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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栖寒月(玄幻灵异)——狸点

时间:2018-12-05 16:39:56  作者:狸点
 
  “是啊,是啊!有本事你进来弄死我。”陈染怀继续大快朵颐,辣得“嘶嘶”直吐舌头,“白元奉是想辣死我么?放这么多辣椒,还故意做的这么难吃!”
 
  他嘴上虽然抱怨,依旧没有停下吃饭的速度。
 
  黄溯回被气得甩袖离开了。
 
  陈染怀见他走出去,狱卒重新又锁紧牢门,这才停下咀嚼继续送进嘴里的食物,用力将短柄瓷勺扔在地上摔断。
 
  他捏起断掉的勺柄向喉间戳去。
 
  光滑的断面只在颈间留下了深深的红痕。
 
  红痕的旁边,有筷子戳出的,已经愈合的伤口。
 
  木制的空碗被扣着铁链的手狠狠摔在牢内墙壁上,发出“嘭”的一声撞击,圆润地弹了出去。
 
*
 
  魔教总坛内部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热闹了。
 
  四处挂满了红色的幔布,贴着鲜红的双喜。往来的佣人辛勤地打扫着宴客大厅,为餐桌更换桌布与摆设,在周围装饰鲜花等装饰品。
 
  应韩莹湘的请求,婚宴仅邀请了血盟教内的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
 
  这是一场只属于血盟教内部的家宴。
 
  在一阵锣鼓唢呐的喧鸣声中,韩莹湘身着大红喜袍,头蒙红色盖头,伏在韩介宽阔坚实的肩膀上。
 
  “哥哥。”韩莹湘轻唤。
 
  韩介放缓了向前的脚步,怔愣了小半天,才温柔地笑道:“哥哥就陪在你身边,你要是反悔了,不想嫁给白虎那个傻小子,哥哥随时可以带你走。”
 
  “哥哥,你胡说些什么呢。”韩莹湘轻轻地笑了起来,笑过之后,才略带伤感地郑重叮嘱韩介,“哥哥,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天冷要记得多加衣,平时别太晚睡,不要喝太多酒,练完功不要直接冲冷水……”
 
  “我的小湘果然长大了,都学会关心人了。”韩介温柔地笑了笑,取笑韩莹湘,“幸好把你嫁出去了。否则等你身体恢复后,又整日吵吵闹闹疯疯癫癫,现在又多了这啰嗦的毛病,我可怎么受得了。”
 
  “咳咳。我以后会经常给你写信。你可不要又偷偷躲在被子里哭。”
 
  “怎么可能……”
 
  “你被青龙打败那次,你还记得么?我和白虎都看到了。”
 
  「哈哈!哥哥被小霜打哭了,哥哥是个爱哭鬼。」小莹湘和小毕先扒开窗户,对蒙住头趴在被子里的韩介吐舌头,做鬼脸,「你输了。输了还要哭鼻子,少主不会要你喽!」
 
  「谁哭了?我没哭!我在睡觉呢。」韩介顶着通红的眼圈,轰着两个捣蛋鬼,「争不到‘青龙’,我还可以争别的。我会赢回来,少主不会不要我!」
 
  「哥哥说谎,你明明就有哭过。」韩莹湘毫不留情地揭穿他,「少主最讨厌人哭了,他一定会不要你的。」
 
  「像风寒一样,爱哭也是会传染的。你们要是再这样调皮下去,等会儿哭的,就是你们两个了。」黄溯回从背后出现,提着小莹湘和小毕先的衣领,将两人拎走了,「别吵你哥哥……你们俩又逃课,夫子很不开心。」
 
  「啊!我脑袋疼!」  「我、我屁股疼!」
 
  「我看你们俩就是欠揍!」
 
  「哇!黄哥哥好凶!」
 
  「跟少主一样凶!」
 
  小莹湘与小毕先在黄溯回手中挣扎着、反抗着,同时,还吵吵嚷嚷着。
 
  夏日的蝉鸣得分外欢快,如同为二人伴奏那般,叫得此起彼伏。
 
  韩介回忆起那日的情形,不由得摇头笑了起来:“你们两个闯祸精。”
 
  没想到,转眼间也长大成亲了。
 
  “哥哥。”韩莹湘呫嗫着,“我会想你的。”
 
  韩介伸手揭开轿帘,亲手将妹妹送上花轿。
 
  “我也会。湘湘,哥哥永远爱你。”
 
  韩介放下轿帘,起身吩咐轿夫可以出发了。
 
  白虎毕先胸绑绸花,笑得一脸甜蜜,两颗小虎牙在大红色喜服的映衬下,熠熠发光,衬得他愈发的可恨。
 
  ——丫头,湘湘嫁人了,你会替她开心么?
 
*
 
  鞭炮声、锣鼓声、喧闹的人声,断断续续地从高墙上的透气窗飘了进来。
 
  今夜的牢饭也格外的丰盛,除了正常饮食外,格外多了喜糖、水果和喜酒。
 
  陈染怀抓起竹酒器内的酒,晃了晃。里面只有几口的酒量,并不多。他一饮而尽。饭菜照常一口未动。
 
  直折腾到后半夜,喧哗嘈杂声才渐渐重复宁静。
 
  陈染怀对着高窗,望着窗外窄窄一线的夜空,一动不动。
 
  牢门从外面被大力推开了。
 
  白元奉拎着一壶酒,满身酒气地摇晃了进来。
 
  他气息紊乱,步伐凌乱,一进门,就直接跌倒在地上。
 
  灌了一口酒后,才爬起来靠在铁栅上,自言自语般道:“外面太吵,我进来避一避。”
 
  “白元奉。”陈染怀转过头来看他,“不管你相信还是不信,我只解释一遍——韩莹湘不是我害的。我知道她对你……对你们有多重要……”
 
  “你会这么好心?哈哈!这么说,武林盟不是你招来的?教内的机密不是你泄露的?黄溯回与韩莹湘的关系也不是你说出去?还有……还有,你母亲,七窍流血而死!不是你亲手送走的?”白元奉愤怒地抬起双眸,直视陈染怀的眼睛,“陈染怀!你好狠的心哪!”
 
  陈染怀面对指责,也只淡淡地回了一句:“我不会让我母亲落到你们手中受折磨。”
 
  “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样的人?!早知今天,早知这样,你当初救不该救我!你就该让我死在青城山下!”白元奉狠狠地摔碎了酒壶。
 
  “我不想跟你吵。我们就不能好好坐下,说会儿话么?”
 
  “谁要跟你吵?我什么时候跟你吵了?!”
 
  “白元奉,我跟你讲讲我师兄吧。”陈染怀低头,收拢着长长的手链,脸上带着回忆往事时,特有的温暖笑意。
 
  白元奉直觉得他的笑很刺眼:“李染枫?下任盟主?哈哈!你们青城这场翻身仗打得可真是漂亮。真不知老狐狸看中他的哪一点?难道是因为有这个里应外合的正道内应?!”
 
  他虽语带讥讽,出言不逊,但是还是依照陈染怀所说的那样,背对着陈染怀,靠着铁牢门,坐下了。
 
  “你明明知道我讲的是谁。我说的是我师兄李明世。”
 
  白元奉的脑海一刹那飘过那颗沾了污垢不肯闭眼的人头影像。
 
  他头痛欲裂,用力晃了晃脑袋:“我亲手将他葬在后山。你没事提一个死人做什么?哦,对!人是我下令杀的……”
 
  陈染怀并不理他,他暖暖地笑着,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师兄李明世,是个很好很好、非常非常善良的人。
 
  有多好呢?就是那种脏活累活和别人都不愿意做的事,他都会替我们去做;师弟们有错,他会自己先私下教育,然后再到师长面前顶罪;有人闯了祸,他知道那人不是故意的,会尽自己所能,替那人弥补过错……
 
  那有多善良呢?就是那种走在街上,看到有人流浪,宁愿自己饿肚子、冻得发抖,也会把食物给人吃、衣服给人穿——那种充满正义感,身体力行的善良……
 
  他走到哪里都愿意带着我,尽管我总是替他惹麻烦。
 
  但是,我走到哪里,却是不愿意带他的。
 
  为什么?因为他被师父教育成了一个老古板。这也不许,那也不让的。
 
  哦,对了,他有过忤逆师父的一次——替某人据理力争的说好话,被师父打得躺了五天,又在祖师祠堂罚跪了一个月。
 
  白元奉,你说,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死了呢?
 
  我一直认为是因为我,是我害了他。
 
  但是,现在想想,难道他就真的一点都没有错了么?”
 
  白元奉摇了摇酒醉的脑袋:“你,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我……我认识他么?”
 
  陈染怀抬起头,笑了笑,清瘦的脸颊上现出好看的梨涡:“我觉得你会喜欢他。”
 
  “不可能!他……”
 
  “你这里有一块水晶护心镜吧?”陈染怀打断他的话,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
 
  白元奉下意识地摸了下胸口,他脸色阴沉,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提这个做什么?你这是又要讲到你师父了么?”
 
  ——是了。原来果真在你那里。
 
  “我听说有块水晶护心镜,是水晶装饰,精钢为网,纯铜铸芯。名字叫做‘同心’。没想到,是真的。”
 
  白元奉提起嘴角,淡淡地讥讽道:“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也不想知道。”
 
  “那也好,那也挺好的。”陈染怀起身站了起来,身上的锁链发出金属撞击的脆响,“喂!白元奉,我话都说完了,你还不走么?”
 
  “这是我的地方,我愿意呆到什么时候就……”
 
  “如果我是你,就会派人加强巡逻……毕竟,今天可是个大好日子啊!万一再走了水,摸进了歹人,就不太好了吧?”陈染怀转身走向软铺,“武林盟的人,还在山下吧?”
 
  白元奉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他回过头去,看到陈染怀躺下,闭上眼,发出轻浅均匀的呼吸,这才起身走出去,并轻轻地关上了牢门。
 
 
作者有话要说:
哦,明白我不让大家站白染CP的原因了吧?
小白和李明世才是CP。
应该第一章就猜到了吧?
劝退啊,劝退。
 
 
 
 
 
第63章 第五十九章
 
  回到魔教总坛,朱雀又重新变成了那个“见人三分笑”、对谁都客客气气的血盟教的大管家了。
 
  白虎舒舒服服地结了第二次婚,轻轻松松地收了大量的贺礼。
 
  而朱雀这里,从采购到下聘,又重新经历了一次从身体到心灵上的煎熬与折磨。
 
  虽然这场婚礼无论是从时间上还是规模上都比不得富安县那场更为费时耗力,但是,由于朱雀久出未归,积压了一堆亟待解决的教务,所以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朱雀堂处理事务。
 
  定昏的梆声刚敲过,更漏中的滴水速度,似乎变得更加急切了些。
 
  朱雀堂内忙碌如故。照旧是灯影幢幢,人来人往。
 
  但,整个大堂内,都非常的安静。
 
  往来汇报的朱雀堂众人,全部屏息静气,放轻脚步。连说话的声音都似蚊虫的嗡鸣。
 
  唯一最大的声音,反倒是朱雀拨动算盘时,算珠发出的清脆而快速的碰撞声。
 
  因为青龙使坐镇在朱雀堂。
 
  陈欺霜坐在周钰恒的对面,身披周钰恒替他裹紧的斗篷,头枕着临摹到一半的字帖,伏在周钰恒堆积成山的账本间,正睡得香甜。
 
  他很累。
 
  婚礼当夜,陈欺霜连夜护送毕先与杜秋吟避开武林盟的眼线,回到了富安县。
 
  然后,立刻快马加鞭地折返了回来。
 
  他睡得极安心。
 
  均匀的呼吸声,吹得头下的宣纸沙沙作响。似乎是梦中不知瞧见了什么好吃的,他极大声地吸了口口水,无意识地伸出手背用力地擦了擦嘴角,转过头,换一面趴了接着睡,同时,还咂了咂嘴,打起了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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