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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侯(穿越重生)——来自远方

时间:2018-12-01 10:52:07  作者:来自远方
  三头身们都经历过磨难,知道饿肚子是什么滋味。有卫青带头,纷纷取出身上的肉干和饴糖,递给卢信五人。
  “谢谢。”卢信嗓子发干,今天经历的一切,打破了他十二年的认知。换做数日之前,连做梦都不敢想象。
  “不用。”卫青收起布包,听到远处的喧闹,转头看去,立即兴奋道,“抓住了!郎君抓住了!”
  三头身们被吸引,立即凑回到栏杆边,兴奋的踮起脚,用双臂撑在木栏上,只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如果你敢辜负郎君的好意,我不会放过你!”公孙敖没和卫青等人站在一起,而是留在原地,双目直视卢信,“我见过草原野人,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如果你们敢恩将仇报,我定会让你们死无全尸!”
  阿鲁和白莽发出咆哮,白蛮和王方面露凶狠,卢信拦住四人,镇定的同公孙敖对视,硬声道:“我发过誓,赵郎君收留我,我这条命就是郎君的。我不会背叛郎君,用不着你来警告!”
  “你最好说到做到!”公孙敖哼了一声,转身走到卫青身边,再不理会五人。
  卢信按住阿鲁四个,凶狠道:“你们也最好记住,我们是野人,可我们不是没心肝的畜生!我们的命是赵郎君的,如果敢对不起郎君,我会亲手撕碎你们的喉咙,将你们的骨头一根根抽出来!”
  假如赵嘉没有买下他们,继续留在乌桓人手里,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卢信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发誓,他的命是赵嘉的,只要活着,就绝不会食言!
  不远处,几名妇人放下手中的弓箭,重新端起木盆,准备将盆中的兔肉腌制起来。
  赵嘉并不知道几个少年的对话,此时此刻,他正拼命拉住手中的绳索,同季豹等人合作,试图拉住疯狂挣扎的野马。
  这匹马的力气大得超出想象,三根绳索套在身上,照样能向前飞跑。赵嘉没留神,差点被从马背上拽下来。
  “郎君,松手!”
  就在这时,熊伯带人追了上来,十多名青壮和三十多名佣耕分散开,截住野马群,三五合作,分别盯准一匹野马。
  赵嘉松开绳索,策马向后退,展开有些麻的手指,看到掌心的勒痕,痛觉逐渐回笼,不由得冷嘶一声。
  有了熊伯等人的加入,马群逐渐陷入劣势。
  赵嘉不想在一边碍事,率先策马返回畜场。没过多久,四匹野马就被送入新圈。虽说跑了将近一半,领头的黑马到底被套了回来。
  “接下来怎么办?”赵嘉询问熊伯。
  “先围上几天。”熊伯翻身下马,看着警惕性十足、鼻孔喷出热气的黑马,问道,“郎君可要换坐骑?”
  “不了。”赵嘉本能摇头。
  枣红马就很好,这么烈的家伙,他绝对应付不来。不过这么好的马,用来放牧未免暴殄天物。
  “我想把它送给魏使君。”赵嘉朝黑马指了指,回手拍拍枣红马的脖子。枣红马打了个响鼻,不知在想什么,竟然对着栏杆里的野马呲牙。
  熊伯点点头,道:“郎君可遣人往城内送信,魏使君派人来之前,我亲自照料这几匹马。”
  “也好。”
  赵嘉的信送入太守府,魏悦正准备启程前往原阳城。没等走出府门,突然被魏尚派人叫了回去。
  明白前因后果,魏三公子也不免惊讶:“附近有野马群?”
  “去看看就知道。”魏太守从盘里拿起一块饴糖,“若真有野马群,需尽快捕获。”
  边郡虽然有马场,但就战马数量而言,和匈奴依然有一定差距。对于这种野马群,甭管是不是匈奴部落跑出来的,必须是能抓就抓,有多少抓多少,全都划拉到自家碗里。
 
 
第三十章 
  春耕时节,边民总是格外忙碌。
  十多名青壮加上三十多名佣耕, 每日牵着耕牛带着犁具早出晚归, 将荒废的田亩重新开垦, 并依照郡中张贴的告示,对田地进行施肥。
  选种的工作已经完成, 几名匠人正忙着制作耧车。
  和曲辕犁一样,赵嘉仅是说个大概,匠人们彼此合计参详, 不断摸索, 总算赶在下种之前将三脚耧车做了出来。
  耧车投入使用, 一人一牛就能完成之前数人的工作。以畜场现有的人力和畜力,四百亩地很快就能完成播种。
  为了赶农时, 除了青壮和佣耕, 妇人们也轮番下田。按照孙媪的说法, 有了新犁和耧车, 春耕比原来省力许多,别说是她们, 连半大的孩子和老人都抵得上之前一个壮劳力。
  “早些年有这农具, 不知能多开多少荒田……”
  熊伯蹲在田边, 手里捧着一只木碗, 碗中是满满的粟饭和一整条兔腿, 还有仆妇腌的葵菹。
  几名青壮扶着犁走到田边,将耕牛牵到一边饮水。在木桶里洗过手,各自捧起一碗粟饭, 就着兔肉和葵菹大嚼起来。
  妇人们忙着从车上搬下木桶,往青壮和佣耕的碗里添饭。腌制好的兔肉经火一烤,纵然没有太多调料,也能让众人吃得头也不抬。
  “媪,何时在再做蒸饼?滋味甚好。”一个十五六岁年纪、嘴上长了一圈绒毛的少年问道。
  “粟饭不能填饱肚子?每日还有肉吃,莫要不知足!”
  不等孙媪开口,一个年长的佣耕就从身后踢了少年一脚。少年踉跄两步,仍将木碗抓得牢牢的。回头看到长者,不好意思的咧开嘴。
  “阿翁,我晓得错了。”
  “晓得就闭嘴,多干活,少说话!赵郎君这样的主家,多少人想来做活都不能!”
  年长的佣耕没用三分力,要不然,以他能扳倒犍牛的力气,一脚踹过去,少年早已经趴在地上,哪能继续捧着饭碗埋头大嚼。
  众人吃饭时,公孙敖带着卫青和三头身们在畜场附近挖掘野菜。
  卢信五个常年在草原流浪,对于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比公孙敖了解得更多。看到三头身们背着的小筐,阿鲁撇撇嘴,走到孙媪跟前比划两下,指了指和他个头差不多的藤筐。
  “这个太重。”孙媪道。
  “可以背动。”阿鲁甩甩胳膊,“我能扛起一头鹿!”
  “那也不成。”
  对于五个少年,妇人们多少还会有些防备,但也不像他们初到时一般,随时随地都有人盯着。随着时间过去,他们逐渐被接纳为畜场中的一员,妇人们该训斥的时候就训斥,该照顾的时候同样也会照顾。
  “我能背动!”阿鲁还想争,却被妇人武力镇压,一个不大不小的藤筐递到跟前,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阿鲁很是郁闷,觉得自己被小看,像只狼崽一样咆哮呲牙。
  妇人们早已经习惯,非但不以为意,反而哈哈大笑。一个妇人更是用力拍了一下阿鲁的背,将一块肉干塞到他的嘴里。
  “行了,干活去吧。”
  阿鲁瞪大双眼,鼓着一边腮帮子,不甚情愿的背上藤筐,转身时又引来众人一阵大笑。
  走在他身边的卢信和公孙敖清楚看到,小兽一样的少年正用力嚼着肉干,脸上没有之前的凶狠,反而带着有些傻乎乎的笑。
  “前边有个野蜂巢!”卫青背着藤筐跑过来,手里还抓着一把野菜,兴奋道,“阿蛮在那边看着!”
  听到野蜂巢,公孙敖和卢信都是眼前一亮,阿蛮三两口咽下肉干,舔舔嘴唇,兴奋的看向卢信:“阿信,你说,怎么干?”
  “打火石,你有吗?”卢信看向公孙敖。
  在草原流浪时,他们不敢生火,遇到野蜂巢,要么咽着口水躲开,要么就想法把食蜜的兽引来,自己跟着搏一把。
  如今不用担心被游骑和牧民射杀,这样能收获整个蜂巢的机会,遇到了自然不能错过。
  “有!”公孙敖从腰带里掏出打火石。
  “咱们过去生火,烟升起来,记得用衣服捂住脸。”
  卫青在前带路,卢信和公孙敖几个跟在身后。没走出多远,就看到背着藤筐的几个少年和三头身,还有被抓住耳朵不许乱吠的大狗。
  “找些干草,还有这种野草。”卢信四下里寻找,很快找出需要的野草。
  少年和孩童们聚在一起,用布蒙住口鼻,手里抓着木棍,看着卢信和公孙敖生火,都是双眼晶亮,带着掩不去的兴奋。
  畜场中,魏太守和几名郡官站在围栏边,看着在围栏内奔腾跳跃的黑马,都是一脸喜意。
  “好马,果真是好马!”
  “如此雄健,委实难得一见。”
  “马场多年未见此等良驹。”
  在几人说话时,已有数人从马背摔了下来,其中就包括骑术相当不错的长史。
  “我儿去试试。”魏尚转头对魏悦道。
  “诺。”
  看着魏悦解下佩剑,跃过栏杆,长史从地上站起身,也不拍掉身上的草屑和泥土,指着踏动前蹄,一副桀骜不驯样子的黑马道:“这家伙够劲,三公子留意些。”
  魏悦点点头,一步步走向黑马。
  被围了几日,其他野马都已经戴上皮鞯和马嚼子,唯独这一匹,该吃吃该喝喝,刷毛也没问题,谁敢往身上挂些零碎,百分百当场尥蹶子。
  见过几次黑马发飙,赵嘉万分庆幸自己的明智,这样的烈性子,的确不是他能驾驭。
  见魏悦距离黑马越来越近,不知为何,赵嘉的心开始砰砰跳,不知名的兴奋在胸中涌动,脊背冒出一股凉意,脖子后的寒毛都要竖了起来。
  动物对危险有敏锐的直觉,黑马显然意识到魏悦不好惹,开始烦躁的跺动前蹄,晃动着粗壮的脖颈,不断的打着响鼻。
  一人一马对峙片刻,魏悦突然飞身上前,单手抓住留在马颈上的粗绳,纵身一跃而起,稳稳的坐到了马背上。
  黑马发出嘶鸣,重复着之前的动作,在有限的空间中奔跑跳跃,试图将背上的人甩下来。
  可惜和之前几次不同,无论它跳得多高,跑得多快,都像是在白费力气。
  魏悦俯身向前,单臂抱住黑马的脖颈,另一手控制住绳子,力气大到迫使黑马改变方向,人立而起。
  “好!”
  见到这一幕,以魏太守为首,诸位大佬都是拊掌叫好。之前被摔下马背的长史等人更是握紧拳头,要么就拿起短刀,用力敲打着栏杆。
  听到砰砰声响,赵嘉立即转身吩咐孙媪:等这些大佬离开之后,务必检查一下围栏。毕竟是生猛到徒手碎几的猛人,砸断几条木杆,真心只能算是小意思。
  黑马甩不掉魏悦,却没有甘心臣服。
  双方完全是在比拼耐力和体力,看谁先倒下,谁又能撑到最后。
  在马背上颠簸许久,魏悦也不免有些狼狈。鬓角落下几缕黑发,额角沁出细汗,衬得双眼愈发黑亮,淡色的唇也多了几分红润。
  足足过去两盏茶的时间,黑马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由疾驰变为慢跑,随着魏悦的力量改变方向,最终停在围栏边。
  “好!”
  魏太守朗声大笑,看向一旁的云中大佬们,表情很是得意,就像在说:瞧见没有?我儿子!
  众人被他刺激了,想顶一句“又不是亲生的”,突然想起与匈奴战死的大公子和身在长安的二公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转而同魏尚一起拊掌叫好。
  黑马送给魏太守,如今成了魏悦的坐骑。余下的三匹野马同样被收入军中。魏尚没有亏待赵嘉,按照最上等的战马作价,换给赵嘉绢帛。
  赵嘉没要绢,提出换一些麦。
  “麦?”魏尚看向同行的主簿,后者给出肯定答案,才对赵嘉点头。
  对边郡来说,战马和粮食都是重中之重。
  赵嘉献上良马,自然该赏。若是绢帛和铜钱,魏尚多给一些,旁人基本不会有异议。涉及到粮食就必须慎重,确定不会出差错,魏尚才点头答应。
  虽然套来的马没有留下一匹,能换来一批粮食,赵嘉也觉得不亏。
  魏悦翻身下马,亲自给黑马配上鞯和缰绳,又从赵嘉手里要去几块饴糖,喂给仍对旁人尥蹶子的新坐骑。
  魏尚召来当日在场的青壮,询问过具体情形,转而同长史商议,决定派人在郡边巡逻,并通知各处尉、尉史和士史留意,或许还能找到散落的野马。
  “据探子回报,匈奴右屠耆王举兵屠灭三个别部。”长史道。
  简言之,这些马有可能是野马,也可能是匈奴别部的财产,在混乱之中跑到边郡。
  “此乃野马!”魏太守一锤定音。
  大佬们互相看看,同时点头,彼此心照不宣。
  既然跑到自家地盘,那就只能是野马。谁敢提出异议,打到你闭嘴,然后咱们再讲道理。身为边郡官员,就是如此的通情达理,深谙以理服人的精髓所在。
  大佬们说话时,公孙敖和卫青等人已经满载而归。除了装满藤筐的野菜,还有被砍成数块的野蜂巢。
  看到地上的蜂巢,连孙媪都吓了一跳,忙不迭拉过卫青等人,一个个仔细检查,确定没有一人被蜇到,才长长松了口气。
  就在少年和三头身们以为事情过去的时候,孙媪突然一声冷哼,抓过最近的一个三头身,按到腿上就是啪啪两巴掌。打完丢开,顺手就是下一个。
  几个年长的妇人围过来,少年和孩童们想跑也跑不了,全都挨了五指山,连公孙敖和卢信都没能躲过。
  捂着屁股,公孙敖满脸通红,再过几年他都能定亲了。转头瞪向卢信,凭什么他的巴掌就落在背上?!
  拍完三头身,孙媪神清气爽,招呼妇人们处理蜂巢。挖出来的蜂蛹在火上烤过,撒了些盐,递给一旁的少年和孩童。
  卢信按住朝碗里抓去的阿鲁和阿蛮,待到几个童子都围过来,才让众人伸出手,将碗里的食物平均分出去。
  “记住,守规矩!”
  公孙敖看着卢信,哼了一声,他还是对这个少年怀抱戒心。
  卫青咬着蜂蛹,和三头身们围在一起,用木棍划拉过草地,回忆赵嘉昨天教的字,确定都记住了,蜂蛹也吃完了,拍拍手,背上清空的藤筐,唤来几条大狗,继续去附近寻找野菜。
  魏悦站在栏杆边,单手抚过黑马的脖子,看向不远处的卢信几人,开口道:“阿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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