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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间一入深似海(玄幻灵异)——待月草

时间:2018-12-07 10:55:22  作者:待月草
  “壮硕”的领头人大喝一声“肃静”,四周顿时鸦雀无声,晓之公主很快恢复了端庄的姿态,冲着灰衣男子施了一礼,从容说道:
  “鹤幽,你是云间国的琴仙,鹤幽琴又是镇国神器,见证过万朝更迭,你说他是五百年前的司灵君,我相信。”
  “但古书有载,式神被神官降服之前,都是天生暴虐或者作恶多端的妖怪。照他所说,你堂堂镇国神器不仅降格为妖,还是须被收服的恶妖,这一点我不信。”
  “如果他真是司灵君,怎么会说出如此荒唐的话。”
  晓之这话说的是鹤幽,实则是对着凌寒在讲,而她的质疑确实让凌寒无言以对。
  他怎么也想不到,当初一款基本就是抽卡打怪升级的回合制手游,居然还有这么多百转千回的内幕,他回忆了又回忆,实在想不出哪支线剧情里提到了琴仙鹤幽的过往,他只记得当初就是运气好,一抽就抽到了这么个的式神,于是就用啊用,用到了最后。
  鹤幽抬手想在知之的掌心写字,可是熊孩子的脾气上来了,谁的话也不想听,他一个闪身把鹤幽藏在身后,面对着凌寒,满脸的鄙夷:
  “哼,古书上都说司灵君风华绝代,天下无双,怎么可能是你这么个怂样,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是这么个怂样,他也不可能和杀死自己的狼族搅在一起!”
  知之忽然停顿了片刻,脸上浮现一丝意味深长的笑,“除非……”他步步紧逼,“除非你能亲手杀了这个狼妖和他的同伙。”
  空气一瞬间凝滞了,凌寒看见晓之公主朝带头的武士递了个颜色,那壮硕的大汉抬手一挥,身边的武士拔刀的拔刀,上箭的上箭,气氛又回到了开始时剑拔弩张的紧迫。
  知之拔出一支朱红色的长箭扔在凌寒脚下,说道:
  “你现在要么杀了他们,向我们证明你就是司灵君,要么就和他们一起去死,选吧。”
  凌寒回头看了一眼,华炀撑着双刀勉强站立着,耳朵搭了下来,正脸都不给他一个。焕也没有说话,只是摘下了兜帽。
  这是个十分简单的动作,焕却做得缓慢而艰难。兜帽摘下,金色的眸光落在凌寒身上,周围的一切都成了空白,仿佛这一眼已看了很久很久。
  凌寒犹豫了片刻,还是朝地上的箭走了过去。
  焕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的背影,华炀冷笑一声,说道:
  “哥哥你看,我们终究只是他的棋子,该用还是该弃,不过都是为他的利益罢了。”
  晓之公主微笑着上前,将箭捡起来呈到凌寒的面前,说:
  “斩妖魔,匡正道,愿司灵君真能如传言那般。”
  凌寒的手停在箭上,周围无数双眼睛注视着他,气氛凝滞到了极点。一旁的知之更是呼吸都变得急促,万千复杂的情绪纠结在胸中。
  凌寒握住箭身,终于不再犹豫。转身,直刺,横挑,一气呵成。
  “当”地一声,躺在地上的鹤幽琴断了一弦,鹤幽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最终化作一道轻烟回到了琴里。
  “幽幽!”
  知之扑向断弦的古琴,凌寒不想多做纠缠,扔了箭就往回跑。
  眼前不时飘过一些细小的絮状物,灰灰的,就如同脏了的雪花。凌寒伸手挥开它们,有几朵落在他的手背上,竟像被烟头烫了一下似得。
  鹤幽琴的压制解除后,华炀和焕恢复了行动力,焕像失了神一般牢牢抓着凌寒的肩膀,金色的眼眸里浪潮涌动,脸上却看不出一丝表情,华炀挥动炽烈逼退了围攻上来的一队武士,转头吼道:
  “快走!”
  焕充耳不闻,只是看着凌寒,问道:“为什么?”
  寒被关键时刻掉链子的焕搞疯了,这种生死攸关的当口,他关注的点完全跑偏了呀摔!
  “兄弟一场,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凌寒吼着,捡起一把掉落的刀,装模作样地环顾四周:华炀两把炽热刀横扫八方,滔天红焰把围攻上来的武士逼退了几丈远,不少羽毛烧着的白鹤哀鸣着扑打翅膀。
  正在凌寒窃喜着松了口气时,头顶落下一片阴霾。不知何时铅灰的云层已笼罩在了庭院上空,而半空间翻飞的鹤群,更是把残存的光线遮挡殆尽。
  背负弓兵的鹤群将包围圈缩小,无数冰冷的箭头反射着阴冷的光,凌寒一句“卧槽”还没来得及喊出口,箭雨就铺天盖地地落下来。
  退无可退。
  华炀指上捻诀,炽热刀交叠悬空,火焰腾起的刹那,却像被一团看不见的力量压制住,一点点减弱,熄灭。也就在同时,呼啸的箭簇忽然结成了冰凌,在半空中停顿顷刻,便失去了动力簌簌落下。
  焕黑衣翻飞,周身泠然。他一手把凌寒扔到背上,一手凭空虚握,修长的冰剑凝结在手中。
  凌寒只觉得眼前一晃,身体便腾空而起。焕背着他,足尖轻盈地踏上落下的箭头,随着他的起落,空气里喧腾起白雪,雪花翻飞汇聚在冰剑上,剑身迅速地延伸变厚,竟成了一柄威风凛凛的重剑!
  焕单手持着接近两米的重剑腾至半空,挥剑一出,剑气如暴风雪一般掀翻了成片白鹤,包围的缺口打开,他背着凌寒踩着大树的枝干,落下地面,绝尘而去。
  狼族天生擅长奔跑,焕更是狼族之王,一路风驰电掣,四周景物流水一样从眼边飞过。凌寒死死抱着焕的脖子,华炀很快也追了上来,凌寒笑得一脸贱样:“嘿嘿,二狗,不错哟,只比你哥慢了一点而已。”
  华炀一记眼刀扔过来,凌寒觉得脖子上一疼,以为化华炀使了什么妖法,正想开口,忽然发现眼前都是一团团灰色的絮状物,飘飘荡荡,落在皮肤上,就是烟头烫着一般疼。
  凌寒拍着焕的背:“喂喂大狗,你这下的什么雪啊,怎么是无差别伤害呀!”
  一旁的华炀神色紧张起来,道:“蠢货,这不是雪,是魂烬。”
  “什么尽?……啊!”
  凌寒刚刚开口,手腕忽然被焕抓住,就这么被从背上拽了下来。只是他脚还没沾地,就被换了个姿势抱在焕的怀里。
  一系列动作下,焕的速度没有减缓,反而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加快了步伐。脱下的黑衣落在一脸不知所措的凌寒身上,赤着上身的焕淡淡地开口:
  “衣服盖好全身,兜帽带上。不要沾上魂烬。”
  凌寒看着那些越来越大的灰色絮状物在焕的肩头烫上红印,目光又游离到他金色的眼眸间。感觉到有人的注视,焕回望了一眼,凌寒忽然觉得心中涌上一丝感动……
  另一边,云间国的阵营也是慌乱一片。
  晓之公主命武士首领召回了追赶的人。此时的魂烬已覆盖了整个庭院,落下的絮状物某些有一人高,沾上地面就化作灰色的鬼婴,它们哭喊着,厮叫着,扑向身边的白鹤,受惊的白鹤扑动着巨大的翅膀,把尚未化形的鬼婴拍成碎块,但有些白鹤依旧被鬼婴咬伤了脚,伤口迅速蔓延全身,这些纯白高贵的鸟儿只能哀鸣着,化作一团血水。
  武士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驱散着满天飘飞的魂烬,晓之公主把知之推向另一只白鹤,对武士首领说:
  “带小王子走!”
  知之紧紧抱着断弦的鹤幽琴,惶恐地看着晓之:
  “皇姐,我留下来和你一起!”
  晓之看也不看知之,双手结印,于虚空中祭出一把天蓝色的折扇。
  知之在武士首领手中挣扎着,不死心地朝晓之喊道:
  “皇姐,净魂舞我学的差不多了,我可以帮你的!”
  晓之愠怒着回头,对知之说:“你快把鹤幽琴带回鸣鹤台归位复原,没有琴声加持,来一千个你也没用!”
  晓之挥开折扇,扇面上白鹤翱翔于九天,仙气飘飘。她纵身跃下白鹤的瞬间摘下头顶金钗掷向知之的白鹤,说道:
  “快走!”
  白鹤受命腾空而起,其余的白鹤也纷纷跟上。
  看着远去的白影,晓之舒了口气,抬头间,却发现自己的坐骑依旧徘徊在身边,巨大的翅膀展开,也晓之撑起一片安全的领域。
  晓之伸手摸了摸白鹤垂下的头,那鸟儿温柔地蹭了蹭她的手心,晓之道:
  “你也是个傻孩子啊。”
  她叹了口气,恢复平静。右手执扇,翩翩起舞,舞姿从容而落落端方,扇面随着她的舞动,升腾起点点银光,那光芒先是环绕着晓之,然后随着她的指引追逐包裹着下落的魂烬,一点一点,将那些污秽净化,瓦解。
  然而魂烬源源不断,又没有鹤幽琴阻挡它们下坠的速度,所以依旧有一些化作了鬼婴扑向晓之。
  晓之躲在奋力保护她的白鹤身下,雍容美丽如暗夜的牡丹,只是握着折扇的手心微微汗湿……
 
 
 
 
 
第12章 第十二章
  凌寒在一双臂弯里被颠得七上八下,只能紧紧搂着焕的肩膀,尽管抱着一个人快速奔跑了这么久,焕的身体依旧冷得像冰。凌寒这么想着,忽然整个身体被扔了出去。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直够义气的大狗竟然会丢垃圾一样把自己丢出去,还丢的这么狠!凌寒的手肘在地上撑了一下,立马被石子划了一道口子,身体因为惯性滚出老远,天旋地转之间,似乎滚进了一个山洞里。
  “妈的,大狗子,你谋杀啊!…….啊!!!”
  凌寒一咕噜爬起来张嘴就骂,可怜的脑袋磕在岩壁上,额头再挂一处彩。
  “呲……”
  痛得抽不过气儿的某人朝洞外一看,真的抽不上气儿了。洞外几米开外,焕倒在地上,□□的上身全是血窟窿,鲜血顺着他健壮的背淌下来,竟没有了一处完好的皮肤。灰色的絮状我还在轻飘飘地落下来,一沾上身体,就像火般烫进去。焕的肌肉一阵剧烈的收缩,仿佛隐忍着极大的痛苦。
  难道,焕刚刚痛成这样了,还抱着自己跑了这么远!
  一念至此,凌寒淡定不了了,手脚并用地就要往洞外面冲。
  “焕!大狗!!”
  “滚进去!”
  趴在地上的焕猛地抬头,狠狠地冲凌寒吼道。他银发散乱,满身血污,偏偏在看见凌寒要离开山洞的一瞬间,眼中的银光凌厉如刀,把要出来的某人震得不敢动弹。
  凌寒抬起的手定在洞口,他还是第一次听见焕这么可怕的语气。以往这只大狗虽然高冷,却从未让他觉得害怕过。而这次,他却觉得如果自己真的走出去,这个浑身伤痕的男人会立马化身成饿狼,把自己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又一记眼刀从侧面扎过来,这次是华炀的,不过这目光里没有百转千回的含义,只是□□裸地表达了五个字——“你个王八蛋!”
  华炀慢了几步赶上来,看见地上的焕,一把扯下身上的黑衣罩在焕的背上,然后架起哥哥躲进山洞。凌寒还在洞口石化中,华炀一声滚开,他立马回过魂来,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滚到了山洞的角落里,以防被这个重度兄控五马分尸。
  凌寒和两兄弟呈对角线的位置占据了山洞的两个角落,虽然这是距离最远的方式,狭小的山洞里,凌寒还是可以清晰地看见焕遍布上身狰狞的伤口。
  那些血窟窿不止是流血不止,仿佛有剧烈的高温从深处灼烧出来,连覆盖其上的黑衣都有烧焦的痕迹。
  焕紧闭双眼,似乎痛得彻底失去了神智,紧抿的嘴唇却硬生生地不发出一句□□。
  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凌寒真想伸手去摸一摸。他也是有良心的,如果不是焕,这些窟窿就全得开在他身上,别说浑身窟窿,就是一个,恐怕自己也挂了。
  无奈华炀的愤怒气场太强大,某个外强中干的宅男实在没有勇气靠近,只能怯生生地开口,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那个,二……不不,炀哥,你轻点把衣服掀开,让他伤口透透气……”
  “你懂个屁!”
  华炀一眼剜过来,凌寒彻底歇菜了。他在心里一边画圈圈,一边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心想大丈夫能屈能伸,人不和狗计较。
  可心里依旧惦记着焕的伤势,凌寒的眼光一刻也没有离开那人。
  只见华炀用右手指插进左手手腕,鲜红的血瞬间涌出来。他抬起焕的头,把流血的手腕凑近焕的嘴边,谁知华炀的灵力属火系,他的血也是滚烫如火,这对于冰系灵力的焕来说无疑是加重了痛苦。
  焕接触到华炀的鲜血剧烈地咳嗽起来,华炀手足无措地喃喃道:
  “怎么回事,哥哥,你已经彻底地失去了我们狼族的火系灵力了吗……”
  华炀忽然瞥见角落的凌寒,某个可怜巴巴的宅男也一脸诧异地正看着他和焕,但华炀对这张碍眼的脸并没有太多兴趣,而是把目光落在了他流血的手肘上。
  华炀的目光变得深起来,凌寒被盯得头皮发麻,身子贴紧在岩壁上,巴不得钻进去藏起来。
  “呃,呃,那个,炀哥,您要杀要剐给句话,别这么盯着我,瘆得慌…….”
  凌寒支支吾吾地说,华炀欺身上前,手臂圈在他的身侧,依稀几日前那副邪魅的模样。
  他指尖挑起凌寒的下巴,端详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说道:
  “虽然性格差了太多,样子却一点不差。”
  手肘的伤处又热又疼,凌寒知道那是华炀的手在触碰,但他实在不敢反抗,担心这个“变态”一受刺激,会把自己的胳膊给拧下来。
  “我差点忘了,你是司灵君,那你的血,就是万能的圣品。”
  华炀凑到他耳边说道,声音轻极淡极,手上却忽然发力,把凌寒推到了焕的身上。同时用指甲尖加深了凌寒的伤口。
  凌寒一时没搞清楚状况,眼前只见焕胸前血淋淋的伤口,脑子里只有一个反应:自己这么撞上如此脆弱的大狗子大概真得出狗命。于是用力撑在焕头顶的岩壁上,只是胸膛轻轻地碰了下焕的胸口。
  手肘的伤口一用力,血丝滴在了焕的嘴唇上,他的脸色本就苍白,五官轮廓清俊,一点殷红落在唇上,着实让人移不开眼睛。
  凌寒恍惚片刻,却见焕金色的眼眸忽然睁开,瞳孔竖立,舌尖仔细舔过唇上的鲜血,如同一只闻到了猎物的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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