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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业十五年——玉山枕头

时间:2018-11-27 10:34:14  作者:玉山枕头
  沈兰茵和李郁是一个公司的,玉面内部的艺人关系都不错,探班也是理所应当,但沈兰茵把所有人都支出去算怎么回事?其他四人想入非非,只有蜷川镇定如常,陆湛甚至觉得他的表情冷静得过分,有些麻木了。
  “来了啊?”,沈兰茵坐在化妆台前,没有起身,“辛苦了,都坐吧,别客气。”
  陆湛不敢坐,薛行见状也默默拉住了卞云,李郁仍站在墙角,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们每个人。
  陆湛觉得李郁阴森森的,刻意别开目光不看他:“兰茵姐,其他人呢?”
  “出去了。”,沈兰茵飞快回答了陆湛的问题,笑盈盈地环顾一圈,“每个长得都很好看,又年轻,以后大有前途。”
  如此明显的转移话题,陆湛要是再问下去就是傻子了,连忙自谦:“不敢。”
  “你是门面吧?我在官网上看见了。”,沈兰茵直勾勾盯着陆湛,眼中笑意不减,“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男孩子。”
  她停顿了一刻,赞道:“基因真好。”
  陆湛的母亲是卫清欢,远近闻名的美人,演过大片,拿过影后,可惜红颜薄命,三十岁就没了。
  卫清欢的死因到今天为止都是一个谜,陆湛不喜欢别人提起,但沈兰茵是压他一头的前辈,不好发作,只能支支吾吾地蒙混过去。
  沈兰茵还是不打算放过他:“说起来前辈和我是一个公司的,她去世那年我还小,没有见上一面,现在想想还是觉得遗憾。”
  她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笑着问陆湛:“对不起,我话太多了,你不介意吧?”
  “没事,没事…”,陆湛皱起眉头,斑驳的粉底卡在纹路里,看上去好像戴了一张快要裂开的面具。
  沈兰茵一直缠着陆湛说卫清欢的往事:“唉,出了车祸,遗容面目全非,真是可惜。哦,还有,我队里的苏婉佳就是因为长得像她才被选进公司的,下次有空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她长得到底像不像前辈,你最有发言权了。”
  陆湛咬紧牙关一语不发,薛行刚想帮着说两句,李郁突然上前,拍了拍沈兰茵的肩膀:“你们慢聊,我出去抽支烟。”
  沈兰茵转过头,趁着陆湛等人看不到她的表情,向李郁抛了个含情脉脉的媚眼:“去吧。”
  李郁头也不回地走了,沈兰茵刚想开口敲打敲打剩余的四人,蜷川猛地掉头,跟在李郁后面离开了待机室。
  沈兰茵错愕:“他这是怎么了?”
  卞云的反应飞快:“内急。”
  长长的走廊仿佛没有尽头,李郁经过蜷川莲他们的待机室时,停下脚步看着贴在门上的成员姓名,又看了看蜷川本人:“跟着我干什么。”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蜷川终于不用再掩饰自己的表情,他困惑到极点,开口便问:“你到底怎么了?”
  李郁朗声一笑:“有什么好解释的,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蜷川心里咯噔一声:“你和沈兰茵…”
  “是,不过也是一时的。”,李郁靠在墙边,“过一阵子就倦了。”
  说完,恶趣味地拍了拍他的脸颊:“到时候你还有机会。”
  蜷川拂去他的手,表情平静如常,只有眼里多了两点不易察觉的水光。
  “出道了就好自为之吧,偶像吃的是青春饭,一旦上了年纪就要另谋出路了。”,李郁转身欲走。
  蜷川在他身后喊:“等等!”
  “什么?”
  蜷川慢慢抬起手臂,指着李郁黑色的衣袖:“这串砗磲手串,哪儿来的?”
  李郁的手串上共有十八颗砗磲,质如白玉,每颗都是蜷川一点点磨出来的,费了无数材料和一双眼睛,全天下仅此一串,烧成灰也不可能认错。
  李郁如果真的另有新欢,怎么可能还戴着旧爱送给他的东西,而且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蜷川记得很清楚,手串是他送给李郁的五周年礼物。
  蜷川在2014年和李郁确定关系,五周年是2019年,然而今年是2018年。
  换言之,他戴着一串明年才会出现的手串。
  蜷川刚想问个清楚,李郁忽然转身,把他按在墙上,将演出服扯下一点。
  肩头传来一阵钝痛,蜷川失声叫了出来,被李郁堵住嘴。
  李郁在他的皮肤上吮吸啃咬,直到留下一个深红的印痕才罢休,放开蜷川以后,他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随口夸赞:“你现在叫得比以前好听。”
  李郁选的位置实在是妙,蜷川穿好衣服后,吻痕没有被完全遮住,露出一点引人遐想的红肿。
  他离开以后,蜷川用力扯衣服遮盖,然而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最后,他自己也放弃了,怅然若失地发了一会儿呆,擦擦发红的眼睛,一步一步挪回待机室。
  其他四人在待机室里或站或坐,看到蜷川回来,薛行第一个冲上去,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确定他没事后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为蜷川解围的卞云第一个开口:“三哥,你干什么去了?”
  陆湛:“卞云!”
  陆湛很少直呼卞云的大名,不是喊小祖宗就是喊云云,卞云自己也吓了一跳,见他大哥可能真的生气了,撇撇嘴什么都没说。
  “这事到此为止,以后别再提了。”,陆湛走到门口,用手肘顶开门。
  门开了,沈兰茵笑着迎上来:“去哪儿了?”
  “和你说了,只是抽支烟。”,李郁把沈兰茵揽进怀里,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镜中的自己。
  沈兰茵揪着李郁的衣领,迫使他低着头与她平视:“你们真的分手了吧?”
  李郁轻轻推开沈兰茵:“这还有假的不成。”
  “那就好。”,沈兰茵说,“你知道,我不喜欢被骗的。”
  李郁单手圈住沈兰茵的腰:“我知道。”
  挠了挠她的下巴:“好了,别跟他置气,笑一个?”
  沈兰茵配合地抿唇一笑,月牙似的眼睛里盈着一汪春水,她天生就是一张网红脸——精致的五官,小巧的脸,再配上一个尖尖的下巴,所以有人说,沈兰茵的美貌是当下最流行的美貌。
  沈兰茵自己把这句话当作赞美,可是人心易变,流行又能流行多久?
 
 
第4章 三味线
  那天看完打歌舞台以后,周婷激动地找到骆漫漫:“姐妹!你听我说!我有新墙头了!”
  骆漫漫在宿舍的床上躺尸,手里拿着一本全新的四级单词书:“谁啊?”
  周婷亢奋地爬上梯子,举着发亮的手机给骆漫漫看:“是他是他就是他!”
  骆漫漫定睛一看,哟这不就是陆湛么?当偶像当得有声有色的,刚出道就有小迷妹了。
  周婷见骆漫漫不说话,还以为她不满意,用力推了她一下:“我给你五分钟组织一下赞美的语言。”
  “好看好看好看好看。”,骆漫漫的词汇量比较贫瘠,所以只能拿数量来凑,一连说了四个好看,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朝向周婷,“墙头墙头,你都有多少墙头了?连起来都和长城差不多了吧?”
  “这次我是认真的!”,周婷信誓旦旦地举起右手保证,
  骆漫漫把她的右手摁下去:“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周婷词穷:“我…”
  女人太善变了,骆漫漫不屑地哼唧。
  “骚大的是个好团。”,周婷开始真情告白,“我觉得他们实力不错,而且长得好看。”
  骆漫漫:“骚大的?这什么名字。”
  周婷:“官方组合名是SAUDADE,唉,葡萄牙语那么冷门我们哪儿会念啊,骚大的是爱称,你多混混饭圈就知道了。”
  骆漫漫眼睛一亮:“说到饭我还真饿了,你去给我买份钵钵**。”
  周婷委屈巴巴:“又是我跑腿啊。”
  骆漫漫据理力争:“上周是我买的饭。”
  “可是…”,周婷刚想说骆漫漫上周就负责了一天,剩下六天全是她,不太好使的小脑袋突然灵光一闪——
  “买饭可以啊。”,周婷抛出一个油腻的媚眼,“你要给我的崽崽打榜。”
  骆漫漫一脸懵逼:“什么崽?什么榜?”
  周婷把手机往骆漫漫手里一塞:“回来我教你。”
  她掷地有声地宣布:“妈妈的崽崽一定要走花路!”
  这次星河兵行险招,想不到剑走偏锋,还真戳到了某些小姑娘的萌点,SAUDADE的打歌舞台被传到B站,弹幕全是“妈妈爱崽崽!”,“崽崽太可爱了!”,“崽崽眼里有星星!”,“崽崽冲呀!!”
  薛行看到一半实在看不下去了:“现在的小姑娘怎么都喜欢给人当妈?前两年不还是男朋友么?自动升辈分了?”
  卞云捧着肚子笑倒在沙发上,方嘉顺手捏了捏卞云笑到变形的脸。
  “二哥你别问我,我还是个孩子。”,卞云坐直以后,一本正经地说。
  方嘉:“我也没成年。”
  方嘉的年龄在队内倒数第二,他是冬天的生日,现在的确还没满十八岁。
  想到年龄这茬,薛行如梦方醒地把他从沙发里拽出来:“不说我都忘了,你还有一个多月就高考了,快点,看书去。”
  方嘉一听复习,脸立刻就耷拉了下来:“晚上还有行程,让我歇会儿不行吗?”
  卞云也帮腔:“是啊,我们年纪还小,不能受累。”
  “不行,快去。”
  薛行的相貌最有攻击性,两道剑眉笔直,眸光如星,板起脸来比陆湛威严多了,卞云也不敢没大没小的。
  方嘉一个人孤立无援,朝角落里的蜷川求救:“三哥…”
  那天见过李郁之后,砗磲手串就成了蜷川心里的一道疑影,他一心想着这件事,随口敷衍道:“大家都累了,算了吧。”
  他披起一件外套就往外走去。
  方嘉:“三哥?”
  “我去练习室。”
  卞云看热闹不嫌事大,对薛行道:“看,三哥被你气走了。”
  薛行罕见地吃瘪了,默默不语。
  练习室没给蜷川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刚来中国的时候汉语不好,做什么都慢半拍,他都觉得自己拖后腿,更别说教舞蹈的老师了。
  为了让每个人都听清楚,刘洋的嗓门一直很大,喊拍子的时候声音洪亮,满满当当地填进房间每个角落里:“一,二,三,四,跟上!过去!对,跟上,手!腿!你做梦呢?!”
  他的声音骤然又拔高一个八度,所有练习生都停了下来,十几双眼睛齐刷刷扫到蜷川身上。
  一阵劲风刮到眼前,蜷川想也不想就伸出了手,板子毫不犹豫地落下来。
  刘洋恨铁不成钢:“知道自己什么问题吗?说说。”
  蜷川无力地张了张口:“不…没有,不知道。”
  “还敢说不知道!”,刘洋反手又是一板子。
  蜷川:“我…”
  “你看看他!”,刘洋用板子指了排在蜷川前面的男孩,“再看看你!慢了多少心里没数吗?还要我教几遍呐?啊?”
  蜷川知道自己慢了,他也想说,但话到嘴边都是日语,仅有的几个中文单词也被刘洋吓回去了。
  刘洋气得不行,别的孩子挨骂至少有反应,蜷川就不一样了,不知道这孩子是说不好中国话,还是脑袋里天生就缺根筋,除了点头摇头,其他回应一概没有,骂得多难听都不哭,别说哭了,人家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他把板子一扔,坐在落地镜前:“到底听得懂我说话吗?”
  蜷川诚实地摇头。
  得了,又是点头摇头,刘洋烦躁地一挥手:“那你出去!”
  蜷川:“啊?”
  “啊什么啊!”
  刘洋彻底怒了,怎么会有这么木的孩子,气势汹汹往门外一指,咬字清晰:“出去!”
  蜷川懂了,揣着一双红肿的手默默离开。
  他刚把门带上,半空响起一缕乐声。
  津轻三味线?蜷川听邻居家的婆婆弹过,想不到这里也有人会这门乐器。
  隔壁的练功房空着,透过门上一条狭窄的磨砂玻璃,蜷川辨认出里面的人是李郁,便大着胆子从门缝挤了进去。
  蜷川莲是李郁在日本旅游时捡到的,他在娱乐圈浸淫多年,慧眼识珠,看了一眼就断定这个小男孩以后能成气候,蜷川的爸爸好赌,正嫌这个孩子累赘,什么也没问就点了头。
  为了避嫌,李郁没有将蜷川留在玉面,而是送去了隔壁星河,时不时过来视察一下小朋友的成长情况。
  他原来只是把蜷川当成儿子养,也着实没想到日后会有那么多出人意料的展开。
  此刻,李郁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琴上,他用玳瑁片勾弦:“天阙沉沉夜未央,”
  停顿片刻,又勾弦:“碧云仙曲舞霓裳。”
  身体微微后仰:“一声玉笛向空尽,”
  扫弦:“月满骊山宫漏长。”
  蜷川被李郁盯着,他的目光好像在问自己“如何?”。
  蜷川找不到恰当的词回应,李郁早知如此,也不多话,用拨片轻轻一击琴身,扫过纤细的琴弦,一首本来清幽的曲子被改得铿镪顿挫,三味线本是“克制”的乐器,不在于放,而在于收,但他好像一点也不在乎,弹到尽兴时,微微倾斜三味线,右手反拨,用力一扫,在这个音符的余韵里肆意挥弦,蜷川不由自主坐直了身体,李郁看到蜷川如此,嘴角含笑,一瞥按弦的那只手,目光转暗,犹如剑客拔剑前最后压抑的一瞬,继而他的手指如莲花一般绽开,一长串激烈的琴声在手中流淌,玳瑁宝光流灿,满室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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