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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栖寒月(玄幻灵异)——狸点

时间:2018-12-05 16:39:56  作者:狸点
  他们自己门派内的说法,就更多了。”
 
  “我能猜得到。恐怕会是一些诸如‘既然你不会死,你自己去报仇就好了’之类的说法吧?我突然有些能理解宋亭酒了。”陈欺霜想了想,又补充道,“华山派的做法似乎也没有错,牺牲几个人,保全整体。这是武林正道的一贯做法。”
 
  “所以,只因恻隐之心,放过了敌人的老教主,反倒成为了宋亭酒的仇敌。而为了成就大义,将并没做错事情的宋亭酒赶出门派的华山,反而成全了名声。如此看来,老教主当年还是应该杀掉宋亭酒,才是对他好的,你说对么?”周钰恒展开折扇,幽幽地感慨。
 
  “朱雀!你入执念了。如果当初老教主并没有杀掉华山的门人,也就不会多出这些事情。
 
    可是,华山派杀了我们的人的仇,难道就不该还了么?
  
  说到底,杀了人,做错了事,迟早都有要还的一天!”
 
  陈欺霜一时变得有些激动,他抓起头上的面具扣在了脸上,短暂地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嗡嗡地说:“谁都一样,没有例外。既然已经踏进了这个江湖,就应该做好去死的准备。谁也不必替谁惋惜些什么,都是活该的。”
 
  “抱歉,是我不好。我突发的感慨,反倒惹了你不快。但是,这次,要谢谢你。”周钰恒合拢折扇,又在陈欺霜的面具上轻敲了一下。
 
  陈欺霜抬手抓住了扇子,递还给周钰恒,还是嗡嗡着回道:“我不要你谢。我什么也没做。
  还有……那个字,我很喜欢。”
 
  周钰恒接过扇子,别在了腰间,然后,牵起陈欺霜的手,放在掌心里揉来揉去。他语气颇为轻快地说:“要不要赌上一把?我们两个,三局两胜。输的人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果然,陈欺霜听完,也感兴趣了起来。他迅速地抬起了头,无精打采的眼睛里泛出了光彩:“什么条件都行么?”
 
  “哎呀。听起来,好像是我要输了。”
 
  “你快说,行不行?”
 
  “但凡我有的,都可以输给你。”
 
  “这可是你说的!来,比大小,三局两胜。你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岳千月大大的评论指导。开心。虽然大大说得委婉,但是,如果节奏不对主线不清晰剧情不勾人,在我眼里,应该就可以算作是不好看了。——嗯。我也觉得全文基调有些冷,说不清什么感觉,但是现在已经陷入一叶障目的桎梏中了,也不知道该怎么改。如果换种风格,就要全部打碎了重写……所以,就先这样吧。【挠头】
另♥感谢两名小伙伴的作者收藏。因为不会弄,所以才看见。方便的话,请给我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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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咧?我要开始放飞自我啦!
以前我总摁住角色在写,为了不让他们乱跑剧情,怕惹人不快。
但是现在呢,我决定——自己怎么开心就怎么来。【露出慈母般的微笑】
嗯!我一定会坚持把这篇已经算是废了小说彻底地更完哒!
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总之,这一篇先当做是试水,会在学习和研究写文技巧后,在下一篇新文中进行改进的。
加油!(突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最后,大家随便看看就好。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24章 第二十二章
  
  八月十五夜,中秋月圆时。
 
  魔教教主白元奉在左右护法的陪同下,首度于重伤后在公开场合亮相。
 
  只见他面色灰白,形容枯槁,步履维艰。一副天命将近的模样。
 
  在场精明的魔教教众,早已得到消息——教主重病垂危之际,左右护法已分别揽权,出手迅疾地替教主翦抑了一波又一波的不平势力。
 
  其中,尤以右护法陈染怀办事之果决,手段之残忍而出名。
 
  陈染怀自从教主出事以后,便一改往日的不作为,成为了彻彻底底的魔教成员。
 
  对内令行禁止,对外杀伐果决。
 
  魔尊白元奉对右护法的做法十分维护,教内外不容任何人置喙。左护法黄溯回率领的老派教众,已经逐渐被新提拔上位的新面孔所替代。
 
  宴客大厅内,两派之间,暗潮涌动。相较于往年气氛融洽的团聚宴饮,今年的宴会更透出些肃杀冷砺的氛围。
 
  白元奉独自坐在孤高的位置上,身边有服侍的小童上前喂粥。往往吃不到三口,便要先喷出一口来,人也只斜斜地瘫在宽阔的大椅上,偶尔滑落下来,还需要左护法黄溯回拎抱着,才能重新倚坐靠直。
 
  眼见白元奉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有人曾偷偷向左护法谏言道:是时候召回四使参与夺权了,否则,待陈染怀将整个魔教掌握在手中,悔已迟矣。
 
  黄溯回也只是看不透表情地摆摆手,用“时机未到”来安抚手下。
 
  陈染怀依旧是一副漠然清冷的出尘模样,丝毫看不出在宴会的前一刻钟,他还亲自审讯了一位正教“叛逃”至魔教的人士,并将这名曾经的大侠绑在了行邢台上,亲手用热铁炮烙。
 
  大侠据说是正道派来杀掉陈染怀的。因为,在某些正义感作祟者的心目中,背叛者远比魔教本身更为可耻。
 
  “我是自愿的!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指使!陈染怀你烟行媚视,以色侍敌,武林正道,人人欲杀你而后快!”正道大侠在凄声惨叫后,痛骂着陈染怀。
 
  “既然问不出什么,索性连舌头一并割了,省得啰里啰嗦的,坏人兴致。”陈染怀手持烙铁,慢慢在炉子上烧红,却早已有手下上前利落地割下了大侠的半截舌头,并扒开他鲜血直流的嘴,方便让陈染怀将烙铁烙在他断开的舌根,“我替你止血,也免得你死得太痛快。”
 
  “呵!这种时候才想到要来杀我?告诉你,我可真还就死不了。”陈染怀笑得两颊梨涡深陷,甜美异常,口中的话却毫不留情,“咦?你是说不了话了么?对了,现在该轮到谁了?不如就说他是左护法联合正道的人要杀掉我的好了……我要一份完整的口供。”
 
  ——太慢了,太慢了。还不够快。
 
  陈染怀坐在白元奉的左手下方,遥遥举杯向对面的黄溯回示意,也不待对方回应,便先自顾自地饮尽了杯中的酒。
 
  黄溯回撸起衣袖和裤脚,□□出小臂和小腿,盘膝窝在圆形靠背椅内,怀抱了一大盘的瓜子和水果,除了白元奉掉下来时,略微起身帮忙扶着坐稳外,也只坐在那里默不作声的吃。
 
  见到陈染怀挑衅似的敬酒,他只懒洋洋地抬头望了一眼,便调转了视线,重新望向了大堂中央的舞姬歌舞。
 
  现下,白虎、朱雀及青龙三个堂,已被陈染怀握在了手中。黄溯回出手控制住玄武堂及其下属的刑堂时,陈染怀早已在魔教地牢内私设了刑堂。
 
  陈染怀在教内势力如日中天,可谓是真正的登高一呼,万众响应了。
 
  左护法护不住手下,斗不过右护法,又在教主面前失了势。现在右护法手握权柄,主管财政生杀大权。不少教众抱着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想法,投靠了右护法。
 
  甚至原属左护法的势力,也有在两派暗斗中,临时倒戈的。
 
  宴会之上,有不少人,公然越过教主与左护法,向右护法陈染怀直接敬酒的,陈染怀皆来者不拒,杯杯饮尽,豪爽至极。甚至有时,酒酣兴至,还会屈尊与属下多交谈一番。
 
  教外来朝贺的,也有有样学样的。不过,但凡先敬过教主,后来再敬陈染怀的人,陈染怀都会先用酒水泼对方一脸,然后欣赏对方的窘态,哈哈大笑。
 
  除五毒教与合欢派仍在举棋不定的观望状态中,剩下的其他魔教教派,早已私下分别接触左右护法,并默默地站定了派系。
 
  酒过三巡。以拥护右护法为首的昙泽门等教派上前进言:天魔令十年易主期尚远,但观望现下教主的状况,恐怕不适合再肩负带领魔教教众的重任,不如干脆在任期内择人让贤,也好卸下责任,修整调理身体。
 
  而拥护左护法为首的寻音堂等教派,则认为:兹事体大,应该待昆仑比武大会结束后,众魔教教主亲至魔教总坛之时,再行商议。
 
  “我、我吃了药,已经、已经好多了。”教主白元奉边淌着涎水,边虚弱地抗议着。同时又因为过于激动而剧烈地咳嗽着,被黄溯回拍打着,好容易才缓上一口气。
 
  真是廉颇老矣,英雄末路,让人不忍直视。
 
  “教主都说他不愿意听了。还不滚下去。”陈染怀冷淡地打断了其他教派的发言,似不耐烦一般地挥了挥手。
 
  左右护法各自明显的态度,显然是想保住白元奉魔尊地位的。在没有明显撕破脸皮的当下,谁也不敢率先跳出来胡闹。
 
  进言的教派立刻便噤了声,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
 
  一时间,酒席重开,教内宴会大厅的气氛,似乎又回到了当初那个热闹熟络的氛围中。
 
  又有人上前来向陈染怀敬酒。是血盟教本教的子弟,白虎堂堂下新兵营的队长。
 
  他像白虎堂其他的堂众一样,在白虎使毕先的带领下,沾染了不分场合说话豪爽随意的坏毛病。此时新换了上司,也只能绞尽脑汁,胡扯出几句驴唇不对马嘴的恭维词。
 
  陈染怀倒似不在意,仰起脖子便饮下了这一杯。
 
  电光石火之间,变故陡然发生。一把淬毒泛绿的小匕首,直直地向着陈染怀胸前扎了上去。
 
  白元奉已然色变,已经伸出右手去夹那把匕首了,却被黄溯回当胸一按,重新压着坐回了教主宝座。
 
  所幸这一变故实在发生的太快,众人刚来得及将目光转至阶上高座,尚未来得及惊呼,便眼睁睁看见白虎堂的队长身首异处,血液喷薄而出,溅了陈染怀一头一脸。
 
  小匕首叮当一声,掉落在地上,被主人的鲜血瞬间浸透。
 
  “哥!”初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的白虎堂另一少年,回过神来,不管不顾地冲过来扑在了尸体上。他一抬头,眼底俱是恨意,抓起匕首,发出一声切齿的怒吼,向陈染怀刺去!
 
  黄溯回抬手一掌,将他击晕了过去。
 
  陈染怀毫不在意地混着鲜血将杯中的酒饮尽后,才低低地骂了一句:“晦气。”
 
  也没多做牵连与追究,只吩咐手下将已死之人的尸首拖出去喂狗。
 
  白元奉想伸出手来拉他,被他冷漠地拍到了一边:“我身体污秽,怎敢辱没了教主。”
 
  说完,便一路脚踩鲜血,带着浑身的血污,穿过大堂内歌舞的仙姬,以及惊讶地望向他的魔教教众,离开了宴席。
 
  堂上阶下不乏武功高强者,却也只有数人,于倏忽一瞬中窥见了三名武功高强的影卫的同时出手。
 
  随后,教主白元奉也借口身体不适,提前离席而去。
 
  走之前,他用中气不足的声音,拜托在场的各魔教教派,看在已亡老教主与天魔令的面子上,务必全力夺回丹药,医治己伤。
 
  “我会派青龙参加昆仑比武。”他猛咳着放下这个惊人的消息后,便被黄溯回架在了步辇上,亲自送了出去。
 
  左护法顺势离场,整场宴会,黄溯回一反常态的一字未发。
 
  最高位的两人先后离席,整个如冰冻过的大堂才开始重新发出了低低的讨论声。
 
  教主白元奉放出青龙陈欺霜会参加比武的消息,非但表明了他本人对丹药的势在必得,同时,也是在警告在场的其他教派,违逆者杀无赦。
 
  但对于诚意尊奉天魔令的人来说,青龙使的参与,无疑是他们得到的一个很大的助力。
 
  每个参与第一次天魔令征招、围攻青城山的魔教教众,想起青龙使,便不免会打上一个寒颤:如鬼魅一般的身形步法;手持长剑傲雪与短匕灭影黑白交错的凌厉攻势;弑杀兴奋的“桀桀”怪笑;掌分潮波似的于敌潮中杀出血路的、浑身浴血的强悍……
 
  恶鬼出笼这么久,却于江湖中了无声息,原来他的目的竟然是昆仑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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