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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侯(穿越重生)——来自远方

时间:2018-12-01 10:52:07  作者:来自远方
  云中郡,沙陵县
  大军归来已有半月,这期间,赵嘉一直在忙,军报、奏疏送出前,都需逐字逐句查看,新制的地图也要详细核对。
  带回的战马早被各方大佬盯上,除送往长安的三千匹,余下的就是一块肥肉。包括郅都和李广在内,都早早派人过来,日夜盯着马场,只等着圣旨抵达,就甩开膀子抢、咳,分上几千匹。
  黄金珠宝清点之后,重新装箱。
  遵循惯例,七成送入国库,三成分给出征的将兵。战死的将士另有抚恤,家中有子女者,皆能因功得田,并以战功多少免除一定赋税。
  大军远征,一路长途跋涉,匈奴首级无法带回。改以取匈奴腰带环扣,并割一缕发辫。
  漠南匈奴绝迹,漠北也少见匈奴身影,这是不争的事实。
  纵然没有能证明战功的实物,也无人能否认远征大军的功绩。
  送战死将兵归乡安葬之际,门客的骨灰和遗物也被送走。刘陵暂时押在云中城,依照魏尚的意思,待圣旨抵达,再押她入长安。
  数日熬油费火,脚不沾地,事情终于大致处理完,赵嘉勉强能松口气。不想,熊伯突然让人来报,卫青蛾突染疾病,让他速回沙陵一趟。
  “怎么会?!”
  赵嘉大吃一惊。
  他回到云中郡隔日,就去见了卫青蛾,姊弟俩做过一番长谈。
  之所以没处置阿鹰,是依照卫青蛾的意思,借机看一看,究竟还有多少心怀叵测之人。以卫夏和卫秋提供的线索,事情不只限于家中,还牵涉到不少加入商队的乡人。
  “人心思变,家业大了,总会有些不好的苗头。与其压着,不如一次看清楚,彻底清理出去。”
  见过卫青蛾,赵嘉才清楚,对于商队中的变故,她并非不知情,只是装作糊涂,要一次铲除掉隐患。
  至于阿鹰,不过是个诱饵罢了。
  “速速备马!”
  变故来得突然,事情必然有异。
  赵嘉抓起佩剑,快步来到前院。在官寺前遇到魏悦,来不及多言,只道要返回沙陵一趟。
  “三公子,我案上还有些文书,烦请代为处理。”
  说完这番话,赵嘉同魏悦擦身而过,接过卫青递来缰绳,飞身上马,径直朝城外飞驰而去。
  目送赵嘉背影,魏悦眉心微蹙。
  能让阿多这般焦急,莫非是沙陵出事了?
  赵嘉心急如焚,一路风驰电掣,马蹄踏破碎雪。卫青、赵破奴、赵信和公孙敖紧随其后。
  抵达卫氏村寨时,见到熟悉的墙垣,思及卫青蛾可能的遭遇,赵嘉心中燃起一把火,灼烧得眼底泛红。
  “开门!”
  认出来者是赵嘉,门前的青壮不敢犹豫,立即拉起木门。
  赵嘉没有下马,面染冰霜,策马驰进村寨。
  “郎君,且慢行……”
  乡老拄着拐杖,想要迎上前。
  赵嘉猛一拽缰绳,战马发出嘶鸣,竟从几人头顶跃了过去。
  目睹此番情形,乡老攥紧拐杖,脸色变了数变,最终狠狠咬牙,对扶着他的儿子道:“立刻召集人手,把先前同那赘婿有牵扯的都绑了。还有想插手商队,和卫家仆僮有联络的,一个不要漏下!”
  “阿翁,不至于此吧?”按照父亲的话,岂不是连家中子弟也要抓?
  “想活命就照我说的做!”乡老斩钉截铁。
  先前赵嘉出征,长时间未归,也没有任何消息,县中传言四起,甚至有种说法,道他在外战死。流言过于真实,兼财迷人心,且有赘婿和家仆鼓动,部分人难免起了心思。
  让人没想到的是,赵嘉突然回来,而且隔日就返回沙陵,直接来见卫青蛾。
  这样的发展让不少人心惊胆战,其中就有乡老父子。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牵扯不深。
  按照常理,赵嘉既然回来,聪明的都该抽身,不该做的也该停手。万万没想到,真有不开眼的,一门心思往死路上走。
  想想早年,对比如今,乡老都想给自己一巴掌。
  好日子过够了,当真是人心不足!
  “立刻抓人!”乡老攥紧儿子的手腕,道,“咱们动手,还是让赵郎君动手,你自己想清楚!”
  乡老父子准备抓人时,赵嘉已来到卫青蛾家中,策马闯入大门,看也不看四周的家仆,径直来到后院,一脚踢开挡在门前的阿鹰。
  “拿下!”
  卫青和赵破奴一起动手,阿鹰和几个面生的健仆接连被踢倒在地,刀锋架上脖子,动弹不得。
  推开房门,刺鼻的药味迎面扑来。
  看到躺在榻上的卫青蛾,扫一眼捧着陶碗,貌似硬要给她灌下去的卫媪和一名婢女,赵嘉直觉不对。
  “滚开!”
  大步踏入室内,赵嘉挥开卫媪和婢女,目光扫视四周,硬声道:“卫夏和卫秋在何处?我从子在何处?”
  卫媪趴在地上,嘴角流血,半晌没有出声。
  婢女颤抖着身体,抬头时,眼底是隐藏不住的怨恨。
  见到这一幕,赵嘉还有什么不明白,咬牙道:“好,好得很!”
  弯腰探过卫青蛾气息,当即扯下大氅,将她牢牢裹住,顺势横抱起来,转身走出门外:“阿青,去军营调人,将这个村寨围起来!”
  “诺!”
  “阿信,破奴,找到卫秋卫夏,敢阻拦者杀!”
  “诺!”
  “阿敖,将这几个都捆起来,还有屋内那两人,家中上上下下,一个不许走脱!”
  “诺!”
  少年们长刀在手,如下山猛虎,无论是谁,胆敢阻拦必血溅当场。
  “郎君,我等冤枉,我等……”
  赵嘉不耐烦听这些人求饶,抱着卫青蛾来到马前,妥当安置好,纵身跃上马背。挥动缰绳前,对卫青道:“记住,一个不许走脱!”
  “诺!”
 
 
第两百八十章 
  得知赵嘉调动亲兵,将卫氏村寨团团包围, 不许任何人进出, 沙陵县令吃惊不小, 当下令人备马,急匆匆赶去赵氏畜场。
  不巧的是, 一行人抵达畜场,正赶上赵嘉怒火中烧。
  三名医匠诊过,皆言卫青蛾中毒。好在时间不长, 药性不甚剧烈, 只要服下解毒汤药, 悉心调养一段时日,身体就能恢复。
  “不过, 女郎今后怕在子嗣上有些困难。”一名擅毒的医匠道。
  赵嘉神情微凝, 对医匠颔首, 道:“此事不可对外透露半分。”
  “诺。”
  医匠退下熬药, 赵嘉坐到榻边,握住卫青蛾一只手,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 眼眸深处燃起一团暗火。
  “阿姊, 是我没能护好你。”
  “叛主负恩之辈, 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赵嘉的声音很低, 却字字犹如刀锋。
  婢仆送来汤药,言沙陵县令请见,赵嘉冷笑一声, 道:“让他等着。”
  说话间,单手接过药碗,亲自试过汤药温度,取喂药专用的器皿,仔细给卫青蛾送服下去。
  因卫青蛾陷入昏迷,无法顺利吞咽,有褐色药汁顺着嘴角滑落。赵嘉放下药碗,取布巾擦拭干净。其后将卫青蛾横抱起来,让伺候在旁的妇人取新被褥。
  “小心照看阿姊,有事立即来报我。”
  “诺。”
  仔细叮嘱过妇人,赵嘉起身离开内室,前往待客的书房。
  沙陵县令等了足有一刻钟,面前茶汤已凉,方见赵嘉出现。
  对上赵嘉冰冷的神情,质问之语到底未能出口。起身见礼之后,同赵嘉对面而坐,斟酌一番,才开口询问,卫氏村寨为何被围,其中是否存在隐情。
  “还请将军明示。”
  “我调的是亲兵,围的是贼子和背主的家仆。”赵嘉冷笑一声,锋利的目光刺在沙陵县令身上,“怎么,我无权处置几个奴仆?”
  “予并无此意。”沙陵县令沉声道。
  “那便好。”赵嘉放下漆盏,道,“君无需担忧,我行事有分寸,不会伤及无辜,事情很快就能了结。”
  县令还想再言,同行的文吏突然咳嗽一声,拦住他未出口的话。
  看到两人的举动,赵嘉没说什么,很快命人送客。
  返回官寺的路上,沙陵县令责问文吏,为何要拦他。
  “惩戒罪仆,何须围住整个村寨!”
  文吏苦笑连连,让护卫退后,低声道:“明庭,这事最好不要沾手,也不要多问。”
  “为何?”沙陵县令怒声道,“纵是有功之臣,也不能如此无视法纪,肆意妄为!他围的是我辖下百姓,我连问一句都不行?”
  “此事内情复杂,君不知底细,一头撞进去,未必能得好。”文吏道。
  “内情?”
  “君来沙陵之前,可曾听过卫家主之名?”
  县令皱了下眉,直觉文吏接下来的话不简单。
  “赵将军之父曾为云中守门客,任功曹时,随太守出征,同匈奴战死于阵上。赵将军年幼失怙,离开太守府后,得卫家照顾,同卫家主情同姊弟。”
  “卫家主没有兄弟,为兴家门决意招赘。”
  “那赘婿心性奸猾贪婪,且有乡人蠢蠢欲动,为虎作伥。这其中牵涉甚多,情况错综复杂。君不知底细,今日登门已让将军不喜,继续插手下去,恐将引火烧身。”
  文吏三言两语解释清楚,更提到官寺长吏态度,就为点醒这名新上任的县令。
  “早前传言赵将军战死,有乡老往官寺,县尉县丞均避而不见,县丞更命人给赵氏畜场送去消息。君竟半点不曾想过,这背后是为何意?”
  “这……”县令沉吟片刻,脸色终于变了。
  “君请听我一言,此事万万不可插手,以免追悔莫及。”
  县令神情间透出几分挣扎。
  思及可能产生的后果,想到两名长吏的态度,到底采纳文吏建议,策马返回官寺,决心再不过问此事。
  赵氏畜场内,卫青蛾服过汤药,悠悠转醒。见到守在榻边的赵嘉,眼圈微红,沙哑道:“阿弟,我子,秋,夏……”
  “我明白,阿姊放心。”赵嘉握紧卫青蛾的手,沉声道,“我一定找到他们。背叛阿姊之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卫媪!”卫青蛾反握住赵嘉,奈何身体虚弱,手指想攥都攥不紧。
  “阿姊,且宽心。”赵嘉牵起嘴角,将黏在卫青蛾额前的发拂开,“凡是让阿姊伤心之人,我必让其后悔来到这个世间!”
  卫青蛾叹息一声,疲倦再次涌上,沉沉睡了过去。
  “照顾好阿姊。”赵嘉将卫青蛾的手放入被中,对妇人道,“一个时辰后,再给阿姊服一碗汤药。”
  “诺。”
  安置好卫青蛾,留医匠和妇人在旁照顾,赵嘉飞身上马,再次赶往卫氏村寨。
  彼时,村寨被团团包围,任何人不许进出。乡老寻上卫青,很快被打发回去。乡老的儿子还想纠缠,当场被赵破奴甩了两鞭。
  “将军有命,任何人不许离开,抗命者严惩!”
  因迟迟没能找到卫秋卫夏,几名少年憋了满肚子火。公孙敖干脆找来绳索,将阿鹰和几个健仆吊在院子里,抡起鞭子狠抽。
  健仆很快被抽得皮开肉绽,鬼哭狼嚎。
  阿鹰却是咬死不开口。
  “当真不说?”卫青站在阿鹰面前,喝问道。
  “呸!”阿鹰吐出一口血水,狰狞笑道,“想知道,让赵氏子亲来问我!”
  饶是卫青,听他口出不逊,也不由得勃然大怒。
  “阿敖,继续抽!”赵信走上前,将一把拧了铁丝的皮鞭递给公孙敖,“记得,别抽死,还要问话。”
  破风声骤起,阿鹰发出不成声的惨叫。
  其余家仆和婢女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均脸色煞白,瑟瑟发抖。
  卫媪被单独提出来,丢在赵信脚下。因先前被赵嘉所伤,嘴边还挂着鲜血,趴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阿母!”
  一名婢女扑上前,护在卫媪身侧,怒视赵信,大声道:“你们不会有好下场!”
  “哦?”赵信冷笑一声,单膝蹲跪在地,用刀柄挑起婢女的下巴,见她下颌圆润,身段也稍显丰腴,双手有意无意的护在腰间,当即一个反手,将她掼倒在地,抬脚就要踏上她的腰间。
  婢女惊慌失色,不断后退,先前还在装死的卫媪,突然间“活”了过来,用身体挡在婢女身前,牢牢的护住她。
  吊在绳上的阿鹰,也在同时发出怒吼。
  赵嘉进到院中,恰好见到这一幕,示意赵信退后,马鞭抵住卫媪的脖颈,扫一眼跌在地上的婢女,冷声道:“这就是你背叛阿姊的因由?”
  卫媪垂下眼帘,一言不发。
  赵嘉无意多废话,命人将婢女抓起来,捆在院子里。
  “取水,泼。”
  天气正寒,掺了冰渣的水泼在身上,不死也会重病。
  婢女拼命挣扎,卫媪奋力扑上前,拦不住抓人的军伍,只能跪在赵嘉面前,哀求道:“郎君,饶过她,我给女郎偿命,我愿给女郎偿命!”
  赵嘉怒极反笑。
  这是笃定阿姊必死无疑?
  “我从子在何处,卫夏卫秋又在哪里?”
  卫媪犹豫不言,赵信提起水桶,兜头浇在婢女身上。
  听到女儿的惨叫,卫媪终于撑不住,哭着道:“在里正家中,都在里正家中。求郎君饶她一命,她腹中有孩儿!”
  “里正?”赵破奴怒斥一声,“难怪挖地三尺也找不到!”
  “破奴,你和阿信一起去。”赵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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