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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纪(古代架空)——齐风青水

时间:2018-12-04 09:48:25  作者:齐风青水
  孟庆只好让王逊去昆吾书院看看有别的什么人可以帮忙,结果得知徐籍早年丧妻,膝下唯有一女远嫁,他独自一人居住在昆吾书馆,最近也不知何故欠下巨款,将祖传的书馆都抵押给了别人。
  王逊去的时候听闻他家中还遭了盗贼,由于屋内值钱的物件只有徐籍知道,因此也不知道具体丢了什么。
  只是听周围的人说徐籍最近与两个陌生人交往甚密,而遭窃的屋子也是徐籍平时安放贵重物品的密室,要不是被偷,邻居都不知道昆吾书院有这么个地方,同时还听说徐籍被抓走后没过多久便有人闯了进去。
  孟庆无奈,徐籍的尸体又不能一直放在大理司,于是让人将他收殓到义庄,又自掏腰包买了副棺材。
  徐籍的后事一了,韩弋又将王逊叫了过来,询问道:“那两外地人有什么特征没有?”
  王逊恭敬道:“只知是一男一女,男人身材高大,女人纤瘦苗条,由于他们大都深夜拜访,外貌却无一人看见。”
  韩弋又问:“徐籍平日又和那些人接近?”
  “徐籍生性古怪,与周围邻里相处不洽,唯独与北城戍卫队的李元李大人交好。”
  韩弋点了点头,“李元好琴,与徐籍倒是趣味相投,我见过他几次,对抚琴也算有几分见解,那你可曾去李元府上打听。”
  王逊道:“属下去完昆吾书馆便去了李大人府上,他夫人说李大人老家出了事情,昨天下午便离开了韩原城。”
  “离开了韩原城?好巧不巧徐籍家昨天失窃,李元跟着便跑了。”韩弋冷笑一声,“你们先将李元一家扣下,待到李元回来后再一并押送到大理司。”
  李元昨天下午离开,按理说徐籍的死应该与他无关,孟庆忽然听到韩弋将李元全家扣下,心情复杂,李元与他十几年同僚,在韩原城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大理司与城防军虽向来不睦,却也不想看见他受到这样的苛罚,心中升起一丝狐死狗悲的感触。
  但他全家的性命都是韩侯相救,要韩弋真要拿他如何,大不了送上一颗人头便是,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从这段时间的相处看来,小侯爷看似荒唐,实在极有主见,李元或许真有问题,他可能错怪小侯爷了。
  王逊领了命令便离开了,韩弋又让人将金梁玉音拿来过来,昨晚之后金梁玉音便留在库房由专人看守,拿过来的时候外面破损的木匣还是昨晚的模样,韩弋看了皱了皱眉,接着问道。
  “孟大人可知这金梁玉音的来历?”
  孟庆一愣,昨夜库房有人呼救,他第一时间联想到了徐籍的死,于是急忙跑到收藏金梁玉音的地方查看,果然发现琴盒被人破坏,其后也曾派人打听金梁玉音的来历,但始终没有丝毫线索。
  “小侯爷知道?”孟庆小心翼翼的问道,他堂堂一个司理左监,忙死忙活查到的线索还没有小侯爷知道的多,这已经不是丢脸的问题了,说严重点,韩弋此时要追究他渎职之罪,他一点反驳的理由的没有。
  韩弋并没有追究,而是继续问道:“孟大人可还记得那店家吟唱的乐谣?”
  那一日的情景浮现在孟庆眼前,他学着那古怪的腔调吟道:“溥彼韩城,燕师所完。以先祖受命,因时百蛮。帝锡韩侯,其追其貊。奄受北国,因以其伯。实墉实壑,实亩实藉。献其貔皮,赤豹黄罴。”
  也不知是不是孟庆那天受到的刺激太大,他吟唱的乐谣或许音不对字,但却完整的记了下来。他后来再次去烤肉店附近询查,得知那店家原来是个疯子,也不知从哪听来的这段乐谣。
  韩弋重复道:“帝锡韩侯,其追其貊。孟大人可知这‘追’与‘貊’是什么意思?”
  孟庆问过许多人才打听到关于‘貊’的事情,但‘追’却一点都不知道,他随即将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貊乃是生活在川蜀之国的一种野兽,据说体态肥硕,头圆尾短,毛发黑白交错,虽然强如熊罴,但性情温和,对人倒是颇为友好,既然‘追’与‘貊’放在一起,那‘追’也应该是一种野兽吧。”
  韩弋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孟大人想必花了不少功夫,但你只说对了一般。”
  孟庆一怔,接着就听韩弋说道。
  “‘帝锡韩侯,其追其貊。’中的‘追’与‘貊’都是来自于川蜀之国的一个部落,其中两族都擅长驯兽,貊便是他们驯养的野兽之一,当年他们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离开川蜀,一路向东迁徙直到梁山,之后便在那里定居。”
  梁山位于韩原城以西,一向都是北晋国祭天的地方,但不久之前,北晋王吞并了霍国,将霍国境内的霍太山封为太岳,梁山的地位便一落千丈,连带着韩氏的地位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孟庆不知道韩弋为何要将这一段单独提出来,他潜意识感觉到最近韩原城中发生的事情一定与这‘追’与‘貊’两族有关。
  “追、貊两族人数不过千人,无论是天子还是那时的韩侯都没将他们放在眼里,但是百年之后,追、貊两族凭借着强大的驯兽手段在梁山一带逐渐壮大,直到大周宣帝时期,已经成长为两个人口数万的部落,隐隐威胁到古韩国与宗周帝都的安全。”
  “那时的古韩国国力正值顶峰,国内千乘万马,韩氏三军共记十万余人,疆域绵延千里,乃是天子身边最强的势力之一,追、貊二族坐大,宣帝心中不安,于是命韩侯出兵征讨梁山,梁山本就是韩国封地,韩侯义不容辞,发兵五万攻打山下的追、貊部落。”
  “战事一开始极为顺利,五万韩军轻易将追、貊两族的聚居地连根拔起,但其后的行为却惨烈至极,中原与蛮族向来敌对,韩国的军队居然将两族部落中的人屠杀殆尽,就连小孩和女人都没放过,貊族首当其冲,被整个灭族,只有少部分的追族人开始的时候便瞧出势头不对,逃入梁山深处躲了起来,韩侯深知斩草除根的道理,于是分出一万人追入梁山,其余人则将梁山山口围住。”
  孟庆听到这里心中发寒,韩原城中的百姓也不过十万人,与追、貊两族加起来的人口相当,居然就这被古韩国屠灭,那些古韩国余孽有何理由说北晋凶戾。
  “然而让所有人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追入梁山的那一万人再也没有出来。” 韩弋说着面色愈发凝重,“追族召唤了一种诡异而又强大的生物,在那些韩国士兵将他们逼入险境的时候反扑过来,将一万士兵全都杀死。”
  一种奇妙的预感浮现在孟庆心中,他张口道:“是毕星!”
  “毕星?”韩弋一怔,“我找到的文献中并没有关于这种生物外貌的描写,据说那时梁山大雾弥漫,追族人以骨笛操纵一团巨大的乌云将那些士兵吞没,接着那些士兵便被怪物掏空了胸腹与头颅。”
  “就是毕星!”孟庆颤声道,连夜的梦魇再次涌入孟庆的心间,彻骨的寒意从他的后背爬到四肢,“我……我昨天晚上看到它了。”
  韩弋眉头一皱,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一团乌云。”孟庆猛地睁大眼睛,他回忆起昨晚从刀面上看到的东西,缓缓的说道,“就在浓雾之中,好似一只长着无数眼睛的巨大黑鸟,它有着一只蛇一般的独脚,在云雾之中翩翩起舞,和传说中的雨师毕星一模一样,就是它昨晚袭击了库房。”
  韩弋沉默了半响,叹了口气,“据说那雾气能让人发疯,我敲晕了你们,便追着那笛声而去,没想到反而错过了。”
  “发疯?”孟庆一愣,接着问道,“但是我明明没有事啊?”
  “可能是那东西还没有恢复。”
  孟庆回想了昨天所见,那团乌云只有一人多高,并不像小侯爷口中那般厉害,或许真的如小侯爷所说,它还没有恢复实力。
  “据说那怪物会吞噬人类的生命力,当时韩国一万士兵被它吞噬之后逐渐壮大,其后更是在追族的操纵下杀下了梁山,古韩国用无数人的性命才阻止了它,韩国的人对它恐惧至极,胜利之后将追族的人杀得干干净净,‘帝锡韩侯,其追其貊。’便是说的这件事情,经此一役古韩国军队折损大半,后来虽有天子赐予的九锡之礼,但古韩国的实力也不复当年,终于在六十年后被北晋所灭。”
  韩弋几句话道出了古韩国灭亡的过程,孟庆回想起自己的家族,他们孟氏二十年前不也是兴旺强盛吗?可见这世间更本就没有永远昌盛的家族,想到这里,他继续问道:“既然追族的人全都死了,那……那毕星怎么会再次出现?为何又牵扯到古韩国的余孽身上?”
  韩弋感叹道:“一定是古韩国的人私藏了召唤毕星的办法,如今又重新拿出来为祸人间了。”
  孟庆还有许多事情没弄明白,古韩国为何百年之后才报复?他们诅咒的不是公孙氏吗?为何要杀害韩原城的百姓,他一边思索,眼光正好看到案上的金梁玉音,不禁问道:“那这事又与金梁玉音有何关系?”
  韩弋笑了笑,“关系可大了。”
  他将那金梁玉音从匣中拿出,轻轻的抚摸着琴面破损的地方,道:“当年便是它击败了你口中的毕星。”
  “啊?”孟庆惊呼了一声,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小的瑶琴能击败杀死了数万人的毕星。
  “韩侯请出了隐藏在大周帝都之中的高人,用百人弹奏的琴音破除了追族的骨笛,又用燃烧樟荼树腾起的浓烟驱散了云雾,终于一举击杀了那怪物。之后天子命人仿照那高人的瑶琴打造了这把金梁玉音,因为大战之时高人被那怪物袭击,所以琴身略有破损,这金梁玉音上也保留了这些痕迹。”
  “所……所以昨晚毕星才会抢琴?”孟庆似乎抓到了什么重点,继续说道,“他们昨夜抢琴不成,一定还会再来的。”
  韩弋没有说话,他静静地看着金梁玉音,他基本上将知道的全都告诉了孟庆,如果事情这么简单,那他们为何要杀徐籍,那农夫、掌柜、伙计的死又有何关系?毕星?难道那怪物真是孟庆口中说的毕星?他脑子中闪过一个念头,猛地站了起来。
  “我知道了!我知道他们下一个目标是谁了!”
  他说罢跳了起来,兴高采烈道:“孟大人,这里便交给你了,天黑之前我再来找你。”
  孟庆还在困扰,猛地就见韩弋即将走到门外,急忙跑上前去挡住路,“小侯爷,您这是要去哪?我们现在可少不了你。”
  韩弋心情大好,冲着孟庆一阵挤眉弄眼,“去龙门围场。”
  孟庆一怔,旋即大喜,道:“龙门围场?难道那些人藏在那里?”
  “没有。”韩弋推开孟庆,道,“我昨天答应了乌霄,要带它去龙门围场放风的,今天时辰还早,我去去就回。”
  “……啊?”孟庆一愣,还未从韩弋的话中反应过来,韩弋已经跃出了大理司的围墙,他急忙追出去一看,哪还有小侯爷的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  “帝锡韩侯,其追其貊。”出自《大雅·韩奕》。
貊就是熊猫,古韩国的确征服过叫追、貊部落。
雨师的形象是毕星和商羊的结合体,其他都是我瞎扯的。
 
  ☆、第八章(改)
 
  古韩国是在周天历二百九十八年被北晋所灭,但韩国广阔的疆土却只有一半落到北晋文侯手里,而另一半则是现在的韩弋西方的少梁国。
  文侯是北晋历史上最为伟大的雄主之一,他登基之初,平定叔父公孙殇之乱,其后南征汾水,北平古韩,将扩大北晋国疆土一倍有余,杀携帝余臣稳定天下,助平帝东迁振大周雄风,天子御赐为大周八王之一。
  但这样一位英雄人物却有着一个奇怪的名字——公孙仇,公孙仇的父亲名叫公孙晞王,其母为东齐国宗室之女,当年姜夫人怀孕之际,恰逢公孙晞王兵败翟戎,故将儿子起名公孙仇,并立其为太子,以示不忘战败之耻。
  公孙晞王自此奋发图强,三年之后,终于在千亩大败翟戎诸部,而此时姜夫人又为他生下第二子,翟戎乃中原强患,为了庆祝此战大获全胜,公孙仇将第二个儿子起名公孙成师,让其成年之后管理宗都曲沃。
  国都翼城与宗都曲沃是北晋权利的中心,在公孙晞王的安排下,二都被公孙仇与公孙成师两兄弟掌控,公孙晞王死后北晋国也在他们手里愈发强盛。
  那时,北晋国有一位古乐大师名叫师服,他提出“皇权为本,诸侯为末;诸侯为本,从属为末。国之立也,本大末小,是以能固。”的理论,认为凡事都有本末之分,天子皇帝为本的话,则诸侯为末,诸侯为本的话,则下属卿大夫为末,只有本大于末,国家才能长治久安。
  他声称北晋嫡长子与嫡次子名号相反相逆,则天降灾祸,并在公孙仇死后告诫他的儿子昭侯,大周神权与皇权虽然两分,却同归一处,但北晋国都翼城与宗都曲沃相隔百里,将来势必养虎为患。
  师服的预言在北晋文侯死后的第六年变成了现实,公孙成师在北晋的威远远高于侄子昭侯,昭侯继位之初为了安抚曲沃一脉,居然请天子加封公孙成师为桓侯,“桓”为威武雄大之意,这导致了曲沃势力日益膨胀,北晋权利也逐渐一分为二。
  周天历三百零七年,北晋昭侯被大臣潘富杀害,曲沃桓侯欲入主翼城却被昭侯之子公孙平所阻,因此引发了七十五年的北晋国内乱。
  北晋向来有“继文绍武”之说,意思是继文侯之命,续武王之功,能与一代雄主北晋文侯齐名的便是后来平定北晋内乱的北晋武王了。
  北晋武王公孙称出生在宗都曲沃,乃桓侯公孙成师的孙子,他在曲沃起兵,先后杀死三代北晋王,终于将北晋国重新统一。
  当时北晋内乱胶着,让公孙称下定决心统一北晋国的便是他的亲叔叔——公孙万,周天历三百三十八年,公孙万杀死北晋哀王,终于将北晋国的权柄交到了公孙称手里,同年公孙称称王,并开始了三十年的统一之战。
  周天历三百六十八年,天子封王的诏令到达翼城的同时还有另外一封诏令落入了公孙万的家中,北晋武王为了犒赏公孙万三十年来的辛劳,请求天子加封公孙万为韩侯,并将韩原城方圆千里的土地赐予公孙万为采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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