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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有咎(古代架空)——观星愁予

时间:2018-12-10 10:06:23  作者:观星愁予
    “你有心了,多谢。”谢南归笑了笑。
    宋怀真惊讶到,谢南归这笑容非常和蔼可亲啊。看来此人也不是那么难以相处,心中正有丝丝暖流滑过,只听得谢南归悠然说道,“我还以为你只会被人喂饭和被鬼吓唬呢。”
    宋怀真心道,看来人就是不能对任何事任何人抱有期待。
 
    殿山的白天和夜晚并不相同,夜晚是毛骨悚然的绿油油,白天倒是阳光明媚,草色青葱,是一座再寻常不过的山了。想来这里开座小茶肆,为往来赶路的人提供个休息的场所,一家人和和睦睦平平淡淡,也是很好的日子吧。宋怀真想着想着叹了叹气。
    二人轻车熟路地走到了茶肆夫妇的旧屋,将墓碑的杂草除了除,又在附近打了清水,擦了擦墓碑。烧了纸钱,又磕了几个头。
    宋怀真道,“二老放心,你们的仇家已经被剿灭,谢南归,现在是太玄山医宗最优秀的弟子,像我这种混混日子的,大多时间都得仰望他。他的师父,若白宗主,也十分疼爱他。你们大可放心离去。”
 
    宋怀真在距离茶肆夫妇的小屋不远的地方,画下了一个法阵。为确保安全,他又来来回回检查了许多回。然后取出自己的符箓,拿出小刀轻轻划破手,将血滴在上面。
    谢南归道,“我看你上次在殿山口处,取用符箓之时并没有滴血。”
    宋怀真耐心地解释,“符箓本就有不同,一般而言,不需要滴血,只不过此次为沈夫人突破限制,确保万一,我才加诸了法力。”
    谢南归道,“医宗和武宗没有一个人弄这个,似乎只有道宗会这么做,但那里如今研究易学,辩经写作之人居多,我从没见任何人像你这样做的。你的符箓画的不错,能给我一张吗?就当保佑平安了。”
    宋怀真头痛,自己又不是菩萨,哪能保人平安,随手抽出一张染有鲜血的符箓递给谢南归,也不愿意再做过多解释了。
    夜幕降临,沈香寒出现了。她有些诧异地看着谢氏夫妇干净整齐的墓地。
   “多谢二位!”沈香寒朝着宋怀真和谢南归拜了拜。
   谢南归道,“当年那伙山贼,在你离去第二年,就被朝廷围剿了。谢氏夫妇的仇已经报了。”
    沈香寒流着泪点了点头。
 
    “沈夫人,至于那师爷,如今也已经做土。山贼被剿灭后,他得意忘形,死于勾栏。你可愿亲自去往城南墓地亲自一看?我在此特地画了这个法阵,可让你不受地理限制。只需要夫人站在阵中,再配合上我的符箓。”
    沈香寒点点头,道,“多谢二位恩公,奴家愿意一试。”
   “沈夫人需得谨记,半个时辰内必须回来,否则你的魂魄会有损伤。”
   “奴家明白了。”
    半个时辰后。
    沈香寒回来了,这次的她,不是初见的张狂肆意,也不是后来的梨花带雨,万般情绪皆消散,只余一片苍凉。
    “原来这恶人杀了我第二年便死在勾栏了,哈哈哈哈。”沈香寒大笑,“我这些年化为厉鬼,到处吓人,却没想到仇人早就身死魂消,唯有我,唯有我这个傻子还停留在原地。”
 
    宋怀真:“夫人也该放下一切,投胎转世去了。”
   “我已经没什么放不下的了。无论是对荣华富贵的贪恋,还是对师爷的仇恨,我都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今日得见二位恩公,送我轮回转世,奴家感激不尽。虽然我并非是什么好人,但化鬼后上苍依旧待我不薄。来生,来生我一定珍惜福分,不会再如此行事了。”
 
    沈香寒的身体慢慢变至透明,消失前道,“对了二位恩公,奴家有一事想告知二位。我化鬼后曾见过一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此人曾给奴家许诺,若是奴家愿意将灵魂交托于他。作为交换,可赐予奴家以鬼魂之身白日四处活动的权利,我可离开茶肆,去寻找那混账师爷报仇。只是,只是奴家不知为何心中有所犹豫,没有答应他。后来便再未见过此人。”
 
    宋怀真眉头紧皱,将灵魂交予他人,并赐予自由之身,这不是早已失传的禁术——控煞么。自己平日里最爱看些乱七八糟的书,曾经在烟霞观的书楼里读过一本名叫《回天》的奇书,书中记载了各式各样的阴邪之法,这“控煞”便是其中之一。
 
 
 
 
 
第6章 芳菲尽(尾声)
    
    沈香寒离开了。
    宋怀真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沈夫人,你是茶肆夫妇的独子?”
    谢南归道,“太麻烦了。”
    宋怀真大笑,这谢南归的心思也是委实有趣,“不过你如今已经,怎么说,已经出成了亭亭玉立,娇俏的小郎君。我看沈夫人的心愿已经达成了,哈哈哈。”笑得正是开心,忽然脑门上被折扇轻轻敲了敲。
    “别敲我,别敲我,哈哈哈”
    “说起来沈夫人提到的那个书生,你可有什么想法?”谢南归道。
    宋怀真表情严肃,道,“可能是控煞之术。”
   “控煞之术?”
   “控煞之术,已经失传很久了。据传可将鬼魂制成能像活人一样行走生活的法术。虽然洪荒时期类似的方法不止一种,但如今大多失传不可考。我只知道一种,就是‘控煞’。本就身怀怨力的术士,在经过鬼魂同意后,将自身怨力贡献给鬼魂,助其成为鬼体。不过听说灵力也可以,但关于灵力我就不太清楚了。”
    “这样做对术士有什么好处吗?我看仅仅是白白贡献了自己的力量。”
    “谢南归你知道什么是怨力吧。怨力是与灵力,虽然运用在剑道或是阵法上效果类似,但其影响却全然不同。比如说,灵力可用来超度亡魂,让其转生。而怨力,确是加重怨念,让其逗留在此。”
 
    “你是说怨力是加重怨念的一种方式?”
    “不错,鬼魂本就不应该行走在阳光之下,那书生许诺给沈夫人的,就是让她自由行动,可是无论再怎么像人,也都是个死人了。以死人的身份活在尘世,过着活人的生活,本就有违轮回本意。在这期间,沈夫人所做的任何事,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都会为她本人积攒负面的业力。也就是佛家所说的五毒:贪、嗔、痴、恨、慢、疑。鬼魂成为鬼体,一面为自己消耗福报,轻者影响轮回转世,重者魂飞魄散再无重入轮回的可能。另一面,所积累的怨力却越来越多。术士通过施与的一点怨力将其变成鬼体,这之后缔结契约,便可从鬼体身上抽走怨力。基本上是稳赚不赔,放长线钓大鱼。”
 
    “如此阴邪的术法,想来凡人对于同类一向残忍。医者救人,也是尽心而为,若实在无法施救,就自行放弃,而控煞则是反其道而行之,取得短时间的潇洒畅快。终归,为施术者做嫁衣裳罢了。”谢南归眼神飘忽地看向远方,只有冷月下的一片黑暗。
 
    “不必担心,这个术法限制颇多,首先必须要征得鬼魂的同意,其次鬼魂需要有足够强大的执念。要是执念不够强大,便不能成为鬼体。还有就是,鬼魂本就身怀鬼力,与存活的凡人不同,若是鬼魂本就十分强大,术士会很难对付。很有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这个术法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宋怀真摇摇头,道,“《回天》里的大部分术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还有人屡试不爽,你问我我也不明白。不过我知道怨力之气集结,可炼制兵器,可用来修炼,只是古往今来没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住反噬。而且怨力不比自身所带灵力,本就是从外调用,所需条件往往更为严苛。光是‘控煞’一术,就需要颇多条件。”
 
    谢南归拿起折扇,将扇子打开,上面空白一片,是一把名副其实的空扇。宋怀真上次没看清,这次有点好奇,正要问问谢南归,只听得他说,“那么古往今来,运用怨力,不论结果,真正成功的人是什么样的呢?”
    “真正成功?”宋怀真停顿了一下,随后摇摇头道,“若是不论结局如何,运用怨力达到巅峰的,应该就是堕仙了。上古时期的第一位堕仙,楚泽涵,非仙非魔,却近似天界之神。据传他坏事做尽,后来被六界围剿,早就魂飞魄散了。”
 
    宋怀真回到客栈倒头就睡,这次是真的疲惫至极,连个梦都没做。
    谢南归和宋怀真第三日便拜见了长老,并承诺再住几日,看看是否还有鬼魅出没。长老看着二人,脸上半信半疑。说是海虞的老百姓还要再观察观察。
    宋怀真乐得清闲,去钱庄取了银票。闷在客栈呼呼大睡直到日上三竿,醒来了就跑去书斋看书或是去酒楼听戏。期间无聊还在地摊上买了几本江湖武林故事集。读小册子的时候发傅文远已经是天下剑术第一人了。上面把师兄描绘地非常夸张,用词都是诸如“天人下凡”、“少年英雄”、“打败天下无敌手”之类的。宋怀真觉得好笑,也不知道自己此行会不会遇见多年不见的天下第一剑。
 
    晚上随着谢南归在城中转悠。俩人提着灯笼夜游海虞,十分的闲适自由。
    宋怀真白日里好几次拉着谢南归一起听书,可是医宗大弟子似乎有自己的事要做,并不十分搭理宋怀真。怎奈宋怀真体验到了下山的乐趣,非常希望能与,可能是自己目前唯一的朋友的谢南归分享快乐。几次三番谢南归十分无奈,只得陪着宋怀真去听了一次据说是海虞最好的评书。评书的内容有些意思,说是距离海虞不远的彭城有座梅园,梅花园里住着个梅花仙,晚上琴声传来,梅花尽相开放。
 
    宋怀真来了兴趣,道,“此间事了,一起去彭城梅园一探如何?”
   “好。”谢南归看着说书人,表情有些玩味,彭城的故事讲到海虞来了,有意思。
 
    二人离开后。
    说书人鬼鬼祟祟跑到了一个小巷子,道,“大爷,我都按照您说的做了!”
    巷子里模糊不清的人影点点头,给了说书人一锭银子。
   “多谢大爷,多谢大爷!小的一定不往外说。”
   人影点点头,道,“故事说得不错,我很喜欢。”
   随后一转眼便不见了。
 
    海虞这几日的夜晚倒是太平,谢南归去正式拜别长老,收取了银两,去往驿站买了两匹马。谢南归欲驾马奔驰,宋怀真倒是慢慢悠悠,气定神闲。
    宋怀真调侃道“都说这江南富庶,我发现也确实如此,不过这银两给得倒是不多。
    谢南归摇摇头,“贪财的貔貅。”
 
    这次轮到宋怀真沉默了,自己从小到不愁吃不愁穿,父母将他托付给师父前,家境殷实,跟着师父更是从未受过亏待。自己父母的家业如今由忠心耿耿的管家忠叔代管,名下有不少房产,商铺,没钱了就可以去钱庄领钱。不过自己绝非纨绔子弟,不但不铺张浪费,更是秉持勤俭节约的优良传统,清心寡欲,常年身着一身道袍。这么多的优点怎么落到谢南归嘴里,就成了貔貅呢。
    宋怀真有点生气,但碍于涵养又不好意思大动干戈,道,“你为什么说我是貔貅啊?”
   “忘尘道长曾经给我讲过你的身世,听闻你出生商贾。可是我发现你对银子连最基本的概念都没有,那茶肆老板娘一盘毛豆,你多付了银两,这次长老很显然给我们多给了银子,你却毫不知情。”
 
    宋怀真听完这话有些茫然,自己从未担心过银两问题。他从未体验过茶肆夫妇的艰难生活,在烟霞观大多是师兄采买,自己只负责扫地做饭。反正不是师兄就是忠叔,总有人管钱。后来师兄下山了,自己一个人,那点香火钱,稀里糊涂采买点,也从未注意过什么。原来还真的是不识柴米油盐贵啊,也不知道忠叔这些年怎么样了。
 
 
 
 
 
 
第7章 山水隔(一)
 
    梅园位于彭城的北郊,每年冬季梅花盛开,美不胜收,可惜谢南归和宋怀真来的时间根本不对。
 
    不知道谢南归怎么想,宋怀真觉得花花草草都一个样子,虽然有所欣赏,但你要是让他分门别类,叫出个名字来,倒也确实是难为他了。宋怀真现在最感兴趣的,是夜晚传来的笛声。他本人善长弹奏七弦琴,以前在烟霞观,夜晚与师兄喝酒的时候,宋怀真也会十分风雅地弹弹琴。
 
    他的七弦琴,是自己逝去父母留下的遗物。据师父所说,那抦七弦琴,名为“织梦”。宋怀真很喜欢这个名字,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不是?其实来这人世间走一遭,有时候也跟做梦似的。比如和小师兄那么多年从未分开过,现在也好些年没见面了。倒是并不常见的谢南归,活着的“耻辱记录本”,现在每天和自己浪迹江湖,四处游玩。
 
    “对了,谢南归,我记得作为太玄山的新晋下山弟子,好像要领取什么门派任务?”宋怀真突然想起来,怎么这下山历练完全就跟四处旅游没区别啊。
 
    “你现在才想起来问?”谢南归单手优雅地打开了折扇,随后快速合上,道,“按理来说确实应该如此,不过我此次下山主要是为了探访父母旧事,所以师父并未按照门派规则给我下达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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