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这事轻车熟路,不多久两人就坦诚相见,胳膊贴胳膊肉贴肉,许琮被水淋得睁不开眼睛,只一味承受着贺闻的吻,贺闻来势汹汹,像要把他整个人吞进去,很快两人就都有了反应,身下苏醒的性、器贴合在一起,滚烫异常。
许琮其实是不喜欢这档子事的,这半年来,他没有一场情事不是被强迫,即使是此时,依旧是心有余悸,被动作略显粗暴的贺闻弄得有点受不了的躲避着。
贺闻紧紧抓着许琮柔韧的腰肢,顺着许琮的下颌吻下去,在许琮修长的颈间游离,留下一个个淫糜的印子,又欠了身将许琮细小的乳、珠卷进口里,用带点尖锐的牙摩挲着,将许琮的乳、珠亲啃得红肿挺立。
许琮吃痛的咬住了唇,两只手想找点东西抓住,但身后是冰凉的墙,只能用力的扣着细细的墙缝。
水是热的,墙是冰的,贺闻的吻是烫的,许琮的身体是温热的,这种复杂的温度让许琮泛起一股奇异的感觉,像是从身体深处里传来的战栗,陌生而又抵挡不住。
贺闻在水雾里抬眼看许琮的神情,分明难耐却要强行压制,这让许琮显出一种清纯而又淫、荡的美来,贺闻用力的在许琮殷红的乳、珠上咬了一口。
乳、珠似要与身体分离的痛感终于让迷离的许琮轻叫,“贺闻……别咬,疼……”
许琮的声音很好听,特别是沉浸在情、欲里时,带着微微的哭腔,如同一只被欺负得狠了的动物,本能的向野兽臣服。
贺闻眼里的情、欲又凶又狠,听见许琮的声音让他下腹又紧了几分,便狠狠堵住许琮的唇,粗重问他,“不喜欢这样?”
津液来不及吞咽下去顺着下巴往下流,许琮情动,把头靠在墙上,承受贺闻的吻。
他意识混沌,从未经历过的感觉将他灼烧般,他快觉得自己不是自己,只会在贺闻的手中吻里战栗。
可脑海里还有一丝对于情事的惧意令他紧紧咬住了唇,不让自己发出羞耻丢人的声音。
贺闻把他掀过去背对自己,按住许琮的腰让许琮的臀部翘高方便自己亵玩,一掌不轻不重的命令,“自己扶着。”
于是许琮只得两只手撑在墙上不让自己站不住脚。
贺闻眼一扫,伸手拿过一瓶沐浴露,正想往手里倒,忽然又想到点什么,喘气问道,“套子放在哪里?”
许琮正紧张不以的等待贺闻的进入,听见贺闻的话愣了几秒,滚烫的身体犹如被一桶冰水披头盖脑浇下来,眼里的情、欲褪得干干净净。
半晌,贺闻都快没耐心了,才听见许琮细若蚊语,“家里没有。”
贺闻下意识皱眉,“你做这行的,家里会没有?”
许琮眼瞳一缩,不知道是不是被水雾蒸热了,他觉得眼角都有点发烫,他动作僵硬的直起身体,慢慢回过身来却不敢看贺闻,垂着脑袋,如鲠在喉,“我从来不带客人回家。”
贺闻是他第一个带回来的。
前一秒许琮还陷在贺闻的怀抱里,下一秒他就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他是什么东西,现在哪个妓、女鸭子出来卖不戴套的,他脏得要命,贺闻怎么敢就这么进来?
尽管自己心里明白,但许琮还是觉得难受至极。
贺闻几乎立刻反应过来,他确实是不敢就这么操许琮,天知道他们这种出来卖的有没有乱得什么病,玩归玩,他的命金贵得很,不干不净他不会乱尝试。
性、事一半被打扰令贺闻脾气有点暴躁,他顾不得许琮的感受了,没有套子也能做,便不假思索道,“给我含出来吧。”
许琮抬眼看着他,眼神迷茫而不解,又带着几分委屈般,即使是贺闻,也因他这个眼神微微一愣。
搞得做错事的是他,贺闻想,难不成尽心尽力服务客人不是许琮的责任,反倒像自己欺负他了。
他也不要许琮给他含了,烦躁的又把许琮掀过去,让许琮夹紧双腿,继而把滚烫坚硬的性、器插进许琮两腿的缝隙之间,用力顶撞起来。
许琮被撞得往前倾,性、器的前端不断摩擦到墙面,但他却没有一丝快感,只咬着牙闭眼忍受,心里无限酸涩,连带着眼角都湿润起来。
他现在才明白,自己唯一仅剩的身体在贺闻眼里都是残败品。
他从未这样厌弃过自己,自虐般的把指甲扣进水泥缝隙里,扣出了一点白沫,全陷进指甲里。
贺闻交代出来的时候,趴在许琮身上喘着气,隔了一会儿,才有心思去理会许琮的感受,有点欲盖弥彰的说,“我不是嫌弃你,但你知道,戴套对身体好。”
许琮是迟钝,但他不是傻,他没有揭穿贺闻,想若自己是贺闻,也会怕的。
于是淡淡的对贺闻笑了下,“嗯,我明白。”
贺闻满意许琮的自知之明,奖励般的在许琮的脸上亲了一口,才从许琮身上站直了身子,两人在浴室里匆匆洗了个澡,赤身、裸、体的出来。
衣服都湿透没法穿了,许琮换了睡衣,找衣服给贺闻穿,最后找了件毛衣和裤子,穿在贺闻身上还是短了。
贺闻穿得少,外头又冷,许琮不太忍心他出去受冻,鼓起勇气说,“要不住一晚吧。”
贺闻滴水不漏道,“我回去还有事要处理,你早点休息。”
就这破地方,要不是有个秀色可餐的许琮,他半秒都不想待。
许琮却不疑有他,亲自将贺闻送出去,看着贺闻消失在昏暗的走廊转角,心里又甜又涩,许久才关了门。
贺闻忍着寒风回到了车里,刚开了暖气让自己身体暖和起来,万寻的电话就打来了,问他到底有没有办法把许琮拿下,自家叔叔看上珍藏的翡翠玉,若是不能,他就要把翡翠玉给自家叔叔了。
贺闻还是头一次半月多还没能把人拿下来,这是件稀奇事,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方才浴室里许琮的眼神,但也只是一瞬便又遗忘,语气不善道,“不是还有十来天吗,你急什么?”
万寻哈哈大笑,“行吧,那我和我叔叔说一声,话说,真那么难搞?”
贺闻不耐的皱了眉,最终说道,“出来卖的,不就是拿点乔才卖得贵吗。”
万寻赞同,“我不和你说了,我叔叔又觊觎我其他收藏了,下回见再谈。”
挂了电话,贺闻的目光顺着窗外看出去,不明不白的沉了两分。
第9章
贺闻没来WAH的两天,许琮都有点怅然若失的,正是觉得今晚又不能见到贺闻,却意外接到了贺闻的电话。
得知贺闻九点会到店里,许琮早早就做了准备,还不到七点就去WAH等着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和贺闻不过客人关系,却时时刻刻渴望见到贺闻,他知晓这样的心态不对,可却无法抑制住自己,只是太久没有人对他这么好,好到他想把一切都掏出来给贺闻。
正是从洗手间出来,便听见不远处的吵闹声,许琮寻声看了过去,原来是两个同事在吵架,有一个他认识,是小支。
两人吵得很厉害,许琮不是爱看热闹的人,转身要离开,却见着陌生的同事反手给了小支一巴掌,小支顿时瞪大了眼,和人揪打了起来。
若放在以前,许琮定会上去阻止,可这半年早把他的性子磨平,也学着贯彻少管闲事的准则,犹豫了下,还是转身走了。
WAH有明文规定,是不能在店里打架的,谁先动手免不了受的责罚要重些。
许琮在休息室里待了不到三分钟,就被陈姐叫了出去。
他不明所以,刚出了门,一道瘦弱的身影就扑上开,哭得杀猪般,“你刚在那里,见到是那贱、人先动手打我的对不对?”
许琮被撞得往后退了两步,低头就见眼角嘴角都是乌青的小支,若不是他的哭声实在刺耳,倒是挺可怜的。
陈姐被闹得头疼,呵道,“许琮,小支说当时就你在场,到底是谁先动手的,你说。”
许琮闻言看向和小支动手的少年,脸上多了两道抓痕,正愤愤瞪着许琮,好像只要许琮说实话他就会冲上来打人一样。
但许琮向来有一说一,对陈姐淡淡道,“他先动手打的小支。”
小支沉冤得雪,一抹眼泪,破口大骂,“陈姐,他勾引我男人还敢污蔑我先动手,要不是许琮在场,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你要为我做主。”
这种为客人争风吃醋的事情在WAH最为常见,陈姐知道许琮不会说谎,既然肯为小支说话那就不会假,当即决定扣除先动手那人一个月的工资,小支也得扣十天。
陈姐发话了,没有人敢反驳,许琮见没他什么事情,回休息室去,小支屁颠屁颠就跟上来了。
“许琮,谢谢你啊,”小支咧着嘴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要不是你,我今天肯定被那贱、人陷害了。”
许琮没什么表情的,“我只是实话实说。”
小支跟着他进休息室,喋喋不休的,“不管怎么说,你帮了我个大忙,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小支的,你尽管开口。”
许琮很久没有碰到小支这么聒噪的人,不回他的话。
沉默并没有让小支尴尬,他在休息室的柜子里翻箱倒柜找出一管药膏来,一屁股坐到许琮身边,嘶嘶抽气给自己上药,嘴还不停着,“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前天还说给我买礼物,昨天就勾搭上别人了,操,我哪里比不上那贱、人,看我不把他的脸刮花。”
许琮在WAH待了半年,没少听这种粗鄙的话,但不代表他喜欢听,他转眼看小支,后者正胡乱给自己脸上抹药,没一个地方抹对的。
他犹豫了下,拿起药膏,“我给你涂吧。”
小支毫不客气把脸仰着凑过去,嬉皮笑脸,“你真是大好人。”
许琮被他念叨得脑壳疼,“你别说话了。”
小支可能也觉得自己话太多,乖乖闭了嘴,让许琮给他上药,一双原先还带点媚气的眼现在骨碌骨碌的盯着许琮的脸,终于有些符合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气。
许琮却被他盯得不自在,“你别看着我。”
小支露出一排大白牙,“你长得这么好看,还怕人看啊?”
许琮没理他,动作轻柔帮他上完药,起身去放药膏,小支的笑慢慢收了,盯着许琮的背看。
这几天贺闻约许琮出去的消息在WAH传得满天飞,大家都嫉妒许琮被贺闻看上了肯定可以捞一大笔钱,但只有当时在场的小支知道,那些高干子弟不过是耍着许琮玩。
许琮在WAH独来独往,其实小支今天是逼急了才让许琮给他作证,但他没想到许琮半点弯都没有绕就把实情说出来了,这让小支感到这人其实也不过就是面冷心热。
他现在后悔当时多嘴在万寻那些人面前谈及许琮了,犹豫的喊了声,“许琮,我……”
许琮疑惑的转过身来看着他,小支心一狠,正打算把当日的事情和盘托出,这时候休息室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小支吓得一哆嗦,屁股像被铁烫到了一样站起来。
来人是贺闻。
与小支的紧张不同,刚才还淡着一张脸的许琮顿时从嘴角浮现点笑容。
贺闻目光淡淡扫过站着的小支,才看向许琮,微笑道,“他们说你在这里。”
许琮走过去,眉眼是掩盖不住淡淡欣喜,“你让人喊我一声就行的,不用亲自过来。”
贺闻不置可否。
许琮这才回头看小支,问,“你刚才想说什么?”
小支被贺闻的一眼吓得胆都破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贺闻记得自己,要他真把事情告诉许琮,受罪的可能就是自己了,小支比谁都怂,他不敢惹怒这高干子弟之中的任何一个,特别是贺闻这种身份的他更不敢。
于是他咽了口口水,后怕道,“没事,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不疼了,你放心和贺少去吧。”
许琮并不怀疑小支的话,点了点头,被贺闻搂着肩出去了。
贺闻略带警告的眼神飘过许琮的肩膀落在小支脸上,小支打了个哆嗦,所有的话就都烂在肚子里。
休息室的门给关上了,小支才慢慢坐回椅子上,想起刚才许琮为他上药时温柔的神情,他忽然觉得有点想哭的冲动,是他害了许琮,却连说句实话都不敢。
真不是个东西,那些人是,他也是,小支暗暗想,他以后在其他事情上一定会对许琮好的,他发誓。
第10章
贺闻把许琮带到包厢的时候,包厢里却空无一人。
许琮疑惑的问,“你一个人来的?”
贺闻笑道,“我知道你不喜欢那种太热闹的场合,就我们两个人,不好吗?”
许琮抿着唇笑了下,贺闻的观察入微让他心里升腾起一股暖流,从来没有人这样看重他,连他没说过的心思都洞察。
两人到沙发坐下,贺闻没点酒,只抱着许琮说话,以前的客人来找许琮,只会滚到床上去,但贺闻不同,他会考虑自己的心情,会和自己说很多没听过的趣事。
贺闻问他大学时候的生活,许琮似乎也暂时回到了那个时光,整个人放松而慵懒,被贺闻抱在怀里像一只慵懒的猫。
当时他虽然生活拮据,但每天按部就班的上课和打工让他觉得很充实,他还有一班好友,大家时常聚在一起谈天谈地,一群对未来无限憧憬的年轻人谈论自己的鸿鹄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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