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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纪(古代架空)——齐风青水

时间:2018-12-04 09:48:25  作者:齐风青水
  之前的憋闷一扫而空,韩弋笑嘻嘻的冲云珧道:“云兄既然知道这文字,能否给我看下这里面的内容?”
  云珧点了点头,走了过来将信封打开,里面装着一张薄薄的羊皮,云珧将目光放在上面细细读了起来,越是往下看脸色越是难看,看到最后更是双手微颤,叹息一声将这羊皮捏在手心。
  在韩弋看来云珧永远都如同清泉一般澄澈柔和,从未见过他这样严肃的表情,不禁问道:“怎么了?”
  云珧闭目沉吟了片刻,又将那羊皮打开说道:“这是翟戎金雕王写给潜伏在中原密探的信件,按照信中所写,金雕王已经与昭王勾结,不日将起兵南下入侵中原。”
  “昭王姬岱?”韩弋一怔,“他不是大周天子的二皇子吗?他怎么会与翟戎勾结?”
  云珧沉声道:“当今的皇太子姬郑并非皇后嫡出,天子早就存有废郑立岱的想法,只因朝中以太师太保为首的老臣反对,这才一直没有成事。”
  韩弋道:“那他就更不该勾结翟戎了啊,当今天子正处壮年,只要等待时机早晚能够能将太子拉下马来。”
  “坏就坏在昭王姬岱没有等待时机的时间了。”云珧叹了口气,“太子姬郑早就知道天子存了废郑立岱心思,两个月前与东齐国勾结,趁天子外出狩猎,已将天子囚禁在落日别宫。”
  韩弋心中震惊,这事关乎天下安定,云珧又如何得知,而北晋国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这怎么可能?”李元结结巴巴道,“天子被囚,北晋王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云珧扫了李元一眼,“北晋王公孙诡与天子同宗,天下诸国中又以北晋最强,按理来说天子首先想到的便是向他求助,但公孙诡当年追杀北晋哀王遗脉时被天子派遣的南虢军队所阻,公孙诡因此嫉恨天子,天子求援的信送到北晋绛城后公孙诡看都没看便扔到一边。”
  韩弋与李元面面相觑,人人都说北晋王雄才大略、仁厚有德,怎么会因一己私愤做出这样的事情。
  “也许……也许是并非北晋王本意。”李元低声道,他实在不想怀疑北晋王,但又不好说云珧信口胡言。
  “如今天子本就没有多少实权,大周血脉也已衰败,有几人将皇室放在眼里,对这些诸侯王来说,谁做天子又有何区别。”云珧冷冷说道,“北晋王岂会为了一个远房亲戚与东齐王硬碰呢?”
  “最可笑的是天子姬阆,居然派自己的儿子与北方的翟戎、鬼方、赤戎勾结,意图用外族势力打击太子,也不知那些外族攻入中原,他这天子还当不当的成。”云珧说着大笑起来,“他居然还在信中承诺,事成之后将恒山以北送给鬼方,屠山以东送给赤戎,将采桑以北加上令狐氏全族送给翟戎,这就是我们至高无上的天子所说的话!”云珧越说越是激愤,竟将手中的羊皮扔到地上。
  “采桑以北……还有令狐氏……”李元喃喃自语,他将地上的羊皮纸捡起来,但上面的文字他完全不识。
  韩弋剑眉怒扬,采桑以北五百里都是韩氏的封地,令狐氏更是韩弋母族,天子开出的条件压根是在别人身上割肉,而且这割的还都是与韩弋相关的人。
  “天子又如何,昊天血脉又如何,既然他不将我韩原百姓与令狐一族放在眼里,我们只当他是泡狗屎。”天子不仁,百姓何辜,韩弋冷笑一声,“想要翟戎救命?那也要翟戎的军队能突破我们韩原的长陵关才行。”
  韩弋转头向李元说道:“我这就返回韩原召集韩氏子弟,依仗长陵关险要,即便他们翟戎发兵十万也不足为惧。”
  云珧叹了口气,“只怕已经迟了,这信件中说长陵关底有一处暗道,其钥匙便藏在古韩侯墓中,那猎户居烈潜伏在梁山村十几年便是为了寻找那钥匙所在,只要钥匙到手长陵关便如同虚设。”
  “那……那岂不是我给他们……”李元双目呆滞,猛地又说道,“他们怎么会知道那钥匙在古韩侯墓的,这……这不定是真是假。”
  云珧低声道:“长陵关便是古韩国兴建,暗道之事我也曾在古籍中见过,这事……这事怕是真的。”
  “你不是说他们没有找到要的东西吗?”韩弋蹙眉道,“我们这就下去查看一番。”
  三人重新回到安放古韩侯棺椁的墓室,将墓室中所有的东西都翻找了一遍也不见类似钥匙的东西。
  李元道:“难道在这棺椁里面?”
  棺椁分为两层,外椁内棺,外面的已经打开,还有一层棺木依旧完整。
  李元按照云珧的指示用钢刀撬开棺木,一件黑白龙纹交错的锦缎出现在三人面前,织锦纹路精美,四周挂有十八个龙眼大小的青铜铃铛,韩弋将其取出后里面就只剩古韩侯化为枯骨的尸身。
  韩弋抖了抖那锦缎笑道:“这总不会是钥匙吧。”
  锦缎保存的极为完好,上面十八颗青铜铃铛发出脆脆的响声。
  “这是交龙日月旗。”云珧轻声说道,韩弋未见之处,云珧的手轻轻握拳,他深吸了口气这才又说,“这旗子乃是大周天子赐予韩侯的礼器,象征着韩侯的身份,韩侯将它带入墓中贴身收藏可见其贵重无比。”
  “原来这是天子那老儿送的。”韩弋嘿嘿一笑,“等到了长陵关,我就将它挂在关头,看那些与天子勾结的蛮族看了做何感想。”
  云珧脸色微变,过了半响这才轻声说道:“这旗子与当今天子无关,小侯爷又何必呢。”
  “云兄喜欢?”韩弋冲云珧一笑,墓穴之中灯光晦暗,两人相隔虽近脸上表情却看不正切,“你要是喜欢拿去便是。”韩弋说完将那织锦地向云珧。
  云珧右手抬了一下又放了回去,“小侯爷说笑了,韩原城都是你们韩氏一族的了,这交龙日月旗自然也是你的,你要拿去做什么都与我无关。”他说着顿了一顿,“我看那钥匙应该不在这间墓室中,居烈进入这间墓室之前还曾去过北面,我们再去那边看看。”
  北面乃是李元与徐籍当初挖错的地方进来的墓室,大小比不上南面,但却分为上下两层,上层堆满了陪葬的侍女,下层则是一间雅间,这墓室按照主人喜好布置,琴棋书画一应俱全,只是那琴已经被徐籍拿了出去。
  韩弋在上层停了良久,这里陪葬的侍女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已经超过了韩侯陪葬的规格,这墓穴之中尸气这样重,想必便是因为这些人的缘故,他对陪葬的习俗极其厌恶,对古韩国更加瞧不上眼。
  搜索了一阵,几人又对照李元二人取走的东西一一比对,终于发现书桌下一个空了的暗盒。
  三人出了墓穴,李元愁眉道:“这盒子里面想必就是那密道钥匙,看来这场灾祸避无可避了。”
  “看你那愁眉苦脸的样子,真叫大爷生气。”韩弋一脚将李元踹翻,“既然避无可避那就直面应对便可,你这就去韩原城给我父亲送信让他赶快集结兵将前往长陵关。”
  李元从地上爬起来揉着屁股道:“那小侯爷你呢?”
  “我?”韩弋咧嘴一笑,“我自然是要去长陵关了,那些蛮夷要是提前到了,这天子老儿的旗子可还没挂上呢。”
  云珧望向韩弋,见他一手拿着交龙日月旗,满脸的不羁与不屑,阳光洒在他高大的身躯上竟显出十分男子气概,他怔了一怔说道:“小侯爷,长陵关如今并非什么安全的去处,翟戎为了入主中原定会举国之力出兵长陵,那可不是个指甲上涂了毒的女人,又或是三五个猎户可比的,就算没有钥匙,你们韩氏全族守关都不一定守得住。”
  韩弋冲云珧眨了眨眼,俏皮道:“云兄这般关心我的安危吗?你说的事情我当然知道。”
  说完他脸色一正,眼光向北而去,嘴角泛上一丝狞笑,“那些翟戎蛮子想要入侵我韩原土地,杀掠我韩氏子民,掠夺我母族同胞,这事如果我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我知道了,怎能坐视不理,即便是战死沙场我也义无反顾!”
  韩弋双目绽放出迫人的寒光,在这梁山西峰之上如同一只刚刚长成的雄鹰即将展翅高飞。                        
作者有话要说:  本卷最后一章,接下来的故事将在北疆战场展开~
这一卷想到哪写到哪,要是有不好的地方敬请原谅=。=
说一下故事里面的设定吧。
中原的诸侯王实力膨胀,大周天子已经无力管制,天子的国事甚至需要诸侯王帮助解决。
北晋、东齐、南虢、西秦包括后面出现的宋商、正泽,是实力最强的六王。
玄骥、少梁、古韩国等等都是次等的诸侯,实力有些甚至比不上北晋的韩氏。
 
  ☆、第十七章
 
  彩云交叠黄沙扬,赤水苍涛白鹰翔。
  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奔驰在江边大道上,当先的黑马上坐着一青衣男子,男子身高八尺,气宇轩昂,白马之上则是一倜傥公子,白衣白马,衣带飞扬。
  两人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人,这人穿着皮甲骑着一头矮驴,那驴四蹄乱飞死命追赶着前面两人。
  两马运蹄如飞,转眼间已将矮驴甩在身后,又行了数里,黑马似乎更加矫健,白马已然气喘吁吁,而它却依然昂首狂奔。
  青衣男子放慢马步,转头向那白衣公子道:“云兄,前方不远有一野店,我在龙门山打猎时曾经来过,不妨到哪歇息一会。”
  这人正是韩弋,而白衣公子乃是云珧,三人自下了梁山之后便一路往北,准备沿山路直接到采桑津,不想行到老岔沟天降暴雨,于是耽搁了一晚,今晨天还未亮便再次启程。
  老岔沟距离采桑津约有百里,但是山路经过昨日暴雨之后更加难行,三人便先寻到赤江边,沿着江边大道往上走了半日,此时距离采桑津不到十里,韩弋见天气清爽,云珧的马已经疲惫,正好在前面的野店休息片刻,等等落在后面的李元。
  云珧应了声好,便加快马步与韩弋先到了江边野店。
  这野店说大不大,建在江边小山腰上,门前栽着两棵榆树,两人将马系在店旁的树上便一同走了进去。
  此处已是北晋国边界,自北晋武王起一直由韩氏一族守卫,往西再走数里便是玄骥国境内。
  韩原西通西秦、少梁、玄骥三国,北接翟戎诸部,乃是北晋国险要之地。
  韩氏一族为北晋戍守边疆数十载,自先祖韩万起便是北晋王股肱之臣,封地千里,家族繁盛,乃北晋六大姓之首。
  两人找了个面朝赤江的位置,眼见秋风掀起一层黄尘,片片落叶卷入江中,赤江奔腾不歇,水浪滚滚,涛声如雷。
  北晋国与翟戎部落便以这赤江为界划分东西,韩氏一族在赤江上经营数代,沿江而下有屏山渡、采桑津、龙门渡三处渡口,尤其是采桑津常年驻守着一支强大的军队。
  而那信中所说的长陵关位于采桑津与屏山渡之间,其以群山为障,挡住了翟戎部落南下的交通要道。
  云珧用衣袖扫落椅上的落叶,轻叹道:“赤江西起昆仑,过珍珠洋而至中原,横穿玄骥、北晋、钟虞、正泽、少卫、东齐诸国,最后流入北海,我曾见过洛水汤汤,孕育万千生灵,但洛水也不过是赤江的一条小小支流。”
  韩弋笑道:“赤江万里,自然不是区区洛水可比,我小时候便常随父亲到江边游玩,我们如今在的位置叫做马粪滩,再往北走便是采桑津,采桑津以北还有一处叫壶口峡,那里石壁峭立,上游江面宽有百丈,但到了峡口猛地收紧,那水峡宽度仅有十丈形如壶口,万顷江水便好似灌入壶口一般形成一道巨大瀑布,当真是世间奇景。”
  韩弋说着望了望云珧,两人相识不过数日,年龄性格相差甚远,喜好家世更是完全不同,父亲总说他好动,在一个地方呆不住两刻钟,偏偏与云珧在一起,即便清茶浅谈,却一点也不嫌厌倦。
  “我也在书中见过写壶口峡的诗句,当真心向往之。”云珧冲韩弋淡淡笑着,“等北疆战祸平歇,小侯爷可否与我同往一观?”
  “好啊!”韩弋怎么也没想到云珧会邀自己同往,心中又高兴又兴奋,“别说壶口峡了,云兄要是喜欢,我们沿着赤江而下,游尽万里赤江也无不可。”他说完又觉自己的话有些突兀,低声向云珧道,“其实不用等北疆战祸平歇,壶口峡距离采桑津不远,我们可以沿江而上,不过长陵关也可抵到,那些翟戎也没那么快打来。”
  “只怕北疆战祸只是开端。”云珧眼眸闪了一闪,望向不远处的赤江江水,“小侯爷愿与我游尽万里赤江,在下实在感激,但人生苦短,安能常得逍遥,只望将来能偷的数月清闲,小侯爷到时候别忘了今日的话才好。”云珧说完望向韩弋,脸上的笑容不拘且肆意。
  韩弋看的呆了,店家端上来酒肉他都没有发现,右手一动竟将酒碗打翻在地,他觍着脸将酒碗扶正,心中却一直想着云珧刚刚的话和笑容。
  “云兄活的也太累了点。”韩弋又在倒了碗酒,“将来无论云兄何时何地,只要派人知会一声,韩弋绝不推辞。”他说完端起酒碗敬了云珧一碗。
  活的太累了吗?云珧望着碗里的酒水,以他所在的位置,所面临的困境和命运,这些都不是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能想得到的,他笑了一笑,回敬了韩弋一碗。
  两人又闲谈了一阵,李元这才骑着驴晃晃悠悠的在江边路过,韩弋忙出声喊住了他。
  李元见到二人喜不自胜,牵着驴跑到野店外。
  “小侯爷,你们倒是快活,老李我可是被这驴颠的掉了半条命了。”李元一边抱怨一边向店家要了些吃的。
  “坐吧。”韩弋微微一笑,“谁让你出门都不骑匹马,这驴还是我在梁山村费了不少力气才借到的。”
  李元垂头丧气地揉了揉屁股这才坐下,“还不是上次坑的,我与徐籍的马全在梁山上被野兽给吃了。”想到徐籍李元心中一阵失落,两人本想借机发笔横财,不料害死了那么多的人,自己还被小侯爷拉着往长陵关去报信。
  想到这,李元不禁抱怨道:“小侯爷,你都说了让我送信回韩原了,半道怎么就改了主意,我一大家子等着我养活呢,您行行好放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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