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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子与后妈——君子坐怀乱

时间:2018-11-20 08:34:36  作者:君子坐怀乱
  耿家后院的泳池来回五十米,单程二十五米,六道,荣加纯占了左一道,耿冠南占的左二道,耿冠南喊完了一二三两人一起游出去。
  耿冠南力气大,健硕有力的腿在泳池壁上一蹬,整个人如同离弦的箭,周遭的水也被他带出层层褶皱,水波剧烈晃动,让才游出了两三米的荣加纯马上丢了方向,他在泳池里从来不敢睁眼,哪怕带着泳镜,周遭只要有水波晃动,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和自身强烈的求生欲会让他不由自主的靠近晃动源。潜意识里他知道水波晃动的地方有人,可以将被水淹没的他,无法呼吸的他,呼叫无力的他一把从水里救出来,就像小时候荣庚做的那样,把他从撕心裂肺而又求救无门的绝望中拯救出来。
  感受到荣加纯已经游错了道的耿冠南立即停下来,他撑着泳池里的水线站起来,还没站稳就被窜到二道的荣加纯一头撞到了胸口,耿冠南痛得闷哼一声,而在水下四处摸索的荣加纯被这一撞撞得立即失了方寸,几乎一瞬间他便忘记了所有游泳的姿势,蝶泳,蛙泳,仰泳,浮水,站立,憋气什么都忘记了,他感受着周围沉甸甸的水压,四肢不知所措地呆滞,最后只能无力的下垂,安放在心底的恐惧重新爬上心头,“咕噜咕噜”,荣加纯张嘴想要呼救,水却从四面八方涌进他的喉咙,一直烧灼到胸口。
  没有挣扎,无法求救,死死闭着眼睛的荣加纯似乎还是那个溺水了水的小男孩,等待着有一个人来解救他。
  这深度不足一米六的水却困了荣加纯足足十六年。
  在荣加纯几乎要彻底失去感觉时,一只胳膊忽然横过了他的腰,用力一捞,便将他揽到了一个宽阔有力的胸膛里,然后则是被那只手大力带出了水面,破水的那一刻,周遭水花四溅。
  荣加纯伸手胡乱地抓,想要抓住水里的浮线,却不小心攀到耿冠南的肩,胸口处难受的烧灼感让荣加纯没有力气去分别他抓住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只将自己的身体往前一送,靠在那个支撑体上剧烈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
  耿冠南一手握着荣加纯的腰,稳住他的身体,一手绕到荣加纯背后,为他顺气,等到荣加纯稍稍咳得缓了一些,耿冠南才将荣加纯的一只手甩到自己肩上,扶着人慢慢走到泳池壁边儿。
  耿冠南想先从水池里爬上去,却被身后还在不停咳嗽的荣加纯拉住了胳膊,青年头发全湿,泳镜已经摘掉扣在了头上,可能因为咳嗽的原因,他一向薄凉的眸子此时竟湿润润的,还带着点红,青年难得用柔软而可怜的模样望着他,
  “耿先生,咳,咳咳...你去哪?”荣加纯用着气息不稳的声音问他,手还是抓着耿冠南不放。
  “我先上去,然后再拉你。”
  “不要,”荣加纯摇头拒绝,他另一只手指了指旁边的水梯子,“我们从那儿上去。”
  耿冠南无奈,只能又扶着荣加纯的腰带着人慢慢走到水梯,踏着台阶一步步出了泳池。
  荣加纯依旧不太舒服,趴在地上咳嗽,想必是口腔鼻腔都浸了水,耿冠南没想到就沉下水这么一会功夫,荣加纯就被呛得这么严重,实在跟他刚才表现出的游泳技术相差太远,他几步走到遮阳伞下拿了一条干燥的薄毯子盖在荣加纯身上,等到荣加纯喘得不那么严重了,才问道,
  “是不是呛水了,我马上打电话把赵医生叫过来。”赵医生是耿家的家庭医生,平时负责给耿天忠检查身体。
  荣加纯拉住起身的耿冠南,摇头,“没事,我缓一会就能好。”
  耿冠南见他这会儿脸色没刚才那么苍白,说话声音也顺了不少,知道他的确没有大问题才放下心来,但他却更好奇了,好奇为什么泳技很好的荣加纯这么轻易就呛了水,
  “你,是不是对水有恐惧症?”
  荣加纯睫毛簌簌地动了几下,他没肯定也没否定耿冠南的猜测。耿冠南见他不回答,也没直接逼问,他只问荣加纯自己能不能站起来,毕竟这会儿太阳还很大,温度也高,荣加纯总不能一直待在太阳底下。
  荣加纯自己试着站起来,他腿不软,只是刚才那一呛,让他浑身有点脱力,只刚刚屈起膝又软倒,身上盖着的薄巾也滑下去落在地上,耿冠南见他软了腿,只能将人打横一抱,荣加纯被耿冠南这突然的姿势吓到一时间都忘记了反抗与挣脱,他细白的手指抓着耿冠南因发力而肌肉贲起的胳膊,苍白着脸皱起眉头,
  “你,你放我下来。”若是让耿天忠或者是家里的阿姨看见他和耿冠南举止这么奇怪暧昧,只怕会引起误会。
  荣加纯挣动着双腿想从耿冠南怀里下来,但他那点力气在耿冠南这里实在不算什么,男人只稍微收紧双臂,怀里的人就完全动不得了,只能任由耿冠南将他抱到遮阳伞下的躺椅上。
  荣加纯望着男人又走回去把掉在地上的薄巾捡起拿了过来,荣加纯接过,也平复了刚才被公主抱的别扭,很正式地跟耿冠南道了声谢。
  耿冠南摆摆手,说没事,又说,
  “你呛了水,就在伞下面好好休息,既然对水这么害怕又为何勉强自己下水呢?”
  荣加纯用耿冠南递过来的薄巾揉了揉头发,他整个脑袋都陷在毛巾里,胡乱擦着的同时,回答耿冠南的问题,
  “其实平时不会这么严重,一旦出现这种情况我会立即从水里站起,不会再继续游了,刚才不小心撞到了耿先生,突然有些心慌,所以才会手足无措。”
  今天游泳肯定是不能继续游了,耿冠南有些担心他下周五的考试,
  “如果不能和人一起游泳,那就让老师单独给你个场次好了,需要我去帮你说一声吗?”对于今天的事,其实耿冠南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尤其是看到荣加纯因为呛水而咳得撕心裂肺的样子,那感觉就像一尊特别美丽的瓷器因为他不小心的失误而出现了裂痕,如果当时自己动作再快点,也不至于让他痛苦成这样。
  荣加纯当然不想搞特殊化,他拒绝了耿冠南的提议。学校游泳馆本来就只有一个,那天考试的人很多,他怎么可以自己单独站一场,而且他知道耿冠南很忙,不想因为这种小事儿耽误男人,但荣加纯还是很感激耿冠南的好意,一场不小心的呛水似乎让两人此前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当然这也可能只是荣加纯单方面的感受。
  耿冠南也能猜测到荣加纯会拒绝他的提议,只提了一下后便不再继续谈这个话题,可考试还得想办法过,他想了想荣加纯方才在水下的表现,针对有水波晃动就会影响荣加纯游泳的这一特性给出了建议,
  “其实,你可以沿着右一道或者左一道游,借着泳池壁的指引,慢慢游过去,就是时间会久一些,而且要克服对水波对你的影响。”
  荣加纯仔细想想耿冠南的提议,觉得是个可行性很高的做法,
  “及格的时间线留得很长,一般都能游完,耿先生的提议很好,”他将头顶上的薄巾扒拉下来披在肩上,虚虚盖住上半身,独留下那双大白腿在外面,“接下来的几天可以好好练习一下。”
  “嗯,”耿冠南只匆匆扫了那双腿一眼,就转开视线,“天气太热,你可以先回房间休息,如果还是不舒服记得打赵医生的电话。”
  荣加纯点头应他,不过这会儿舒舒服服地躺在椅子上,因为在泳池旁,又有遮阳伞,即使伞外太阳烈,但温度对荣加纯来说不算太高,甚至可以说舒适,他还不想动,静静看着耿冠南走向泳池边,一个漂亮地纵身跳进水里,开始游起泳来。
  太阳大,耿冠南也想痛痛快快地游上几回。
  耿冠南最喜欢的泳姿是蝶泳,长臂一伸一展,双腿来回上下交替,动作迅速而猛烈,如同入了水的蛟龙,矫健而充满了对水的掌控力,这正是荣加纯缺少的。他和水,从来都是水来掌控他,而耿冠南却掌控着水,那般熟练而自然,仿佛他就是水下的王者。
  耿冠南来来回回游了六七圈,起初荣加纯还能撑着脑袋观察耿冠南的泳姿,想偷师一把,最后可能是刚才有点吓着了,这会儿放松下来,很快困意袭来,迷迷糊糊地躺在椅子上睡着了。耿冠南破水而出的瞬间,水因为忽然被破开而发出很大的声响,荣加纯又被惊醒,掀起身上的薄毯起身,正好看见耿冠南破水的场面,水花四溅,男人如同出鞘的利剑,摘下泳镜后,双臂撑住泳池壁跃上地面,整个过程迅速利落,仿佛一只矫捷的豹子。
  而此时这只豹子正一手插进前额的湿发里,撸了一把头发,另一只手晃晃荡荡地用食指勾着泳镜的带子向他走来,荣加纯忽然有些局促不安,因为就在耿冠南那双略显锋利的眸子向他望来时,心脏竟然不听使唤地漏掉了一拍。
  这种感觉很陌生,几乎一瞬即逝,在耿冠南走进他,拿起桌上干净的毛巾擦头发时彻底消失。
  耿冠南见荣加纯一副刚醒的样子,可能因为天气热,白皙的脸颊上还有点不大看得出的红晕,耿冠南端起不久前佣人换上的冰镇果汁,一口饮了大半,
  “感觉好些了吗?”
  “嗯,”荣加纯知道耿冠南是在问他刚刚呛水的事,“已经没事了,”荣加纯扫了一眼一口去掉大半的冰果汁,皱眉道,“耿先生,刚刚运动完最好不要猛饮冰水。”
  正拿起桌上的手表看时间的耿冠南愣了一下,抬头看了荣加纯一眼,虽说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语气却比较柔和,
  “嗯,知道了。”
  已经快六点了,太阳垂挂在西边要落不落,余辉倾洒,斜斜地投射在泳池边上。佣人做好了饭,耿天忠早就起了床,正待两人一去去饭厅吃饭。
  两人简单洗了个澡后穿好衣服,或许是夕阳映照将泳池镀得波光粼粼,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染上一层柔和,又或许是两人今天难得的相处让荣加纯有了想要和耿冠南彻底解清误会的冲动,他叫住了走在前面的耿冠南,
  “耿先生,我,有事想跟你说。”
  耿冠南依言停下来,转过身看着荣加纯,问,
  “什么事?”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荣加纯向耿冠南走进几步,直视着男人的眼睛,单刀直入道,“明明之前,我有感觉,我们之间的关系缓和了,可是最近...如果我有什么地方让耿先生不满意,你可以直说。”荣加纯既然有长久待在耿家的计划,那么改善与耿冠南的关系就很有必要,他不能在单方面的承受耿冠南无端的厌恶。
  耿冠南没想到荣加纯还有勇气直接跟他摊牌,仿佛做错事情的人,应当理亏的人,不是荣加纯而是他。
  可是荣加纯望着男人的眼睛那么真诚和无辜,清凉得如同一汪深泉,他亟待着耿冠南的回答,眼神里满满都是质询,似乎他真的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又或者这人以为所有人对他的苟且之事都无所察觉?
  气极反笑,穿上衣服的耿冠南似乎也完全丢掉了刚才在泳池边对荣加纯的那份关心和照顾,他一步步缓慢逼近荣加纯,怒气隐藏在剑眉之下,在荣加纯明显对两人过近的距离表示出不满时,一把钳住荣加纯的下巴,男人的脸逼近荣加纯,两人呼吸胶着,
  “荣加纯,你以为没人看到吗?那天,别墅区外,咖啡馆旁的角落里,你和那个野男人的苟且...我都看到了。”
  原本还想着挣扎的荣加纯听完耿冠南的话瞬间白了脸,他大睁着眼睛看着耿冠南,眸底一闪而过的惊慌和无措都一一不落的被耿冠南捕捉到了。
  耿冠南捏得用力,荣加纯下巴和耿冠南指腹接触的皮肤很快就泛红,因为被耿冠南捏住了下巴,嘴唇微微张开,露出口腔里几颗雪白的牙齿和隐约可见的嫩舌。
  真是处处是风光,耿冠南竟还能忙里偷闲地想。
  两人这样僵持了片刻,耿冠南率先放开了手,无意一撇,果见荣加纯下巴处红了一片,印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显眼。
  荣加纯见耿冠南转身要走,想也没想直接拉住耿冠南的胳膊,第一次,他在耿冠南面前丢掉了惯有的冷静,“耿先生,请相信我,我和那个人没有什么,我只是......我以后会跟你解释清楚的,还请耿先生不要告诉董事长,董事长身体不好,我怕......”
  “原来你也知道么?我父亲对你如何,你应该看在眼里,你让我相信你,那你现在就把你口中所谓的解释告诉我。”与荣加纯的略显激动不同,耿冠南说得平静。
  如果荣坤和他没有那层该死的血缘关系,荣加纯大可告诉耿冠南,自己被一个近似变态的男人骚扰了,他可以以耿家夫人,以耿冠南后妈的身份要求耿冠南,帮他解决荣坤,可是因为有了和荣坤的特殊关系,这段强迫性的感情有了背德色彩,这叫他难以启齿。
  就在荣加纯犹豫时,耿冠南却理解成荣加纯开始心虚和害怕了,他望着青年逐渐泛白的嘴唇,心里竟会升起一点不舍和心疼,那种感觉缭绕在心里,不上不下,让他竟然想把人揽在怀里,细细安慰。
  真是见了鬼了。
  耿冠南深吸口气,抛掉无所谓的情绪,刻意冷淡道,“既然回答不上来,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荣加纯,你好自为之。”
  “不,不,”荣加纯依旧拉着耿冠南,不放他走,他是真的害怕耿冠南会将这件事同耿天忠说,他不怕被赶出耿家,可是他不能对不起耿天忠,“耿先生,还请你一定要瞒着董事长,也请你给我时间,我会把这件事同你解释清楚,请你一定相信我。”
  耿冠南冷眼旁观着荣加纯眼中的焦急和害怕,青年那双冷淡的眸子终于有了其他不同的情绪,连着弧度好看的眼尾一起,有了一种与平时不同的风情,这竟然会让耿冠南心底生出一种莫名的快感,脑海里荒谬的想法一闪而过,如果这双眼睛还能有更多的情绪,不管是害怕还是惶恐亦或是欢喜,一定会非常好看。
  “耿先生,”荣加纯见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直直盯住自己,他以为耿冠南是在度量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度,青年只能再次放软了声音,“请你相信我。”
  耿冠南惊讶于自己脑中莫名其妙的想法,听见荣加纯的话才回过神来,终究还是心里的那点莫名其妙的不舍占据了上风,他对荣加纯道,
  “希望在你毕业之前,我能从你嘴里知道你所说的真相。”
  饭桌上,荣加纯应是怕耿冠南把他与人有染一事透露给耿天忠,那双眼睛暗里就没离开过耿冠南,耿冠南自然知道荣加纯的担忧,他忽然起了点逗弄心思,时不时同耿天忠说上几句话,每次都能让荣加纯瞬间警觉,像只受惊的猫儿一样竖着耳朵探听他说了什么内容。
  刚吃完饭秘书乔骍的电话就打来了,说有一份紧急文件需要耿冠南回公司处理,耿冠南只得匆忙坐车回公司,既然回了公司,他晚上自然不会再回凤凰岸,出门前耿冠南特地嘱咐家里的男佣,以后荣加纯练习游泳时,旁边一定要有会水的人看着,男佣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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