的话,
“既然请帖已经送到,那我就回房休息了,早点睡,小妈。”
说毕,耿冠南揉了揉荣加纯此时柔顺的头发,而后转身离开房间,哪知他才刚走出一步,就被荣加纯从背后用胳膊圈住了腰身,青年的脸颊贴在耿冠南宽阔的背上,或许这样一个主动拥抱的动作已经消耗了荣加纯所有的勇气,他说这话的声音都在不自觉地颤抖,
“耿冠南,你,你...再陪陪我,别走,就一会儿。”
荣加纯的要求,耿冠南向来不会拒绝,何况现在青年还是软着声腻着音说的,男人自然是停下脚步,他颇为无奈地转身,荣加纯的双手就从耿冠南的腰上黏到男人的两肩,垂着脑袋埋在耿冠南的颈项处,不给耿冠南看他的脸,耿冠南只好稍稍推开他,而后用手指捏着人的下巴让荣加纯对上了自己的视线。
黑夜里,耿冠南清晰地看到荣加纯躲闪的眸子里含着诸多情绪,担心,害怕,不确定,但在耿冠南眼里它们都化作成一种引诱。
他的小妈,此时正在因为他而无比纠结着,嘴里低低地喊着耿冠南的名字,像是情人的呢喃,勾得耿冠南慢慢地压下嘴,吻到那张轻微颤动的唇上。
相贴的一刹那,荣加纯身体明显一抖,就在耿冠南以为青年又要挣脱时,荣加纯却好似认命一般地闭上了眼睛,默许了耿冠南此时的作为,荣加纯的这种妥协默许无疑让耿冠南受到了很大的鼓舞,男人眸色瞬间就深了很多,他丢掉手里的西装外套,用力的双手掐住荣加纯的腰,把人压倒一旁的白墙上。
啃咬,舔舐,激烈的动作让荣加纯的牙关很快失守,他才刚刚暴露自己的口腔,耿冠南的舌头就如同入侵的强敌很快席卷进来,吮着荣加纯的小舌和他一起共舞,嘴唇被耿冠南吻得完全无法合上,暧昧的银丝顺着唇角下落。
耿冠南的手很快掀开了睡衣衣摆,探进荣加纯的衣服里,顺着荣加纯的腰线上下抚摸,荣加纯被他情色的动作弄得呻吟不断,腿也发软,整合人像一滩水一样,软在耿冠南的怀里,任凭耿冠南摆布。
耿冠南紧紧搂住荣加纯的腰身,手却早已不规矩地在荣加纯背脊摸了个遍,他想将手往睡裤下面探,可记起上回摘星楼的经历,耿冠南的手迟迟犹疑在荣加纯的腰窝处,不敢往下伸,为了转移荣加纯的注意力,耿冠南离开已经被他舔吮得红肿的唇,转而吻上了荣加纯白皙修长的脖颈,吻到深情处,耿冠南有些红眼,没忍住一口咬住了青年因为仰头的动作而凸起的喉结。
耿冠南正当壮年,在性事中的力道和强度都很大,他一口咬下去,或许他自己已然控制了力道,可对于细皮嫩肉的荣加纯来说依旧疼得狠,几乎是瞬间,青年就红了眼眶,搭在耿冠南肩上的手也忍不住轻轻推搡了一把,小声呜咽着叫疼。
荣加纯一叫疼,耿冠南便立即松开嘴,但他并未立即离开,而是先用舌头在荣加纯喉结处新鲜的咬痕上轻轻舔舐了一番,等到把人安抚平静了才稍稍退开些,而男人乘着荣加纯注意力被疼痛吸引的时刻,不安分的手掌终于悄悄破开了睡裤边,顺着荣加纯臀部挺翘流畅的弧度滑了下去,荣加纯被他色情的动作弄得喘息声骤起,他垂下扬起的脖颈,半张着唇,红着眼尾望着耿冠南,眸色迷离。
耿冠南一手捏着荣加纯挺翘肉厚的臀,一手抚上了荣加纯被他折腾得泛起了薄红的眼,他与青年四目相对,眼神纠缠,耿冠南忽然凑近荣加纯的脸,爱怜地蹭了蹭青年精巧的鼻尖,下身那早已昂首挺胸地物什也顺势贴上荣加纯的小腹,搏动的经脉和滚烫的热度无不彰显着巨大的存在感。
此时的荣加纯被耿冠南折腾得衣衫凌乱,睡衣的一边早已滑开,露出青年圆润白腻的肩膀,偏偏青年的脖子和锁骨上遍布着耿冠南刚刚吻出的红痕,红白颜色相衬下,竟有一种凌虐的美感。
耿冠南被荣加纯这种任由夺取的乖巧模样迷得四荤八素,他在和荣加纯温存一会儿后双臂忽然抱住荣加纯的臀,将人一把从地面托起,荣加纯脚上的鞋顺着两人的动作滑落在地,因为双脚没了支撑,荣加纯长而直的双腿便自动勾上男人的腰,他最私密的地方和耿冠南紧紧相贴。
荣加纯骨架小,人也清瘦,他被耿冠南这般拥在怀里,就像是被囚在笼子里的小雀儿,根本挣脱不了耿冠南的束缚,男人把头埋在荣加纯裸露的肩窝处,深深嗅了一口,然后顺着向上含住荣加纯的耳垂薄肉,他哑着嗓子将温热粘稠的气息吐到荣加纯耳朵里,笑着调侃,“小妈的皮肤真是又香又腻,吻上了就移不开嘴,小妈是怎么保养的,告诉我,我也学学。”
荣加纯此时可以说是遭受着二十几年来最大的欲望沉沦危机,臀部被耿冠南的双手大力揉捏着,分开的腿间男人下身那几两肉在耀武扬威,偏偏耿冠南嘴上还不放过他,含着他的耳垂不说,还用那么暧昧的话语来挑逗他的神经,荣加纯都快被耿冠南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他一边扭动着身体享受耿冠南带着他的感官愉悦,一边组织语言来应答耿冠南的调戏,
“我...我没用过什么,我也不知...道,皮肤怎么会...这样。”
荣加纯破碎的回答惹来男人的低笑一声,他继续同荣加纯插科打诨,“那看来小妈是天生丽质。小妈芙蓉颜色,若是生在古代,怕是真要像古书里说的那样,勾得君王不早朝了。”
不知不觉中,荣加纯的睡裤已经被褪到了大腿沿儿处,耿冠南在臀肉上肆意揉捏的手开始频繁的往荣加纯后穴试探,当男人的手指摁上穴口周围的软肉时,荣加纯突然拔高了呻吟,让他那句未说完整的‘胡说八道’都半道儿变了调。
荣加纯这一声叫得婉转,也叫得耿冠南下身的东西又涨大一圈,他啧了一声,而后惩罚性地向前顶动了一下,模拟着性交的动作。
耿冠南一顶动,荣加纯受到惊吓,双腿将男人精瘦的腰缠得更紧,像欲拒还迎吸人精魄的妖精,弄得耿冠南越发难以自控。
耿冠南把人往上拖了拖,然后用嘴扯下荣加纯的睡衣,露出清瘦胸前大片白腻的肌肤,皮肤上红樱一样的奶头也暴露在了空气中,还不待荣加纯伸手拉扯衣裳,耿冠南早就一口含住了其中一处开始肆意的亵玩起来。
男人嘴上功夫厉害得很,对着荣加纯本就敏感的乳头又舔又咬,偶尔还用牙齿轻轻咬住拉扯,弄得荣加纯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一声高过一声的媚叫,双腿也缠得越发的紧,全然不顾耿冠南的阴茎已经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直接抵在了后穴口。
耿冠南好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新东西一般,对着荣加纯两边的奶头啃咬舔舐,这一敏感带仿佛是荣加纯身体的开关,耿冠南只逗弄了一会,青年全身都开始泛起薄红,眼里也多了水光,像只初生的小鹿一般,水汪汪地看着耿冠南。
耿冠南也彻底失去了理性,他仿佛已经忘记了床边小柜子上放着的他和唐楚的订婚请帖一般,松开了欲望的锁,凭着本性对荣加纯疯狂地掠夺。
他把荣加纯抱到床上,褪去了荣加纯的睡衣,荣加纯也好似同耿冠南一样彻底踏进了欲望的漩涡,他任由耿冠南脱下自己的衣服,积极回应耿冠南热情的吻,甚至还主动解开了耿冠南衬衣的扣子,抚摸男人肌肉虬结的胸膛,耿冠南把人搂抱着,亲吻着,他掌着荣加纯的手让青年去触碰和抚摸他高昂的欲望,真正碰上的那一刻,荣加纯却被那东西的热度吓得立即缩了手,青年像只小猫一样轻哼了一声,耿冠南低沉地笑,他放缓了动作,单手支着胳膊撑在荣加纯身体的上方,他看着他身下的荣加纯此时微仰着脖子,迷离着眼神。
耿冠南不只一次想过,他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对荣加纯有兴趣的,或许此刻再来回忆,他才能后知后觉的明白,该是在最开始看见荣加纯照片时就有了感觉,只是那时的感觉异化成了莫名的厌恶和防备。
如果耿冠南对荣加纯真的毫不在意,那恐怕他连多余的一丝情绪和在意也不会分给荣加纯。
和荣加纯接触的过程中,耿冠南常常觉得,青年的那一双眼睛生得极妙,明明瞳孔颜色淡,像是墨水晕染在山水之间,显得冷而清,这也是荣加纯身上清冷气质的根本来源,可上天却也好似不愿糟蹋美人,又让荣加纯一双冷眸有了一对儿微微上翘的眼尾,叫荣加纯的眉目莫名就多了几分含情的风韵,勾人得紧。
耿冠南在很多个肖想小妈的夜里,都曾想象荣加纯这双冷傲的眼睛臣服于欲望会是样子,现在终于完完整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小妈即使沉溺于肉欲,也丝毫没有堕入凡尘的烟火气,反倒是耿冠南自己成了一头拜服在荣加纯眸光和美好肉体之下的野兽。
男人顺着荣加纯的小腹一路亲吻向下,在此处流连了几番后,将荣加纯翻了身,荣加纯双手抓着身下的深色床单,感受着耿冠南的吻落在蝴蝶骨,落在腰窝,最后隔着衣料落在他的臀尖儿上 ,耿冠南咬住他的内裤沿儿边,或许是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荣加纯突然把耿冠南的名字含在嘴里呢喃里几声,声音不大,可耿冠南还是捕捉到了,他松开嘴,吻了吻腰身与臀部相接的那处脊梁骨,道,
“嗯,我在。”
荣加纯把头埋到松软的枕头里,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瓮声瓮气,“你说,如果,我不是你的小妈,你不是我的继子,多好。那样的话,我说不想你和唐楚在一起,就不会难以启齿,你想和我在一起,也就不算是偷情和乱伦了。”
床头的灯光光线很弱,还勾不出此刻躺在床上的荣加纯身体美好的轮廓,两人皆在这样的氛围中沉默了片刻,耿冠南也停下了动作,良久他重新吻上荣加纯的背脊,只是这次的吻很轻,不像刚才那般带着浓烈的情欲。
耿冠南又把人翻过来搂在怀里,荣加纯也非常听话地坐起,耿冠南低头吻了吻青年的下巴,然后掰起青年的脸,他看见荣加纯方才沉溺在情欲里的眼睛此刻满是迷茫,显得空洞而没有神采,耿冠南突然觉得心很痛,他恨自己被欲望冲昏了头。
荣加纯年轻,没有经历过性事,很容易被他带进情欲中无法自拔,但他作为一个年近四十的老男人,却也像个愣头青一样,被荣加纯轻易诱惑,想要不管不顾地今晚就把人要了。
或许,今夜他可以让荣加纯在肉欲中欲仙欲死,那明天呢?明天,荣加纯只会为今晚的意乱情迷而不知所措,他会满心愧疚,他会深深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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