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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致诱惑(苏白戚顾)(影视同人)——闲潭梦落月

时间:2018-12-04 09:50:57  作者:闲潭梦落月
  他睁开眼睛。
  街道上早已人来人往,传入耳中的是一如既往的喧嚣,旖旎妩媚的夜色到了白日,就变成了赤|裸的焦躁,衣衫狼狈的白愁飞站在一群行色匆匆的人群中很是显眼。日光太灼热,烫的人想要尖叫,身上的皮肤骨血在这样那样的热度里被渐渐融化,最后蒸发个干净,一无所有。
  他是属于黑夜的生物,他们都是,这一点他很清楚,他们害怕阳光下的一切东西,明媚的笑,温暖的手,都是渴求却无法触及的,尽管他们都明亮耀眼地生活在这个世上。
  在不知第多少个人以异样的目光看着他走过去后,白愁飞终于在内心一声国骂中拿起了电话。
  “喂?”
  “你在哪儿?”
  “Silver?”那边的声音有些惊讶,顿了一下然后道,“我……刚到公司。”
  “呵,那正好,”白愁飞舒了一口气,“我的车在楼下,帮我开过来,我在XX路。”
  “……”
  “喂?”
  那边的人几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好吧,你等着我。”
  白愁飞[嗯]了一声挂上电话,靠在建筑物的阴影里,看着路过的行人脚步匆匆,地上的影子忽短忽长,仿佛有生命了一般扭动起摇曳多姿的舞蹈,但在他眼里,却怎么看都象是要逃离某种桎梏,只是力不从心,所以只得不断挣扎,撞得头破血流了,也不肯放弃。
  ……
  十分钟后,顾惜朝出现在了白愁飞面前。
  白愁飞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M6,仿佛宝石一般的蓝色。
  顾惜朝从车里走出来,摸了摸鼻子,“你犯什么神经,一大清早扰民不倦啊!”然后看到了白愁飞银灰色的礼服泥泞不堪,双眼下还挂着黑眼圈,一身酒气冲天,不由皱了皱眉,“你昨晚干嘛去了?”
  白愁飞用打量的眼光把对面的人从头到尾从头发到脚趾扫了好几遍,才终于开口道,“你先甭管我,这车是怎么回事儿?”
  顾惜朝咳了一声,“车钥匙还在你这儿就叫我开车,你脑子进水了!”
  “那你就把戚少商的车开过来了。”
  “你走不走!”
  白愁飞闭眼笑了一下,笑意浮浮一现,便消失了。他没接话,感觉跟顾惜朝斗嘴的精力有些不继,径直上了车子。
  顾惜朝坐回去,手刹,离合,油门,M6平稳地跑在路上,他抬了抬眼,透过后视镜看靠着座椅闭目养神的白愁飞。
  犹豫了许久,还是开口了,“喂,你……没事儿吧。”
  “有烟吗?”白愁飞没回答,岔开了话题。
  顾惜朝把烟递过去。
  不是习惯的那个牌子那个味道,但他还是按下了火机,看着小火苗在眼前摇摇摆摆,凑上前去。
  一口烟从肺里转出来,雪茄的味道才终于消散了。
  白愁飞把烟雾吐出去,袅袅的青烟缠绕出一个诡异的图案。
  “没事儿,能有什么事儿啊……”
  是啊,到了现在,还能有什么事呢。
  白愁飞把脸贴在冰冷的车窗玻璃上,外面起了风,卷着纸屑枯叶凌空飞舞摇摇欲坠,深秋的天气愈加冷了,车里是暖的,但刺人的冰凉却从贴在玻璃窗上的皮肤迅速而细枝末节地传递到心脏去。
  生生作痛。
  “苏梦枕,你究竟在想什么。”
  “想你。”
  一字一顿的声音就这么炸响在耳边,白愁飞自己都知道自己所有动作在那一刻僵住了,世界仿佛失去了声音失去了色彩,只剩下在拥抱自己的手臂——就像最开始一样的坚定执着,让人忍不住对他充满希望。
  白愁飞在苏梦枕的怀抱中转过身来,一双凛冽的眸子向上挑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苏梦枕的眸光蓦地暗下来,白愁飞总有这样特殊的能力,只消一个眼神,便能吸引他全部注意,触动心底那最后一个拒绝冰冷的角落。
  他把他拉向自己的身体。
  肌肤相亲的感觉并不陌生,他们感受得到彼此炙热的体温,强有力的心跳,血液奔腾发出的声响,还有皮肤的肌理,每一寸,隔着薄薄的衣料,在指尖下充盈着欲望的张力。
  那一个瞬间他们都是有些失神的。即使想过很多遍,却没人能够想到再一次触碰到对方,身体的记忆远比内心的信念更加容易动摇。
  这个男人,对面的这个男人,总是能挑起他们最深层,连自己都看不清的情欲。
  仿佛从血液中怒放的花,美得触目惊心。
  半晌,白愁飞先做出反应,他低笑,“好吧,我知道了。”然后笑得越来越大声,笑得身体禁不住颤抖,笑得苏梦枕皱起了眉。
  苏梦枕放开环住对面人的手臂,看着他的笑意的确荡漾在眼眸中,偏头咳了两声,然后转过脸来,用黑色的目光从下至上盯住他的眼睛,“你不信?”
  “我信。”
  白愁飞的声音平淡无波,还带着适才未退干净的笑意。
  苏梦枕的眉皱得更紧了,抬起头来,目光就变成了居高临下的压迫。
  空气一瞬间仿佛在两人之间凝固了,他不说话,他便也不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看似飞快,实则慢的出奇。
  对峙是一场考验彼此的耐力战,气氛剑拔弩张,诡异而宁静,整个空间几乎被二人的气场撕裂,下一秒,便会跳出一只洪水猛兽挣扎嘶吼。
  最终,还是白愁飞先移开了目光。
  “苏梦枕,让我放下的人是你。”
  其实那样的对峙很没意义,这个人太过熟悉,熟悉到他的每一个眼光流动,每一丝表情变化,你都悉数在意,这样近距离的交锋,也不过就是把心底雪藏着的伤口挖出来,揭开血痂,眼睁睁看着猩红的液体汩汩而下,却无能为力。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苏梦枕眯了眯眼,眸光中的压迫感立刻减轻。
  白愁飞绕过他走到沙发前,坐下,拿起苏梦枕放下的雪茄,轻轻抽了一口。
  缭绕的烟雾横亘在他们之间,对方的轮廓便有些模糊了。
  “快结婚的人了,你折腾什么啊。”
  白愁飞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疲惫,苏梦枕抬了抬眼,语气意味不明:“你很在意?”
  “我在不在意不重要,”白愁飞挥挥手,“重要的是,你,苏梦枕,做了决定的事,还有改变的余地幺。”
  苏梦枕没有说话。
  “我恨你。”白愁飞从茶几底下拿出威士忌,顺着玻璃杯透明的身体倾倒下去,晶莹的琥珀色液体晃动在或明或暗的光线里,被映射得流光溢彩。
  “不是因为后来……”他停顿下来,很长时间,把装酒的杯子放在唇边,抿一口,再一口。苏梦枕就耐心地看着他的动作,一侧的脸隐藏在阳光的阴影中,看不出表情。
  “从一开始就是,住进这所房子开始。”他自顾自地说着,并不去看说话的对象,只是语气平淡地叙述着,仿佛主角并不是自己。
  “你自以为给了我很多,可我失去的更多。你以施舍者的面目出现在我的生活里,然后,就成了不可逾越的障碍。跟你在一起,我永远没有自己。我恨你的背影,苏梦枕,你知道吗。”
  “所以我从没后悔过当初的决定,即使……”他清了清嗓子,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即使不能继续原来的路,我也从没后悔。”
  白愁飞终于站起身,整了整衣服,一口喝尽杯中剩下的酒,喉结上下翻滚,仰起的脖颈画出流畅优美的线条,而苏梦枕只是认真地看着,不置一词。
  三根手指捏着脆弱的玻璃杯落在茶几上,玻璃之间无机质的碰撞声显得清晰刺耳。
  白愁飞直起身,“我们都不年轻了,既然早几年就订了婚,就赶紧把雷氏千金娶进门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他说着,笑了一下,把右手冰凉的手指按在眼睑上,“我承认没放下,过去的一切都,所以,就早点让我死心吧。”
  他站在窗前,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像许多年前一样,隔着昏暗的光,缭乱稀疏的烟酒气,乱七八糟的阴影,他的目光中,他的背影挺拔如昔。
  但他知道,一切已经时过境迁,这里不是十年前,十年前的他们不在这里,不在这个空间,相伴、分离、贪恋、伤害,十年里兜兜转转,他不是当初的苏梦枕,又怎么要求他是当初的白愁飞。
  逆光的关系,他的轮廓如电影剪影般神秘落寞。
  苏梦枕感觉喉咙很干,身体里鼓噪着一股说不清的气焰,他猛地咳嗽起来,剧烈的,声音嘶哑得似要马上断裂,他用手紧紧压住胃部,感觉它扭曲地得像被人用铁钳夹住,他的身体弯下来,仿佛要从身体里呕出什么东西,剔骨剜心,将骨肉血淋淋地撕下来,痛苦绝望,不能逃脱也无法避免。
  苏梦枕看着白愁飞离开,没有挽留。
  车子开到白愁飞住处的时候,后座上的人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
  顾惜朝调了调后视镜,看着白愁飞即使在睡梦中也依旧抿出一个挣扎的弧度的唇角,他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叫醒他。
  “喂喂,白菜,起来了嘿!”
  后座上的人眉头紧了紧,懒洋洋地换了个姿势靠在座椅上,却没有睁开眼睛,缓慢地道:“你再叫一个试试看?”
  顾惜朝从善如流,“白菜。”
  白愁飞睁开眼睛,一道凌厉的眼光扫过来,顾惜朝挑了挑眉,“行了行了啊,你醒了就行了,回去补觉吧,赶紧的。”
  白愁飞透过窗户扫了一眼自家的别墅,耸了耸肩,“我也没力气跟你贫。行,走了啊。”说着打开车门,便钻了出去。
  凛冽的秋风毫不留情地钻进衣服的空隙,白愁飞站在风里打了个喷嚏,力气有点大,鼻头和眼圈都红了。
  顾惜朝也推门下来,“我送你进去。”
  “得了吧,就这么两步路,我还能丢了。”白愁飞摆摆手,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顾惜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谁稀罕管你呢。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也走了。”
  白愁飞笑了两声往前走去,顾惜朝也转身回到了车上,但就在要关车门的时候,已经离开的人的声音又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Ivan!”
  顾惜朝停下动作,转头看去,白愁飞的发丝衣角被风吹得颤抖不已,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这边,两泓水光中漾着不可名状的情绪。
  “有些人在对的时间遇见,错过了,就是这辈子。”
  他说着,扬起下巴示意那辆宝蓝色的车子,然后转身离开,笑容中飞扬着惯常的傲气和凌厉,被寒冷的秋风凝固在眉间眼角。
  顾惜朝整个人愣住了。
  白愁飞这番话说的意味不明,但顾惜朝还是能理解他在暗示些什么。他们之间有着些许相似的脾气和秉性,所以总是存在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和感应,说是旁观者清也好,他隐约能够摸索到白愁飞和苏梦枕的纠葛,对方也对他和戚少商的种种了然于胸。但是说实话,那一种情形,是顾惜朝自己都不敢去想的。
  不是对自己的心情有所怀疑,只是觉得那一个选择看不到希望的光明。眼前就是两个活生生的例子,看看现在的苏梦枕和白愁飞就知道了,有时候这种事情并不是一句“感情”那么简单,两个人,尤其是两个男人之间,有着太多不可调和的矛盾。是的,他们彼此理解彼此欣赏,他们可以相伴走过一段旅途,但是,他们真的能够相守吗?男人之间,多的是征服、占有、支配、控制、贪恋和欲望,他钟情于他,但他们都缺乏为彼此做出牺牲的勇气与大度,他们不屑于对方的忍让和退让,他们在很多时候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决定,像出鞘的匕首,咄咄逼人彼此刺伤。这没有你是我非的冠冕堂皇,只不过性格决定了如此,一旦做出那样的选择要放弃多少付出多少,是顾惜朝没办法想象的,就连戚少商,恐怕也是这样。所以,他们没有人迈出这一步。
  然而,白愁飞却在这个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话。
  哪怕当他说的是胡话,顾惜朝还是没办法不去在意,想要用决绝的姿态剥离那个人对自己今后人生的参与,却发现这已经不是勇气和毅力的问题。
  这已经变成了一个绝境,无论是退回去还是杀出一条路来,都注定要付出代价,赤裸残酷,让此后的生命更改了轮廓。
  顾惜朝关上车门,看到后视镜中倒映出一张毫无表情的脸。
  他退无可退。
  水珠重重砸在皮肤上,温热的蒸汽从周身盘旋而上,在眼前婉转成一道道白色的幕布,能见度瞬间降低,白愁飞闭上了眼睛。
  把自己扔在水下,感觉每一颗水珠打在身上的触感,像弹奏一曲著名的钢琴曲,认真专注,水顺着额发滴下来,掠过眉尖、眼角、鼻翼、唇线、最后顺着下颌的弧度狠狠跌向地面。
  粉身碎骨。
  白愁飞面色平静,呼吸平稳。他只是想起了某一年的冬天,天很冷,天空泛着妖娆的红光,雪从天上落下来,白茫茫的一片,仿佛要落到眼睛里去。
  他们在黑暗的房间中拥抱彼此,黑色的眼睛闪耀着寒星般璀璨的水银色光芒,明明灭灭,灼热的体温是唯一能够触碰到事物,世界安静得不真实。他在他耳边哼着不知名的曲子,西班牙文缠绵悱恻。苏梦枕收紧抱住他的手臂,让他整个身体贴在自己的胸膛上,他触摸他皮肤的肌理,听见他的心跳,被他的气息缠绕着,肢体交缠,开出五彩斑斓的花。
  他停下歌声,抓着苏梦枕的头发往下拉,凑上去吻他,咬破了的嘴唇蔓延开淡淡的血的味道。
  血腥味从嘴里弥漫至身体各处,心跳剧烈,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人,融为一体。
  白愁飞关了水,拿起白色的浴巾擦拭身体。
  他不情愿承认想念他,从始至终,一直都是他主动切断后路,不给自己留一丝余地。可关于往事的画面总是突如其来,在每一个午夜梦回,或者清晨时分排山倒海般翻涌而至,如同一双手在胸口里无从捉摸地揉搓着,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内到外。有时心脏会被抓紧,阵阵生疼。有时又只是怀着淡淡怅然,如同包裹被折断和碎裂之后的隐痛,故作镇静。
  回忆像河流深不可测,无声远行,他站在岸边,无所作为,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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