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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门(玄幻灵异)——夏叶生

时间:2018-11-21 12:37:04  作者:夏叶生
 
“湛卢?”
 
“正是,林泽昨日游玩江北后刚回京,如今正在家中,父皇若立即召他领兵前来抵抗太子或许还有把握,从湛卢府赶往堰和门,现在还来得及,再晚一刻只怕无能为力。”李言冷静地回答。
皇帝立刻召林泽带兵,林泽接到旨意后,立刻赶往堰和门。
 
李昈带兵进入宫门后,堰和门统领马上就关上了宫门,李昈还以为统领是在帮他,防止有人从背后袭击,岂不知统领早已拥护李言,来个瓮中捉鳖。
 
李昈逼近寝宫,李言,苏瑜千洵一行人站在寝宫外等他。
 
“李言,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李昈用剑指着李言,狠狠地说道。
 
“太子殿下,可知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李言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台阶下的人。
 
“我呸!收起你那令人作呕的姿态,你马上就会成为我剑下的恶鬼,不!我不会杀你,我要把你关起来,让你尝尝沦为阶下囚的滋味,让你看着我坐上龙椅,看着我坐拥天下,而你只能任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昈仰天大笑,像极了疯狗。
 
李言不答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李昈看他永远是一副事不关己,若无其事,泰山压于顶而面不改色的样子就来气,提起剑,向身后的死侍说,“将士们,今日一战,此生荣华!给我拿稳剑使劲杀,杀多少,富贵就有多少!杀的越多越狠,朕必赏之!”身后一群听话的狗汪汪地叫着,李言深觉好笑。
 
一群人往前冲,李言身后的亲卫队也视死如归,顽强抵抗。
李言还是站在原地坐山观虎斗,看不出喜怒。李昈大杀四方,亲卫队难以阻挡,节节后退。眼见胜利就在眼前,突然,城门大开。林泽骑马在前,带着两千死侍凶猛来袭,前有亲卫队,后有林泽,李昈腹背受敌,士气大减,迅速败下阵来。
 
十几个叛贼冲破亲卫队的包围,冲着李言杀来,苏瑜速即抽出身后护卫的剑抵御,将他们引开,远离李言。
 
林泽骑马直逼李昈身前,李昈挥剑防守,几十个来回后,林泽打掉李昈的剑,将他踢下马。李昈掉下马滚了几圈,被亲卫队拿下。
 
总要让老虎先玩一阵,消耗消耗体力,武松才好出场啊!李言踱步走到李昈面前,淡淡地问。
 
“太子殿下,可知自己这是在做什么。”还是那一句,连语气语调都没有变。
 
李昈冷哼一声,别过脸不看李言。
 
李言也不理睬他的反应,自顾自地说。
 
“逼宫谋反,论罪当诛。”一个字一个字地刻在李昈耳朵里。
 
“不过我今日心情甚好,留你一命,让你,看着我,取而代之。”李言慢悠悠地将最后“你我”二字用大写加粗的语气说道。李昈听起来简直是锥心刺骨,面如死灰跪在地上。
 
李言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李昈见机迅速从怀里掏出匕首刺向李言,千洵见状急忙扑过去挡在李言身后,匕首深深地插进千洵胸膛。
 
李昈脸色大变,怔怔地看着匕首,都不敢去看千洵。血流不止染红了胸口的衣服,千洵急促地喘着气。李昈心乱如麻,为何他要挡过来?匕首插在他身上,流血了,他会不会哭?会哭吗?会求他吗?
 
李言闻声回过头看见千洵倒在地上,一把匕首插在胸膛,血流不止,愤怒地踢开李昈,用手堵在伤口处。
 
“千洵,你撑住。我带你去看太医,你撑住!”李言惊慌失措,一把抱起千洵向太医院跑去。
 
李昈看着李言抱着千洵匆忙地跑远,看着一地的血,满地猩红浸染了他的眼睛。李昈仰天大笑,他要死了,他还是没有哭没有求他,是他把匕首捅进去的,真是好笑。宛如一个疯子,李昈头发凌乱,一个趔趄倒在地上自言自语,他流血了,没哭啊,没有哭。
 
千洵的呼吸声渐渐微弱,李言强忍着眼泪紧紧抱着他一路狂奔。
 
“李言…我…不行了…你别劳烦太医了…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你…听好…”千洵胸口疼痛无比,血止不住一个劲地往外流。
 
李言心痛无比,还是拼命地跑向太医院,说什么也不放弃,哽咽地说道:“你说,我听着。”
 
“…我是庶出,在羌国无人喜欢,无人亲近。虽有一母同胞的哥哥,却不怎么交好。咳…咳…来芜国后,因是质子,自然也无人喜欢,无人亲近…可唯有你和林泽…待我亲如兄长…我很欢喜…我舍不得…舍不得离开你…可是现在由不得我了…大概是这一生的福气都在遇见你陪着你上用尽了吧…你不要哭…不要自责…不要难过…士为知己者死…我……知足了。”话毕,缓缓闭上眼睛。
 
李言死死地盯着怀里的人双眼紧闭,没了呼吸。愣在原地,双腿一软,重重地跪在地上,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
 
“千洵!千洵!你不是说还要陪我斗蛐蛐吗!我还没学会呢,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像是在问千洵为什么离开,像是在问自己为什么不谨慎行事,像是在问老天为什么让千洵离开。李言伤心欲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听不见了,听不见了…
 
茶饭不进三日,李言只是静静地坐在从前三省堂上大课时千洵坐的位子,静静地坐着。没有哭,没有动,没有说话…苏瑜陪着他,静静地坐着,静静地,不知道能不能听见昔日几个少年郎的嬉笑声,静静地等着少年出现。
 
“千洵的字最难看!”林泽忿忿不平举着千洵的纸,对李言狡辩。
“明明是你还说别人。”李言翻了个白眼。
“好了,李言的字最好看,我的最丑。”千洵看着两个人争论忍俊不禁。
“千洵最善良。”林泽拍拍千洵的肩膀,像是得到了一点安慰。
千洵最善良。
可千洵最先离开了。
真的离开了。
真的……
 
 
人间的内乱暂时平息,天上的动荡时刻不停。
 
上天庭里身为神明虽风光无限世人供奉,但神官也有大小高低不同。有的神庙门庭若市,自然也有的神庙门可罗雀。天平的两端无论放置的是什么样的砝码,最终都会用各种手段莫名其妙无声无息地趋向平衡。
 
世家内也是不断的纠纷争斗,轩丘深受上君信任,虽不知真假但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有人光万丈,自然有人一身锈。
 
斛律世家虽驻守北界,任北界将军。但上君从未过问北界之事,也从未召见国斛律。
 
这日正是天庭百年一次的庆典,各大世家陆续回归庆贺。
 
斛律老尊带着一大堆贺礼从北界赶回来,路上遇见了一位神官,互相嘘寒问暖了几句一齐前往大殿。
 
“斛律尊长,常年镇守北界实在辛苦。”
 
“对呀对呀,多亏有尊长尽心尽力北界才能安稳。”
 
“昔年北界常有动乱。若不是有尊长,北界的动乱也不会这么快就平息。要我说啊,斛律尊长的功劳才是最大的。”
 
几位神官你一句我一句,斛律越听越觉得有一根刺在扎他的耳朵,扎他的心窝。斛律心里的愤慨正被添油加醋煽风点火,疯狂肆意地燃烧着,忿忿离去。
 
一路上,斛律越想越气。北界常年动乱,环境恶劣,明明就是他的功劳苦劳最大,为何上君就是视而不见偏偏就重用那一事无成的轩丘。
 
愤怒和嫉妒不满最大的滋生地不是自身的不足资质平庸,不是环境的恶劣险象丛生,不是旁人有多优秀天赋异禀,而是明明都是同一盆里不坚牢的琉璃盏,为何偏偏他就要镀层金固若金汤,而自己就可随意扔在一角任其碎裂。
 
宴席上,斛律还是一如往常地敬贺上君,大家都热热闹闹相安无事地品酒赏乐。
 
按照以往,宴会一结束镇守天界的世家都要即刻赶回去的。只是这次斛律却迟迟没有动身,整日在外东奔西跑也不知在忙活什么。
 
上君永远都是闭着眼坐在椅子上,呼吸平稳,永远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第19章 争夺
李昈逼宫谋反,贬为庶人,幽禁庸人府。
 
三月后,六皇子李言天资粹美,立为太子,正位东宫。
邻国纷纷送来贺礼。
 
册封礼,歌舞升平,群臣祝贺。
李言趁着没人注意早早溜了出来,径直去了庸人府。
 
李昈坐在椅子上出神,蓬头垢面,神情木然。大门被推开,一道刺眼的光扎在他眼睛上,忙偏过头躲了躲。脚步声渐渐近了,李昈侧目而视,来人正是李言。
 
李言若无其事地坐下来,不看李昈,只是看着对面的椅子。
 
李昈冷哼一声说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李言轻笑了一声回道:“不,我来送你最后一程。”
 
李昈闻声大笑,没想到他算计了一声争了一声,妄想自己手里能握紧所有他想要的东西,却不想最后连自己的命都在别人手里。
 
李昈死死地盯着李言,眼睛里满是憎恨和厌恶,“说到底,你我不过是一样的人。我算计了无数人,你何曾干净过。我争夺出头,你何曾不是躲在幕后盘算着这一切。说到底,你不过是那只最阴险的黄雀罢了。从头到脚,满是心计和恶毒。”
 
李言静静地听着,待他说完语气坚定地说道:“不,你从来都错了。我不主动害人,但也不怕人。若投我以木桃,我必报之以木李。若投我以毒牙,我必报之以毒牙。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李昈盯着他,闻声冷笑,狠狠说道:“李言,你会不得好死的。”
 
李言也笑了一声,神色自若地说:“活着都不怕还怕死吗。”
 
李昈无话可说,他没有想到李言会说出这番话。活着太苦太累,可大多苦着的人都没有勇气去死。或者不如说,这些勇气全都用在活着身上,再无一丝一毫匀给死身上了。
 
李昈面如死灰,胳膊颤抖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玩偶,草扎的,还很新的样子。
 
李言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再看看他的样子。眼里没有戾气和不屑,只有一种小孩子想到一个捉弄别人的新法子的那种得意和沾沾自喜。
 
李言微微皱眉,仔细看着他手里的玩偶。这和千洵屋里堆着的那种草扎的东西如出一辙,只是形状样式不大相同而已。
 
李昈抚摸着那玩偶,嘴里含糊不清地哼着什么。听不清是乐曲还是在自言自语说些什么,李言见他沉浸其中,不便再打扰只好起身离开。
 
临近大门,忽然又想起什么,李言微微侧首说道:“对了,我曾听千洵说过,那东西,很好看。”
 
李昈猛地抬头,如五雷轰顶。李言说完就转身离开已不见身影,李昈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望着门外,一动不动。忽而大笑,这东西,好看,真的好看吗?笑声荡漾着整间屋子,可除他以外,再无第二人听见。
 
 
几日后,宫人来报,庶人李昈暴毙与庸人府。
 
皇帝低着头批阅奏章,李言在一旁研磨,问是如何死的。
 
宫人答,吞荑自尽。
 
 
 
这日,祁国下朝。
大臣们走在路上约着一同吃饭聚会。
其中两名官员慢悠悠走着说着。
“唉,你知道芜国太子李言吗,听说天资过人,德才兼备呀!”
“是吗!”
 
“李言?”
身后的湘王江沐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叫住前面的人。
 
“你们说的可是李言?”
大臣转身见是湘王,忙行礼,“王爷。”
“大人不必多礼,请问方才大人所说的可是李言?”江沐谦逊地问道。
“正是芜国太子。”
“他是太子?!”江沐难以置信,怒声问道。
 
大臣不解刚才还和煦有礼的湘王为何这样生气,忙低头谦恭地回话,“正是。”
 
“他是太子?!”
“他是太子?!”
“他是太子!”
 
江沐自顾自地呢喃,像丢了魂一样。
 
两名大臣甚是害怕,小声嘀咕。
 
“王爷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
“别问了别问了,赶紧走。”两个人脚上装了风火轮一样立刻逃离现场。
 
江沐一个人在原地,一会笑一会怒,一会失神一会嘀咕。
 
“他是太子,他没有告诉我。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他拥有天下了,他马上就会和心上人共拥江山了。”
 
“难怪他不肯留下来陪我,他看不上我是一个小小王爷,所以他厌弃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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