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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侯(穿越重生)——来自远方

时间:2018-12-01 10:52:07  作者:来自远方
  匈奴的到来打破了边塞的宁静,先锋一支五千人的骑兵,一头撞进云中郡。太守魏尚亲自调动兵马,在边界进行布防。
  看到匈奴打出的旗号,城头的郡官将兵都有些诧异。
  “不是须卜氏。”
  作为老对手,自然一眼就能认出对方。眼前这支骑兵很陌生,武器破破烂烂,身上只有皮袍,之前从未见过。更让魏尚皱眉的是,这些来犯的骑兵须发泛黄,瞳生异色,根本就不像是匈奴本部。
  “阿翁,他们应是匈奴别部的蛮骑。”魏悦一身甲胄,站在魏尚身侧。他方才带人出城探查,带回五六颗首级。杀之前审问过,知晓了这支骑兵的身份。
  “别部蛮骑?”
  “匈奴右屠耆王征服一支蛮族,收为别部。”
  说好听点是别部,说难听些就是右贤王的奴隶。
  对匈奴来说,本部之外都是奴隶,尤其是这些长相另类的蛮族,属于最佳炮灰,随时可以丢弃。他们被派来攻打云中郡,打不下正常,全死了右贤王也不在乎。若是撞大运打赢,以后再碰上魏尚这样的硬茬,就可以采取人海战术,全派奴隶军!
  事实上,匈奴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南下,依照中行说定下的战略,秋熟才是劫掠的最佳时机。
  奈何去岁雪灾,草原冻死不少牛羊,上次劫掠来的粮食也不够支撑所有部落。单于一声令下,各部化整为零,勉强撑到开春。可随着一场疫病的爆发,还没长膘的牛羊突然大批死去,匈奴贵种要养活族人,甚至开始抢夺别部的牛羊。
  单于和左右贤王都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会出乱子。
  无计可施时,单于的谋主出主意,干脆集合各部南下。抢得粮食固然好,抢不到,也可以借汉军消耗别部奴隶,接收别部的牛羊,保存匈奴本部实力。
  比较聪明的别部,例如丁零、氐、羌,多少能猜出王庭的打算。只是碍于匈奴的强大,不得不按照对方的命令行动。唯一能动的脑筋,就是在进攻中有所保留,避免伤筋动骨,整个部落被吞并。
  没有脑子的,如进攻云中郡这支蛮部,一门心思的往前冲,其下场,就只能是给汉军送人头,留在后方的牛羊被本部接收。
  “放箭!”
  冲锋的队伍越来越近,鼓声响起,弓兵纷纷躺倒,用腿架起强弓。
  弓弦张开,足有两指粗的箭矢闪烁寒光。伴随着又一阵鼓声,箭矢如雨般飞出,划过长空,狠狠凿进冲锋的骑兵之中。
  刹那之间,马嘶人吼,数十骑兵跌落马背,被冲锋的同伴踩成肉泥。
  边郡遇袭的消息尚在途中,一支携带有圣旨和赏赐的队伍已从长安出发,日夜兼程,直奔云中郡。
  驯牛之法已经得到验证,太仆运气还算不错,被罚了薪俸,并未夺官。只是经此一次,想要如前任刘舍一般继续晋升,可能性已是微乎其微。
  褒奖的旨意和赏赐发出不久,景帝去往长乐宫,希望由窦太后为太子择妃。
  窦太后应下此事,顺便向景帝提出,应给皇后的兄长王信封侯。为说服景帝,更提及去世的窦长君。
  “我兄在时未得封,我深痛之。皇后贤,不当感我之痛,其兄可封。”
  景帝没有当场答应,推说要与丞相商议。
  窦太后倒也没有反对,待景帝离开之后,让陈娇继续诵读《道德经》,同时让宦者给馆陶传话,近日不要来给她请安,来了她也不会见。
  景帝离开长乐宫不久,关于王信封侯的消息就在宫内不胫而走。
  椒房殿中,王皇后听宦者禀报,知晓消息是从长乐宫传出,只觉得全身发冷,瞬间如坠冰窖。
 
 
第二十五章 
  景帝召丞相周亚夫入宣室奏对,议皇后长兄王信封侯一事。
  周亚夫以“非刘氏不得王, 非有功不得侯”上禀, 明确表示出反对之意。景帝以为有理, 以同样的理由回窦太后,太后天子达成一致, 此事暂且作罢。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了结,带来的影响才刚刚开始。
  经历过文、景两朝, 没人敢小看长乐宫中的皇太后。也不会愚蠢的认为, 窦太后提议给王信封侯, 真是因为“怜惜”皇后。
  联系此事的起因,再想一想窦氏、王氏和田氏三者间的关系, 众人不由得心头一凛。甭管能猜出几分, 只要稍微摸到线头, 立刻会退避三舍, 不敢轻易沾上一点。
  景帝登基之初,借助薄氏巩固权柄。待到大权在握, 立即扶持窦氏对抗薄氏, 促成窦氏今日的显耀。
  太子立满一年, 皇后在宫中渐有仁善贤德之名, 同母弟田蚡在朝中崭露头角, 等到太子登基,俨然又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外戚势力。
  窦太后所为,既是为窦氏找一个对手, 也是将潜在的隐患摆到景帝和太子面前。
  王皇后的政治智慧不及窦太后,但她终究是个聪明人。仔细想想,就知晓此事是祸非福,无论王信封侯与否,她之前的打算都会付之流水。
  王氏和田氏已经入了天子之眼,是成为天子手中的刀,和窦氏拼个你死我活;还是暂时留住根底,作为太子登基后的磨刀石,全在景帝一念之间。
  窦太后足够狠,不惜以窦氏为饵,摆下这个死局。无论王娡怎么走,都未必能走出活路。
  心惊胆战数日,除了给窦太后问安,王娡几乎不踏出椒房殿半步。哪怕程姬挑衅到面前,也尽数隐忍下来。阳信姊妹更被严格约束,绝不能在这个关头任性,更不许闹出任何乱子。
  对于王娡的担心,阳信三人能清楚感受到,却不能完全理解。
  “阿母,舅父封侯不是好事吗?”阳信问道。
  “好事?哪来的好事!”王皇后强压住脾气,挥退宫人,让将行在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我今日说的话,你们必须牢牢记住。不明白不要紧,只要照着做,明白吗?”
  三公主乖巧应诺。二公主看向长姊,被王皇后瞪了一眼,立刻老实点头。阳信最为倔强,但在母亲严厉的目光下,终究不敢造次。
  “在太子登基之前,王氏、田氏不能有一人封侯,更不能在明面与窦氏相争,否则就是灭族之祸!”
  “可是……”
  “没有可是!”王皇后声音严厉,“从今天起,到太子的婚事定下之前,你们必须低下头,不许有任何造次。给我牢牢记住,天子先是一国之君,才是你们的父亲。阿彻先为太子,才是你们亲弟!”
  “不要犯蠢,不要去惹长乐宫中的陈娇。尤其是你,阳信,自今日起,每日抄一册《道德经》,抄完就抄《庄子》。让我知晓你不听话,你就给我留在殿中,不许踏出殿门半步!”
  “诺。”阳信不甘的咬住嘴唇。
  “阿母,如果阿弟问起,该怎么说?”三公主开口。
  “什么都不要说。太子聪慧,能明白我的苦心。”王皇后道。
  三公主似懂非懂,阳信仍是一副倔强的样子,二公主低头摆弄着手指,难言正在想什么。
  殿外,刘彻站了许久,才对躬身立在一旁、额头冒汗的将行道:“通报吧。”
  “诺。”
  将行小心的擦去冷汗,推开殿门。
  听到通报,王皇后狠盯了阳信一眼,才扬起温和的笑容,转头看向刘彻。
  “太子来了。”
  “阿母。”
  刘彻正身行礼,随后跽坐在王皇后对面。
  阳信三人分坐在左右,宫人送上热汤和点心,一如每次刘彻来椒房殿。可偏偏又像是差了些什么,母子间再不见往日温情。
  王皇后用长筷夹起蒸过的麦饼,摆到漆碗里,送到刘彻跟前。
  “尝尝,边郡传来的蒸饼,加了蜜和枣。”
  刘彻接过漆碗,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拿起面饼,撕开送到嘴里。
  见状,王皇后下意识皱眉:“太子,在椒房殿就算了,天子面前万不可如此。”
  刘彻没说话,吃完整个麦饼,端起热汤饮了一口,就准备起来离开。
  “不多留一会?”王皇后道。
  “儿尚有功课,不可多留。”
  提起读书的事,王皇后接下来的话就只能咽回嗓子里。
  走出几步,刘彻忽然停住,转身看向王皇后,神情严肃,甚至透着几分冰冷,完全不像一个八岁孩子。
  “阿母,彻有一问。”
  “何问?”
  “在阿母心中,彻与舅父熟重?”
  “太子怎会有此问?”王皇后面露诧异。
  刘彻只是看着她,片刻后再次拱手。他没有听到答案,却已经有了答案。
  “不对,太子,阿彻!”
  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王皇后脸色一变,立刻站起身追出殿门。可惜刘彻已经大步走远。殿前的宫人看到这一幕,都立刻低下头,几个胆小的已经瑟瑟发抖。
  指甲抠入门框,顶端劈裂,王娡丝毫感觉不到疼,只有心不断下沉,一直沉到谷底。她十分清楚,刘彻问的不是王信,也不是田蚡,而是王氏和田氏,整个后族!
  “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如果就此母子离心,王皇后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补救。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刘彻肖似天子,却又截然不同。一旦心冷起来,就再也不可能焐热。
  离开椒房殿后,刘彻漫无目的的走着。他突然不想读书,无论黄老还是儒家,都不想去听。
  走着走着,迎面遇上被挡在长乐宫外的馆陶长公主。
  窦太后说到做到,说不见就不见。刘嫖连续入宫几次,都被拦在长乐宫外,连景帝求情都没用。
  “姑母。”
  既然见到了,就不能不打招呼。纵然心中烦乱,刘彻还是摆正表情,礼仪一丝不错。
  “是太子啊。”刘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是去哪里?”
  “正要去长乐宫给太后请安。”刘彻本想说去读书,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却成了长乐宫。
  听到刘彻要去见太后,刘嫖的笑容更为勉强,简单寒暄两句,就急匆匆的离开宫中。目送馆陶的背影,刘彻定定站了一会,随后调转方向,迈步向长乐宫走去。
  知晓太子去了椒房殿,随后又去了长乐宫,景帝放下竹简,不由得笑了。
  “没让朕失望。”
  再看窦婴递上的奏疏,尽言“掠卖人口”之恶,思及日前太仆请罪时上禀之事,笑容渐渐收起。
  “王信可用,田蚡,免官吧。”
  王信没有什么才学,性情庸碌,不会有太大作为。只要老实听话,用来对付窦氏,会是一把不错的刀。田蚡善于钻营,且行事没有顾忌,景帝之前未曾注意,一旦留心,自会厌恶到底。
  刘彻登基之后,是否会启用田蚡,暂时不得之。在景帝朝,太中大夫已经是田蚡的极致。待到免官之后,就只能混吃等死。
  赵嘉没想扇动翅膀,偏偏风从长安来,又转成十二级刮了回去。
  其结果就是,本该在景帝后期就崭露头角,并逐渐攀上高位的田蚡,突然啪嚓一声摔到地上,再想爬起来,绝不是那么容易。没有田蚡在前边钻营,田氏想要成势,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后族的另一支王氏,老实的话,被利用过后还能当个富贵闲人。若是不老实,下场同样可以预期。
  作为窦氏,有窦太后在,暂时无需担忧。一旦窦太后不在,注定会成为太子的磨刀石。
  这一点景帝知道,窦太后也十分清楚。只是对窦太后来说,做了能做的,活着时庇护家族,等她死了,窦氏会变成什么样,就全看后人自己的造化。
  “没有外戚能千年万年。”
  从吕后时期走来,经历过诸吕乱政,少帝更迭,文景之治,看过薄氏兴衰,窦太后已经能预料到窦氏的结局。
  不过,无论窦氏会是什么下场,在她还活着的时候,王娡的小聪明最好收起来。要不然,她不介意宫中多添几条人命。
  太子不能有一个被废的母亲,若是死了的,倒是无甚关碍。
  她已经老了,不知还能活几年。她死后,窦婴的官做不了多久,窦氏的显耀也会逐渐走到尽头。王娡还年轻,她的儿子登上帝位,她只会越活越好。
  她知道,天子也知道。
  不想再出一个窦氏,明知道她提议王信封侯的目的,天子还是顺水推舟,借丞相的口,推动消息传出宫外,使得满朝皆知。
  从天子的举动看,周亚夫,估计也活不到太子登基。
  “娇娇,今日别读《道德经》了,读《庄子》吧。”
  “诺!”
  少女的声音清脆悦耳,似潺潺小溪。窦太后靠在榻上,笑容变得舒心。
  一名宦者走进殿门,在少府耳边低语几声。后者将人打发走,弯着腰走到窦太后身边,小声道:“太后,薄氏急病,医匠言无治。”
  薄氏即是景帝的第一任皇后,被废后一直无声无息,甚至会让人产生错觉,以为宫内已经没了这个人。
  “还能撑多久?”窦太后道。
  “顶多明岁。”
  “让医匠尽力,再去告诉天子一声,好歹是他的发妻。”
  “诺。”
  少府退出殿内,陈娇的诵读声一直未停。窦太后伸出手,覆上她的发顶,道:“娇娇,我不会让你成了薄氏。”
  “有大母在,我什么都不怕。”陈娇放下竹简,靠向窦太后,轻声道。
  “如果你母聪明些,哪需我担心这些。”
  陈娇弯了弯红唇。
  不是皇后,不是太子,也不是阳信三个,唯一要担心的竟是她的母亲,多讽刺。
  王信没有封侯,却得太后和天子青眼,在王氏、田氏中风头无两。连田胜都撇开亲兄,开始频繁到王家走动。
  与之相对,田蚡忽然被家僮告发,举其犯数条重罪。案件由前太仆刘舍一手经办,并有魏其侯在背后推动,田蚡很快被夺官下狱,掏空家底才得以赎罪。
  出狱之后,太中大夫的官职没有了,家中的钱也被耗尽,想入宫去见皇后,又被王皇后一口回绝,田蚡枯坐在家中,听着妻子的抱怨哭诉,突然间眼前一黑,仰天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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