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团立刻将可爱光波的发射对象换成了开昕,用肉肉的小胳膊搂着开昕的脖子,二话不说先亲了一口。
开昕被他暖乎乎又萌萌的小动作打动了,穿上挂在婴儿车上的婴儿背带,将团团小心地在自己胸前固定好后钻进了滑梯间。
他十分小心地护住了宝贝的小脖子,可脚下圆滚滚的塑料球不受控制,左脚用力一踩就陷了进去,身子便晃了一下。
团团丝毫没有受到惊吓,白嫩嫩的小脸上反而泛起了淡淡红晕,“咯咯咯”笑得开心极了。
开心找准了平衡,猫着身子踏上滑梯手脚拘束地坐下后,让宝宝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肚子上,用手护好他的身体和包子后,心跳微微加快地说:“团团,咱们要滑咯!”
身子突然一轻,开昕便带着团团轻盈地滑了下去。耳边响起了风的声音,他还没反应过来,双脚便滑进了一池子塑料球中。
虽然平时开昕和阮寒山都有陪宝宝玩玩具,但玩的大多是玩具、看绘本等比较静态的游戏,像这样心跳加速刺激的玩法还是第一次。
小团团的尖叫声里充满了兴奋,小胳膊小肉腿不停地挥舞着,笑声像是装了发条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从隔壁滑梯滑下来的五六岁大的小姑娘被团宝的笑声吸引了,盯着团团的小肉脸便挪不开视线,嘴里喃喃地和开昕搭话:“叔叔,弟弟好可爱啊,我可以和他一起玩吗?”
团宝贝在爸爸的引导下和新认识的小姐姐握了握手,便一起坐上了滑梯。
滑了三次后,开昕担心一直在笑的团团会嗓子疼,和小姑娘道了别,带着团团走出了滑梯间。
阮寒山笑着将自己手机里拍的照片和小视频给开昕看了一遍,又发给了老爷子。
团团疯玩了好一会儿,后背上垫着的小方巾早就被汗湿了。秋日晚上风大气温又低,两人担心宝贝吹风受凉,便带他回房间擦了身,给他换上一身干爽舒适的新连体衣,才往莫里斯山顶餐厅走。
开昕上次来这里参加比赛时,就很想有机会来吃顿饭,尝尝山顶餐厅的主厨们做的菜,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黑色夜幕降临,山顶餐厅里的灯光特意调得很暗,这样就能透过餐厅四面的巨大落地窗,看清黑色幕布上点点的星光。
餐厅里只有分散开来的几张桌子上坐着人,人们在闪动烛光的照耀下低声私语着,气氛十分暧昧。
阮寒山为了能带开昕和团团欣赏美丽的夜景,提前订了窗边最好的位置。身穿深灰色套装的女服务员将两人领到位置上坐下,又去为团团搬来了一张白色的婴儿凳。
开昕将团团小心放进婴儿凳里,女服务员很快拿过来两份菜单,安静地立在一旁介绍着今晚的主厨菜色。
开昕听着她介绍了好几种菜品搭配,都是自己没听说过的菜色,心里纠结了一下,最终选了她特别推荐的白松露套餐。
阮寒山好笑地看着他,点了另外一个蓝龙虾套餐,又特别为团宝贝点了一份特制龙虾鸡肝粥,给小宝贝也补充一下营养。
团团的粥因为无需过多加工调味,很快便送了上来。
切成碎碎的小块龙虾肉、鸡肝和米粒一起炖得浓稠,味道香气十足。
开昕给团团带上硅胶围兜,又将从家里带来的小软勺放进他的手心里,盛了一点点最表层的粥晾凉放进小碗里递给了他。
团团下午和两个爸爸开心地玩了好久,这会儿肚子早都饿得咕咕叫了,拿到勺子和碗就自顾自地开吃了,根本没心思管爸爸在做什么。
他舀起一勺放进嘴里,果冻般QQ的小嘴巴一动一动地咀嚼开了;这一口顺着喉咙进了肚子,手上的勺子便又迫不及待地动开了。
阮寒山给团团又拍了几张照片和视频,给老爷子发了过去。不过半天没见到宝贝,老爷子就想他想得不行了,一直在说让阮寒山把团团送回去,两个年轻人自己爱怎么玩便怎么玩。
阮寒山将照片、视频转发给开昕,两人看着团团的萌态乐了好一会儿,便开始商量明天去玩什么。
餐厅里很静,他们俩便凑近了脑袋小声私语,颇有点说悄悄话的感觉。
阮寒山定定地看着开昕,余光里瞄着正埋头苦吃的宝贝儿子,觉得此刻分外地温馨甜蜜。
突然有“咔哒”、“咔哒”的高跟鞋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阮寒山没抬头专心地和开昕说着话,却发现那脚步声在自己的左边停下了。
紧接着一个娇媚造作的女声便响起了,带着惊喜的语气道:“阮总,您也来这儿吃饭啊?真是好巧呀~”
开昕听见那用撒娇般语气喊出的“阮总”两字,心尖便觉得微微一刺。他一抬头,就看见桌边站了个女人,穿着银灰色紧身鱼尾连衣裙,裙摆上折射出银白的亮光;她一头亚麻色卷发披在胸前,似乎是在特地强调自己火辣的身材似的。
那女人涂着红唇的娇媚脸蛋和开昕对视后倏地一愣,话语随之脱口而出:“你、你是厨艺大师比赛里的那个开昕?!”
第75章 开昕醉了
那女人说话的声音很大, 餐厅里为数不多的人全都看了过来,气氛一瞬间凝固了。
开昕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无奈应道:“我是。”
女人闻言忍不住仔细地看了看开昕。她在网上看到过开昕的视频和微博,网友都说他是“最年轻最帅的奶爸”。她不以为然,觉得直播博主都是化妆和加了滤镜的,真实生活中还不知道是人是鬼呢。
只是现在近距离一看才发现, 开昕是真的长得好,那张素颜在餐厅没有任何修饰作用的昏暗灯光下, 依旧找不到丝毫瑕疵。
阮寒山听见她和开昕搭话,周遭的气场瞬间冷了下来。
这女人该不会是开昕的女粉丝吧?
女人没察觉到,视线在阮寒山、开昕和团团身上来回打转,不停地眨着黑长的假睫毛, 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
开昕和阮寒山在一起?还有旁边婴儿凳子上坐着的孩子,那不是开昕的儿子吗?难道他们是在约会?
可她对阮寒山的事迹一直有所耳闻, 好像没听说过阮寒山喜欢男人。
她对阮寒山一见倾心,想要让他做自己的老公,这对凯恩和德辰也是一大助力。
想到这里,她便觉得没什么好在意开昕的。
他不过是一个小网红而已。即便他是阮寒山的朋友,自己是千金小姐, 根本没必要降下身份主动搭话;如果他是阮寒山的伴儿。自己更不需要将他放在眼里。
像她和阮寒山这种家庭和身份不玩才不正常,大家各玩各的就好了。她的男伴还在那边坐着等她呢。
阮寒山的好心情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彻底破坏了, 他抬起眼帘瞥了她一眼, 冷冷道:“这位小姐, 你有事吗?”
尤一燕没听懂阮寒山语气里的疏离和冰冷, 将心中的疑惑抛在一旁,将胸前的长发撩到肩后,甜笑着道:“阮总,我是德辰公司尤一燕,咱们之前在酒会上见过的!”
阮寒山对这个名字和这张脸的并没有什么印象,但一听到德辰公司和“尤”这个姓,便大致猜到了她的身份。
这女人应该是德辰公司老董事长的千金,上次在酒会上老董事长还想撮合两人,但阮寒山在她出现后便找了个理由走了。
凯恩集团和德辰公司有商业合作关系,阮寒山给尤一燕留了一分情面,微微点头:“尤小姐。”
开昕本以为尤一燕是刻意贴上来和阮寒山套近乎的,可当他听到阮寒山和对方打招呼,心中不禁吃味了起来。
所以他们俩以前真的见过,还是在酒会上……
尤一燕听见阮寒山的客套,弯着红唇熟稔地和他拉关系套近乎:“上次阮总走得匆忙,都没来得及留你的联系方式。我爸爸经常说阮总是我们这一代人中的典范,让我多和阮总学学怎么经营公司,怎么把祖上传来的家业发扬光大。”
尤一燕说完将颈后的长发拨到了一旁,露出白皙的皮肤,笑靥如花地望着阮寒山。
这是她最常用的一招,无论对方是什么性格喜欢什么女人的男人,但凡她用过这招,那些男人全都主动要了她的联系方式。
阮寒山静静地看着尤一燕搔首弄姿的模样,眸中的神色立刻冷了下来,嘴角嘲讽地一勾:“谢谢,我也觉得我挺厉害的。”说完看到团团碗里的粥快吃完了,便帮他再加上一些。
开昕听到他的回话忍不住笑了,但又觉得这样对女孩子不太尊重,便将小脸稍稍侧过去一些。
尤一燕歪着脖子在餐桌旁站了半天,穿着高跟鞋的脚都酸了,就等来了这么一句话。
她的表情有些僵,以为是阮寒山不解风情,便不顾矜持主动道:“我能留个您的联系方式吗?以后有机会能一起聊聊。”
“不用了,我和尤董事长一直有联系的。”阮寒山淡淡道。
尤一燕被他驳了面子,顿时觉得又恼又羞觉得再也待不下去了,捏紧拳头就准备离开。
不料身旁婴儿凳上的孩子突然冲着阮寒山脆生生地喊了一声:“爸爸!”
爸爸?!
尤一燕错愕地瞪大了眼睛。怎么回事?阮寒山不是单身吗?为什么这个孩子叫他爸爸?
阮寒山拿食指摸了摸团团的肉脸颊,一脸宠溺地道:“团团着急了?爸爸又给你盛了点,但吃完就不能再吃了。”话落便将加上薄薄一层米粥的小碗放回了团团的面前。
他看团团已经吃了两碗了,担心他吃得太多了不消化,便刻意限制了一下。
尤一燕看着他十分熟练的动作,丝毫不像是第一次这么做,心中猛地一沉,扯着嘴角问道:“阮总,这是您的孩子?”
阮寒山悠悠道:“是啊,我介绍一下——”
他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握住了开昕放在桌上的手:“这是我的丈夫开昕,这边的是我的儿子。”
丈夫。
儿子。
这两个词砸的尤一燕眼前发花,恍惚间以为自己幻听了。阮寒山和开昕是夫夫?阮寒山还把这孩子当作自己的儿子?
开昕意外于阮寒山大胆直接的坦白,但心尖却也渗出了丝丝甜意,在身体里蔓延了开来。
阮寒山见尤一燕依旧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开口唤回了她的思绪:“尤小姐,麻烦向你父亲问个好,再见。”
“再见。”尤一燕失神地喃喃应道,才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
她又看了看阮寒山三人,发现他们一家三口间甜蜜温馨的氛围后,一脸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这女人走了以后,阮寒山忙不迭地和开昕解释,生怕他误会:“我就在酒会上见过她一面,根本不认识的。”
他的语气急促,表情诚恳,墨黑眸子直直地看着开昕,好像生怕开昕误会了什么似的。
开昕弯着杏眼点了点头,心里已经不介意了,但又有些放心不下:“你和她说了那些,应该不会有事吧?”
“不会,”阮寒山捏了捏他的手,“咱们的确结婚了啊,随便她说去。”
虽然发生了一点小插曲,但好在两人吃饭的心情尚未被破坏,服务人员也很快将他们点的餐送上了桌。
开昕的白松露套餐里包含了三道用白松露做的特色菜品,白松露椰花浓汤、白松露培根水波蛋和白松露意面,充分地利用了白松露这一食材香味浓郁的特点,每一道都十分美味。
他餍足地品尝着,在口中细细咀嚼感受菜品,却把一旁的小团团馋到了。
团团喝粥已经喝得肚皮圆滚滚的,连体衣肚子位置的布料被彻底撑开。他闻着爸爸方向传来的香味,还是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
爸爸在吃什么?闻起来好香啊。
宝贝甜甜地唤了声:“爸爸。”
开昕知道他想吃,但不能让他吃多了,便安抚地摸了摸他毛绒绒的脑袋。
开昕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没一会等来了阮寒山的餐。
他闻着那有些熟悉的龙虾香味,又把目光投向了另一个爸爸,企图能混过去捞点吃的。
但阮寒山也决定不能让他再吃,便假装没看到他渴望的眼神,拿起刀叉自己享用了。
既然是度假不用工作,阮寒山便开了瓶99年的莎普蒂尔隐修士干白葡萄酒,让服务员倒了两杯。
干白葡萄酒适合搭配海鲜等清淡的菜品,能够更好地品到干白本身甘美醇厚的滋味。
开昕的酒量不好,但啜了一口杯中的液体后就被那绝妙的口感吸引了,忍不住喝完了一整杯。
酒精很快就上了脸,开昕的小脸泛着红晕,眼睛里水光盈盈的,笑容也开始变多了。
他觉得身体很轻,脑袋晕乎乎的却又感觉很开心,便想要将这种感受说给阮寒山听:“寒山……我、我好开心哦……”
阮寒山看着他双眼迷离眼角微红的模样,喉结滚动了一下,觉得今天开这瓶酒是最明智的决定。
喝醉酒的开昕,比平时还要可爱一万倍。
阮寒山起了坏心思,自己拿起酒瓶又给开昕倒了小半杯干白,递到了他的手边。
“谢谢,”开昕像个小学生一样乖巧地道谢,端起酒杯便喝便和阮寒山倾诉衷肠:
“这个酒真好喝……”
“寒山,有你和团团在我身旁,我真的太幸福了……”
“唔……酒没有了……”
“老公,你再帮我倒一杯嘛……”
阮寒山听到最后一句,眸色暗了下来,声音沙哑地开口问他:“叫老公做什么?”
开昕说话已经有点不利索了,但还是一字一句地认真答道:“叫、叫老公再帮我倒一杯酒……”
他的脸颊已经彻底红成一颗红通通的苹果,眼皮也耷拉了下来,用小手托着不停往下点的脑袋,和他旁边婴儿凳里的团团简直一模一样。
阮寒山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
自己真是错估了开昕的酒量,这才喝了两杯就醉倒了,以后绝对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外面喝酒。
他抬手示意保镖过来照顾团团,告诉服务员将帐挂在房间的账单上,自己则搂着开昕往外走。
开昕手脚发软没力气,几乎是靠在阮寒山的身上向前移动着,两只胳膊顺势抱住了他的腰,小脸在阮寒山的胸膛上直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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