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饺子铺的跛脚男人(近代现代)——杭八桥

时间:2018-11-25 09:00:57  作者:杭八桥
  他要是猫,那生哥到底是喜欢不喜欢呢?
  这也罢了,程水更担心的还是床上的事儿。
  上回贴了下嘴巴生哥反应都那么大,以后活动舌头怎么办?一个男人,还是他待之如亲弟的男人这么亲他,他不恶心?
  更进一步,他们总要做那事儿。
  严庆生要不是真如爱人般喜欢他,能纵容他到哪一步?
  亲了,动舌头了,没问题。
  生哥还……说舒服。
  程水急急地低下头,去亲他脖子,严庆生裹着棉袄,拉链都没拉好,他一躺下就摊开了,这可正巧方便了程水。
  他一路亲下去,慌慌张张毫无章法,完全掩饰了他带着羞的喜悦。严庆生的胸膛腰腹起起伏伏,一时抓他肩膀,一时去抓他的手,程水反过来捏住他的手掌,手指一下下安抚地摩挲着。
  严庆生早硬了。
  程水亲到那丛毛发,终于气息不稳地去看严庆生,被子塌下来,被严庆生用胳膊搭在额上支着,他看不清楚,于是他又收回视线,盯着那颇有精神的玩意儿咽了下口水。
  突然,严庆生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那只被程水捏着的手试图去拉他,另一只手胡乱遮挡着,程水一愣,听见严庆生在说话,被子使得他的声音闷声闷气,但其中情绪之急听得一清二楚:
  “阿水,用手,手!”
  程水笑起来:“哥急什么,用手就是了。”他握住后滑动几下,趁严庆生放松之际,迅速在其上舔了口。
  严庆生:“……你!”
  他话没说完,程水又上了一回嘴,这次时间比上次还要长,舌尖还很骄纵,在那上面画好些小圈儿。
  “哥哥好歹也疼疼我,”程水简直恃宠而骄,“我动手出力,总得给我点儿甜头吃。”
  他又一次尝了一口,看生哥干脆完全地把自己脸遮住,内心涌起极为愉悦的情绪,“哥哥这个就很甜。”
  被窝里逐渐聚起一股子熟悉的腥膻气味。
  程水伏在他腿间,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戳那根半软的东西,细细观察严庆生的反应,他生哥的身体算不上强健,泄一次要喘好一会儿,这会儿被他碰了,连已经凹下去的小腹也跟着抽抽。他便不敢再来什么刺激,舔了几口又胡乱去亲严庆生的腿。
  那条右腿不知有意无意,死死藏进被角下面,压住一角,程水若不刻意去扯,一定见不到它的模样。
  程水亲不着,先伸手过去摸。挨着大腿皮肉时,他听见半天只喘气儿不出声的生哥小声嘀咕:“小骗子。”
  程水于是又吃吃地笑,似乎这是什么难得一听的好话一样。
  严庆生心想,上次说什么不会做,要自己教,骗人,都是假的。
  他抬起左腿,用膝盖抵住了程水的动作,又重复了一遍。
  程水叹了口气:“哥哥太可爱了。”
  他就势在那硬邦邦的膝盖上嘬了一口,察觉出严庆生对自己下一步动作抱有抗拒,决定破釜沉舟下一剂猛药:“既然这样,我跟哥主动坦白个事儿。”
  坦白这个词,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事儿。严庆生干脆侧过身,半蜷着,从臂弯下看着他。
  程水笑了笑,“先说好,打我骂我都行,哥不准不理我。”
  情欲直观又赤裸,用来当投名状正合适。
  谁知那晚上的事三言两语就结束了,严庆生却无论如何不信。
  这种东西,怎么会有人喜欢?
  病腿在严庆生的身上长了多久,他就嫌恶了多久。这种嫌恶隐藏在极平淡无奇的生活之中,却是他整个人生灰暗、自卑的根源,在他还小的时候,他常常会幻想自己有一天起床,腿突然就正常了,不再有人叫他严跛子,也不再有人嘻嘻哈哈地学他走路的姿势。
  这份丑陋根深蒂固,他没法丢弃,只得祈望自己在意的人能看得少一些,至少能在他不走路的时候忘记他还长着一条畸形的腿。
  他恨不得这条腿消失,结果程水告诉他,他喜欢,喜欢到会趁他睡着边看边发情,朝思夜想要碰一碰亲一亲,当成宝贝一样捧手心里。
  严庆生无声地吸了一大口自己味道的空气,觉得自己跟程水都有些不清醒。
  程水彻底把人从棉袄里剥出来,严庆生瘦极了,一长条地被他带进怀里,听他又叫了两声哥,状似赌气地嘟嘟囔囔:
  “哥,你要非不信,就当我不正常好了。我就喜欢你那条腿,看着就能硬,碰碰就能射。要再有下回,我铁定要把你叫醒,不准你动,非让你亲眼瞧着……”
  他絮叨的内容翻来覆去无非就是喜欢,单纯的情绪像最原始的饴糖,沾染了孩子气后达到了简直令人无所适从的甜度。
  严庆生沉默了一小会儿,“那……那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这句话说出口,严庆生又觉得脸上烧起来,程水说喜欢他是一码事,从他自己嘴里说出来,总有点不知羞耻的意思。
  程水说:“喜欢你啊,喜欢你的你。”
  也不知他是真傻假傻,答案听起来像一句废话。
  可一朵小花儿突然叭地一声,在严庆生的心房里伸了个懒腰。这时候的程水看起来听上去,又都像个刚步入青年的大男孩儿了。
  他年长,他该疼人,严庆生心里头默念,女大三抱金砖,他既是男的,又比程水大了快六个三,不知道还有用没有。
  严庆生也想叹气,不说金砖了,他想抱啥抱啥吧。
  “小骗子。”
  那条病腿在程水的小腿上轻轻一磕,立即被程水逮住,脚踝被程水握在手里,严庆生莫名觉得自己的腿在抖。
  再仔细一分辨,抖的竟然不是他的腿,而是程水。
  他一会儿抓紧一会儿松劲,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像个终于得到路过千儿八百次橱窗里玩具的小孩儿,每一句都冒着傻气:“我好高兴,哥,哥,我要亲了,我能亲吗?”
  严庆生竟开始有点儿相信他的话了。
  “……能。”
  于是程水开始极轻柔地亲吻他的脚,严庆生以为他会从自己那最奇怪的小腿那儿开始,谁知他没有。
  程水安静下来,无比激动的情绪快要令他爆炸,他却把它们揉成一团,硬是挤回胸腔去了。
  正如程水无数次遐想的那样,他在亲吻脚背,严庆生的脚趾头已经受不住地蜷缩在一块儿,于是足弓绷紧,弯成的弧度像是急不可耐要把光裸的脚背献给他了。
  真是一种可爱的变相的坦诚。
  他吻完了严庆生的脚,在脚踝处流连片刻,亲上了那呈现怪异弯曲的小腿。
  这和方才又不太一样,主要在于程水打破了规矩,探了点儿舌尖,留下弯弯曲曲的湿痕,湿痕互相交错,像一张精心布下的网,将这条腿牢牢罩在程水手中。
  “哥,”程水终于再次开口,“你摸一下。”
  烙铁般的硬物落在严庆生的掌心。
  “我没骗哥,”程水握着他的手,坦荡而无奈,“从第一下开始就这样了。”
  严庆生轻轻啊了一下,停了片刻,不确定地问:“那、要……要……吗?”
  那两个字严庆生说得不明不白,程水愣了一下,还是明白了,呼吸骤然乱了起来。
  他扑过去亲他,那儿顶着严庆生的腰胯,两边都硬得硌人。严庆生有些难受,自觉地用手握上去隔着。
  程水倒吸一口气,掐着人手腕,自发地往上面磨蹭。
  “哥,别乱招我,”程水拧着眉,“真想要?”
  严庆生别过脸,被子里又热又闷,他扯下被子探到外面,寒气一激,他又缩回被子里,闷里闷气:“怎么是我……”
  程水俯下身去舔他耳尖,严庆生的耳朵扁而小,耳垂也小,听老人说,这是福薄的象征。
  扯他妈的蛋,程水心想,他哥的福气还不是被这六道巷给折腾没的。
  他问严庆生:“会么?”
  严庆生抓着他棍子,替他捋了捋,将耳朵从程水嘴边解放出来,轻声道:“不就那么回事儿……”
  男人跟男人怎么做,严庆生其实只隐隐约约知道,程度不比小孩儿以为男生女生盖一床被子就能生宝宝高到哪儿去。他也没有非提前知道不可的道理,但下意识觉得要是现在说一个不字,就跟成年人做不出一年级数学题一样,丢人的很。
  程水笑了,牵着他的手往他屁股后头摸,掰不出他的手指就用自己的,往那个夹紧了的缝儿里戳了戳:“就是这么回事儿。”
  严庆生趁他卸了力气,刷地收回了手,程水看着他直乐:“哥,你躲什么。”
  他边说着,边用手去捏严庆生瘦到没什么肉的屁股,严庆生开始后悔多那一句嘴,把屁股夹得更紧了,结果还没等程水开口,他又自己内心斗争着放松下来。
  程水一秒没耽搁,指尖直接触到那里,他不敢往里硬闯,刮蹭几下外面的褶儿,严庆生打了个颤,一下子把他的指头咬得生疼。
  他哆嗦着说话:“阿水,好……奇怪。”
  程水问:“还想让我进去吗?”
  严庆生后面的反应比他嘴巴要积极得多。
  程水又问:“哥,你这么紧,又不会出水,我怎么进去呀?”
  他生哥真不知道。
  严庆生却以为程水今天打定主意要进来,他想不出个名堂,只得从自己身上做起:“你等等,我……我试试。”
  程水刚想问他试什么,手指头挨着的口开始怯怯地收缩起来。
  一股子热血打了泵似的倏地冲上他的脑袋,他哥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别试了,”他尽力克制着自己平心静气,“哥,咱们改天,改天好不好?”
  严庆生停顿,“你再等等哥……”
  “不是哥的问题,”理由十分难以启齿,程水说起来便难得遮遮掩掩,“是我……还没准备好。”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严庆生的目光再次落在了他的裆部。
  “不是那个!”
  严庆生点点头,又把目光移到他脸上,两人此刻脸都红着,竟是谁也笑不了谁。
  程水接着说:“那里太干了,要润滑剂的。”
  严庆生的手指无意识地抠划床单。
  “我问过,一管至少得三四十。哥是头一回,得用好的,百来块。”
  严庆生几乎瞪大了眼,他也顾不得丢人不丢人了,又确认了一遍:“几百块?!”
  程水脑袋刚点下去,他急起来:“哥这样哪用得着那么好的东西,哪就那么金贵了!”
  男女之间做那事得买套,他心想着男人还省点儿,谁知不但省不得,还翻了番。
  这让严庆生没法不心疼,可他舍不得钱,更舍不得程水委屈,半晌还是不死心:
  “阿水,咱们试试……试试不用呗。”
  结果程水下身还挺着,嘴上倒是跟下面一样硬:“不行。”
  他把前些年听过的一些带血的话说给他生哥听,“最后进医院抢救,人都快没了。”
  严庆生听得愣了。
  “哥,我这个月加了班,钱还能多点儿,你……总之,咱们以后钱搁一处,该吃该用,不能省的就花,咱们两张嘴,可有四只手,钱总能攒起来的。”
  “像咱们这样的,国家没个证,但跟那些领了证的一样过。”程水握着他的手,“以后我工资都给你管,哥说什么是什么,但咱家里头只一样,你吃饭穿衣我得管着。”
  严庆生嘴唇动了动, “……好。”
  “账本就是咱们的结婚证。”
  程水抓起他手亲了个响儿:“等我发了工资就结婚。”
  发工资的那天,程水去了旁边小学门口,跟一群小萝卜头挤在一块儿,半天从文具店里挑了个大红封皮的笔记本,他左看右看,比结婚证大上一圈儿,还是小牛皮,气派又喜庆,
  老板结账时候喜笑颜开,说这本子搁店里快三年了,如今是遇到了有缘人。程水听了在心里头直叹气,一指头厚的练习本要两张红票子,可不得成镇店之宝吗。
  笔记本被放进配套的木盒子里,带一个小锁扣,那木盒子上还刻着花,程水一看,又是玫瑰。
  得,他家生哥又要夸一声月季好看了。
  老板送了他一支顶不值钱的圆珠笔,他一并丢进塑料袋里,没往家走,又去了下一个地方,托吴小思的福,他对这附近挺多地儿都熟了起来。直走左拐,穿巷子抄近路,来到一条全是自行车店的街,里里外外摆着各种各样的车子,轮大的轮小的,带杠的不带杠的,居然还有的长得奇奇怪怪模样,让人看了无从下手……
  程水站街边看了一小会儿,进了第一家店。约摸十分钟,他从店里出来,跳过一家,又进去瞧。如此三番,自行车究竟怎么看好坏,哪种带人舒服,甚至于这片儿的二手车都在哪儿卖,他心里都有了数。
  今天是个难得的暖阳天,不过冬日里的阳光就跟掺了水似的,依旧寡淡得很,程水一路急走,身上总算热乎些,他心情实在不错,快到地方时放慢了脚步,悄悄地往墙下阴影里呵白气玩儿。
  他们每个月两天假,自己调休,程水打定主意要在第一次上交工资之前把车子给买了,早早地跟老板申请了休假。
  因此这会儿才刚过三点。
  地方不是很难找,自行车店老板告诉他在老邮政机械厂的大院后头,如果程水是本地人可能会找的更快些。他瞧见刷了白漆黑字的木板儿,进去后迷了几分钟路,摸到了地儿。
  两条十来米的棚子,下面一边各七八个男人,凑一块儿斗地主。若不是那老板事先告诉,这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车棚罢了。
  像程水这样看上去就没什么钱,又年轻结实的小伙子,其实是很受他们这些二手车主欢迎的。年轻人嘛,总爱亮眼些,因此大多旧车喷点新漆就能卖个不坏的价钱。
  没想到程水却是个例外。
  摊主们眼见着这个年轻人挑挑拣拣,把那些带劲儿的车子全略了过去,最后挑了辆五成新,样式老还带杠,现在很少有人还骑这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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