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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寒(古代架空)——涉江深

时间:2018-12-10 10:11:31  作者:涉江深
陆怀渊纳闷:“师兄,你在说什么?”
 
沈怀玉说:“你不是因为思念溱溱,又怕师父不同意你们的婚事,才闷闷不乐的吗?”
 
陆怀渊受了一惊,活像一只炸毛猫,一脸狼狈地直接从床上蹦起来:“没有!胡说!谁稀罕那死丫头!”
 
 
“我之所以有些走神,是因为我梦见了一些东西。”
 
 
 
 
 
第16章 寒熠
陆怀渊被自家师兄这个错误想法逼得没办法,只好一五一十道出真相。远在清云山的叶溱溱打了个喷嚏,还不知道自己被小师叔当刀子使了一回。
 
陆怀渊支支吾吾半天,方才开口:“就是一个乱梦……”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昨天华瑾说的事情的影响,他在一片漆黑中独自前行,可是无论走多久,周围的景色都没有分毫变化。
 
无边的黑暗与孤独侵蚀着他,然后他终于在远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朝那道身影飞奔而去,那人却在他即将触到的时候被黑暗吞噬了。陆怀渊突然惊慌,他转身去寻,看见一团黑暗包裹着沈怀玉。
 
黑暗中的沈怀玉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十分虚弱。
 
缠绕着他的黑气似乎有意识,它注意到了陆怀渊在看这边,化出一双无形的手,扳着沈怀玉的头让他正对陆怀渊。它用虚幻又飘渺的声音对陆怀渊说:“……看啊,好好看着……”
 
下一刻,沈怀玉被黑暗缠绕,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陆怀渊惊醒,吓出一身冷汗。
 
 
 
他好像一只外强中干的白鹤,在人面前总是高傲地仰着头颅,内里其实还是只雏鸟,动不动就会感到害怕。有些让他害怕的事情,他自己在清醒的时候都没注意到是什么,于是潜意识就在梦境中变本加厉地提醒自己。
 
本来他不想告诉沈怀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架不住沈怀玉这套连哄带激,还是说出来了。只不过他只说了梦见一团黑暗吞了沈怀玉,具体细节全部略去。
 
沈怀玉“唔”地应了一声,心想着怀渊果然胆子小,以后别让他听那些吓人的东西了。
 
-
 
 
又一晚休息过去,陆怀渊精神好了许多,于是他们再度启程。到了河朔之地,明显感觉出一种不一样的氛围来。贺家这一次手笔颇大,五湖四海各门各派的修士来了不少人,于是河朔这里明显热闹起来。
 
沈林还在路上没有过来,于是两人便按照沈林信中吩咐,在约定好的客栈住下等他。这家客栈住了不少人,用陆怀渊的话来说就是什么奇形怪状的人都有——下面坐着喝茶的有的扛着大刀,脸上带疤、跟店小二拍桌子的用黑纱蒙着面、门口还有几个衣着同样的姑娘,婷婷袅袅走进来,好像几缕芳魂。
 
沈怀玉陆怀渊也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打量着这群各有特色的人,是时不时偷偷讨论两句。
 
门口的地方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沈怀玉抬头,看见一个一身白色道袍的少年,正走进来。他约莫十七八岁,面若珠玉,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上好的锦缎裁的,腰上佩剑的剑柄处镶着一块浅色的猫眼石。这人走进来,和这里其他歪瓜裂枣的人形成了鲜明对比,要多赏心悦目,就有多赏心悦目。
 
他后面跟了个神色冷淡的女子。和这少年的招摇相比,这女子就不显眼了。她和店小二问了几句话,便上楼去了。那少年一脸好奇,打量了店里的人,目光落到沈怀玉和陆怀渊的身上,微微一笑,朝他们走来。
 
他向他二人一抱拳:“两位好,请问可是清云宗之人?”
 
快到贺家了,沈怀玉和陆怀渊换好了只有清云宗宗主亲传弟子才能穿的道袍,只是不知道清云宗在河朔也这么有名,居然仅凭衣服就能认出他们俩的出身。
 
沈怀玉点点头,那少年眼中带着激动的神情道:“早听闻清云宗弟子各个气质出尘,姿若谪仙。在下江寒熠,两位可否留我一坐?”
 
二人不好拒绝,只好让他坐下。这一路他们好像格外招那些不认识的人同桌,认出来的没认出来的,总之先坐下一起喝杯茶再说。
 
江寒熠似乎完全不知低调为何物,在这里显眼得很,沈怀玉和陆怀渊连带着也受了一回瞩目。好在这里奇人异士多,不一会儿人们也就转移了注意力。
 
几人互通了姓名。江寒熠问他们:“两位是第一次来河朔吧?”
 
沈怀玉和陆怀渊点点头。江寒熠又道:“这里帮派众多,各有各的脾气,两位可要上心些。”
 
沈怀玉问:“江兄河朔人?”
 
江寒熠笑了:“我确实是在此地出生长大,家父江崇。”
 
陆怀渊点头。江寒熠不认识,江崇他却知道,这是长他们一辈的人里颇有名望的了。
 
“嗨呀,我又没太大本事,在家成天挨我爹训,索性出门溜达溜达,让他老人家眼不见为净。”江寒熠很是自来熟地给自己倒了茶,“……小心。”
 
他放下茶壶的时候,不经意间向外震了下袖子,几声细微的叮当响起,在这喧闹的厅里常人几乎听不见,对他们这些五感敏锐的修道之人却不一样。陆怀渊向来警觉,听见这声音脸色一变。
 
江寒熠没事人一样喝了口茶:“……此次来附大典的人各界都有,鱼龙混杂,总有人不是名门正派,喜欢出阴手,两位可要当心。”
 
陆怀渊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瞥了一眼刚刚江寒熠震袖子的方向,那边桌子上落座的两个人被他这一眼吓得呼吸一滞。
 
刚刚那两个人出手朝这边丢了淬毒的毒针,似乎有意试探他们的深浅。店内嘈杂,清云宗的小师叔们都没发现,江寒熠出手替他们挡了一遭。
 
沈怀玉瞄着地上的银针,低声对江寒熠说:“多谢。”
 
江寒熠笑了笑:“谢什么,都是小事。出门在外,可一定要多留个心眼儿。你们看那边那个蒙着面的女子、那边角落那个俏俏的小丫头、还有门口那张桌子坐的那个老头儿。”
 
陆怀渊不动声色地打量过:“怎么?”
 
“可有发现共通之处?”
 
陆怀渊又仔细看了下:“……腰坠?”
 
那三个人,虽然看着出身相貌衣着皆有不同,却都配着一个银质的腰坠。这腰坠十分精巧,款式并不常见,是一弯新月,并两颗明星。
 
“那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玩意儿,这是星月阁的信物。”江寒熠说。
 
 
 
 
 
 
第17章 星月
“星月阁?”陆怀渊问。
 
“对,正是星月阁……”江寒熠说,“两位不熟悉河朔这边,不知道情有可原。”
 
星月阁是河朔这边有点历史的一个势力。最初的星月阁并不引人注意,这几年来突然迅速扩张势力,如今在河朔之地已经和贺家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星月阁和其他以宗族或者师门为根基形成的实力不同,想要加入星月阁的人,无论出身年龄,只要通过星月阁的入阁试炼,便可成为星月阁的一员。因此星月阁之人得行踪显得极为诡秘,各人使得招数都不尽相同,难防得很。
 
陆怀渊皱眉:“只要通过入阁试炼,就可以加入星月阁?照这说法,如果有人想坑害星月阁,只需要派一个高手去混入其中。这样星月阁岂不是很危险吗?”
 
江寒熠笑了:“通过试炼还只是第一步,想要接触到星月阁更深层的东西,还需要长时间地一点点获得阁主的信任。有这闲心去安排卧底,还不如直接打上去了。”
 
“寒熠兄,”沈怀玉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江寒熠说:“家姐江卿筠是远近闻名的神医,江湖中人,若想请动我这亲姐,光钱财是不行的。想要她去替人瞧瞧,需要告诉她一个秘密。”
 
沈怀玉心想,情愿付出一个秘密也要请江卿筠来看病,看来这姑娘不只是妙手回春这么简单。
 
江寒熠说:“两位莫怨。我姐替人看病,容易结仇。你给这个医好了,那一位他的仇人又不愿意了。用秘密来交换,也只是为了捏人手里一个把柄,自保用的。”
 
陆怀渊点点头。
 
江寒熠突然压低声音:“星月阁势力近年扩张的很快,在河朔一向根深叶茂的贺家对于星月阁的扩张多有不满。这次大典,贺家或许是想向星月阁立威。”
 
“看那石生剑之前,会有一项切磋道法的比赛。贺家这次肯定会派出小辈中最惊才绝艳的一位,敲打敲打星月阁。”
 
沈怀玉道:“寒熠兄,你跟我们说这些干什么?”
 
“星月阁绝对不可能任贺家捏着,”江寒熠淡淡道,“星月阁的迅速扩张的确反常,个中原由就连我们都不知道。这次大典,有热闹瞧了。”
 
-
 
江卿筠从楼上下来,看见自己弟弟和两个少年谈得正欢,走到他后面弹了下他后脑勺:“少说两句话,该走了。”
 
江寒熠捂着头:“嗳呀我的亲姐,你知道你手劲儿有多大吗?”
 
江卿筠没理他,径直走过去了。
 
江寒熠把手放下,笑眯眯和陆沈二人到了别,亦步亦趋地跟上了他姐。
 
走出了那客栈,江卿筠问他:“你跟那两个人说什么了?”
 
江寒熠答非所问:“那两个是清云宗的人。”
 
江卿筠哼了一声:“我看你不是冲着这个去跟人家搭话的吧,那两个人长得多周正。”
 
江寒熠摸了摸下巴:“……你还挺了解我。”
 
-
第二天,沈林按照先前说好的,到了客栈与他的两个徒弟汇合,汇合后,三个人一齐去了贺家。沈林许久不见自己两个徒弟,笑眯眯地打量了他们一番,然后伸出两手拍了怕他俩的后背。
 
“几个月不见是不是又长个了?”他说,“怀渊好像比怀玉高一点了。”
 
贺家光看占地就显出一种财大气粗来,整一个依山而建的山庄都是他们的地盘。山下大门口的石狮子张牙舞爪地张着嘴,嘴里除了含圌着的珠子以外,还有很多不知是谁放上去的铜板。
 
三人刚到正门,就有一个穿着朱金色衣袍的贺氏弟子迎了上来。沈林递上请帖,那人仔细核对了一下,确认无误之后,马上又有一个弟子迎过来,带着他们进去。
 
这山庄很大,几个人且走了一段时间,好在大家都是修道之人,这些距离倒也不算事。这里一石一木皆是请了大师精心造景,给这山庄增加了不少野趣。拿着请帖来的人,贺家都给安排了住处,足以看出这次大典的诚意。
 
三人在安排好的小院落了脚,收拾好了之后,沈林叫他们拿出自己的配剑,走一套清云剑法来看看。
 
-
 
他俩从小练的就是这一套剑,沈怀玉练了十多年,现在不过到了听雨的第四境,这一境讲究剑式不疏不密,却缠圌绵难断,正如春后的潇潇细雨,于是这一境就叫“潇潇”。陆怀渊入门晚点,还在听雨的门口徘徊,不过就算是张星澜也不得不惊叹,陆怀渊确实惊才绝艳,就算是当年被沈林摸骨断定是个好苗子的掌门大弟子沈怀玉也比不上。
 
沈林叫两个人就在这小院切磋一番,他来看看差在哪里。开始之前特地嘱咐两个少年,切磋注意点到为止,不要伤了对方,更不要伤了自己。
 
沈怀玉和陆怀渊站在院子的两个对角,远远拉开了距离。沈林看他二人都准备完毕,用一直在腰间别着的折扇立着轻敲了一下院子里石桌的桌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咚”。
 
两个人都闻声而动。陆怀渊笔直地朝着对角的沈怀玉冲了过去,沈怀玉身形一闪,让开两步,剑尖擦着他而过。
 
沈林:“……”他不是说了叫他俩点到为止的吗,为什么架势还是看起来像要把对方干掉?
 
沈怀玉借机闪到了陆怀渊身后,陆怀渊反身又是一剑。沈怀玉却左手按着他肩膀,一个借力翻身,翻到了陆怀渊的正面,趁着陆怀渊反身的这个空隙,右手的池鱼已经向他刺去——
 
陆怀渊虽然背对着他,却十分机敏地闪开了。
 
沈怀玉趁势而追,剑光若雨丝,不断袭向陆怀渊。陆怀渊不断左右躲闪,边躲闪边说了句:“师兄,你这是耍赖!”
 
沈怀玉此时所用的招式正是听雨。这一式陆怀渊还使不得,听雨一式对于出剑的手速有要求,陆怀渊出剑尚未达到绵密若雨丝的程度,因此平时二人在宗中切磋的时候,沈怀玉不使听雨。
 
听见陆怀渊的话,沈怀玉忍不住笑了:“你不是都躲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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