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下嗓子,“咳、你就没有想起什么?”
祁湉没理他。
贺岩又道,“这画里的场景,你不觉得有些熟悉么?”
半饷,祁湉闷声道,“是我高中的学校。校服、小花园,我当然熟悉。”
贺岩继续说道,“画里的人,你不熟悉么?”
祁湉身形顿了顿,贺岩的话像是诱导着他往那个不切实际的方向想。
不可能吧?画里的人……是他?
祁湉扭过头,狐疑地看向贺岩。
贺岩不自然地避开祁湉的眼神,清咳了下,“就、就是你。”
祁湉诧异,愣愣地看着贺岩。
贺岩受不了祁湉的目光,伸过手,轻捏着祁湉的下巴,让他注视着前方,然后埋首在他的身后,低声道,“六年前,偶然的一次机会我去了你高中的学校,正好看见你坐在那儿看书,咳,就喜欢上你了。”
贺岩在身后慢慢地讲着,包括他留学期间,每年的那个时间都会画一幅初见时的场景。
祁湉怔愣着,“六年前……我刚上高一的时候?”
贺岩磕巴道,“应、应该吧。”
十六岁?
祁湉沉默了许久,“你这个禽兽。”
第24章 婚后小剧场(二)
两人结婚三个多月了,蜜月回来也已经一个多月了,按道理新婚的热乎劲儿早就过去了,但贺岩最近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别的不说,每晚都要抱着祁湉这样来那样去的,祁湉有些吃不消。
祁湉最近有些虚,连祁母跟贺妈妈都知道了。
这天早上,祁湉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刚才在梦里,他梦见自己被一匹狼追着,他拼命地跑却被一块大碎石绊倒。
他惊恐地回头,正看见那匹身形巨大的狼扑向自己。预料中的疼痛感没有袭来,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那匹狼正压在自己身上舔着他的脖子。
他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等他醒过神来想要坐起身才发现,自己身上挂着个巨型人偶。
贺岩头枕着祁湉的胸口,手环着他的腰,腿勾着他的大腿正睡得香甜。
难怪了!他就说好端端地怎么做这么奇怪的梦!
结婚以后,贺岩就像是突然间解了禁似的,拉着祁湉解锁了各种姿势。有时候姿势太过羞耻祁湉不愿意配合,贺岩便在他耳边温声细语间或吹着气。
贺大总裁撒起娇来祁湉原本就很难抗拒,加上他耳朵极其敏感,这样坚持不了多久便会妥协。
回想起昨天中午,贺祁两家聚会时,长辈们的暗示以及当晚周姨特意给他做的“补品”,再低头看看自己浑身上下乃至脚背上都留有的青青紫紫印记。
他体质特殊,平时磕了碰了很快就会出现淤青,而且没个七八天根本下不去。
祁湉气急!
他艰难地抽出一只脚,用力一踹!
贺岩还在睡梦中,掉下床后醒过来,直接傻眼。
祁湉扯过一旁的小毯子,裹了裹,冲贺岩喊到,“你一周不许碰我!做不到就离婚!”
离、离婚?
贺岩被接连的打击震惊地说不出话,祁湉脚步虚浮地走进卧室,裸露在外的肩头及小腿上没一块好肉。
贺岩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自己这几个月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过分,可谁让祁湉那么诱人呢?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责任吧?
一向脾气温和的祁湉连离婚都说出来了,贺岩也只得从命。
他起身走到浴室门口,幻想着能跟小娇妻一起冲个鸳鸯淋雨什么的,门却推不开。
贺岩揉着头发,失落地走开了。
自那天早上被踹下床,贺岩已经三天没能抱着祁湉睡了,更别提亲亲抱抱举高高了,连个头发丝都没碰到过。
这天下午,阳光正好,暖洋洋地洒在偏厅内。
贺岩正躺在沙发上,一边翻阅着材料,一边看坐在一旁毯子上画图的祁湉。
祁湉今天穿了一件宽领口的居家服,执笔的右手带动着肩膀抬高使得衣领歪斜,左边大半个肩头都露在外面。
祁湉皮肤白,阳光照在肩头上更是白得晃眼。
贺岩喉头滑动,忍了好一会儿,还是伸手过去,拎起祁湉滑下肩头的衣领给她摆正。
祁湉正翻着书,电脑因长时间待机屏幕早黑下来了。从贺岩盯着他肩头看,到咽口水,再到帮他整理衣领一系列过程祁湉尽收眼底。
他假装不知道地说了声谢谢,伸了个懒腰,回头正好看见贺岩回避的眼神。
祁湉偷笑,然后故作自然地起身,整个人趴到了贺岩的身上。
贺岩一只腿伸直,另一只曲膝微靠着沙发背。祁湉这一趴,头枕着贺岩的胸膛,自腰部开始刚好卡在贺岩两腿中间。
贺岩一下身体僵硬。
祁湉装作没发现地抱怨着,“好累啊!”
贺岩磕巴道:“那、那你回房间休息一会儿?额、晚饭的时候我再叫你。”
贺岩一动不敢动,原本拿着材料放在胸前的手也傻傻地伸向沙发外,生怕碰到祁湉。
祁湉窃喜,在贺岩怀里蹭了蹭,“不去,这样就挺舒服的。”
贺岩继续磕巴道:“要不、我给你拿个毯子去?你这样该着凉了。”不等回答,贺岩撑着沙发就想起身。
祁湉一把按住,“不用,这样就很好。”
贺岩不知如何是好,低头偷瞥了一眼祁湉,见对方脸半埋在自己胸前笑得正开心,突然明白过来。
这是胆子大了?
他这生生地忍了三天,这人反倒“好了伤疤忘了疼了”,才缓过来就来撩拨自己。
贺岩是真的心疼祁湉身体才“听话”的。离婚?真去离婚,民政局的人问起离婚原因怎么说?说是伴侣索求无度导致性生活不和谐?
他贺岩是无所谓,就是不知道祁湉开不开得了口了!
“你傻了?”祁湉戳了一下贺岩的脸。
贺岩一下抓住了祁湉的手,看向祁湉的眼神满是欲望。
祁湉愣了下,顿时有些害怕,正犹豫着要不要起来时,他感受到有个东西顶着自己的腹部。
这情形太过熟悉,祁湉手脚并用地想赶忙爬起来,贺岩却剩下材料紧搂起他。这还不够,原本曲着的腿也伸了过来,别住祁湉的双腿,将他整个人都禁锢在他怀里。
“别乱动。”贺岩沉声。
祁湉羞红了脸,“那……那你别顶着我呀……”
祁湉还在试图挣扎,身体的摩擦于禁欲三日的贺岩来说,无异于是四处点火。
贺岩把祁湉拉上来些,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一吻,同时下身向上顶弄了下,然后将他按在怀里,“再乱动,我就不止顶这里了。”
说完,像是要证实自己的话,在祁湉的臀缝处拍了下。
祁湉敏感地抖了抖身体,不敢再动了。
祁湉老实了,贺岩的欲望却久久平复不下来,甚至还更加的澎湃了。
他抱着祁湉,一动不动,想平复,脑子里不断划过地却是祁湉夜里的模样。
贺岩泄气,松开了祁湉,想要离开,“我……去趟洗手间……”
祁湉再次按住他,羞赧地与贺岩对视了下,坐起身,往后跪了跪,手撑在贺岩的胯旁。
“我、我用手帮你吧……嘴、嘴也可以……”
祁湉微颤着双手解开贺岩的皮带,拉开拉链,深吸了口气,扯下了贺岩的内裤,随后埋下头闭着眼凭着直觉含住了贺岩。
他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没什么技巧地生涩地舔了舔。
祁湉抬起头,一双桃花眼盈着水光看向贺岩,“咸、咸的?”
祁湉双手捧着他,红艳的小舌头伴随着嘴唇的张合若隐若现着,贺岩小腹一紧,拼命压抑着想施暴的冲动。
祁湉单纯无措的模样让他心疼了,他舍不得祁湉这样做。
祁湉说完,继续埋下头,还没接触到,一只手托着他的下吧将他拉起。
“宝贝,你是想要我的命么?”
贺岩不需祁湉的回答。
他侧过身让祁湉趴在沙发上,继而翻身到了他的上方,一把扯下祁湉的睡裤。
祁湉动了动,贺岩隐忍着安慰道,“乖,别动,我不进去。”
双手将祁湉的大腿并拢,“腿并紧。”俯身在祁湉的双腿间**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祁湉只觉得下身酸麻,大腿根部因为长时间的摩擦有些生疼,他不舒服地挪动着身体,被贺岩按住,“乖,再忍一忍,嗯、乖。”
在不知多少次的安抚后,贺岩闷哼一声,继而重重地压在祁湉身上。
祁湉透不过气来,又怕自己乱动再惹出过来,强忍着。
过一会儿,贺岩寻到祁湉的唇,吻了吻,站起身抱着两腿发软的祁湉上楼进了浴室。
祁湉躺在浴缸里任贺岩清理的时候方才意识到事情的发展跟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说好的一周不碰呢?
而且、而且明明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事,为什么他更累了?!!!
作者有话说
双十一啊读者们!付尾款等到1点多……我知道我明天一定起不来,所以先码个番外再睡觉……大家看得开心……我、我碎了……
第25章
禽、禽兽?
贺岩设想过很多种祁湉知道真相后的场景。生气自己隐瞒他让你吃飞醋,转身离开不理他,或者愤怒地暴打他一顿,再或者害羞地捶他胸口质问他这些年都去哪儿了什么的……
咳、最后一种他也只是随便想想,但是……禽兽?
贺岩觉得有必要让祁湉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禽兽!
贺岩故意轻浮一笑,“我是……禽兽?”
祁湉面色一僵,贺岩笑得怪怪的,他心里突然发毛。
想逃……
没等祁湉动作,贺岩身形一晃站起身,弯腰拎起祁湉扛在肩上,“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禽兽。”
什、什么啊?
贺岩的话让祁湉慌了神,他双手拍打着贺岩的后腰,“你放我下来,膈着我肚子了!”
贺岩像是拎小猫似的轻而易举地把他拎起来的场景让他想起几年前被校篮球队成员们墙一样的身材支配的恐惧……
他开始怀疑自己,在基佬的世界里自己真的是个弱鸡么?
他又想到了方希……跟方希比,他应该算是高大威猛的吧?
所以……是他“遇人不淑”么?
祁湉思绪神游着……
“啊!”思绪被打断。
贺岩重重地打了下祁湉的屁股,“别乱动,老实点!”
贺岩、打他屁股?!!
祁湉愤怒!他被倒扛着,位置刚刚好。
“啪——”祁湉一掌拍在贺岩的臀部上,觉得不解气,又接着拍了两下,“啪啪——”
贺岩停下脚步,祁湉眼前只能看到贺岩两条大长腿及臀部,那上面显然看不出贺岩现在的态度。
“你……怎么不走了?”书房离卧室有段距离,一直被倒扛着,祁湉的头有些充血,声音也闷闷的。
贺岩噗嗤笑了出来,“你倒是心急。”
祁湉情绪很激动,紧张地语无伦次,“才、才没有!你别瞎想!不许想!我没有!”
贺岩不理会他的争辩,继续往卧室走去。被这么扛着一定不舒服,贺岩加快了脚步。
到了卧室,贺岩直奔大床,收着劲儿把祁湉放倒在大床上也跟着上了床。
不等祁湉反应,贺岩两条大长腿岔开跪在两侧,一气呵成地脱了祁湉和自己的外衣。
“你、你要干什么?”
贺岩手里动作不停,脱着祁湉的裤子和鞋,“**啊!”
祁湉被突如其来的剧情发展吓得哑口无言,红着脸想着嘴。
祁湉被扒得只剩下一件打底衫跟内裤了。
贺岩是来真的啊?
太、太突然了吧?
祁湉下意识地往床头躲去,贺岩正脱着自己的上衣,见状,抓着祁湉的小腿一把把他拉了回来。
贺岩轻笑着,“你躲什么?”
祁湉脸上的红晕一直没有褪去,眼角也染上了绯红,“没、没躲。”
祁湉一双桃花眼,水中带羞地看着自己,贺岩差点把持不住。
他拉起祁湉的打底衫,祁湉被他的动作惊得身形一颤的样子实在太可爱。
又好骗又可爱,贺岩忍不住笑了出来。
确认过祁湉的腹部只是蹭得有些红,没有大碍后,贺岩拉过一旁的被子,把祁湉圈在怀里,“我太累了,今天先放过你。先睡一觉,等我醒了咱们再继续。”
贺岩在祁湉的额头吧唧了下,把人按在自己怀里,不一会儿真的睡了过去。
睡、睡着了?
祁湉屏住呼吸,贺岩的呼吸声均匀节奏平稳,真的睡着了。
这、这又是什么发展?
咳、虽然没什么经验,但是他还是有一定的阅片经历的。
刚才贺岩把他按在床上埋头扒他衣服的时候,祁湉脑子里跟走马灯似的各种黄暴场景接连不断地闪过。
尽管不想承认,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那么点小期待的。而且,贺岩夹杂着粗暴的行径还让他有些小兴奋。
而这会儿,他却睡着了……
祁湉觉得自己是个小变态。
小变态看大禽兽睡得香甜,小心翼翼地想要逃出大禽兽的怀抱,失败了。
大禽兽眼下的阴影昭示着他的疲惫,小变态妥协地在大禽兽温暖的怀抱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也跟着睡了过去。
贺岩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他精神大好,怀里却空荡荡的,身旁的位置一片冰凉早没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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