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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有咎(古代架空)——观星愁予

时间:2018-12-10 10:06:23  作者:观星愁予
 
    二人进入茶肆避雨,宋怀真问老板娘要了一壶清茶。老板娘上茶后,又附赠了一盘毛豆。
   “两位小郎君这是要去哪里啊?”茶肆的老板娘是一位中年妇人,有着江南一带女人特有的柔婉温和以及精明干练。
    宋怀真道,“我们此行要在海虞办些事,夫人可知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此时正值江南梅雨季节,虽说雨水不大,但于游玩不太方便,小郎君可是来错了时节啊。”老板娘笑道。
    “我们自北方而来,我自幼生长于干燥之地,这接连几日细雨蒙蒙倒是让我有些吃惊,不过今日刚到此地,得夫人您如此款待,阴雨天气也不算什么了。”
    老板娘笑靥如花,又聊了几句便去招呼其他客人了。休息了一阵后,宋怀真冲老板娘笑笑,和谢南归正要离开茶肆,老板娘道,“小郎君留步,看你们二位是外乡人,我提醒一句,殿山附近,切莫靠近。”
    宋怀真还想再问问,看见又有不少人来茶肆避雨,不便多说,拜谢老板娘后就赶往城中客栈了。
 
    宋怀真现在心情非常好,在这在山上待久了,偶尔看看山下的风土人情,也是别有一番滋味。上次游历还是师父要去西域的高昌国听法,三人穿越大漠,路途中偏偏走散了。
 
    倒霉的宋怀真独自前行,亲眼看见前方商队众人的遗体,以及洗劫一清的货物。大漠贼匪横行,专门抢劫过路商队。自己那日偏偏落单,看见此景,心中大为害怕,虽早已知晓大漠荒芜,贼寇横行,但亲眼所见此情此景,内心夹杂着恐惧,害怕,难过,倒是连步子都迈不动了。幸好那日遇见赶往高昌国讲法的高僧,与大师一同埋葬了商队,超度完后两人结伴而行,一同去往高昌与师父师兄汇合。不过师父在那之后说什么也不带自己游历了。
 
    宋怀真那次也多多少少留下了点心理阴影,觉得还是山上好,山下的人和事太乱了,不过今日海虞的老板娘倒是人不错。
    “宋怀真,我想说,毛豆非常便宜,你给的银两太多了。”
    “。。。。。”宋怀真一时语塞。
    “我常年下山问诊,知道大概的价格。”
    “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的银两也不是天上刮大风刮来的啊。”
    “人总是要吃点亏的,吃一堑长一智。”
    谢南归说罢,双眼无比认真地看向宋怀真,眼神真挚深邃。
    宋怀真不但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更觉得对着这么一双眼,自己连开口都难。
 
    到达海虞镇上,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小桥流水人家,黑色的屋顶,白色的墙壁,传统江南屋舍鳞次栉比。大街上人烟十分稀少,偶尔可以看见一两顶油纸伞,伞下的人行色匆匆。
    二人走进客栈,店小二十分热情地迎上来,宋怀真此次闭口不言,一副高贵淡然,绝世独立的模样。小二看看宋怀真,又看看谢南归,对谢南归说道,“二位住店还是?”
    谢南归用无比流利的当地方言回到道,“两间房。”
    随后谢南归又与小二聊了不少风土人情,还有海虞这些年的变化,言谈甚欢。
    宋怀真什么都听不懂,也知道这海虞应该就是谢南归的故乡了。看他十分熟稔,自己却十分无聊,所幸跑进房间睡大觉去了。
 
    傍晚才悠悠转醒,听见敲门声。起来开门发现是谢南归。
   “该吃晚饭了,我在这里打听到一些关于殿山的消息,等会讲给你听。”
    宋怀真想起来老板娘说的话,目光有些凝重。
    二人坐在客栈的大堂里,点了几道小菜,水八仙,油焖茭白,茨菰红烧肉,凉拌水芹。
或者清淡偏甜,或者红油赤酱,倒是和宋怀真平日里吃习惯的口味不同。宋怀真的师父早已辟谷,不用吃饭。师兄口味偏重,不吃辣不吃甜,就爱吃咸。今天吃起这几道菜,除了那茨菰红烧肉,别的宋怀真根本品尝不出任何味道。
 
    客栈里其他食客也陆陆续续下楼吃饭了,宋怀真听得他们在交谈什么“殿山”,“女鬼”,“造孽”一类的。看看谢南归,道,“你不是要和我说些消息吗?怎么回事啊。”
    “殿山那里最近传闻有鬼魅出没。”
    “这就是大街上人那么少的原因吗?”
    “正是如此,传说海虞的夜晚,总会有些吓人的东西,最近城中德高望重的长老已经打算邀请修仙门派来斩妖除魔。海虞城的百姓们大多人心惶惶,深怕自己被什么魑魅魍魉抓出去吃了。”
   “我们不就是修仙门派吗?请我们不就行了吗?”
   “你下午睡觉的时候我已经找过长老了,给我们三天为限。”
   “三天也太短了吧!”
   “你我如今刚刚下山历练,年纪又轻,长老并不信任我们,所以时间才给的这么苛刻,就是希望我们知难而退,但又不愿意得罪太玄山。”
   “又不了解我们,就妄下结论,所以我真不喜欢这些个长老的鬼想法。”
   “长老要为城内之人负责,不依赖过往经验他又能怎么办。你休息好了吧。我们今晚就去往殿山一探。”
   “下午睡得很好,没什么问题。”
   “我饭后先去殿山那里,你我亥时在殿山的入口处相见,对了,这是我画的地图,你按照地图上的方位走,就能到达殿山了。”
   “谢南归你是海虞本地人吧。?”
    谢南归点了点头,道,“海虞正是我的故乡,我跟着师父上山之前居住在殿山。”
    宋怀真一听殿山,心中有几分不太好的猜测,但也不便多问,吃完饭后就先回屋休息了。
 
 
 
 
 
第3章 芳菲尽(三)
    夜晚来临,小雨依旧,离亥时还有些时候。百家灯火,海虞的夜晚,静谧中有种灵动的美。宋怀真十分喜爱此景,又看时间尚早,想着出门转转。拿起油纸伞,正要走出房间。
 
    “小郎君请留步,最近我们海虞的夜晚可不比从前啊,依小人所看,您还是留在客栈内比较安全啊。”小二道。
    “多谢店家提醒,只是在下初来此地,想在附近四处转转。”
    小二:“哎呦我说客官啊,使不得使不得。看你年纪轻轻,要真是有个三长两短,家中父母可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您还是再斟酌一下啊!”
   宋怀真听得小二言辞恳切,实在不忍拒绝,连连点头,再三谢过小二。转身回房间了。
 
   在房间里研究了半天谢南归的手绘地图,十分清晰明确,自己居然一看就懂,心中连连称奇,这人还真是厉害,画的地图真是甚合我意。自己虽然不认路,但有这个地图在手,到达殿山完全不成问题。宋怀真无法出门,只好在房内拿起本书,开始阅读。直到戊时,翻身出窗到后院,避过小二,手持地图,施展轻功,快速赶去殿山。
    宋怀真,十八流的武艺,一流的轻功。
 
   殿山夜晚,黑灯瞎火,杳无人烟。
   夜间行路,只能借着月光,如今梅雨淅淅沥沥,看见远处有座模模糊糊的山峦,其余的都是朦胧不清。宋怀真一路上过来,没有碰见一个人。海虞城内的尚且算是稍有人烟,殿山却像一座早已被隔离多年的荒废之地。
    多亏了谢南归清晰明了的地图,自己安安稳稳到达了约定的地点。不过谢南归怎么还没到?宋怀真有些诧异,医宗的首席弟子不守时?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宋怀真大叫道,“何方鬼魅?”双手快速交叠,拿出一张拥有阵法的符箓,正要释放结界自保,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宋怀真,是我。没想到你这么胆小,连是人是鬼都还不知道,就要用你的结界术了。”
    宋怀真收了符箓,心中十分冤枉,这殿山本就闹鬼,谢南归这么不声不响的过来,自己谨慎小心点也没错啊。真是,儿时别人喂饭他要多嘴,如今释放结界他还要多嘴。
 
    “想什么呢,唉声叹气,一路上可有迷路?”
    “多亏了你的地图,在下算是不负使命。”宋怀真诚恳地说道。
    “根据我打听到的消息,这鬼魅一般活动在殿山和海虞城内的交界口处。如今殿山的人大多因为害怕迁移至海虞内城,或者是搬去海虞的其他地方了。”
    “依你所言,越离殿山接近,碰见鬼魅的可能性就越高,但可有出过什么人命?”
    “从有鬼魅出没开始,迄今为止,城内从未出过人命。”
    “你一向心细,今天提早来此地,怕是已经打听过鬼魅的大致线索了吧。”
    谢南归点点头,“往殿山深处走走吧,此处我已经守了多时,并无动静。”
    宋怀真和谢南归一前一后,谢南归此时手中握着把折扇,一身青衣。宋怀真手里拿着几张符箓,身穿黑白相间的道袍,头戴道帽。以前在烟霞观的时候,傅文远常年身穿黑色劲装,为的是练剑方便。师父和自己都是身穿道袍,只不过师父的华丽,自己的普通。
    一个仙门弟子,一个武林侠客,一个门派长老,一个小道士。
    一个是文武双修,医术高超;一个是天下第一,独步世间;一个是早已成仙,隐世高人;还剩下一个街头算卦的小道士。
 
    两个人走了大约半个时辰,雨停了。四周安安静静,毫无声响,别说鬼魅了,连个野生动物的叫声都没有。宋怀真疑心道,“此处是否是个迷障?”
    谢南归摇摇头道,“此处从我来时就空无一物了。”
    宋怀真想着此地越来越黑,连月光都被参天大树遮住,在附近找了点柴火,想办法用木燧生起了火。从自己包裹内找出两只火把点燃。将其中一只递给谢南归。
 
    二人又走了半个时辰,眼前出现了一座破败不堪的废宅。居住在这里的人可能本就不够富裕,如今衰败了,更是破上加破。老旧的房子上长满了青藤,青绿色的叶子本该令人心旷神怡,此时却像是暗夜行路,偶见一匹有着绿色眼睛的狼,透露着诡异的光泽感和死气。
 
    木门只剩下一半了,宋怀真看见谢南归驾轻就熟地推门进去,拿起手中火把,观察着屋内景象。宋怀真跟上去用手摸了摸桌子,一层层厚厚的尘土,应该是许久都没有人来过了。从屋子后门出去,是一座小院落。院落里有座孤坟,说来寒碜,孤坟杂草丛生,墓碑都不是一个墓碑该有的气派样子,仅仅是一个小石堆,上面潦草刻有夫谢运,妻冯兰字样。宋怀真心里咯噔一声,这莫非就是,只见谢南归脚步发颤,向着那座孤坟跪下,重重地磕了几个头。宋怀真大抵明白了,这孤坟中所埋葬之人就是谢南归的父母,那对经营着茶肆的夫妇。
 
    宋怀真走到谢南归旁边,一并跪下,也磕了三下。转头看向谢南归,只见他身体微微发颤,一时之间想安慰几句又觉得万千话语都苍白无力。悲莫悲兮伤别离,缘聚缘散无所挡。自己父母早逝,从未与他们见过。但是谢南归想来是与父母一起生活过的,记忆深厚。自己不能体味,更是无从劝慰。谢南归悠悠站起身,即使在黑夜里,也能看见他的脸色非常差。
 
    “我,我到前屋去,以往香客有话跟天尊说,我都是躲在一边的,你若是想和伯父伯母说说话,我不会偷听的。”
    谢南归似乎微微地笑了一下,“不必,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们已经,只是没有勇气来此罢了。”
 
    忽然间火把熄灭,阴森鬼气丛生。
   “今晚倒是稀奇,居然来了两位标致的小郎君。其中这个有些呆相的还是个小道士,是要收服奴家吗?”一女鬼飘然而至,浅色衣服,容貌艳丽,皮肤苍白,血色全无。乌黑的长发和鲜艳的红唇格外显眼。
   “倒还真是两位翩翩儿郎呢,一个温柔俊秀的小公子,一个眉清目朗的小道士。奴家真是喜欢得紧呢,该和你们中的哪一位,春宵一度呢?”
    常年居住在山上的宋怀真没见过如此张狂无忌的女子,目瞪口呆地立在原地。
 
    谢南归扔掉手中熄灭的火把,陡然间,身形拔起,在空中盘旋,轻轻巧巧落在女鬼跟前。女鬼大惊,向后一躲。甩起水袖朝谢南归缠绕而去。谢南归快速打开折扇,扇面好似锋利的刀刃,砍断了水袖。但是水袖越来越长,似是层层织网一般缠住谢南归。谢南归挥动折扇,将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水袖层层削断。
 
    水袖越来越长,速度越来越快,宋怀真默默念咒,催动灵力,扔出符箓,贴在女鬼身上。女鬼轻而易举地摘下符箓。笑道,“阁下莫不是个假道士,这符箓毫无用处可言。”正笑着,谢南归纸扇内的一根银针直直射在了女鬼的身上。女鬼有些好气又好笑,“奴家的肚子很痛哎,一会是小道士的假符箓,一会是小郎君的小银针。该说你们二位是——”女鬼抬了抬胳膊,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缠住谢南归的水袖突然全部摊落在地上。
    低头一看,发现地上有一个法阵。
 
    “原来小郎君的银针,和小道士的符箓是这样用的。”女鬼语气哀婉,满脸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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