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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的江湖(古代架空)——九邶

时间:2018-12-07 10:57:01  作者:九邶
我想天青这一生会极尽平安喜乐的,她对人情世故看得通透,也知晓怎么与人相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而且说得很是天真烂漫诚意十足,说得比我还顺溜,最最重要的是这个丫头薄情得很,自己上一秒说出的话,下一秒就能不算数了,撒起娇来矫揉造作又浑然天成,哪怕我明明对这个丫头再了解不过,可是只消她眨眨眼,做出泫然欲泣的姿态,我就能轻易对她妥协,尽力去哄她开心,直至她绷不住了,展露笑颜。
 
我见惯她撒娇假哭,可是她做来我还是受不住的,遑论是其他凡夫俗子呢?
 
外面的雨停了,我同人一道走出去,白青莲不声不响的一个人,倒还是很有分寸的,我同天青回去时尸体已经被处理了,地上的血迹也消失得干干净净,好在他不是迂腐的连人也杀不得的正义之士,也没有长篇大论他只是看看天青,脸色依旧是冷峻的,凝着冰霜一样,他淡淡道“下次的话,你就不要做这种事情了。”
 
天青眉头挑了挑,唇角欲勾起,是一个准备嘲讽的架势。可是白青莲再度开口,没给她开口的机会,那一句话轻易让她偃旗息鼓,笑出两个梨涡来。
 
“下次让我来就好了,有些事情不是该让女孩子承受的。”他说的理所当然,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可是他生的好看,眉目俊朗,再加上这个人寡言少语,神色向来都是端正的,连笑容都少见得很,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语,可信度向来都是比别人高的。
 
那么认真,倒是能轻易让人倾心。我只希望天青不会。
 
我去房间里看辰景,我那一记手刀下的有些重,没人理会的话她是能睡上三天的,她躺在稻草上,睡得安然,我趁机掐着人下巴细细端详,只觉得这眉眼轮廓还真是蛮相似的,能像三成,抬起那双颜色浅淡的琥珀色眸子就更像了,辰远鸿能和白江清这两个人八竿子都打不着,一个居长安一个居江南,一个在朝廷一个在江湖,辰远鸿本是平民,母亲早死,十年寒窗苦读熬出头之后,他一才华和容貌博得盛名,再加上此人后来,拒绝皇上赐婚,言糟糠之妻不可弃,后来妻病死,长公主的痴心令辰远鸿动容,再说长公主不介意辰远鸿糟糠之妻的儿子,还悉心教导,再后来长公主难产,留下女儿名辰景。
 
而辰远鸿,操纵着自己糟糠之妻的儿子,让儿子入朝为官,又娶了户部钱素的女儿,钱素和辰远鸿倒是一丘之貉,两人外面传着的名声不错,可是手里的贪污受贿还是不少的,钱素的贪污受贿还是有迹可循的,可是辰远鸿不同,谨慎小心,让人抓不住把柄,房间并不奢华,收礼也不多,房间的摆设之类都是寻常得很的,这些年来,他一路青云直上,权倾朝野。
 
辰远鸿的女儿辰景,若不是因为逃婚,只怕要嫁给今年的状元或者探花,他就会又有一个可以操纵的女婿,今年的探花和状元,都是平民,还是很好操纵的。
 
只要一把抓住人软肋,就什么都好办了。
 
现在,朝廷之上,倒是没什么人能高于他了。若说有的话只有一位七王爷,有赫赫军功在身,曾经一度帮助皇帝肃清朝野、深入险境收千毒宗为手中利刃,铲除了毒瘤,又安定了朝野,七王爷把手里的兵权交出去之后,安安心心地当起了纨绔王爷,游曳于江湖之间,按照宫中惯例,该回去见皇帝了才回,王爷府都是形同虚设的。
 
而且这个王爷根本不在乎自己名声,虽说断袖不少,可是他这般纨绔的,倒是少有。流传甚广的是七王爷于几年前见到惊鸿公子封绮一面,纨绔王爷要人笑一笑,惊鸿公子戏言的一句,那你可要付上一万两,被七王爷当了真,让人从钱庄取出一百两的银票,他站在在摘星楼上,把那一万两,纷纷扬扬地自楼上抛出,下了一场银票雨一样。
 
不少人趁机参上这王爷一本,说七王爷贪污受贿,行事乖张,肆无忌惮,有违礼法和人伦,可是七王爷的管家出面以后,便无人敢发一言,质疑这位王爷的那么多钱都是从哪里来的了,因为贾商之首华裳是他府上的管家。
 
账本清清楚楚,白纸黑字,分明得很,而且七王爷一直默默无闻地帮助那些解甲归田的士兵,给予困苦者补贴。
 
我老爹以前跟我讲这些东西,不过是随口说来,他还告诉我辰远鸿是七王爷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当时我只把这些当成趣事来听,而今想来,我家那老头子倒是个人才,什么都知道些,看得也通透,只不过太人才了,对一切看得太通透了,什么事情做来都太轻易,就不会有什么兴趣去做了。
 
这人情还真是繁杂,从江湖到朝廷,这几个人一路牵扯,什么关系都不分明,再说世人无趣,偏爱看热闹,真实和谎言,混淆不清。
 
难辨得很。
 
 
 
 
 
 
第28章 交换秘密
 
 
“好了,辰景,别装睡了。”我拍拍辰景,那丫头慢悠悠地掀开眼皮,睁着一双无辜的琥珀色眸子看我,她撇着嘴,抱怨起我来:“你是不是要谋财害命啊,下那么重的手,我的脖子很疼啊,你看,你是不是该赔偿我一包好吃的。”
 
她眨巴眨巴眼看我,很无辜,说话间带着女孩子的娇嗔,天青只是装成柔弱天真无邪的模样,撒娇给人看,而辰景则是本就如此,说话时声音轻且软,她是丞相府里的小姐,该是这般无辜柔弱的模样。我隐隐心疼起我那生着一颗七窍玲珑心的妹妹来,虽然很多时候我都想把她给打一顿。
 
“唔,你看,你是被刺杀的,白青莲白大侠还因你遭受了危险对吧?”
 
“……对。”
 
“你看,你给我们拖后腿了,我还费心思找个地方安置你,免得你知道些不该知道的事情,人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隔壁屋子里的人我都不认识,担忧你的安全,而且拷问这种事你也是受不了的对吧,所以我才会下手重一些把你打昏的,对吧。”我歪着头笑,看着辰景,小姑娘眼巴巴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你看,我都帮了你,你还问我要吃的,还责怪我,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我看着她认真地拧着眉思索起来,低低叹了一口气,捂着脸憋着笑容,喉咙底都是发痒的,好笑的很,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在府里的骄纵脾气去哪了?
 
“对……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辰景低低道,声音软糯。我从指缝间看看她那张有些可怜巴巴的,小奶猫一样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揉揉她头发,把她的头发揉乱,笑道:“真是的,我是在逗你的,你还认真了,真傻,你这样的出来没被人拐走或者卖掉,还真是运气好。”
 
“那么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找白江清呢?只告诉我一个人就好……嘘,小声些,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好不好?我保证,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我笑笑,试图引诱这个无知的小姑娘。
 
“那么你能交换给我同等的秘密么?”她道,琥珀色的眼澄澈剔透,她说的认真。
 
“好啊,那就我先来说好了,我在很久以前就意识到,自己的记忆出了差错,可我不想承认,直到我看见一个男人,我和那男人一见如故,我觉得我是有些喜欢他的,所以我在沦陷之前,逃掉了,我这人啊,薄情又多情惯了,我不想爱他,可这有点,一点点的,难啊。”
 
“为什么呢?为什么你要逃开呢?”她真诚地看着我,并不觉得我是在敷衍了事或者随口扯谎,我看看他,淡淡道:“那个人有些危险,所以我不想爱他。”
 
“可有些人不是你不想爱就能不去爱的,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她笑容苦涩道,轻飘飘说出一句话来,让我觉得头顶有天雷滚滚,劈得我头皮发麻,外焦里嫩。
 
“我很喜欢我同父异母的哥哥白江清,可他不肯认我这个妹妹,连说话都不肯。”
 
“你哥哥不是辰澈之吗?和白三公子有什么关系?”我抓到了什么联系,有些惊讶,又觉得这样一来,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全都说得通了。
 
“我父亲以前,派人刺杀时,我无意听到了,管家那时正在劝我父亲,说白三公子是他亲儿子,虎毒不食子,大人您不该如此。剩下的,我就不能说了。”
 
“我和仆人在江南游玩时,故意逗留许久,耗费心思花了一个月才见他一面,可他不肯认我,还说再也不准我入白家回天堂,你能,带我进去吗?”她看着我,那双眸子和白江清很像,只不过她的眼底,没有算计,没有苦苦纠缠着,不肯浮出水面的七情六欲,只有满眼执拗。
 
她的眼底是琉璃一样的干净纯粹,无论何时都不带有一点沉重。
 
说实话,这让我有些嫉妒,这样天真的辰景,真的是有些刺眼的。同样都是亲生骨肉,为什么白江清要隐藏身份,躲避自己亲生父亲的刺杀,入这危机四起的江湖,在风浪里走不出来,而辰景衣食无忧被人细心呵护,活的天真烂漫近乎无知。
 
明明都是十几岁的人了,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平日里该是被人多么悉心呵护着的啊。
 
“那就看白三公子愿不愿意见你了,他若是不愿,我们也没有办法。”我冷笑一声,压抑着用言语刺伤辰景的冲动,因为她的的确确是无辜的。虽说无辜,可是我很想迁怒,迁怒是糟糕的,我知道。
 
“有些事情,他该知道的,你真的不介意,你以前缺失的那段记忆么?”她看着我,问出的问题一击致命,弄得我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呢?午夜梦回后总是浑身发冷,觉得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是那些东西,偏偏无从查起,沿着记忆一路追溯,过往的时光总是蒙了一层大雾,窥探不得。
 
我迟早有一天会把那一层迷该死的迷雾掀开的。
 
“你看,你是想知道的对吧?”她反问起我来,模仿着我的语气,笑容都是调皮顽劣的,像是爱闹腾的小女孩子。
 
我带着辰景天青去隔壁房间,去见安乐道长和莲生和尚,几个人自我介绍一番,介绍完以后就没了什么话,我笑笑,便道:“莲生大师,我们同你一道,要一起走么?安乐道长,您要去何处?若是顺道可以同我们一道走,路上的危险不少,多个人多个照应。”我道,心里想着安乐道长可能是要回长安的,客套两句就够了。
 
“我想要去江南寻旧友,可以劳烦你们捎我一程么?”这道士也不客气,不按常理出牌,一般人遇见这种情况会推辞一番,然后我再进行挽留,他再装作受不住人好意才屈尊留下的,或者说什么多谢好意,然而道友,我们路不同,下次有缘再见。
 
莲生笑笑拿意味深长的目光看我,我看看这道长,叹气道:“道长,那我们便为你匀出一匹马好了,可以么?”我问,思索着怎么让天青和辰景共用一骑,可是天青那丫头不怎么喜欢辰景,我该怎么说好呢?不如拿白青莲威胁她,她不同意就让辰景和白青莲一骑好了。
 
“麻烦少侠与我共用一骑好了,我一个瞎子,不怎么会骑马,少侠您介意么?”安乐道长低低叹口气,说话声音很低,我合上眼皮,很想翻个白眼,可是这样不怎么好,连少侠这种称呼都搬出来了,这个叫安乐的道长真的不是在逼着我接受吗?
 
算了算了,下次再也不假客气说那么多废话了。我想,很想把之前的自己揪出来,打一顿。
 
莲生骑了一头慢悠悠的驴子,头顶有一撮白毛,他半醉一样眯着眼上了那头驴子,我劳烦安乐道长先上去,自己也跟着上去,手抄过道长那一身瘦骨,勒紧缰绳,天青不再骑得那么快乐,同白青莲一道,速度不快也不慢,后面骑驴的莲生和辰景,我和道长落后一段,我看看这眼皮底下闪着细碎银光的发,那发像是落了雪一样,月光一样美。
 
他身上带着一股子熟悉的味道,麝香和玫瑰香味缠缠绵绵,有一股子缱绻柔情的意味,在有些厚重的檀香香味里,若隐若现,不时窜出来,可我还是闻得到。
 
我低低头,俯身在人耳边,贴着人耳垂低低道:“阿锦?”我把这两个字压得极低,就是用内力偷听,也听不见,说完后恶意擦过人耳垂,捏了捏人腰测,只觉得风水轮流转,没想到还有我有翻身,调戏花宫主的一天。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他既然是这个模样,自然是有着不想暴露身份的理由,我只能趁这个机会这么做了。
 
花繁没说话,只是回头,一把捞住我脖颈,微冷的唇擦过去,牙齿轻咬了一下,“嗯?”他那一个字一波三折,压低的嗓音都掺杂着蛊惑意味,我没说话,只觉得这个人还真是不好招惹,刚才是谁给我的调戏花繁的胆子啊?
 
这下子漫天神佛都救不了我,我们两个人有些落后,他只是一下一下摩挲我的手指,体温从指尖,我索性勒紧马匹,让马跑的快一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赶往临近的城镇,我们半路寻了个地方吃饭,一路奔波,莲生和尚停了马,建议我们在这里休息一阵,天青和辰景也跟着点了点头,辰景笑笑,说是今天晚上有夜市,街上有唱戏的,建议我们歇一歇再走。
 
我闻言说好,看看身后的假道士安乐,他把钱交给我,客客气气地道:“劳烦你了,小兄弟。”
 
“无事,无事。”我道,心想早知道真的是花繁花宫主你,我绝对不会多说一句客气话,我想我是个傻子,闻到味道时才觉察出不对。
 
天青和辰景拉着白青莲走了,白青莲两只胳膊都被人拽着,给了一句生硬让人哭笑不得的男女授受不亲,可是这两个女人不理会,直接拽着他就走出去。莲生和尚跟我打个招呼,说是要寻旧友,便走了。
 
我看着东西,有人敲门,我刚刚打开,就被人一把扣住脖子抵到门上。
 
啧啧,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可是花繁花宫主还是老样子,一进来就抄着我脖子,这下子连门都不用关了,我头有些痛,抑制着把脖颈上的手打掉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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